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就不很準時的她遲幾天原屬正常，卻把她嚇了個半死，硬是要我陪她去醫(yī)院做檢查，說是怕懷孕，當時我差點沒坐穩(wěn)從自 行車上摔下來。我真是膛目結(jié)舌，百口莫辯，只好帶了她去醫(yī)院檢查。原來，她一直以為做愛就是性器官的愛撫與摩擦，完全不知道還可以深深地插入交合 ——就像我小時候以為接吻只是嘴唇碰觸而不知道有舌吻一樣。于是她也順理 成章地以為我們做過愛了，因此她就有懷孕的可能。主要途徑還是買書 +黃碟，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以身作則身體力行反復(fù)操練傳幫帶一條龍，書本與技能并重，兩手一起抓，兩手都要硬 …… 于是我們真正的第一次就在這熱火朝天的教育與被教育過程中，轟轟烈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回想那些循序漸進的課程，最有嫌疑是第一次的有兩個場景： 一是某個夏夜在學(xué)校運動場邊的臺階上 。例行的親吻愛撫之中，壓抑許久的欲望還是爆發(fā)了，輕咬著她的耳垂，告訴她我想要她，就在此刻。那種情形下，潤滑早就不成問題，關(guān)鍵是她心理上的恐懼，我只要把她往下一放，就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阻隔，頂多進去了有三分之一，就不忍心再用 力了。后來她跟我說回宿舍之后疼了好久，至于有沒有出血，我也無從知曉。 如果這還不算第一次，那很可能就是十月份她過 20 歲生日那天，說來慚愧，這次竟然是在我們男生宿舍，就在我的床上。 吃完飯快八點回到宿舍，兄弟們果然夠意思，不但全都蒸發(fā)，衛(wèi)生也打掃得干干凈凈，臭襪子臟內(nèi)褲估計也塞到了各自被子下面。臉上不知是害羞還是喝了酒的緣故，紅撲撲的特別可愛，我一下子沒忍住，也鉆了進去。那種緊張的刺激感挺過癮，我們都很急迫地互相摸索，時間不久應(yīng)該就完成了徹底地進入，她的痛苦似乎不太明顯，而我的快樂卻顯而易見：讓她在十九歲的最后一天從女孩變成女人，而我因為比她還小著幾個月，總算沒有把處男身留到弱冠之年，多年早戀也算終成正果。其實何苦再去回想，第一次難道比最后的結(jié)果更重要嗎？最后的結(jié)果難道比其中的過程更重要嗎？記憶里還有那么多酸甜苦辣的情節(jié)，足夠了。沒多久我們就厭倦了像地下游擊隊一樣因陋就簡打一槍換個地方，有時還得跟校園督導(dǎo)隊捉迷藏。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他面容呆滯，步伐僵硬，把我們倆也給嚇住了，過了好久還在討論那天碰到的是鬼還是夢游者，不過更大的可能是一個看書到半夜結(jié)果被我們嚇了一跳的倒霉蛋。計劃很快得以實現(xiàn)，學(xué)校的后門就有不少民房，那時還很少有學(xué)生敢在外面租房住，因此供大于求價錢公道。 當然不能忘了最重要的東西 ——床！買不起新床，只好用房東提供的木板床啦，雖然精心修葺裝飾了一番，還是避免不了在關(guān)鍵時刻嘎吱嘎吱地響。我尤其喜歡的是在椅子上做，兩個人面對面，她跨坐在我的腿上，我的手搭在她的腰間。 那時學(xué)校抓得比較嚴，在近半年時間里，連同宿舍的兄弟我都沒告訴他們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他們只知道我隔三差五夜不歸宿。每到周末，我們才可以抓緊時間享受一下同居生活，那時的重點倒不是性愛，反正兩個人住在一起什么都新奇，洗衣服摺衣服，一起聽音樂看書，用煤油爐生火做飯，甚至上廁所都要一起去：那種平房的廁所在院子外面，冬天不管多冷多晚，我都會陪她一起去，拿著手電在外面放哨。我們那一屆的球迷趕上了好時候， 5 月底考完試，抓緊時間把畢業(yè)設(shè)計弄個差不多，在學(xué)校的最后一個多月基本上就是專職看球了。她說有一次看到我扭傷了腳，還是拼到比賽結(jié)束，才攤倒在地上，就特別想跑過來把我扶回宿舍，卻不好意思，只好叫了幾個同學(xué)一起過來。