【正文】 之神；既生，酒舍見云氣之怪；夜行斬蛇，蛇嫗悲哭；始皇、呂后，望見光氣；項羽謀殺，項伯為蔽，謀遂不成，遭得良、噲，蓋富貴之驗，氣見而物應(yīng)、人助輔援也。每劍加高祖之上，項伯輒以身覆高祖之身，劍遂不得下，殺勢不得成。羽與亞父謀殺高祖，使項莊拔劍起舞。急擊之”。後與項羽約：先入秦關(guān)王之。高祖之（氣）〔起〕也，與呂后隱於芒、山澤間。秦始皇帝常曰：“東南有天子氣”。後行澤中，手嶄大蛇，一嫗當(dāng)?shù)蓝?，云：“赤帝子殺吾子。性好用酒，嘗從王媼、武負(fù)貰酒，飲醉，止臥，媼、負(fù)見其身常有神怪。是時，雷電晦冥，蛟龍在上。由此言之，趙文子立，命也。景公乃與韓厥共立趙孤，續(xù)趙氏祀，是為文子。程嬰（齊）〔齎〕負(fù)之，匿於山中。即不滅，若無聲。晉屠岸賈作難，誅趙盾之子朔死，其妻有遺腹子。其王日之長短，與拜去璧遠(yuǎn)近相應(yīng)也。故共王死，招為康王，至子失之；圉為靈王，及身而弒；子干為王，十有余日；子晰不立，又懼誅死，皆絕無後。乃與巴姬埋璧於太室之庭，令五子齊而入拜。楚共王有五子：子招、子圉、子干、子晰、棄疾。管仲射之，正中其鉤中，矢觸因落，不跌中旁肉。管仲與桓公爭，引弓射之，中其帶鉤。齊襄公之難，桓公為公子，與子糾爭立。伊尹命不當(dāng)沒，故其母感夢而走。伊尹且生之時，其母夢人謂已曰：“臼出水，疾東走。長大，王欲殺之，以弓擊水，魚鱉為橋。故北夷有夫餘國焉。東明走，南至掩水，以弓擊水，魚鱉浮為橋。王疑以為天子，令其母收取奴畜之，名東明，令牧牛馬。婢對曰：“有氣大如雞子，從天而下，我故有娠”。昆莫不當(dāng)死，故烏銜肉就而食之。單于乃復(fù)以其父之民予昆莫，命令長守於西城。單于怪之，以為神而收長。長大佐堯，位至司馬。后稷之（時）〔母〕，履大人跡，或言衣帝嚳之服，坐息帝嚳之處，妊身；怪而棄之隘巷，牛馬不敢踐之，置之冰上，鳥以翼覆之，慶集其身。官治職修，事無廢亂；使入大麓之野，虎狼不搏，蝮蛇不噬；逢烈風(fēng)疾雨，行不迷惑。舜得下廩，不被火災(zāi)；穿井旁出，不觸土害。舜未逢堯，鰥在側(cè)陋。洪水滔天，蛇龍為害，堯使禹治水，驅(qū)蛇龍，水治東流，蛇龍潛處。性與人異，故在母之身留多十月；命當(dāng)為帝，故能教物，物為之使。長大率諸侯，諸侯歸之。驗見非一，或以人物，或以禎祥，或以光氣。吉驗篇凡人稟貴命於天，必有吉驗見於地。前則若彼，後則若此。南越王趙佗，本漢賢人也，化南夷之俗，背畔王制，椎髻箕坐，好之若性。由此言之，迫近君子，而仁義之道數(shù)加於身，孟母之徙宅，蓋得其驗?；疾荒芑?，不患人性之難率也。魏之行田百畝，鄴獨二百，西門豹灌以漳水，成為膏腴，則畝收一鍾。貧劣宅屋不具牆壁宇（達(dá)）〔闥〕，人指訾之。急之與緩，俱失中和，然而韋弦附身，成為完具之人。是故酒之泊厚，同一曲孽；人之善惡，共一元氣，氣有少多，鼓性有賢愚。稟之泊少，故其操行不及善人，猶〔酒〕或厚或泊也。仁泊則戾而少（愈）〔慈〕，勇渥則猛而無義，而又和氣不足，喜怒失時，計慮輕愚，妄行之人，罪故為惡。小人君子稟性異類乎？