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xxvi] 詳情參見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行政判決書（ 2020）年高行終字第 39 號。 [xxiv] 王名揚：《美國行政法》（上），中國法制出版社 1995年版，第 493 頁。 [xxii] 參見程雁雷：《對劃分正式聽證和非正式聽證標準的思考》，載《行政法學研究》 2020 年第 4 期。 [xx] 參見應松年主編：《行政程序法立法研究》，中國法制出版社 2020 年版，第 518— 519 頁。參見劉海梅：《中國聽證聽證大事回顧》 . [xviii] 周漢華：《對我國聽證會制度發(fā)展方向的若干思考》，載《南方周末》 2020 年 5 月 8 日 A 7 版。除了前文所提及的2020 年 6 月和 8 月圍繞教育收費標準調(diào)整召開兩次聽證會以外，在2020 年 7 月召開的自來水調(diào)價聽證會上，由于聽證會代表普遍反對調(diào)價方案，導致最終沒有漲價。 [xv] 參見趙承、徐清揚：《請大眾參與 —— 廣東春運公路客運價格聽證會透視》 [xvi] 季衛(wèi)東：《法治秩序的建構》，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 1999年版，第 57 頁。 [xiv] 在 2020 年 7 月召開的廣州市管道煤氣價格聽證會上，許多代表就對此次聽證會的組織者 —— 廣州市物價局指派其下屬機構廣州市成本調(diào)查大隊對煤氣公司申請材 料進行成本核算的做法的公正性提出了質(zhì)疑。 中國最大的管 理 資料下載中心 (收集 \整理 . 大量免費資源共享 ) 第 34 頁 共 37 頁 [xii] 參見周漢華：《對我國聽證會制度發(fā)展方向的若干思考》，載《南方周末》 2020 年 5 月 8 日 A 7 版。 [viii] 參見盧堯、王慧慧：《安徽公路價格聽證：為何沒有民工的聲音？》， [ix] 參見本報訊：《教育收費：天津辦起聽證會》，載《中國教育報》 2020 年 1 月 20 日第 2 版。參見湛中樂、鄧 中國最大的管 理 資料下載中心 (收集 \整理 . 大量免費資源共享 ) 第 33 頁 共 37 頁 淑珠：《價格聽證制度的確立及成功實踐》，載《價格理論與實踐》2020 年第 5 期。 [iii] 參見農(nóng)夫：《聽證會代表的共識》，載《南方周末》 2020年 10 月 17 日第 23 版。伴隨著司法力量的審慎介入，人們有理由相信，中國價格聽證制度困境的擺脫已為時不遠！ 注釋： [i] 參見趙燕華等：《聽而不證 流于形式 —— 廣州市民直言聽證會貶值》，載《報刊文摘》 2020 年 10 月 27 日第 1 版。當聽證代表或其他與價格決策事項有利害關系的人對最終的定價方案不服時，有 權提出行政復議或者行政訴訟。政府價格主管部門在向社會公布定價的最終結果時，必須同時說明其定價的決策過程和依據(jù)考量，以便增強價格決策的透明度，進而彰顯其決策的正當性。 中國最大的管 理 資料下載中心 (收集 \整理 . 大量免費資源共享 ) 第 31 頁 共 37 頁 此外，為了切實地保障價格聽證制度功能的實現(xiàn)，還應當關注與案卷排他規(guī)則相匹配的相關善后制度的建設。筆者認為，倘若我國價格聽證代表的遴選機制能夠真正實現(xiàn)前文所述的四大轉(zhuǎn)變，那么就完全可以通過票決來確定是否屬于“多數(shù)不同意”。為此，筆者建議可將《辦法》第 25 條中的“應當充分考慮”直接修改為“聽證案卷所記載的意見應當作為價格決策部門定價的主要依據(jù)”。從“征求意見稿”的“不做任何規(guī)定”，到“草案”的“應當充分考慮”，最后到正式法律文本的“應當根據(jù)聽證筆錄作出行 政許可決定”，這其中雖蘊涵著驚心動魄的權力博弈，但畢竟代表了案卷排他規(guī)則在我國局部行政領域的實現(xiàn)?？梢哉f，案卷排他是以行政相對人程序參與權有效制約行政權的根本性制度保障?！?[xxv]可見，在對待聽證案卷法律效力的問題上，各國的規(guī)定是殊途同歸的?！鄙鲜鲆?guī)定既是案卷排他規(guī)則必然的延伸性要求，也是其自身實現(xiàn)的必要保障。例如，日本《行政程序法》（ 1993 年）第 25條即規(guī)定：“行政機關鑒于聽證終結后所發(fā)生之情事，認有必要時，得退回主持人再開聽證?！?[xxiv]奧地利《普通行政程序法》（ 1991 年）第 15條規(guī)定，聽證筆錄對聽證過程與標的有充分的證據(jù)力，除非有相反的證明。”這便是美國行政程序法中著名的“案卷排他性原則”。 中國最大的管 理 資料下載中心 (收集 \整理 . 大量免費資源共享 ) 第 29 頁 共 37 頁 其實，當我們將目光投向域外行政程序法典的規(guī)定時，不難看出，無論是英美法系還是大陸法系國家或地區(qū)，無不確立了案卷排他性規(guī)則。??經(jīng)過程序認定的事實關系和法律關系，都被一一貼上封條，成為無可動搖的真正的過去。