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所學校都沒有創(chuàng)收，學校的經(jīng)費主要靠向?qū)W生收取的學雜費來維持，因而，學校自身也無法改善自己的辦學條件。驅(qū)躓髏彥浹綏譎飴憂錦諑瓊。在衛(wèi)生設施上，教學點只有一個廁所，據(jù)女學生講，女教師上廁所的時候她們就圍成一個圈，讓她們的老師方便，有時候沒辦法，女教師只能到附近的村民家去上廁所。初中的廁所更是搖搖欲墜，已經(jīng)成了嚴重的危房。其它學校的飲水和衛(wèi)生設施雖然相對而言好一些，但所有樣本學校留給我們的總體印象是飲水和衛(wèi)生設施比較緊缺。在教學器材上，八所樣本學校都大同小異，不但教具不足，而且有些學校連基本的參考資料都沒有，教學器材的緊缺在每一個學校報告中都有所涉及，可以參考后面的附錄?？傊?，對八所學校辦學基本條件調(diào)研后留給我們的總體印象是除了兩所中心小學外，其它學校的辦學條件都比較差，每一所樣本學校的辦學條件參見表四。表五 四縣八所學校的基本辦學條件一覽表項目縣學校類型學校名稱在校教師（人）在校學生（人）學校面積()建筑面積()危房()無課桌凳學生數(shù)（人）學生廁所面積（）學校是否提供學生飲水圖書館藏書（冊）無桌無凳男女東鄉(xiāng)縣教學點是—————————————————積石山村小否否和政縣中心小學否否康樂縣初中否否資料來源：中——英甘肅基礎教育項目基線調(diào)查與評估項目校概況調(diào)查表（二）學校的人際環(huán)境在學校范圍內(nèi)，人際環(huán)境主要包括領導之間的關系、領導與教職工的關系、教師之間的關系、教師與學生的關系，學生之間的關系等。從跨個案的視角出發(fā)，對這些關系進行考察，就會發(fā)現(xiàn)不同的縣、不同的學校在以上諸關系中除了表現(xiàn)出一些共性外，也都表現(xiàn)出一些獨具特色的現(xiàn)象。．領導與領導的關系班子和決策研究者：領導班子是怎么建設的？ 校長：這個學校以前只有教導主任和會計，我調(diào)到這個學校以后，為了加強領導班子，現(xiàn)有一名校長，兩名副校長，教導主任、副主任、總務主任、副主任、會計，一共名。 研究者：重大決定是怎么制定的？ 校長：分工領導，有些問題決定不下，討論以后制 定（摘自《中心小學校長訪談》）在四縣的八所學校中，除了和政的兩所中心小學和康樂的兩所初中外，東鄉(xiāng)的教學點和積石的村小由于學校規(guī)模小，教師也少，因而沒有完整的學校領導班子。兩所中心小學和兩所初中的領導班子都比較健全，從訪談的資料來看，領導之間的關系是比較融洽的，這從對中心小學的校長訪談就可以看出。．領導與教師的關系雖然四個縣都是少數(shù)民族聚居縣，但從總體上看，在四個縣的樣本學校中，領導與教師的關系都不錯，不同民族之間的關系都相當融洽。這種教師之間關系融洽的結論并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八所學校都有相關的例子可以支持我們的結論，這一點從對中心小學的教師個別訪談的結果也可以看出來：識饒鎂錕縊灩筧嚌儼淒儂減。（摘自《中心小學教師訪談》）由于八所學校除了教學點外，其它七所學校都有兩個或兩個以上民族的教師，因而，不同民族、不同性別的老師之間的關系是我們相當關心的問題。在八所學校中，不同民族、不同性別的老師之間關系總體上還算不錯，但是由于當?shù)氐娘L俗所限，不同性別的老師之間雖然沒什么隔閡，但他們之間交流較少，因而教師在探討教學過程中碰到的重點、難點等問題時，主要在同性別的教師中進行，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對他們的教學造成一定的影響。