那此國慶回家打算向眉坦白，她送我去火車站，一路上什么話也沒說，直到我進了站，她隔著候車室的玻璃窗無聲地喊出：我愛你，眼淚就掉了下來。還有一次，她為了我一個答復(fù)，在夜晚的荒山頂?shù)攘?4 個多小時，當我知道后去找到她，她已經(jīng)凍得說不出話來。我只想愛我所愛，卻不忍心傷害愛我的人，猶豫不決結(jié)果傷害更深。 和靜的分手用一個詞最貼切：無疾而終。記得 剛畢業(yè)不久，我就去了她家過年，然后我哥哥結(jié)婚的時候，還請了她來當嫂子的伴娘，那時候雙方都以為塵埃落定，過兩年就可以談婚論嫁了，卻低估了感情耗散的速度。 我不相信?？菔癄€的愛情，但絕對相信無法割舍的感情，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習(xí)慣到就像是一個人，哪怕再沒有一點最初的那種激情，也很難有什么能把他們分開了。所以，我的看法是認識一個人兩年之內(nèi)，如果覺得還有激情就趁熱打鐵趕快結(jié)婚，如果條件不成熟，兩年之后就很難有勇氣走進婚姻了，也很難再去磨合。假期結(jié)束前，不知為何大吵了一架，誰也沒有說分手的事，但是兩個多月誰都沒有打一個電話和解，后來她過來找我，我們在中華門火車站的月臺上，凜冽的寒風(fēng)里討論還有沒有繼續(xù)的可能，誰也說不出 個頭緒來，就在火車開出瞬間揮手道別的蒼涼手勢里，我明白我們之間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我告訴她：這很正常，沒有人能忘記自己的初戀，況且是長達四年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日子，既然有緣無份，也只有認命。 最近一次見她，是去年來深圳之前，路過學(xué)校所在的城市，約她在校園里走了走，每走 200 米就得坐下休息 ——因為她已經(jīng)有了六個月身孕。 一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之前，我自認為自己的性觀念還是比較保守的，從來沒有想象過會和女朋友之外的人發(fā)生關(guān)系，因為覺得肯定沒什么樂趣，明 明不喜歡一個人，卻要在肉體上親密無間，不是很虛假做作嗎？然而觀念會隨著經(jīng)歷而改變：不是所有的性都必須和愛有關(guān)，至少不一定是要在兩個相愛的人之間。 有人說一個好女人變壞，背后一定有個壞男人作梗，那么一個還算單純的男人變壞，也一定該有這么一個女人出現(xiàn)。如果說她也有錯，那個錯就是不該愛我。但當時一顆心全都放在阿眉身上，對別的女生視而不見，況且倩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只是有些愛好和想法比較接近。而她也知道我有女朋友的，只是默默地傳遞著關(guān)心，并沒有表白什么。大學(xué)的幾年中，一兩個月會有她一封信，精致細膩，頗得我心，我也大多都會回信，算是我們之間最默契的交流方 式?；蛟S她并不這么看，因為她是和愛著的人上床，而對我來說，關(guān)于她的感覺，快感遠大于情感。我去桂林很近，算是順路，而她從西安千里迢迢趕去，有很大的因素是為了見我。 她先從西安到了柳州找 我，然后我們一起再去桂林找同學(xué)，據(jù)我所知那個高中同學(xué)一直蠻喜歡她的。登記房間的時候我還沒太在意，她要了個雙人間，我雖然略感不妥，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是流氓我怕誰？ 開好房間去吃飯時，就發(fā)覺她有些反常，眼角眉梢的笑似乎頗有深意，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一會兒便面若桃花。酒不僅可以亂性，還能壯膽，她趴在我的 懷里哭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她愛我，為什么我就不可以愛她？我第一次聽她當面向我表白，雖然并不吃驚，但還是很尷尬，我確實一直當她是好朋友，從沒有過喜愛的感覺。