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內(nèi)容簡介】 又出現(xiàn)了大量不友好的部落人，這就使得渡河更加困難了。漢尼拔花了好幾天時間才湊集起一支由小船、木筏組成的船隊。其中一部分船只購自當?shù)赝林溆嗟亩际撬颐Χ皆斓摹５竭_河邊的第三天，漢尼拔派漢諾(波米爾卡之子，因與漢尼拔之弟同名，故又稱其為小波米爾卡以示兩者區(qū)別)率領(lǐng)一支騎兵前往上游方向約二十五英里處。他們在那里制造了木筏，并且未遇任何抵抗就過了河。稍事休整以后，他們在河東順流折回。當這支特遣隊接近與其主力隔河相對的高盧軍時，漢諾升起煙火信號。漢尼拔見信號立即命令部隊上船或登上木筏開始渡河。然而，在他們尚未進入嚴陣以待的高盧人的攻擊范圍以前，漢諾的騎兵突然襲擊這些部落人的后陣。這場出其不意的攻擊將高盧人打得七零八落，并且轉(zhuǎn)移了他們的注意力。漢尼拔與他主力的相當一部分人員趁機渡過了羅納河。接著他以此前衛(wèi)部隊發(fā)起進攻，把敵人打得倉皇潰逃。 　　渡河至少用了兩天時間。與此同時，漢尼拔探得羅馬人的宿營地就在更南面一些接近河口的地方。他派遣五百名努米底亞騎兵前去偵察，然后將羅馬軍的位置、人數(shù)及顯而易見的行動計劃向他報告。這支騎兵分遣隊離開迦太基大營走了大約一天之后遭到了負有相同使命的羅馬騎兵的襲擊。雙方展開了激戰(zhàn)。兩軍傷亡慘重。羅馬人在戰(zhàn)斗中占了上風，將努米底亞人追趕到漢尼拔大營的邊緣處。他們隨即趕回去向西庇阿報告?zhèn)刹旖Y(jié)果。 　　在努米底亞騎兵出發(fā)之后，從阿爾卑斯山意大利一側(cè)來了一些友好的高盧酋長——山南高盧人——與漢尼拔會晤。他們保證參戰(zhàn)反對羅馬人并帶領(lǐng)迦太基軍隊翻越阿爾卑斯山，漢尼拔向他的部下發(fā)表演說，讓他們知道他與高盧人達成的協(xié)議，鼓勵他們追隨他直至在意大利取得可望實現(xiàn)的巨大勝利。努米底亞人回來報告他們已與羅馬人遭遇。漢尼拔決定立即向阿爾卑斯山進發(fā)。他不想被牽制在高盧的一場戰(zhàn)役之中。次日早晨大軍開拔，騎兵殿后以防遭到襲擊。漢尼拔親自留在后隊監(jiān)督戰(zhàn)象渡河。無奈辦法使盡，大象仍然不肯下河。于是那些管理人員獨出心裁，把一組大木筏捆綁在一起，在上面鋪上土，將木筏與陸地牢固相連。把幾頭戰(zhàn)象一齊牽上木筏群。當戰(zhàn)象踏上距河心最近的那塊木筏時，將木筏砍離木筏群，使之拖曳過河。這樣一來使戰(zhàn)象恐慌，其中一些跳入水中，使馭象的印度人溺水身亡。可是戰(zhàn)象卻游到了對岸。最后，全部戰(zhàn)象終于都過了河，尾隨著浩蕩的隊伍向阿爾卑斯山東進。 　　三天之后，西庇阿才趕到被迦太基人放棄的營地。他這才認識到漢尼拔的真正目標是意大利。他趕回大營，命其部隊重新上船，把他們移交給他的兄弟格奈烏斯開赴西班牙。他本人則駛回意大利，意欲與曼利烏斯會合，在山南高盧迎擊迦太基人。 過阿爾卑斯山 　　渡過羅納河以后。漢尼拔大致保持東向，一路朝他迄此為止所遇到的最大障礙阿爾卑斯山進發(fā)。歷史學家在他究竟走的是哪一條路線以及他利用哪個隘口翻山進入意大利這些問題上眾說不一。