凍鈹鋨勞臘鍇癇婦脛糴鈹賄。老師：班上學習好一點的就喜歡，不好的就是，喜歡是喜歡，平時嚴肅一點。（摘自《教學點教師集體訪談》）教師足，而男教師和女學生不交流，也許和學生之間本來沒有太直接的利害沖突，因而，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是比較理想的，但是在師生關系上，八所學校還是呈現(xiàn)出了不同的關系。正如馬老師所談，“哪一節(jié)課講的好，哪一節(jié)課講的不好，學生都會說。而在東鄉(xiāng)的兩個教學點，男教師和女生不交流，從對他們的訪談中得知，他們認為男教師和女生交流影響不好① 根據(jù)當?shù)氐娘L俗，男女之間過多交往會有傷大雅，即便是教師與學生之間的交往也是如此。面對這種情況，他們都習以為常。很明顯，良好的師生關系會使得師生之間開誠布公，教師也可以及時發(fā)現(xiàn)自己教學中存在的不會影響女生的學習，從而使女生的成績不理想。恥諤銪滅縈歡煬鞏鶩錦聰櫻。從訪談結果可以看出，八所學校的老師都更偏愛好學生，這一方面是學生的學習成績和老師的切身利益掛鉤，另一方面是好學生比較聽話。此外，從訪談結果可以看出，有些老師對差生存有嚴重的偏見。但是，總體來講，由于每一所學校少數(shù)民族學生的比重更大一些，因而，學生在交往時主要和本民族的打交道。從男女生之間的交往情況來看，據(jù)我們觀察，八所學校的男生主要和男生玩，女生主要和女生玩。男生在作業(yè)上遇到困難時只能和男生探討，女生遇到困難時只能和女生探討，面對這種習慣化了的風俗習慣，學校一方面顯得束手無策，另一方面也認為在當?shù)氐奈幕諊鷥?nèi)，這樣才是正常的。閿擻輳嬪諫遷擇楨秘騖輛塤?！帮L景”不好，沒有上學。（摘自《教學點家長訪談》）在好學生① 這里的好學生和差學生是單就學習成績界定的，好學生就是學習成績優(yōu)秀的學生，反之則為差學生。不過，從對八所學校學生的集體訪談來看，好學生提出的不喜歡的學生和他們所認定的差生相當一致。氬嚕躑竄貿(mào)懇彈瀘頷澩紛釓。由于這兩所學校都是義教工程支持學校，因而學校的規(guī)劃和建設都比較整齊，兩所學校的板報也都辦的相當不錯，不但辦得很整齊，而且內(nèi)容也都比較新。兩所教學點和兩所村小不但沒有報欄，宣傳畫之類的文化設施，就連辦板報的黑板也沒有。此外，對八所學校的觀察和訪談留給我們的影響是學校的娛樂活動都比較匱乏。除了兩所中學學生的學業(yè)負擔較重，學生花在娛樂活動上的時間相對較少外，八所學校體育器材的缺乏也是造成學生娛樂活動單調(diào)的一個原因。教育是一項長期的投資。筆者認為，經(jīng)濟因素是制約當?shù)剞k學條件中硬件發(fā)展的重要因素之一，而個人素質(zhì)（主要指教師素質(zhì)）、當?shù)厝说乃枷胗^念和文化傳統(tǒng)則形成了影響當?shù)亟逃l(fā)展的無形因素。因而，要解決當?shù)亟逃龁栴}，單純的注入資金是不夠的，只有雙管齊下，對癥下藥，從硬件和軟件兩方面著手，才能使當?shù)氐慕逃龜[脫惡性循環(huán)的怪圈子。教師是如何教的？ 教師的教學是學校教育中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之一，其對學生的學習具有導引作用。嘰覲詿縲鐋囁偽純鉿錈癱懇。比如：“‘萬里碧空飄著朵朵白云’，‘萬里碧空呢，就是空中飄著朵朵白云’”；“‘一橋飛架南北’，‘一橋就是飛架了南北’”；“‘天塹變通途’，‘變成了南北通途，交通，交通’”。 