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以安其靈魂，叫做奠）。祭鬼的目的一般是祈福。⑶諂——chǎn，諂媚，阿諛。八佾篇第三共二十六章31孔子謂季氏，⑴“八佾⑵舞于庭，是可忍⑶也，孰不可忍也？”【譯文】孔子談到季氏，說：“他用六十四人在庭院中奏樂舞蹈，這都可以狠心做出來，甚么事不可以狠心做出來呢？”【注釋】⑴季氏——根據(jù)《左傳》昭公二十五年的記載和《漢書劉向傳》，這季氏可能是指季平子，卽季孫意如。據(jù)《韓詩外傳》，似以為季康子，馬融注則以為季桓子，恐皆不足信。⑵八佾——佾音逸，y236。古代舞蹈奏樂，八個(gè)人為一行，這一行叫一佾。八佾是八行，八八六十四人，只有天子才能用。諸侯用六佾，卽六行，四十八人。大夫用四佾，三十二人。四佾才是季氏所應(yīng)該用的。⑶忍——一般人把它解為“容忍”、“忍耐”，不好；因?yàn)榭鬃赢?dāng)時(shí)并沒有討伐季氏的條件和意志，而且季平子削弱魯公室，魯昭公不能忍，出走到齊，又到晉，終于死在晉國之干侯。這可能就是孔子所“孰不可忍”的事?！顿Z子道術(shù)篇》：“惻隱憐人謂之慈，反慈為忍?！边@“忍”字正是此意。32三家⑴者以《雍》⑵徹。子曰：“‘相⑶維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譯文】仲孫、叔孫、季孫三家，當(dāng)他們祭祀祖先時(shí)候，［也用天子的禮，］唱著雍這篇詩來撤除祭品?？鬃诱f：“［《雍》詩上有這樣的話］‘助祭的是諸侯，天子嚴(yán)肅靜穆地在那兒主祭?！@兩句話，用在三家祭祖的大廳上在意義上取它哪一點(diǎn)呢？”【注釋】⑴三家——魯國當(dāng)政的三卿。⑵《雍》——也寫作“雝”，《詩經(jīng)周頌》的一篇。⑶相——去聲，音向，xi224。ng助祭者。33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譯文】孔子說：“做了人，卻不仁，怎樣來對待禮儀制度呢？做了人，卻不仁，怎樣來對待音樂呢？”34林放⑴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⑵也，寧戚?！薄咀g文】林放問禮的本質(zhì)。孔子說：“你的問題意義重大呀，就一般禮儀說，與其鋪張浪費(fèi)，寧可樸素儉約；就喪禮說，與其儀文周到，寧可過度悲哀。”【注釋】⑴林放——魯人。⑵易——《禮記檀弓上》云：“子路曰，‘吾聞諸夫子：喪禮，與其哀不足而禮有余也，不若禮不足而哀有余也。”可以看做“與其易也，寧戚”的最早的解釋?！耙住庇邪咽虑檗k妥的意思，如《孟子盡心上》“易其田疇”，因此這里譯為“儀文周到”。35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⑴諸夏之亡⑵也。”【譯文】孔子說：“文化落后國家雖然有個(gè)君主，還不如中國沒有君主哩?！薄咀⑨尅竣乓牡矣芯鲆病獥钣龇蛳壬墩撜Z疏證》說，夷狄有君指楚莊王、吳王闔廬等。君是賢明之君。句意是夷狄還有賢明之君，不像中原諸國卻沒有。說亦可通。⑵亡——同“無”。在《論語》中，“亡”下不用賓語，“無”下必有賓語。36季氏旅⑴于泰山。子謂冉有⑵曰：“女弗能救與？”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譯文】季氏要去祭祀泰山?？鬃訉θ接姓f道：“你不能阻止嗎？”