沒想到她一把抱住我，吻我的臉頰，那一下子對我的沖擊可不小，和小靜分開兩地很久了，不近女色多時，忽然有個溫軟香艷的軀體撲在懷里，就像海底總動員里那個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況且還有新鮮感的誘惑，可不是說抵抗就抵抗得了的。在她吻到我嘴唇的剎那，那種很 陌生的觸感忽然讓我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排斥，也立刻感覺到對小靜的愧疚，于是我推開她回到自己的床上，任由她哭濕了枕巾。 她默默地走進浴室，很長時間還不見出來，我正在擔(dān)心的時候，聽到她在里面嗚咽著說： “我好冷，到柜子里拿個浴巾給我，好嗎？ ”我拿了浴巾，推開浴室門嚇了一跳，她居然在用冷水洗澡！桂林的冬天雖然不是非常冷，但也只有七八度，她用冷水沖了那么長時間，不生病才怪。 回到自己床上，心潮起伏半天無法平靜，整個過程中接觸到她的身體，在生理上不可能無動于衷，但心理上還是放不開，畢竟我和小靜還沒有正式地分手，如果我現(xiàn)在做對不起她的事，又變成了該受譴責(zé)的一方。 《手機》里面費墨說得好：這種事沾上了就是麻煩。半夜里醒來，聽到她還在低 低地啜泣，我翻了個身，起來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她小聲說： “過來陪陪我好嗎，我好冷啊。 當時我就知道很難不犯錯了，我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的毛頭小伙子，赤身相對還不知該如何動作。都說女人總有漂亮的一面，何況是在床上風(fēng)情萬種的時刻，一定會有動人的地方。 當糾纏的軀體達到相同火熱的溫度時，一切都不可避免了，但就在要進入的關(guān)頭，我還是猶豫了一下，問她： “如果是第一次，你不想留給未來的丈夫嗎？ ”她輕輕搖了搖頭，說在學(xué)校的時候曾經(jīng)被壞朋友喝醉了酒強迫做過，應(yīng)該不算是第一次了。 或許是倩的床上技巧比較好吧，可以通過肌肉控制收緊放松，就像被手握住又放開般的刺激，從未感覺過的爽 ……不到十分鐘我就泄了，想要出來已經(jīng)來不及，我是挺擔(dān)心的，因為知道負不起責(zé)任。 女人的細心體貼很容易征服粗枝大葉的男人，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我只要聽從魔鬼的安排好好地享受那些令人銷魂的快樂就行了。這一次總算能跟她打個平手，大約瘋狂纏綿了半個小時，有力的沖刺讓她的呻吟一點點地升高，一次次達到頂點，當我又一次在她身體里爆發(fā)的時候，床上的被子已經(jīng)被我們的汗水濕透了。 出來后又睡到另一張床上，還是毫無倦意，隨意地互相擁抱愛撫，很驚奇地發(fā)現(xiàn)身體還是會有反應(yīng)，不 一會兒不得不開始新一輪的 “搏斗 ”來解決問題 ……那晚一共進行了幾次，實在是記不清了，反正一直折騰到天亮，起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難怪古代的皇帝得了寵妃之后， “從此君王不早朝 ”，床第之樂可以泯滅男人統(tǒng)治家國的成就感，可見其強大與可怕。 那次之后，雖然在不同的地方學(xué)習(xí)工作，但隔幾個月就會見一次面，以前的那些詩詞歌賦都不再是重要的話題，重要的是找個地方瘋狂地 做愛。以最快地速度摸索沖刺，很快就搞定，快感沒覺得有多少，但是那種緊張刺激與罪惡感還是讓我記憶深刻。也因為能見面的機會很少，每次做愛都覺得意猶未盡，期待著下一次快點到來。我一直想去西安游玩，于是商量著趁著她畢業(yè)之前去一趟，她幫我當導(dǎo)游。 每天只出去玩一個景點，早早地回來買一大堆吃的，從傍晚就開始做 “準備活動 ”，用幾個小時來調(diào)情與前戲，也只有她做得出來。包括我最喜歡的背入體位，在她扭動的身軀里，總能體驗到一種狂放的激情，很輕易地把我送上云霄。當一個人愿意對你付出全部的時候，真的是做什么都愿意。 