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爾族社會歷史的發(fā)展和宗教信仰的改變,從15世紀始,回鶻文逐漸被阿拉伯文所取代,至17世紀后完全被棄用,最終成了不為世人所知的“死文字”。只是到了其死亡數(shù)百年之后的19世紀末20世紀初才隨著西域、敦煌考古工作的展開和大批古回鶻文寫、刻本的發(fā)現(xiàn),這種文字才又重新引起重視,漸被揭開神秘的面紗,成為學者們認識中亞史,尤其是維吾爾族史的可靠依據(jù)。 四、回鶻文產生的影響回鶻文的創(chuàng)立與使用,加強和鞏固了維吾爾語在天山南北的社會地位和社會功能,從而為促進塔里木盆地居民的維吾爾化做出了貢獻。不過,這種文字在蒙古高原創(chuàng)制之初很少使用,作為通行文字,那還是840年回鶻西遷以后之事。從9世紀中期直至15世紀,回鶻文在新疆及河西走廊地區(qū)得到廣泛的使用,19世紀末以來這里相繼發(fā)現(xiàn)的為數(shù)豐富的回鶻文文獻就充分地證明了這一點?;佞X西遷后,這種文字在高昌境內延續(xù)使用至17世紀,影響深遠。遼太祖時,有一位回鶻人出使契丹,阿保機之三弟耶律迭刺向他學習回鶻文,從而創(chuàng)造出“契丹小字”。蒙古文最初亦是以回鶻文字母記蒙古語言而創(chuàng)制的。努爾哈赤的部下,又在蒙古文字母的基礎上,創(chuàng)制了無圈點的“老滿文”。可見契丹小字、蒙古文、滿文都在一定程度上淵源千古回鶻文?;佞X文是以回鶻為代表的北方突厥語族諸民族所使用的一種文字,在宋元時代通行于河西走廊、西域、中亞諸地,被廣泛使用以書寫詔告敕令、宗教典籍、文學作品、契約文牘和歷法醫(yī)籍,留下了極為豐富的文獻資料,成為我們認識與研究古代維吾爾族及中亞諸族歷史文化的取之不盡的寶藏。參考文獻:【1】庫爾班外力《吐魯番出土公元五世紀的古突厥語木牌》,《文物》1981年第1期,第63~64頁?!?】王素《吐魯番出土高昌文獻編年》,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97年,第136~137頁?!?】[蘇] S. J. 克略希托內、V. A. 列夫斯基著,龔方震譯《布古特粟特文碑銘補證》,《中外關系史譯叢》第3輯,上海譯文出版社,1986年,第35~53頁;【4】《魏書》103卷《蠕蠕傳》,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5741頁?!?】《元史》124卷《塔塔統(tǒng)阿傳》,北京:中華書局,1963年,第7638頁;【6】《新唐書》217卷《回鶻傳》,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6126頁?!?】麻赫默德喀什噶里著,校仲彝等譯《突厥語大辭典》第1卷,北京:民族出版社,2002年,第7頁?!?】 [宋]彭大雅《黑韃事略》,王國維《蒙韃備錄黑韃事略箋證》,北平文殿閣書社,1936年,第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