冉有答道：“不能?！笨鬃拥溃骸鞍パ?！竟可以說泰山之神還不及林放［懂禮，居然接受這不合規(guī)矩的祭祀］嗎？”【注釋】⑴旅——?jiǎng)釉~，祭山。在當(dāng)時(shí)，只有天子和諸侯才有祭祀“名山大川”的資格。季氏只是魯國的大夫，竟去祭祀泰山，因之孔子認(rèn)為是“僭禮”。⑵冉有——孔子學(xué)生冉求，字子有，小于孔子二十九歲。（公元前522—？）當(dāng)時(shí)在季氏之下做事，所以孔子責(zé)備他。37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⑴?！薄咀g文】孔子說：“君子沒有什么可爭的事情。如果有所爭，一定是比箭吧！［但是當(dāng)射箭的時(shí)候，］相互作揖然后登堂；［射箭完畢，］走下堂來，然后［作揖］喝酒。那一種競賽是很有禮貌的?！薄咀⑨尅竣牌錉幰簿印@是講古代射禮，詳見《儀禮鄉(xiāng)射禮》和《大射儀》。登堂而射，射后計(jì)算誰中靶多，中靶少的被罰飲酒。38子夏問曰：“‘巧笑倩⑴兮，美目盼⑵兮，素以為絢⑶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后素?！痹唬骸岸Y后⑷乎？”子曰：“起⑸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薄咀g文】子夏問道：“‘有酒渦的臉笑得美呀，黑白分明的眼流轉(zhuǎn)得媚呀，潔白的底子上畫著花卉呀。’這幾句詩是什么意思？”孔子道：“先有白色底子，然后畫花?！弊酉牡溃骸澳敲?，是不是禮樂的產(chǎn)生在［仁義］以后呢？”孔子道：“卜商呀，你真是能啟發(fā)我的人?，F(xiàn)在可以同你討論《詩經(jīng)》了?！薄咀⑨尅竣刨弧羟?，qi224。n，面頰長得好。⑵盼——黑白分明。⑶絢xu224。n，有文采，譯文為著協(xié)韻，故用“畫著花卉”以代之。這三句詩，第一句第二句見于《詩經(jīng)衛(wèi)風(fēng)碩人》。第三句可能是逸句，王先謙《三家詩義集疏》以為《魯詩》有此一句。⑷禮后——“禮”在什么之后呢，原文沒說出。根據(jù)儒家的若干文獻(xiàn)，譯文加了“仁義”兩字。⑸起——友人孫子書（楷第）先生云：“凡人病困而愈謂之起，義有滯礙隱蔽，通達(dá)之，亦謂之起。”說見楊遇夫先生《漢書窺管》卷九引文。39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⑴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⑵不足征也。文獻(xiàn)⑶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征之矣?！薄咀g文】孔子說：“夏代的禮，我能說出來，它的后代杞國不足以作證；殷代的禮，我能說出來，它的后代宋國不足以作證。這是他們的歷史文件和賢者不夠的緣故。若有足夠的文件和賢者，我就可以引來作證了?！薄咀⑨尅竣盆健獓?，夏禹的后代。周武王時(shí)候的故城即今日河南的杞縣。其后因?yàn)閲胰跣?，依賴別國的力量來延長國命，屢經(jīng)遷移。⑵宋——國名，商湯的后代，故城在今日河南商邱縣南。國土最大的時(shí)候，有現(xiàn)在河南商邱以東，江蘇徐州以西之地。戰(zhàn)國時(shí)為齊、魏、楚三國所共滅。⑶文獻(xiàn)——《論語》的“文獻(xiàn)”和今天所用的“文獻(xiàn)”一詞的概念有不同之處?！