譬諸五谷皆為用，實不異而效殊者，稟氣有厚泊，故性有善惡也。不患性惡，患其不服聖教，自遇而以生禍也。孟賁勇也，聞軍令懼。夫刃火，非人性之所貪也，二主激率，念不顧生。且闔廬嘗試其士五湖之側(cè)，皆加刃於肩，血流至地。學(xué)校勉其前，法禁防其後，使丹朱之志亦將可勉。前無所觀，卻無所畏也。木石猶為人用，況非木石？在君子之跡，庶幾可見。以莊、岳言之，四國之民，更相出入，久居單處，性必變易。楚、越之人，處莊、岳之間，經(jīng)歷歲月，變?yōu)槭婢?，風(fēng)俗移也。凡含血氣者，教之所以異化也。夫禽獸與人殊形，猶可命戰(zhàn)，況人同類乎！推此以論，百獸率舞，潭魚出聽，六馬仰秣，不復(fù)疑矣。黃帝與炎帝爭為天子，教熊、羆、貔、虎以戰(zhàn)於阪泉之野，三戰(zhàn)得志，炎帝敗績。夫鉤月非陽遂也，所以耐取火者，摩拭之所致也。（比）〔此〕真取火之道也。然而隨侯以葯作珠，精耀如真，道士之教至，知巧之意加也。何以驗之？《禹貢》曰“琳瑯”者，此則土地所生，真玉珠也。如徒知病之名，而坐觀之，何以為奇？夫人有不善，則乃性命之疾也，無其教治，而欲令變更，豈不難哉！天道有真?zhèn)?。齊其，猶千金之劍也。試取東下直一金之劍，更熟鍛煉，足其火，amp。棠溪、魚腸之屬，龍泉、太阿之輩，其本鋌，山中之恆鐵也。性惡之人，益不稟天善性，得聖人之教，志行變化。賜不受命而貨殖焉，賜本不受天之富命所加，貨財積聚，為世富人者，得貨殖之朮也。善以化渥，釀其教令，變更為善。以鍤鑿地，以增下，則其下與高者齊；如復(fù)增鍤，則夫下者不徒齊者也，反更為高，而其高者反為下。而者性惡，深耕細(xì)鋤，厚加糞壤，勉致人功，以助地力，其樹稼與彼肥沃者相似類也。夫肥沃，土地之本性也?？鬃右讨?，漸漬磨礫，闔導(dǎo)牖進(jìn)，猛氣消損，驕節(jié)屈折，卒能政事，序在四科。未入孔子之門時，閭巷常庸無奇，其尤甚不率者，唯子路也。聞伯夷之風(fēng)者，貪夫廉而懦夫有立志；聞柳下惠之風(fēng)者，薄夫敦而鄙夫?qū)挕！彼姑褚?，三代所以直道而行也。如徒能御良，其不良者不能馴服，此則駔工庸師服馴技能，何奇而世稱之？故曰：王良登車，馬不罷駑；堯、舜為政，民無狂愚。夫人之性，猶蓬紗也，在所漸染而善惡變矣。逢生麻間，不扶自直；白紗入緇，不（練）〔染〕自黑。蓋傷離本，不可復(fù)變也。青赤一成，真色無異?！对姟吩唬骸氨随咦?，何以與之？”傳言：譬猶練絲，染之藍(lán)則青，染之丹則赤。召公戒成曰：“今王初服厥命，於戲！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其善者，固自善矣；其惡者，故可教告率勉，以之為善。毛羽之民，不言之死；不死之民，不言毛羽。禹、益見西王母，不言有毛羽。海外三十五國，有毛民羽民，羽則揖矣。世有虛語，亦有虛圖。今人以為天地所陶冶矣，形已成定，何可復(fù)更也？圖仙人之形，體生毛，臂變?yōu)橐?，行於云則年增矣，千歲不死。埏以為馬，變以為人，是謂未入陶灶更火者也?！卑l(fā)〔膚〕變異，故人老壽遲死，骨肉不可變更，壽極則死矣。