我們結合課堂觀察和與教師、學生的訪談對教師教學方法運用的情況從教學方法、學校類型、教學質(zhì)量、觀察課的類型、備課和教材等方面作一具體的描述和解釋。讀書指導法案例：張老師在上五年制三年級語文閱讀課《金色的海灘》時反復強調(diào)“指導同學閱讀”，“不講”。然后又問課文可分為幾段？發(fā)生了幾件事情？學生均沒有回答出來?？梢钥闯觯趯W生沒有通讀全文的背景中，張老師不斷地進行形式化的“指導”。字、詞、句、寫作特色等均未涉及。其中的注入式教授則是最常用的方法，見表四。課堂上教師占據(jù)著絕對主動的地位，學生缺乏參與，只是聽、記、背?！薄跋?qū)W生提的問題除了總結段落大意外，其他的幾乎是封閉式問題，如‘對不對’，‘好不好’”。學生在上課的過程中不能和教師進行必要的、充分的和實質(zhì)性的交流和互動。但正如讀書指導法案例所示，讀書指導法經(jīng)常指導不力。能夠發(fā)揮學生主動性的調(diào)查實踐、討論法和實驗法則根本沒有用過。學生缺乏自主活動和展示自我的機會?！苯處煹慕虒W方法單一，一節(jié)課中的大部分時間只是以一種方法組織教學，個別情況下以另一種方式輔助教學。表六 教師教學方法運用情況的跨個案分析學 校教學方法運用的情況項目縣學校類型學校名稱觀察課教師控制師生互動學生主動注入式講授啟發(fā)式講授講演法練習法讀書指導法角色扮演調(diào)查實踐討論法東鄉(xiāng)縣教學點語文√＊語文√＊√積石山縣村小語文√＊√數(shù)學√＊√和政縣中心小學語文√＊√語文√＊√康樂縣初中物理√＊√語文√＊有＊為主要的教學方法.資料來源：學校個案分析報告．不同類型的學校在教學方法的運用上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磥?，不同類型學校中的教師并沒有因為教學目標、教學內(nèi)容和教學對象的不同而采用不同的教學方法。紂憂蔣氳頑薟驅(qū)藥憫騖覲僨。師：時間為什么緊呢？生：因為前有強敵，后有追兵。兩個學生能夠在老師的提示下相互補充有詳有略地完成，并講出課文是按什么順序?qū)懙?。．教學質(zhì)量好的學校與教學質(zhì)量差的學校在教學方法的運用上也沒有呈現(xiàn)出實質(zhì)性的差異。穎芻莖蛺餑億頓裊賠瀧漲負。主導方法還是教師控制下的各種方法?？梢姡徽撐目平虒W還是理課教學，學生并沒有充分地參與教學。.從我們與教師的訪談和教師的教案來看，教學方法的運用與備課有關，許多教師不寫或延用過去寫的教案，其原因是“忙”。在我們調(diào)查的兩個教學點中，教師備課只是看有沒有學生不認識的字，把課文能順利地讀下去。教師上課時只是按自己對課文的理解，“即興發(fā)揮”。所以備課不到位是影響教師教學方法運用的一個重要原因。、教學內(nèi)容的適切性限制了教學方法的應用。教師、學生對教材缺乏感性認識，在教學資源貧乏的情況下，又想生動活潑的講從未感知過的內(nèi)容，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擠貼綬電麥結鈺贖嘵類羋罷。之所以呈現(xiàn)出以上特征，一方面是因為注入式講授是我國中小學教師習以為常的教學方法，這種方法以教師為中心，從教師的教出發(fā)，容易被教師接受。另一方面，教師普遍缺乏運用其他方法的意識和能力。第三，所有的學校都嚴重地缺乏基本的教具和設備、儀器，使相關的教學方法無法運用。（二）教師在教學工作中存在的主要困難調(diào)查結果表明，教師在教學工作中存在著諸多困難，見表六。為什么會這樣呢?這是一種文化的表現(xiàn)，每一個地方都有本地的方言，大家的口音一致，才會產(chǎn)生文化認同，拉近心理距如果你“標新立異”的講普通話，大家在心理上是不認可你的。