墩撜Z》的“文獻(xiàn)”包括歷代的歷史文件和當(dāng)時(shí)的賢者兩項(xiàng)（朱注云：“文，典籍也；獻(xiàn)，賢也?！保?。今日“文獻(xiàn)”一詞只指歷史文件而言。310子曰：“禘⑴自既灌⑵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薄咀g文】孔子說：“禘祭的禮，從第一次獻(xiàn)酒以后，我就不想看了?！薄咀⑨尅竣哦E——這一禘禮是指古代一種極為隆重的大祭之禮，只有天子才能舉行。不過周成王曾因?yàn)橹芄χ艹羞^莫大的功勛，特許他舉行禘祭。以后魯國之君都沿此慣例，“僭”用這一禘禮，因此孔子不想看。⑵灌——本作“裸”，祭祀中的一個(gè)節(jié)目。古代祭祀，用活人以代受祭者，這活人便叫“尸”。尸一般用幼小的男女。第一次獻(xiàn)酒給尸，使他（她）聞到“郁鬯”（一種配合香料煮成的酒）的香氣，叫做裸。311或問禘之說。子曰：“不知也⑴；知其說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⑵諸斯乎！”指其掌?！咀g文】有人向孔子請教關(guān)于禘祭的理論?？鬃诱f：“我不知道；知道的人對于治理天下，會好像把東西擺在這里一樣容易罷！”一面說，一面指著手掌?！咀⑨尅竣挪恢病E是天子之禮，魯國舉行，在孔子看來，是完全不應(yīng)該的。但孔子又不想明白指出，只得說“不欲觀”，“不知也”，甚至說“如果有懂得的人，他對于治理天下是好像把東西放在手掌上一樣的容易?！雹剖尽俳枳?，同“置”，擺、放的意義?；蛟煌耙暋保q言“了如指掌”。312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⑴?！薄咀g文】孔子祭祀祖先的時(shí)候，便好像祖先真在那里；祭神的時(shí)候，便好像神真在那里?？鬃佑终f：“我若是不能親自參加祭祀，是不請別人代理的?！薄咀⑨尅竣盼岵慌c祭，如不祭——這是一般的句讀法。“與”讀去聲，音預(yù)，y249。，參預(yù)的意思?！叭绮患馈弊g文是意譯。另外有人主張“與”字仍讀上聲，贊同的意思，而且在這里一讀，便是“吾不與，祭如不祭”。譯文便應(yīng)改為：“若是我所不同意的祭禮，祭了同沒祭一般?！蔽也煌獯肆x，因?yàn)榭浊鹚貋聿毁澇刹缓纤^禮的祭祀，如“非其鬼而祭之，諂也”，（）孔丘自不會參加他所不贊同的祭祀。313王孫賈⑴問曰：“與其媚于奧，寧媚于灶⑵，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于天，無所禱也⑶?！薄咀g文】王孫賈問道：“‘與其巴結(jié)房屋里西南角的神，寧可巴結(jié)灶君司命，’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孔子道：“不對；若是得罪了上天，祈禱也沒用?！薄咀⑨尅竣磐鯇O賈——衛(wèi)靈公的大臣。⑵與其媚于奧，寧媚如灶——這兩句疑是當(dāng)時(shí)俗語。屋內(nèi)西南角叫奧，弄飯的設(shè)備叫灶，古代都以為那里有神，因而祭它。⑶王孫賈和孔子的問答都用的比喻，他們的正意何在，我們只能揣想。有人說，奧是一室之主，比喻衛(wèi)君，又在室內(nèi)，也可以比喻衛(wèi)靈公的寵姬南子；灶則是王孫賈自比。這是王孫賈暗示孔子，“你與其巴結(jié)衛(wèi)公或者南子，不如巴結(jié)我?！