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① 這對于弘揚和傳承中國儒家傳統(tǒng)文化具有重要影響。北魏士人通過這些發(fā)展儒學的活動，大大加速了鮮卑族的漢化和社會封建化的過程，從而促進了華夏民族的融合和統(tǒng)一民族的形成。在北魏封建化的過程中，漢 族士人擔當了鋪路工的角色，他們對北魏政治的影響是非常深廣的：第一，統(tǒng)治階層的喜好是社會的風向標。在社會發(fā)展中，“以夏變夷”的努力最終取得成果，以文化價值為最終理想的儒學，重新成為意識形態(tài)與禮儀風俗的統(tǒng)一體，對于北魏的漢化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14 展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這樣，以中央和地方學校系統(tǒng)組成的儒學傳播體系可以有效的將儒學觀念滲透到社會基層，與禮儀風俗和民眾的生活方式充分結(jié)合在一起，取得了改易風俗，宣揚教化的作用，也對儒學的發(fā)展有積極的推進作用。 ⑥ 《魏書》卷四十八《高允傳》，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 1076 頁。 ④ 黃夏年：《北魏儒釋道三教關(guān)系芻議》，《晉陽學刊》 2021 年第 5 期。 ② 《魏書》卷四《世祖紀上》，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71 頁。” ⑦ 高允與崔浩同朝，曾一同撰修國史，“國史獄”中因太子拓跋晃維護而幸免于難，崔浩死后，不得不說，高允是繼承了崔浩的政治理想，來進一步推進儒學在北魏的思想化。顯祖時“庠序不教道肆陵遲，學業(yè)遂廢” ⑥ ，即詔在朝大臣與之商議解決之道，允表 曰：“陛下欲明文思，纂成洪烈，萬國咸寧，自揆時敘?！疤珜W的設(shè)置，于天下整齊風俗，進一步促進了儒學的制度化。世祖紀下》記載道：太平真 君五年（ 445）庚午，下詔曰：自頃以來，軍國大事，未宣文教，非所以整齊風俗，示規(guī)則于天下也。而產(chǎn)生的客觀效果 , 則是推動了民族融合的進程?！?③ 太武帝以行政命令強令貴族子弟入學 , 不從者身死 , 其措施十分嚴厲。其百工技巧騶子息卒 , 當習其父兄所業(yè)。 444 年 , 太武帝正式下詔“ 自傾以來 ,軍國多事未顯文教 , 非所以整齊風俗 , 示軌則于天下也?！?② 太學的成立 , 是北魏儒學史上的一件大事 , 標志著具有數(shù)百年歷史的鮮卑拓跋氏決意建立自己的貴族學校 , 用漢族儒家學說來培養(yǎng)自己的子弟?！惫賳T的選拔集中體現(xiàn)了儒家的思想原則，崔浩大量漢族世家大族進入北魏政局，使得這一中心形成發(fā)散式的網(wǎng)絡(luò)覆蓋體系，將其儒政思想滲透到北魏的方方面面。今可先補前詔外任郡縣，以新召者為郎 吏。于是“東至渤海，北極五谷，西盡西河，南窮中山，在北魏勢力所達的中原地區(qū)的世家大族都網(wǎng)羅在內(nèi)” ① ，同時，《魏書》卷四十八《高允傳》還提到：“崔浩薦冀、定、相、幽、并五州之士數(shù)十人，各起家郡守。 ② 《魏書》卷四《世祖紀》 ，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79 頁。此詔書據(jù)逯耀東先生所考或出于崔浩手，我認為是極有可能的。訪諸有司，咸稱范陽盧玄、博陵崔綽、趙郡李靈、河間刑穎、渤海高允、廣平游雅、太原張偉等，皆賢俊之胄，冠冕之邦，有習 儀之母。世祖紀》載：神麚四年（ 431），世祖下詔曰：頃逆命縱逸，方夏未寧，戎車屢駕，不惶休息。