人少則膚白，老則膚黑，黑久則黯，若有垢矣。人少則發(fā)黑，老則發(fā)白，白久則黃。以何驗之？人生能行，死則僵仆，死則氣（減）〔滅〕形消而壞。何則？人稟氣於天，氣成而形立，則命相須以至終死。如言高宗之徒，形體變易，其年亦增，乃可信也。苞瓜之汁，猶人之血也；其肌，猶肉也。人以氣為壽，氣猶粟米，形猶囊也。一石，囊之高大亦適一石。而徒言其增延年壽，故有信矣。稟牛馬之形，當(dāng)自得牛馬之壽；牛馬之不變?yōu)槿?，則年壽亦短於人。氣性不均，則於體不同。形為春，氣為夏。夫形不可變更，年不可減增。稱赤松、王喬好道為仙，度世之死，是又虛也。傳言宋景公出三善言，熒惑卻三舍，延年二十一載，是又虛也。傳稱高宗有桑谷之異。龍之為性也，變化斯須，輒復(fù)非常。若夫變者之壽，不若不變者。從生至死，未嘗變更者，天性然也。至人獨不變者，稟得正也。蠐螬化為復(fù)育，復(fù)育轉(zhuǎn)而為蟬；蟬生兩翼，不類蠐螬。猶河精為人持璧與秦使者，秦亡之徵也。漢興，老父授張良書，已化為石。時或男化為女，女化為男，由高岸為谷，深谷為陵也。天地不變，日月不易，星辰不沒，正也。人恆服葯固壽，能增加本性，益其身年也。徒變其形，壽命不延，其何益哉？且物之變隨氣，若應(yīng)政治，有所象為。變?nèi)酥?，更為禽獸，非所冀也。願身變者，冀牛哀之為虎，鯀之為能乎？則夫虎、能之壽，不能過人。魯公牛哀寢疾七日，變而成虎。人願身之變，冀若鶉與蜃蛤魚鱉之類也？人設(shè)捕蜃蛤，得者食之。食則壽命乃短，非所冀也。人願身之變，冀若蟲蛇之化乎？夫蟲蛇未化者，不若不化者?！焙蝿t？雨水暴下，蟲蛇變化，化為魚鱉。人冀延年，欲比於銅器，宜有若爐炭之化，乃易形；形易，壽亦可增。人稟氣於天，雖各受壽夭之命，立以形體，如得善道神葯，形可變化，命可加增。若夫冶者用銅為，雖已成器，猶可復(fù)爍。以陶冶言之，人命短長，可得論也。體氣與形骸相抱，生死與期節(jié)相須。器形已成，不可小大；人體已定，不可減增。故人之在世，有吉兇之性命，有盛衰之禍福，重以遭遇幸偶之逢，獲從生死而卒其善惡之行，得其胸中之志，希矣。遭遇幸偶，遂以成完；遭遇不幸偶，遂以敗傷，是與命并者也。退遠(yuǎn)未久，上官錄召，命善祿盛，不偶之害不能留也。以道事君，君善其言，遂用其身，偶也。執(zhí)拘未久，蒙令得出，命善祿盛，夭災(zāi)之禍不能傷也。獲罪得脫，幸也。雖有善命盛祿，不遇知己之主，不得效驗。譬猶水火相更也，水盛勝火，火盛勝水。歷陽之都，長平之坑，其中必有命善祿盛之人，一宿同填而死。直兵指胸，白刃如頸，蹈死亡之地，當(dāng)劍戟之鋒，執(zhí)死得生還。變雖甚大，命善祿盛，變不為害，故稱遭逢之禍。遭者，遭逢非常之變，若成湯囚夏臺，文王厄牖里矣。命者，貧富貴賤也；祿者，盛衰興廢也。素女對黃帝陳五女之法，非徒傷父母之身，乃又賊男女之性。及長，置以賢師良傅，教君臣父子之道，賢不肖在此時矣。在母身時，遭受此性，丹朱、商均之類是也。氣遭胎傷，故受性狂悖?！对铝睢吩唬骸笆窃乱玻讓l(fā)聲。正者，稟五常之性也；隨者，隨父母之性；遭者，遭得惡物象之故也。