币虼丝鬃哟饛?fù)他：“我若做了壞事，巴結(jié)也沒有用處，我若不做壞事，誰都不巴結(jié)?！庇钟腥苏f，這不是王孫賈暗示孔子的話，而是請教孔子的話。奧指衛(wèi)君，灶指南子、彌子瑕，位職雖低，卻有權(quán)有勢。意思是說，“有人告訴我，與其巴結(jié)國君，不如巴結(jié)有勢力的左右像南子、彌子瑕。你以為怎樣？”孔子卻告訴他：“這話不對；得罪了上天，那無所用其祈禱，巴結(jié)誰都不行?！蔽乙詾楹笠徽f比較近情理。314子曰：“周監(jiān)于二代⑴，郁郁乎文哉！吾從周?！薄咀g文】孔子說：“周朝的禮儀制度是以夏商兩代為根據(jù)，然后制定的，多么豐富多彩呀！我主張周朝的?！薄咀⑨尅竣哦摹⑸虄沙?。315子入太廟⑴，每事問?；蛟唬骸笆胫^鄹人之子⑵知禮乎？入太廟，每事問?！弊勇勚?，曰：“是禮也。”【譯文】孔子到了周公廟，每件事情都發(fā)問。有人便說：“誰說叔梁紇的這個(gè)兒子懂得禮呢？他到了太廟，每件事都要向別人請教?！笨鬃勇牭搅诉@話，便道：“這正是禮呀?！薄咀⑨尅竣盘珡R——古代開國之君叫太祖，太祖之廟便叫做太廟，周公旦是魯國最初受封之君，因之這太廟就是周公的廟。⑵鄹人之子——鄹音鄒，zōu，又作郰，地名。《史記孔子世家》：“孔子生魯昌平鄉(xiāng)郰邑?！庇腥苏f，這地就是今天的山東省曲阜縣東南十里的西鄒集?！佰溉恕敝缚鬃痈赣H叔梁紇。叔梁紇曾經(jīng)作過鄹大夫，古代經(jīng)常把某地的大夫稱為某人，因之這里也把鄹大夫叔梁紇稱為“鄹人”。316子曰：“射不主皮⑴，為⑵力不同科⑶，古之道也?！薄咀g文】孔子說：“比箭，不一定要穿破箭靶子，因?yàn)楦魅说臍饬Υ笮〔灰粯樱@是古時(shí)的規(guī)矩?！薄咀⑨尅竣派洳恢髌ぁ捌ぁ贝砑凶印９糯凶咏小昂睢?，有用布做的，也有用皮做的。當(dāng)中畫著各種猛獸或者別的東西，最中心的又叫做“正”或者“鵠”?？鬃釉谶@里所講的射應(yīng)該是演習(xí)禮樂的射，而不是軍中的武射，因此以中不中為主，不以穿破皮侯與否為主?！秲x禮鄉(xiāng)射禮》云，“禮射不主皮”，蓋本此。⑵為——去聲，w232。i，因?yàn)?。⑶同科——同等?17子貢欲去⑴告朔之餼羊⑵。子曰：“賜也！爾愛⑶其羊，我愛其禮。”【譯文】子貢要把魯國每月初一告祭祖廟的那只活羊去而不用?？鬃拥溃骸百n呀，你可惜那只羊，我可惜那種禮?！薄咀⑨尅竣湃ァ獜那白x為上聲，因?yàn)樗谶@里作為及物動詞，而且和“來去”的“去”意義不同。⑵告朔餼羊——“告”，從前人讀梏，g249。，入聲?！八贰?，每月的第一天，初一。“餼”，x236?！案嫠佛q羊”，古代的一種制度。每年秋冬之交，周天子把第二年的歷書頒給諸侯。這歷書包括那年有無閏月，每月初一是哪一天，因之叫“頒告朔”。諸侯接受了這一歷書，藏于祖廟。每逢初一，便殺一只活羊祭于廟，然后回到朝廷聽政。這祭廟叫做“告朔”，聽政叫做“視朔”，或者“聽朔”。到子貢的時(shí)候，每月初一，魯君不但不親臨祖廟，而且也不聽政，只是殺一只活羊“虛應(yīng)故事”罷了。所以子貢認(rèn)為不必留此形式，不如干脆連羊也不殺?？鬃訁s認(rèn)為盡管這是殘存的形式，也比什么也不留好。⑶愛——可惜的意思。318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為諂也?！