神麚四年（ 431）九月，下詔表示將“偃武修文，尊太平之化”，指明征召范陽盧玄、博陵崔綽、趙郡李靈等“賢俊之胄”，并令“如玄之比，隱跡衡門、不燿名譽者，盡敕州郡以禮發(fā)遣”。 再次，“興復(fù)儒教，行漢魏制度，確立北魏作為華夏正統(tǒng)的地位，還需要漢族士人的廣泛參與及支持。這樣，在崔浩的極力勸說下，拓跋嗣才下定決心立燾為國家儲副。從而避免了北魏舊制的缺陷和危害：“自圣化龍興，不崇儲貳，是以永興之始，社稷幾危?！焙蒲酝庵馐遣槐氐鹊街T子皆成年再做選擇，應(yīng)直接立拓跋燾為太子。那么在立誰為太子？這一關(guān)鍵問題上，崔浩又說：“今長皇子燾，年漸一周，明睿溫和，眾情所系，時登儲副，則天下幸甚?！边@是向拓跋嗣建議早立太子，使他參與國家管理，以鍛煉其執(zhí)政能力，并選師傅、賓友教育他，從而為將來繼承帝位做好準備。頤神養(yǎng)壽，進御醫(yī)藥?！贝藓圃趹?yīng)付了一番套話之后，即明確建議：“今宜早建東宮， 選公卿忠賢，陛下素所委仗者，使為師傅，左右信臣，簡在圣心者，以充賓友，入總?cè)f機，出統(tǒng)戎政，監(jiān)國輔軍，六柄在手。 12 其次，在政治上，崔浩獻策建立了太子監(jiān)國制度。 ② 《資治通鑒》卷一百二十三《宋紀五》，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3871 頁。崔浩所編纂的書目皆儒家之經(jīng)典著作，而流傳于代北地區(qū)，其目的乃是將儒家思想根植于代北地區(qū)，使其所推行的政治理想從制度層面向思想層面過渡。《魏書》卷三十五《崔浩傳》載：“浩上五寅元歷，表曰：‘太宗即位元年，敕臣解急就章，《孝經(jīng)》、《論語 》、《詩》、《尚書》、《春秋》、《禮記》、《周易》，三年成訖。 三、水到渠成：崔浩政治理想的實現(xiàn) 崔浩以世族為中心的儒家政治理想，結(jié)合天道這兩個得力工具，在北魏統(tǒng)一北方的有利時機中確定下來。他通過對軍事天象的合理運用，獲得了對戰(zhàn)爭的建言之機，并進而通過對長孫嵩等代北大族的打擊，躋身于北魏軍事集團中，憑借其對全局的宏觀把握 以及對地緣形勢的詳細了解，使得他在北魏統(tǒng)一中屢戰(zhàn)屢勝，從而建立起了以他為中心的指揮系統(tǒng)。這才堅定了拓跋燾出兵滅北涼的決心。 地理》稱 ： ‘涼州之畜 , 為天下饒。這時 , 又只有崔浩以他 敏銳的洞察力看到了成功的把握 , 指出北涼主“ 牧鍵劣弱 , 諸弟驕態(tài) , 爭權(quán)從橫 , 民心離解 , 攻之必克 ③ ”。滅北涼前 , 北魏朝中大臣奚斤、古弼、李順等三十多人 , 認為涼州“ 土地鹵痔 , 難得水草 , 大軍既至 ,、彼必嬰城固守。這時 , 北方只剩下北涼了。” ① 拓跋燾又一次肯定了崔浩的謀略 , 在北魏統(tǒng)一北方過程中的巨大作用。才略之美 , 當今無比。但崔浩是勝利者，他直接或間接地將反對其政治理想的代北大族排擠出軍國大事中，取得了對戰(zhàn)事的指揮權(quán)，逐漸在北魏軍國事務(wù)中占有重要地位，為其政治理想的推行創(chuàng)造了有力的條件。 11 獲得了對戰(zhàn)爭的指揮權(quán)和將帥的人事任免權(quán)。 11 《資治通鑒》卷一百二十《宋紀二》，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3788 頁。 ⑨ 《魏書》卷三十五《崔浩傳》，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821 頁。 ⑦ 《魏書 》卷三十五《崔浩傳》， 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821 頁。 ⑤ 《北史》卷九十八《蠕蠕傳》，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3253 頁。 ③ 《魏書》卷三十五《崔浩傳》，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818 頁。在攻伐赫連之重要時刻，崔浩將兩員大將排擠打擊，從而 ① 《資治通鑒》卷一百二十一 《 宋紀三》，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3808 頁。’帝乃 止” 12。后再議時，長孫嵩仍固爭之，而導(dǎo)致“帝大怒，擇嵩在官貪污，命武士頓辱之” 11的結(jié)果，長孫嵩乃代北大族，歷事四世，魏之元臣，卻遭到了頓辱（ 捽 其首使頓地以辱之）的羞辱，可見兩派競爭的激烈。于是遷浩司徒，浩“緊隨世祖左右，議中外諸軍事” ⑩ 。他指出 , 南朝劉宋無力乘北魏伐夏之機北進 , “止望固河自守” 而已；至于夏國“赫連定殘根易摧 , 擬之必仆” , 要拓跋燾“ 西行勿疑” , 從而堅定了拓跋燾伐夏的決心 , 于是出兵 ,果然大勝 , 攻占夏國最后都城平?jīng)?, 關(guān)中盡為北魏所有。當時北魏群臣以攻夏“未一可必克 , 而義隆乘虛 , 則失東州 ⑦ ” 為由 , 反對攻夏?！? ⑥ 太武帝從統(tǒng)一戰(zhàn)爭順利進展的實踐中 , 深深認識到崔浩“ 胸中所懷’夕的謀略 , 是“過于兵甲” 的勝利之寶。由于這次勝利 , 在很大程度上應(yīng)歸功于崔浩的謀略 , 所以 , 太武帝在數(shù)百名新降高車渠帥面前夸贊崔浩 , 說 ： “ 汝曹視此少、 , 尫讖懦弱 , , 不能彎弓持矛 , 然其胸中所懷 , 乃過于兵甲?！? ④ 原受柔然壓迫的高車族也乘機紛紛歸降北魏 , 史載“ 高車諸部望軍而降者數(shù)十萬落 , 獲馬牛羊亦百余萬。” ② 這是“ 暫勞永逸 , 長久之利。會上又唯獨崔浩支持出擊柔然。 10 反對，認為 “北 伐必敗” , 散布悲觀論。 ② 《魏書》卷三十五《崔浩傳》，北京：中華書局， 2021 年，第 817 頁。 429 年太武帝議擊柔然。夏國滅亡 , 已成定局。次年又取夏國都城統(tǒng)萬。 424 年至 425 年 , 大舉出平柔然 , 迫使它逃奔漠北 , 暫時不敢南犯。崔浩這一戰(zhàn)略思想曾遭到北魏群臣的反對 , 但卻為聰明雄斷的太武帝所采納 , 并在實踐中取得勝利?！?② 因此 , 他主張先解除柔然和夏這兩個威脅 ,然后向南發(fā)展。他認為北方柔然經(jīng)常來犯 , 是個嚴重威脅 ； 西邊夏國是近在嘆尺的強敵。 403 年 , 太武帝拓跋燾即位時 , 十六國后期的各個政權(quán) , 經(jīng)過互相吞并 , 只剩下北涼、北燕、夏和西秦了。但他適時地抓住了時機，在北魏征戰(zhàn)各方的過程中，通過對天象的分析，對戰(zhàn)局的把握，以及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的成功運用，使得他一介書生逐步參與到軍國大事中。當時北魏以 統(tǒng)一北方的軍國大事為首任，還無暇顧及在政治和文化層面建立以中原文化為主導(dǎo)的政治制度。他宣揚天人感應(yīng)，倡導(dǎo)天人和諧，要求人們按天意行事，那何為天意？筆者認為既是儒政中的禮德，要求國君要以德治民，以禮治國，使北魏逐漸形成上下有序，貴賤有別的以儒家思想為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禮儀之邦。故論宗教信仰雖不分社會等級，但浩之政治理想乃以分明種姓為第一義者，其得 遇寇謙之借其仙真藥物之術(shù)以取信于拓跋燾而利用之，更加堅定其非有最高門第不能行最高之教義之信念” ① ?！敖窨苤t之以大族而兼主教，故能去除三張 (張陵、張衡、張魯 )之偽法，以禮度為首，此正是大族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