波利比烏斯與利維都相當詳細地描述了這次翻山的經(jīng)過，但是要認定其路線卻難上加難，因為他們所提到的拉丁文地名早已改為法文，以致現(xiàn)在的地名幾乎沒有一個與原來的拉丁文地名有任何相似之處 　　從羅納河出發(fā)行軍四天之后，漢尼拔來到了一個波利比烏斯稱之為“島”的地方，因為它在形狀上很象尼羅河三角州。不過現(xiàn)在這塊三角地的底邊不是海而是山。它可能是夾在埃蓋河、羅納河與巴羅尼山脈之間的那個地區(qū)。漢尼拔發(fā)現(xiàn)在那里在進行著一場戰(zhàn)爭。兩兄弟正為爭奪部落領(lǐng)導權(quán)互相殘殺。其中的兄長投向漢尼拔求援。漢尼拔馬上認識到這個地區(qū)擁有一個盟友的好處。他隨即介入并幫助哥哥趕走了弟弟。為了表示感激，這位新酋長向迦太基人提供了武器、被服與靴子。迦太基士兵于夏天離開西班牙，現(xiàn)在即將進山時已是十月份，對這些東西當然求之不得。這些友好的高盧人繼而又護送迦太基人通過由不友好的阿羅布洛熱部落所占據(jù)的地區(qū)，一直送到第一個隘口的山腳下。至此，漢尼拔的路線是沿羅納河北上，然后似乎轉(zhuǎn)而沿羅納河的支流之一，德龍河，向多菲內(nèi)阿爾卑斯山東行。部隊既已開始登山，護送前來的友軍就離去。攀登的目標可能是格里蒙隘，因為那里的情形似乎最符合古代歷史學家的描述。護送部隊剛走，阿羅布洛熱人就謀劃在迦太基軍進入第一個隘口時向其發(fā)動襲擊。他們在道路上方的山坡上設下埋伏，以便居高臨下進攻排成縱隊前進的迦太基軍。 　　然而漢尼拔對阿羅布洛熱人的計劃已有所得知并已派出探子探取進一步情報。探子回報說，那些部落兵于夜間離開其有利地形返回村子里歇息。漢尼拔遂率領(lǐng)部隊開赴戰(zhàn)地，直至快到敵人伏擊點跟前才扎營。這里道路狹窄，地勢險要，有好幾處地方兩邊峭壁封道，其余地方則是一邊懸崖，下面直連深淵。那天夜晚漢尼拔令人燃起所有營火，似乎全軍都已安息。然后他親率一支輕武裝部隊奪取了阿羅布洛熱人筑好的陣地。 　　次日晨，阿羅布洛熱人發(fā)現(xiàn)陣地被占不禁萬分驚愕，但是他們發(fā)動襲擊之意已定，于是他們暫且放過迦太基縱隊，讓他們沿著山路往前再走一段。等迦太基人進入又一條隘路時，這些部落人同時在幾處發(fā)動襲擊。運載給養(yǎng)的牲口所受到的攻擊尤其猛烈。牲口受驚，結(jié)果許多因失足滾下陡坡而斃命。這對漢尼拔來說是一個慘重的損失，因為根據(jù)部隊的運載能力他本來就已經(jīng)嚴格限制了隨軍攜帶給養(yǎng)的數(shù)量。但是，他在驅(qū)走了襲擊之敵以后拿下了阿羅布洛熱人的主要城鎮(zhèn)。在那里，他得到了馬匹、毛驢充作馱畜，同時還征集到了可維持二至三天的糧食、食畜補給，從而為上述損失找到了補償。經(jīng)過一天的休息，大軍遂揮師進山。數(shù)天之后，一些當?shù)夭柯淙藬y帶禮品來見漢尼拔。為了證明他們的友誼，他們主動交出數(shù)人作為人質(zhì)，同時表示愿為大軍做向?qū)?，漢尼拔懷疑其中有詐，然而還是收下了禮物，讓這些土著帶了兩天路。 　　這一天，大軍正在通過“一條險峻難行的峽谷”(波利比烏斯語，或許是指吉爾谷)，綿長的隊伍遭到了伏擊。土人們以礌石襲擊迦太基人，使迦軍人畜驚慌傷亡巨大。但是漢尼拔對遭伏擊的可能性已有所準備，事先將騎兵與輜重置于隊列之首，將擁有重武器裝備的步兵放在末尾。