正命者至百而死；隨命者五十而死；遭命者初稟氣時遭兇惡也，謂妊娠之時遭得惡也，或遭雷雨之變，長大夭死：此謂三命。行善當(dāng)?shù)秒S命之福，乃觸遭命之禍，何哉？言隨命則無遭命，言遭命則無隨命，儒者三命之說，竟何所定？且命在初生，骨表著見。若顏淵、伯牛之徒，如何遭兇？顏淵、伯牛，行善者也，當(dāng)?shù)秒S命，福佑隨至，何故遭兇？顏淵困於學(xué)，以才自殺，伯牛空居而遭惡疾。而盜蹠、莊橫行天下，聚黨數(shù)千，攻奪人物，斷斬人身，無道甚矣，宜遇其禍，乃以壽終。性善命兇，求之不能得也。孟子曰：“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性自有善惡，命自有吉兇。操行善惡者，性也；禍福吉兇者，命也。凡人受命，在父母施氣之時，已得吉兇矣。隨命者，戳力操行而吉福至，縱情施欲而兇禍到，故曰隨命。”正命，謂本稟之自得吉也。天有王梁、造父，人亦有之，稟受其氣，故巧於御。人稟氣而生，含氣而長，得貴則貴，得賤則賤；貴或秩有高下，富或資有多少，皆星位尊卑小大之所授也。在天如何？天有百官，有眾星。眾星在天，天有其象。故言有命，命則性也。物之貴賤，不在豐耗；人之衰盛，不在賢愚。命有衰盛，物有貴賤。國命系於眾星，列宿吉兇，國有禍福；眾星推移，人有盛衰?！贝搜詫嵰?。命當(dāng)夭折，雖稟異行，終不得長；祿當(dāng)貧賤，雖有善性，終不得遂。人有壽夭之相，亦有貧富貴賤之法，俱見於體。”宋、衛(wèi)、陳、鄭同日并災(zāi)，四國之民必有祿盛未當(dāng)衰之人，然而俱滅，國禍陵之也。遭時衰微，兵革并起，不得終其壽。卓礫時見，往往皆然。命當(dāng)溺死，故相聚於歷陽；命當(dāng)壓死，故相積於長平?！毖詿o命者，聞歷陽之都一宿沉而為湖；秦將白起坑趙降卒於長平之下，四十萬眾同時皆死；春秋之時，敗績之軍，死者蔽草，尸且萬數(shù)；飢饉之歲，餓者滿道，溫氣疫癘，千戶滅門。儒家之議，以為人死有命。以聖人之才，猶不幸偶，庸人之中，被不幸偶，禍必眾多矣。俱以聖才，并不幸偶?？鬃?，舜之次也。物善惡同，遭為人用，其不幸偶，猶可傷痛，況含精氣之徒乎！虞舜聖人也，在世宜蒙全安之福。均之土也，或基殿堂，或塗軒戶。同之木也，或梁於宮，或柱於橋。夫百草之類，皆有補益，遭醫(yī)人采掇，成為良葯；或遺枯澤，為火所爍。非庖廚酒人有意異也，手指之調(diào)有偶適也。蒸谷為飯，釀飯為酒。長數(shù)仞之竹，大連抱之木，工技之人裁而用之，或成器而見舉持，或遺材而遭廢棄。然而於韓有罪，於衛(wèi)為忠，驂乘偶，典冠不偶也。夫驂乘之呼車，典冠之加衣，同一意也。文德與仁義同，不走與不恐等，然文公、魯人得福，偃王、牛缺得禍者，文公、魯人幸，而偃王、牛缺不幸也。晉文修文德，徐偃行仁義，文公以賞賜，偃王以破滅。俱稟元氣，或獨為人，或為禽獸；并為人，或貴或賤，或貧或富；富或累金，貧或乞食，貴至封侯，賤至奴仆，非天稟施有左右也，人物受性有厚薄也。故太史公為之作傳，邪人反道而受恩寵，與此同科，故合其名謂之佞幸。”