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能干的人，不在情緒上計較，只在做事上認真；無能的人！不在做事上認真，只在情緒上計較。什么是奮斗？奮斗就是每天很難，可一年一年卻越來越容易?！吨袊軐W史》1999年第1期寧可累死在路上，也不能閑死在家里！寧可去碰壁，也不能面壁。雖然問題依舊，一些論者的論點、論據(jù)也與前人之論無異，但我們從中還是可以看出，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變化和論爭的展開，無論是儒學宗教論或非宗教論，還是人們對儒學、宗教的態(tài)度有何不同，人們對儒學、宗教及其相互關(guān)系的認識還是深化了，思想認識水平都得到了不斷地提高。從而康有為提出儒學宗教論到今天，有關(guān)儒學、儒家是否為宗教的論爭，已走過了整整一百年的歷程。儒教之教，泛指學說教訓而言：儒教即儒學，并非一種宗教。宗教與非宗教的根本區(qū)別，在于重不重生死、講不講來世彼岸。至于說西方中世紀宗教的東西道學都有，因之道學為宗教，這種推論也是不合邏輯的(《略論道學的特點、名稱和性質(zhì)》)。儒家所尊奉的五經(jīng)四書，都有來源可考，并不是出于神的啟示，不是宗教的經(jīng)典。至于說到精神世界，那也是一種哲學所應該有的，不能說主張有精神世界的都一定是宗教。馮友蘭、張岱年等學者提出了相反的意見。這樣，任先生便以一個宗教研究者的思維框架，用批判的眼光，按照宗教的一般式樣，把儒教(理學)描繪成了純粹意義上的宗教。僧侶主義、禁欲主義、蒙昧主義，注重內(nèi)心反省的宗教修養(yǎng)方法，敵視科學、輕視生產(chǎn)，這些中世紀經(jīng)院哲學所具備的落后東西，儒教(唯心主義理學)也應有盡有。教派及傳法世系即儒家的道統(tǒng)論，其宗教組織即中央的國學及地方的州學、府學、縣學，學官即儒教的專職神職人員。宗教化儒教的教主是孔子，其教義和崇奉的對象為“天地君親師”，其經(jīng)典為儒家六經(jīng)關(guān)于儒教之“圣經(jīng)”，任先生說法不一。在任先生看來，早期儒學雖具有宗教意識，但不是宗教；從漢代的董仲舒開始，儒學逐漸演變?yōu)槿褰蹋蚊骼韺W則完成了儒教的宗教化。唐、牟之說，隨著現(xiàn)代新儒家學術(shù)地位的提高，正逐漸為學者們所注意和重視，并且已被某些學者所接受，也談?wù)撈鹑鍖W的宗教精神、超越精神來了。在他看來，儒家思想在本質(zhì)上是一種倫理或哲學學說，“孔子根本不想談超現(xiàn)實世界”，那種以儒學為宗教的觀點，不過是西人對中國文化、儒家思想的誤解罷了。劉夢溪主編：《中國現(xiàn)代學術(shù)經(jīng)典(張君勱卷)》，第6～7頁，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印度、阿拉伯或巴勒斯坦有這種宗教的創(chuàng)立者——但中國沒有?！睋Q句話說，孔子采取“如”的態(tài)度，正如他對來生的態(tài)度一樣?？鬃又皇抢^續(xù)遵守過去許多世代留下來的禮俗，可是，這并不等于建立一種禮拜的方式?！庇终f：“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換句話說，孔子根本不想談超現(xiàn)實世界或創(chuàng)立宗教。孔子也從來沒有自稱為主或光。中國學者一定覺得奇怪。在三大宗教中，儒家通常被視為國教，……”蘇赫爾的前輩，牛津大學名教授，亦即經(jīng)書的翻譯者李格，以“我用儒家兩字，主要是概括中國古代的宗教”這種態(tài)度，企圖在他所著《中國的宗教》一書中回答“儒家真是宗教嗎?”這個問題?；浇虃鹘淌縿t集中注意力于儒家宗教的一面。歐洲來的傳教士——最初是16世紀的天主教傳教士，然后是19世紀的基督教傳士——總覺得需要解決這個問題。他在《新儒家思想史》(1957年出版)的“導言”中說：儒家是不是宗教?中國人把孔子看作圣人、導師、個人人格修養(yǎng)的典型。由此可以看出，徐復觀并不贊成帶著一副宗教的眼鏡看問題，不贊成唐君毅關(guān)于中國文化、儒家思想之宗教性的論述。我則認為中國文化原亦有宗教性，也不反對宗教；然從春秋時代就逐漸從宗教中脫出，在人的生命中實現(xiàn)，不必回頭走，便把這部分改了。對于唐君毅、牟宗三的上述觀點，在《為中國文化敬告世界人士宣言》的署名者中，亦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問題在于儒家的“天道”是否兼具宗教與道德的意味。但自理方面看，它有高度的宗教性，而且是極圓成的宗教精神，它是全部以道德意識道德實踐貫注于其中的宗教意識宗教精神，因為它的重點是落在如何體現(xiàn)天道上。自事方面看，儒教不是普通所謂宗教，固它不具備普通宗教的儀式。所以，唐君毅、牟宗三在其后來問世的著作中，就儒家思想的宗教性問題作了多方面的闡釋，認定“儒家精神亦有與一切人類高級宗教共同之點，此共同點即其宗教性”（君毅：《中國人文精神之發(fā)展》，第373頁），儒學是一種“極圓成”的宗教，或曰“道德的宗教”、“人文教”。再者，中國儒者之言氣節(jié)，視仁義之價值超越個人生命之價值，以致在必要時可以自覺地殺身成仁、舍生取義，這種即內(nèi)在于心而又超越個體現(xiàn)實生命的對仁義之價值及道本身的信仰，即是一種“宗教性的超越信仰”（上書，第17頁）可見，儒家思想絕不只是一種道德說教和外在的規(guī)范條文，它實包含一統(tǒng)一倫理道德實踐與宗教超越精神的形上學。其理由是：中國詩書中之原重上帝或天之信仰；而中國過去祭天地祖先之禮中，老百姓家中的天地君親師之神位，都表現(xiàn)出來濃厚的宗教性的超越感情。由于受西學的影響，五四運動時期領(lǐng)導思想界的思想家也犯了同樣的錯誤。到了本世紀五六十年代，現(xiàn)代新儒家第二代中的唐君毅、牟宗三輩，為了與西方文化中的基督教相抗衡，為了拯救、弘揚儒學，著力強調(diào)儒家思想的宗教性及其在中國文化中的宗教性教化功能，儒學宗教論又被重新提了出來。馮友蘭也認為“儒家不是宗教”(《中國哲學簡史》，第3頁)，中國人“不太關(guān)心宗教，是因為他們極其關(guān)心哲學。我的意見也是如此，并且還須知道孔子實在是很反對宗教的。儒學在本質(zhì)上是道德倫理，而非宗教，這是梁氏的一個基本認識。拿梁漱溟說，雖然他曾認為儒學“非宗教似宗教”，儒家是“以倫理代宗教”，或“以道德代宗教”。三本來，在經(jīng)過“五四”對孔教的批判之后，儒學的宗教化運動已被扼制，可以說是完全破產(chǎn)了，儒學宗教論也已很少有人堅持。概而言之，儒家學說是“人倫日用之世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