根據(jù)這個部署，重步兵出擊，重創(chuàng)并驅(qū)走敵兵。自此以后，除了一些小型襲擊之外，土人們沒有再找迦太基軍的麻煩。 　　次日，即進山后的第九天，大軍到達了隘路的最高處。他們在那里休息了兩天，以便讓人畜中的許多掉隊者趕上并重歸大隊。這個隘口高出雪線，看來很象是特拉維爾塞特隘。正如波利比烏斯描述的，這是一個極高現(xiàn)在已不用的隘口，迦太基人處此因境，顯然忽略了走一條容易通行的路線。這表明那些靠不住的向?qū)Ч室鈱⑺麄冾I(lǐng)入了一個難以通行的地區(qū)。 　　至此時，由于路途艱難，損失巨大，故而部隊士氣低落。將士們邊爬山邊作戰(zhàn)，本已疲憊不堪；身在異國，遠離故土，加上不慣嚴寒氣候，更使他們郁郁不樂。漢尼拔把軍官們召集到一處地方，從那里他們可以俯瞰遠眺意大利平原。據(jù)利維記載，他對他們說：“你們現(xiàn)在所已經(jīng)跨越的不僅只是意大利的天然屏障，而且是羅馬城本身。你們正在進入一個友好地區(qū)，那里的居民與我們同樣仇恨羅馬人。你們余下的行程將一路下坡，平坦順利。經(jīng)過一、兩次戰(zhàn)斗，那個意大利的堡壘與首都就將歸你們所有，任你們支配了！”漢尼拔的這一番話鼓舞了他的部下。但是實際情況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么容易。積雪未化，久凍不開，然而老天又降新雪，致使路滑難行。人畜失足，紛紛滾下山坡。馬匹與毛驢的尖蹄踩碎了冰層，其細腿插進裂口被冰刃劃得鮮血淋漓，因而必須由人先為它們把道路踩實，否則它們就寸步難行。最糟糕的是那場新降的大雪蓋沒了這條危險重重的小道，即使沒有那場雪，這條道路本來就夠難辨認的了。 　　他們來到了一處地方，那里的道路巳被山崩阻斷。漢尼拔命令部隊原地停止前進，動手修筑新路。他們用了一天功夫開出一條小徑，馬匹與馱畜因而得以行走在低于積雪地帶高度的道路上并吃到生長于雪線以下的草類與植物。又化了三天時間拓寬路面以供戰(zhàn)象通行。這些可憐的大象此時已瘦骨嶙峋的了。開始登山后的第十五天，漢尼拔及其軍隊終于出現(xiàn)在波河流域一帶。自從他們于新迦太基城啟程以來至此時已過去了五個月。行程之中，損失巨大。根據(jù)波利比烏斯所述，走完全程的只有一萬二千名利比亞步兵、八千名伊比利亞步兵以及不到六千名騎兵。與當初滿懷向羅馬復仇的強烈希望從羅納河出發(fā)時的兵力相比，人數(shù)已不足半數(shù)了。第四章 波河流域與亞平寧山脈漢尼拔與老西庇阿到達波河流域以后，漢尼拔的第一個目標是休整其疲憊不堪的軍隊。幸運的是他們走出阿爾卑斯山所來到的是山南高盧的一個地區(qū)，那里的部落人對他們持友好態(tài)度。居住在波河流城的部落全都是高盧族的分支。漢尼拔發(fā)現(xiàn)他所在的那個地區(qū)由印蘇布萊斯部落所占據(jù)。他們在漢尼拔翻越阿爾卑斯山以前顯然就已經(jīng)派使者與他進行過會談。他們正與另一部落(托里尼部落)交戰(zhàn)。漢尼拔向托里尼人表示友好遭到拒絕，遂揮師攻打他們的首府托拉西亞(即今之都靈)。圍城三天，漢尼拔取得了進入意大利后的第一個勝利。為在該地區(qū)高盧人中樹立軍威，迦太基人將托拉西亞的居民盡行殺戮，從而取得了波河以北大多數(shù)其他部落的支持。 　　