其實說實話，口交對于男性來說與其說是身體上的愉悅，不 如說是心理上征服感的滿足，看著那姣美的嘴唇在你的寶貝上吞吐嚅動，時而輕舔，時而深含，感覺到舌尖微妙的碰觸和口腔里溫潤的包圍，確實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倩幫我做的時候就會很耐心，有時還會先含一口紅酒，美其名曰： “消毒 ”。她會很慢很慢地吮吸舔舐，偶爾還會睜開眼睛看看我的反應(yīng) ……因為刺激不是那么強烈，有時可以持續(xù)很長時間，把快感拉得很持久。 接受一個自己并不愛的人如此付出與奉獻，但一直到最后我對倩都沒有什么愧疚，因為將心比心：如果我很愛一個人卻得不到她的愛，那么有機會擁有她的身體時我一定會倍感珍惜，無論做什么我都愿意且決不后悔，可惜后來我才知道：對于不愛你的人，很可能你連奉獻的機會都沒有。 我很慶幸自己還是一個很容易能讓靈魂戰(zhàn)勝肉體的人，為了爭取一份毫無希望的愛，我可以輕易地放棄所有肉體的歡娛。 一件事不管對錯 ，做了就是做了，中國人的智慧講究因果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終于還是因為曾經(jīng)和倩的放縱，失去了長大以來最為看重的一段感情 ——我的愛情諾曼底，第一次敗的潰不成軍。除了兩段維持數(shù)年的戀愛之外，也有過幾次被人倒追的經(jīng)歷，對于自己的所謂 “魅力 ”還是蠻自信的，就像當年在歐洲大陸勢如破竹的德軍，難免滋生驕橫之氣，對情感的態(tài)度也頗有些霸道，喜歡上了就不依不饒。 認識小妖是在朋友的聚會上，那時剛剛癡迷于網(wǎng)絡(luò)，有頗濃的文藝氣息。剛好我和她在不同的電臺兼職做音樂節(jié)目，我有很多朋友也是她的朋友，于是在某次好朋友的生日聚餐上碰了面。而現(xiàn)實中看到的是一個素面朝天，有點羞澀的安靜女孩。 認識了之后就常在網(wǎng)上聊天，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彼此印象都不錯，從她文字里我知道她有一個在一起好幾年的男朋友，感情還算穩(wěn)定。在網(wǎng)上碰到她，就問她： “可不可以向你的父母和男友請一天假，來幫我一個忙啊？ ……”她也是中文流行音樂迷，好機會當然不會錯過。水瓶座的人喜歡先做朋友再做戀人，我發(fā)現(xiàn)幾次暢快投機的長談，確實是我喜歡上一個人的必要條件。 那段時間對優(yōu)雅犀利的文字很敏感，覺得那才是了解一個陌生人內(nèi)心世界最直接徹底的方法。再聯(lián)系到 現(xiàn)實中真真切切她的形象，發(fā)現(xiàn)有才氣的女孩子真的不需要太漂亮，身上的靈氣和內(nèi)在的氣質(zhì)就能把她變得很美。年輕時候的愛情能走到第四年，若非已經(jīng)相濡以沫，大多是只剩下一張空殼?？吹轿淖种兴膫麘?，很有些憐惜疼愛，想要給她最安全的懷抱。全然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什么資格？我拿什么來拯救你，我的愛人。她說只能和我做普通朋友，連那種可以牽牽手的好朋友都不可以，因為我太難給人安全感了。我甚至下定了決心再也不讓肉體背叛精神，倩最后一次來南京找我的時候，我總是百般敷衍，避而不見，直到她失望而去，因為我想留一個盡量清白的自己可以好好地愛她 ——我的小妖。我對小妖的感情是一顆巖石下萌發(fā)的種子，重壓之下反而爆發(fā)出頑強的生命力。深夜跑去玄武湖公園，偷偷地劃船，唱歌。 在我們之間，比較擅長的文字交流自然也是重要的途徑，隔兩天一封情書是必做的功課，曾經(jīng)打算寫滿一百封 Mail 給她，如果還沒有結(jié)果就放棄，結(jié)果寫了不到 30 封，就沒有再寫下去的機會了。總有那么一天，我會牽你的手，一起走。我曾經(jīng)比較卑鄙地換了一個小女孩的 ID 在 上跟她聊天，探聽她的心思。對于男友，更多的是習(xí)慣和責(zé)任，談不上有太多的感情了。 當時我看到這些，十分地欣慰，也更堅定了追到她的信念，甚至覺得只是時間問題，既然想要相伴一生，又何必在乎眼前的一年半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