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讀】吃晚飯時,爸說:“我腰疼得不行,你替我看場去吧?!甭?,自顧耷著眉眼吃飯??慈思掖蟊笞?,接上他老子的力了,不上學,一天能掙好幾個工。后來,只要一想起我爸,我總是會想到多年前他對我無奈的。樣子,穿越時光的塵埃,撲面而來,讓我莫名地心疼。吃了晚飯,我去喊了大斌子,捏了手電筒,去麥場。經(jīng)了一天的日曬,麥秸垛和麥地散發(fā)著一種好聞的氣味,熱。把一根粗大的煙卷塞到了我手里?,F(xiàn)在想起,我的抽煙是從那晚開始。我只一口,就“咔咔”地咳嗽了。我一下就慌了,脖子木頭般僵硬得不能動。我勸大斌子放過老王頭,別讓隊長來了看見。我知道,大斌子恨老王頭。老王頭是我們的老師,他不止一次地。就揚言要收拾老王頭,當然也收拾過。給老王頭扣在宿舍窗臺上的碗。場院,讓隊長撞見了,大斌子說是想用麥子換甜瓜吃。是個鰥夫,獨自帶著5個小孩,吉米是最小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