老西庇阿先于漢尼拔到達波河流域。他率領(lǐng)了一些隨從由馬西利亞乘船到比塞(即今之比薩)，然后穿過伊特魯里亞北進。在伊特魯里亞，他接管了原先被派到北方保護羅馬殖民地的那支軍隊，繼而再向北進入波河流域等待迦太基人的到來。關(guān)于漢尼拔由羅納河向意大利進軍的消息已送達另一位羅馬執(zhí)政官森普羅尼烏斯隆古斯。當時他已經(jīng)在西西里西端的利利巴尼姆(即今之馬爾薩拉)集中兵力，準備渡海攻入非洲。羅馬元老院將他召回。他立即以最快速度向意大利北部進軍與西庇阿會合。漢尼拔與西庇阿誰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快就在該地區(qū)發(fā)現(xiàn)對方。雙方都急于求戰(zhàn)，皆自信必勝。西庇阿渡過波河，沿北岸西進，直奔漢尼拔而去。發(fā)現(xiàn)羅馬人靠近，漢尼拔順流而下前往迎戰(zhàn)。 提基努斯河戰(zhàn)役 　　西庇阿筑橋渡過了波河支流提基努斯河。此后不久，他獲悉迦太基人就在附近。兩軍于是都停止前進，就地宿營。次日，兩軍統(tǒng)帥都親率騎兵赴前沿偵察敵情；西庇阿還帶了一些輕武裝的步兵。兩軍均能望見對方前進時揚起的塵土，為此雙方都在提基努斯河附近擺開陣勢準備廝殺。羅馬軍方面以小股步兵及高盧騎兵為頭陣，派其余的騎兵列隊殿后。漢尼拔則把迦太基騎兵放在中路，把努米底亞騎兵布在兩翼。 　　雙方騎兵求戰(zhàn)心切沖向?qū)Ψ?，羅馬步兵非但沒有機會投擲標槍，而且還不得不在前沖的騎兵隊中穿行后撤。這一仗打得非常艱苦。雙方騎兵——有馬戰(zhàn)的，有步戰(zhàn)的——斗得幾乎不分高低，直至最后努米底亞騎兵抄過羅馬軍兩翼攻打其后陣。他們把那些可憐的步兵踩在鐵蹄之下，把其余的羅馬兵打得鼠竄而逃。西庇阿本人也負了傷，據(jù)傳說是他兒子大西庇阿救了他才使他死里逃生。西庇阿率全軍撤過提基努斯河，隨即拆毀橋梁，進而又渡過波河，在羅馬殖民地普拉森提亞附近建營。漢尼拔窮追不舍直至被毀壞的橋前，把仍在河西留守的羅馬兵盡數(shù)虜獲。接著他回兵沿波河河岸向西。兩天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適合于用小船架設浮橋的地方，因而也渡河到達南岸，然后再向東進軍。 　　漢尼拔在提基努斯河取得大捷的消息迅速傳到了山南高盧各部落。許多酋長向漢尼拔派來使者表示支持并給他送來了人員與給養(yǎng)，這對他來說真可謂是雪中送炭。漢尼拔繼續(xù)順流東進，兩天之后緊挨著羅馬人扎下了營帳。次日晨，他率軍出營在看得見整個羅馬軍營的地方排好作戰(zhàn)隊形向西庇阿挑戰(zhàn)。然而西庇阿拒絕迎戰(zhàn)，迦太基人只得收兵回營。就在此時，西庇阿又遭到了另一個打擊：他軍中的高盧人斷定羅馬軍必敗，將近有兩千名步兵和兩百名騎兵殺死了他們近側(cè)的羅馬人反出羅馬軍營投奔迦太基人。漢尼拔對他們以禮相迎并派他們前往其家鄉(xiāng)為迦太基軍隊招募更多的士兵。他還和波依人結(jié)成了正式聯(lián)盟，這個部落的反羅馬活動本來就已促使羅馬向意大利北部派來了軍隊。 誘敵于特雷比亞河一帶 　　西庇阿意識到自已處境不安全，趁拂曉前拔營向特雷比亞河附近的一處高地撤退。