薄咀g文】孔子說：“服事君主，一切依照做臣子的禮節(jié)做去，別人卻以為他在諂媚哩?！?19定公⑴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薄咀g文】魯定公問：“君主使用臣子，臣子服事君主，各應(yīng)該怎么樣？”孔子答道：“君主應(yīng)該依禮來使用臣子，臣子應(yīng)該忠心地服事君主?！薄咀⑨尅竣哦ü斁?，昭公之弟，繼昭公而立，在位十五年。（公元前509—495）“定”是謚號。320子曰：“《關(guān)雎》⑴，樂而不淫⑵，哀而不傷?！薄咀g文】孔子說：“《關(guān)雎》這詩，快樂而不放蕩，悲哀而不痛苦?！薄咀⑨尅竣拧蛾P(guān)雎》——《詩經(jīng)》的第一篇。但這篇詩并沒有悲哀的情調(diào)，因此劉臺拱的《論語駢枝》說：“詩有《關(guān)雎》，樂亦有《關(guān)雎》，此章?lián)费灾?。古之樂章皆三篇為一?！瓨范灰?，《關(guān)雎》、《葛覃》也；哀而不傷者，《卷耳》也?！雹埔湃朔策^分以至于到失當(dāng)?shù)牡夭浇幸?，如言“淫祀”（不?yīng)該祭祀而去祭祀的祭禮）、“淫雨”（過久的雨水）。321哀公問社⑴于宰我⑵。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zhàn)栗?！弊勇勚唬骸俺墒虏徽f，遂事不諫，既往不咎?！薄咀g文】魯哀公向宰我問，作社主用什么木。宰我答道：“夏代用松木，殷代用柏木，周代用栗木，意思是使人民戰(zhàn)戰(zhàn)栗栗?！笨鬃勇牭搅诉@話，［責(zé)備宰我］說：“已經(jīng)做了的事不便再解釋了，已經(jīng)完成的事不便再挽救了，已經(jīng)過去的事不便再追究了?！薄咀⑨尅竣派纭辽窠猩?，不過哀公所問的社，從宰我的答話中可以推知是指社主而言。古代祭祀土神，要替他立一個(gè)木制的牌位，這牌位叫主，而認(rèn)為這一木主，便是神靈之所憑依。如果國家有對外戰(zhàn)爭，還必需載這一木主而行。詳見俞正燮《癸巳類稾》。有人說“社”是指立社所栽的樹，未必可信。⑵宰我——孔子學(xué)生，名予，字子我。322子曰：“管仲⑴之器小哉！”或曰：“管仲儉乎？”曰：“管氏有三歸⑵，官事不攝⑶，焉得儉？”“然則管仲知禮乎？”曰：“邦君樹塞門⑷，管氏亦樹塞門。邦君為兩君之好⑸，有反坫⑹，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⑺知禮，孰不知禮？”【譯文】孔子說：“管仲的器量狹小得很呀！”有人便問：“他是不是很節(jié)儉呢？”孔子道：“他收取了人民的大量的市租，他手下的人員，［一人一職，］從不兼差，如何能說是節(jié)儉呢？”那人又問：“那末，他懂得禮節(jié)么？”孔子又道：“國君宮殿門前，立了一個(gè)塞門；管氏也立了個(gè)塞門；國君設(shè)燕招待外國的君主，在堂上有放置酒杯的設(shè)備，管氏也有這樣的設(shè)備。假若說他懂得禮節(jié)，那誰不懂得禮節(jié)呢？”【注釋】⑴管仲——春秋時(shí)齊國人，名夷吾，做了齊桓公的宰相，使他稱霸諸侯。⑵三歸——“三歸”的解釋還有：（甲）國君一娶三女，管仲也娶了三國之女（《集解》引包咸說，皇侃《義疏》等）；（乙）三處家庭（俞樾《羣經(jīng)平議》）；（丙）地名，管仲的采邑（梁玉繩《瞥記》）；（?。┎厝獛诺母畮欤ㄎ鋬|《羣經(jīng)義證》）。我認(rèn)為這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