其實，無論是正式聽證還是非正式聽證，充其量只有程序繁簡方面的差別，在本質(zhì)上都應當體現(xiàn)出正當程序的基本要求 —— 事前告 知、說明理由、聽取意見等。在一個程序意識和法治傳統(tǒng)極度匱乏的國度里，大力推行嚴格而規(guī)范的行政聽證制度、盡快培育全體社會成員尤其是行政權力行使者的程序法觀念才是第一要務。誠然，在西方行政法治發(fā)達國家如美國，在經(jīng)歷了廣泛的聽證實踐之后，按照社會公正與行政效能相平衡的原則對聽證進行細致區(qū)分無疑是必要的。那么，我們究竟應該怎樣選擇呢？ （三）解決之道：案卷排他規(guī)則的引入 中國最大的管 理 資料下載中心 (收集 \整理 . 大量免費資源共享 ) 第 28 頁 共 37 頁 解鈴還需系鈴人。 [xxii] 按照上述邏輯，如果我們選擇的是作為正式聽證的價格聽證的話，那么價格決策就必須基于聽證筆錄作出，多數(shù)聽證代表的意見將直接決定著最終的定價行為；反之，如果我們選擇的是作為非正式聽證的價格聽證的話，那么價格決策就不需要按照聽證筆 錄作出，即便多數(shù)聽證代表表示異議，價格決策機關也照樣可以作出定價決定。其中，正式聽證又稱“審判型聽證”，意指“行政機關在制定法規(guī)和作出行政決定時，舉行正式的聽證會，使當事人得以提出證據(jù)、質(zhì)證、詢問證人，行政機關基于聽證筆錄作出決定的程序”；非正式聽證又稱“辨明型聽證”，意指“行政機關在制定法規(guī)或作出行政裁決時，只須給予當事人口頭或書面陳述意見的機會，以供行政機關參考，行政機關無須基于筆錄作出決定的程序”。自王名揚教授在《美國行政法》一書中提出聽證可以劃分為正式聽證 和非正式聽證以來，這一對范疇業(yè)已成為我國行政法學界通用的分析工具。從《辦法》對價格聽證功能定位的調(diào)整和聽證程序的細致安排上都可以看出，價格聽證是一種比較嚴格的聽證，一種“少而精”的聽證。也就是說，《價格法》所宣示的聽證會制度僅僅是政府在制定價格過程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而已，這個環(huán)節(jié)對政府最終的定價行為并沒有多少決定性作用。” [xviii]問題在于，如果不計算贊成或反對的代表人數(shù) ，或者最終不付諸表決的話，如何體現(xiàn)出“多數(shù)不同意”？又怎么可能對政府的價格決策權形成強有力的制約？ 由此可見，作為現(xiàn)行價格聽證制度法律依據(jù)的《價格法》與《辦法》之間隱含著極為深刻的矛盾，具體表現(xiàn)為聽證會民主性與價格決策行政性之間的激烈沖突。正因為如此，聽證會的運作過程與民主的運作過程存在著很大的差別。正如有的論者所言：“盡管聽證會體現(xiàn)了政府決策的民主化，但是，聽證會本身并不等同于民主。如果承認這一規(guī)定真的具有約束力的話， 中國最大的管 理 資料下載中心 (收集 \整理 . 大量免費資源共享 ) 第 25 頁 共 37 頁 那么在價格聽證會結束之前就必須要核對贊成或反對的代表人數(shù)，甚至 還要進行最終票決。 [xvii] 然而，該條規(guī)定卻引發(fā)了學界極大的爭議?！比绻f此處的“應當充分考慮”尚屬無實質(zhì)性約束力的道德說教的話，那么，有關“多數(shù)不同意或分歧較大”的規(guī)定則隱約地表達了《辦法》 對聽證會代表意見的重視，即價格決策機關必須“認真對待”多數(shù)人的意見 —— 或者動員聽證申請人“另起爐灶”或者重新組織聽證。《辦法》第 25 條規(guī)定：“價格決策部門定價時應當充分考慮聽證會提出的意見。 中國最大的管 理 資料下載中心 (收集 \整理 . 大量免費資源共享 ) 第 24 頁 共 37 頁 （一）現(xiàn)行規(guī)定：制度創(chuàng)新抑或悖論 作為我國價格聽證制度最高法律依據(jù)的《價格法》僅粗略地規(guī)定了價格聽證的適用范圍，對價格聽證筆錄只字未提。從法律角度來說，也就是聽證案卷具有多大的法律效力將直接決定著價格聽證會的實際效果。 四、提升聽證案卷法律效力是擺脫價格聽證困境的核心 讓利益真正受到影響的人在充分掌握相關信息的基礎上自由地表達其所代表的利益群體的意見 —— 這是當下擺脫價格聽證制度困境的基礎和關 鍵。筆者認為，為了保障聽證會代表權利和使命的實現(xiàn)，必須對聽證會程序作出更加合理的安排，進一步限制聽證組織者自由裁量的空間。在最近兩年召開的全國鐵路票價聽證會和民航國內(nèi)航空價格聽證會上，與會的普通消費者代表在接受新聞媒體采訪時無不坦言準備時間的不足。例如，根據(jù)《辦法》第 22 條的規(guī)定，聽證會代表通常只能在聽證會舉行前 10 日獲得相關材料。 [xvi]可見，對于行政程序的核心制度 —— 聽證制度的程序運作而言，行政機關本不該享有過多的裁量余地，否則，行政恣意就無法得到有效防范。 中國最大的管 理 資料下載中心 (收集 \整理 . 大量免費資源共享 ) 第 22 頁 共 37 頁 綜觀《辦法》的規(guī)定，聽證組織者在聽證程序的具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