它位于亞平寧山脈較低的斜坡上，離那里不遠有他可以信賴的盟友。他計劃在那里等待森普羅尼烏斯的到來。漢尼拔派遣努米底亞騎兵追擊西庇阿，他自己率領(lǐng)其余部隊充作后續(xù)。然而努米底亞人見到羅馬軍的棄營禁不住停下來進行劫掠，然后放火將其焚毀。這就使西庇阿有時間把他軍隊之大部安全撤過特雷比亞河。只余下一些掉隊的士兵被迦太基追兵殺死或俘獲。 　　漢尼拔把他的軍隊帶到距西庇阿的新營約五英里處的一個地方，隨即亦就地安營。此后不久，羅馬人留在克拉斯提蒂翁看管軍需庫的人變節(jié)，于是羅馬軍的糧食儲備落入了漢尼拔之手。雖然這個地區(qū)的多數(shù)部落一直在人員和給養(yǎng)方面支援漢尼拔，但是那些住在波河與特雷比亞河匯合處的部落卻顯然不打算完全離棄羅馬人。因此，漢尼拔派出兩千步兵與若干騎兵蹂躪他們的領(lǐng)土并對他們進行懲罰以儆效尤，這些土著結(jié)果就去向羅馬人求援。這正是漢尼拔所希望的，他預料這會把羅馬人引出兵營與他交戰(zhàn)。 　　此時，森普羅尼烏斯已與西庇阿會合。這使羅馬的總兵力達到了四萬人。漢尼拔的軍隊也由于該地區(qū)部落人的加入而擴大，所以其規(guī)模也許與羅馬軍大體不分上下。西庇阿負傷在身仍不能出戰(zhàn)，但是森普羅尼烏斯卻急于要同迦太基人較量一番。他派出一支騎、步兵混合部隊去襲擊漢尼拔手下滿載戰(zhàn)利品歸營的一個小分隊。羅馬兵把迦太基兵趕到迦軍營地，但是更多的迦太基兵沖出來，反而把羅馬兵趕回到他們的營地去。森普羅尼烏斯派出援兵，反過來又把迦太基兵擋了回去。 　　漢尼拔并不想在此時此地進行一場全力以赴的搏斗。因此他親自上陣指揮，命令正在后撤的部下停止后撤，召回其余的正在追擊羅馬人的部隊，從而結(jié)束了這次戰(zhàn)斗。這次交手使森普羅尼烏斯比以前任何時候更迫不及待地要趁西庇阿刀傷未愈之時同迦太基人開戰(zhàn)。森普羅尼烏斯信心十足地預料他將大獲全勝，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獨得全部榮譽了。他和西庇阿發(fā)生了爭論。西庇阿認為最好的做法是等待時機，以便使他的士兵能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訓練。同時，他還認為一旦迦太基人得不到勝利，高盧人就會離開漢尼拔。這正是漢尼拔所擔心的。為此漢尼拔急于求戰(zhàn)，以便充分利用他目前的有利地位，但是要打就必須根據(jù)他的計劃打，由他牽著敵人的鼻子走。 　　漢尼拔在兩軍大營之間選擇了一片沒有樹木的平地并設下了一個圈套。首先，他派他的弟弟馬戈帶領(lǐng)步兵、騎兵各一千埋伏在由流過這片平原的一條小河侵蝕而成的河道中。然后，在十二月份的一個拂曉，寒風凜冽，大雪紛飛，他命令其努米底亞騎兵渡過特雷比亞河，直奔羅馬人的戰(zhàn)線，并向羅馬人的兵營投擲標槍以誘敵出戰(zhàn)。森普羅尼烏斯果然上鉤了。他立即派他的騎兵出陣，后面跟著六千名手持標槍的輕步兵。然后，他決定全軍出動，出發(fā)前甚至不給他們時間吃早飯。待到他們趟過齊胸深的特雷比亞河，甚至還來沒有開戰(zhàn)就已經(jīng)饑寒交加苦不堪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