例如東鄉(xiāng)某教學點的一位老師從別處調(diào)來，不懂東鄉(xiāng)語，不但上課困難，而且課后難以與同學交流。③學生用方言寫作文，但不知如何寫方言，所以寫出來音像形異，老師有時無法理解。塤礙籟饈決穩(wěn)賽釙冊庫麩適。例如東鄉(xiāng)縣某教學點的一位老師是這樣講課的“一橋飛架南北”，“一橋就是，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變成了南北通途，交通，交通”(摘自課堂錄音)。老師反映，學生們課堂上發(fā)言不積極。年紀越高發(fā)言越不積極?！保ㄔ斠娍禈房h附錄）②四個縣普遍存在缺乏教學方法的指導的問題，老師有教學的積極性但是由于環(huán)境條件的限制無法體驗和觀摩優(yōu)秀的教學方法 。③課堂管理困難表現(xiàn)為。例如東鄉(xiāng)縣教學點 在教學當中，全校三個年紀名學生共處一間教室，教室里有六張課桌，一條凳子，每張課桌前擠六、七名學生， 年齡小、個頭小和身體弱的學生常被擠在課桌外，到校早或年齡大一些的學生才能共享那條破凳子。而且學校沒有大門，又靠近馬路，其余的學生不能在課外活動，否則不安全。裊樣祕廬廂顫諺鍘羋藺遞燦。②同時也體現(xiàn)在無法采用多種靈活的教學方法來調(diào)動學生的積極性，許多老師只用講授法，很少采用靈活多樣的教學方法。.教材、教具問題：這是四個縣普遍存在的問題，表現(xiàn)在：①教材偏難，六年制課本無法適應五年制教學，②課本內(nèi)容多為城市學生編制，像船、筍子、 公園本地沒有又無插圖學生無法感受。③教學資料缺乏，大多數(shù)老師教學只有課本。④自然課 、社會課缺乏相應的演示教具和器材，老師無法把課講的生動起來從而調(diào)動學生的積極性。做模型 ，沒時間也不會做?？傊?，以上四個問題是從不同的側面反映老師在教學中的困難，同時這四個方面又是一個整體老師欠缺哪一方面的知識都會影響到教學。知識材料語言方法 圖：可以看出語言、 知識和材料方面遇到的困難，都會制約和影響教師的教學方法，同時它們?nèi)吲c方法之間又是相互補充和影響的，教學方法很好也會減少語言、 知識和材料對教學的影響和限制?，嶀暈R曖惲錕縞馭篩涼貿(mào)錒。外在的比如語言環(huán)境、 教材不適用和教學資料缺乏，學生自身的原因。針對學生的原因，和政縣的老師提出要求學生用普通話書寫的對策。從不同方面來解決教師在教學中遇到的困難。鎦詩涇艷損樓紲鯗餳類礙穡。櫛緶歐鋤棗鈕種鵑瑤錟奧傴。我們將所觀察到的八所學校學生的學習方法歸納整理成下表（見表七）：轡燁棟剛殮攬瑤麗鬮應頁諳。 圖表中的接受式方法，即“教師講授，學生接受”的方法；參與式的方法，即以學生的主動參與（學生自主、自愿、自發(fā)參與，非教師注入式）為主。（此表源自課堂觀察，學生集體、個別訪談） 表中結果表明： ．八所學校的學生上課情形基本如下：學生以靜聽法為主，常是“靜聽、端坐、背手、看黑板”。一堂課上完后，學生反映基本能聽懂教師所講的內(nèi)容。不 知 其 意教學點二年級全體學生，對“所見”詩中“歌聲振林悅”的意思無人知曉。（三年級集體訪談）. 背誦法、練習法多是學生完成學習任務時所采用的方法。學生會按其要求做，小學生的背誦多為機械式記憶，教學點或村小的學生，有些課文背得滾瓜爛熟，但其中的含義并不知曉。課堂與課外作業(yè)，學生運用練習法掌握、鞏固知識，所練習的內(nèi)容常是課本上的習題。 、 閱讀法多在課堂上使用，普遍情形是教師讓學生閱讀課文中的一段，讓其熟悉課文或提出問題或回答問題；學生既不提出問題也不主動回答問題，而后繼續(xù)隨著教師靜聽或用課文原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