又曰：“君子處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僥幸?！笨鬃咏渖饕焉?，如過遭壞，可謂不幸也。左右曰：“久矣。立巖牆之下，為壞所壓；蹈岸之上，為崩所墜，輕遇無端，故為不幸?？鬃釉唬骸叭酥仓?，罔之生也幸。蜘蛛結(jié)網(wǎng)，蜚蟲過之，或脫或獲；獵者張羅，百獸群擾，或得或失；漁者罾江河之魚，或存或亡；或奸盜大辟而不知，或罰贖小罪而發(fā)覺：災(zāi)氣加人，亦此類也。由是以論，癰疽之發(fā)，亦一實也。夫足所不蹈，火所不及，未必善也。足所履，螻蟻死；足所不蹈，全活不傷。伯牛有疾，亦復(fù)顏回之類，俱不幸也。孔子曰：“不幸短命死矣！”短命稱不幸，則知長命者幸也，短命者不幸也。賞、信者偶，罰、疑不偶也。俱欲納忠，或賞或罰；并欲有益，或信或疑。中傷未必惡，隱蔽未必善。并時遭兵，隱者不中。并未享國之時，皆出百三十四十歲矣。物或逾秋不死，亦如人年多度百至於三百也。先秋後秋為期，增百減百為數(shù)。百歲之壽，蓋人年之正數(shù)也，猶物至秋而死，物命之正期也。聖人稟和氣，故年命得正數(shù)。武王崩，周公居攝七年，復(fù)政退老，出入百歲矣。”文王九十七而薨，武王九十三而崩。文王謂武王曰：“我百，爾九十。又曰：“舜生三十，征用三十，在位五十載，陟方乃死。堯退而老，八歲而終，至殂落九十八歲?！秷虻洹吩唬骸半拊谖黄呤d，求禪得舜。何以明人年以百為壽也？世間有矣。身體不異，血氣不殊。何以知不滿百為夭者？百歲之命也，以其形體小大長短同一等也。王霸同一業(yè)，優(yōu)劣異名。不能成王，退而為霸?！卑哉撸踔滓?。由此言之，人受氣命於天，卒與不卒，同也。夫形不可以不滿丈之故謂之非形，猶命不可以不滿百之故謂之非命也。不滿丈者，失其正也。譬猶人形一丈，正形也。百歲之命，是其正也。所懷子兇者，字乳亟數(shù)，氣薄不能成也。所產(chǎn)子死、amp。懷子而前已產(chǎn)子死，則謂所懷不活。婦人疏字者子活，數(shù)乳者子死。兒生，號啼之聲鴻朗高暢者壽，嘶喝濕下者夭。使兒不傷，亦至百年。人有為兒，夭命而傷。父母生子，子有不就。充實堅強，其年壽；虛劣軟弱，失棄其身。皆由稟氣不足，不自致於百也。渥強之人，不卒其壽，若夫無所遭遇，虛居困劣，短氣而死，此稟之薄，用之竭也。命短則多病，壽短。若夫強弱夭壽以百為數(shù)，不至百者，氣自不足也。強壽弱夭，謂稟氣渥薄也。故夫不求自得之貴歟！氣壽篇凡人稟命有二品，一曰所當(dāng)觸值之命，二曰強弱壽夭之命。越人熏其穴，遂不得免，強立為君。越王翳逃山中，至誠不願。”夫物不求而自生，則人亦有不秋貴而貴者矣。信命者曰：“自知吉，不待求也。富貴之福，不可求致；貧賤之禍，不可茍除也。有求而不得者矣，未必不求而得之者也。如信命不求，謂當(dāng)自至，可不假而自得，不作而自成，不行而自至。勉力勤事以致富，砥才明操以取貴；廢時失務(wù)，欲望富貴，不可得也。如自知，雖逃富避貴，終不得離。信命者，則可幽居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