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北方的初春是骯臟的,這骯臟當然緣自于我們曾經(jīng)熱烈贊美過的純潔無瑕的雪。在北方漫長的冬季。淪于一個冰清玉潔的世界中。如果你在飛雪中行進在街頭,看著枝條濡著雪絨的樹,看著教堂屋頂?shù)?。春風使積雪融化,它們在消融的過程中容顏蒼老、憔悴,仿佛一個即將撒手人寰的。雪在這時候?qū)⑺膬芍匦院翢o保留地暴露出來:它的美麗依附于寒冷,因而它是一種靜止的。美、脆弱的美;當寒冷已經(jīng)成為西天的落霞,和風麗日映照它們時,它的丑陋才無奈地呈現(xiàn)。純美之極的事物是沒有的,因而我還是熱愛雪。愛它的美麗、單純,也愛它的脆弱和被迫的消失。當然,更熱愛它們消融時給這大地制造的空前的泥濘。的泥印章,宛如月下松樹龐大的投影;老人在走路時不小心失了手杖,那手杖被拾起時就成了泥手杖;不屈不撓的精神氣息,不能不說與這種春日的泥濘有關(guān)。如今在北方的城市所感受到的泥濘已經(jīng)不像童年時那么深重了。法國藝術(shù)家的密友。20.傅雷曾對傅聰說:“做人,才做藝術(sh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