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Resentmentandenvy.

　　

【正文】 嫉妒像一對兄弟 ,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兩者都是對不平等分配的權益或特權的聲 張 . 但是 , 當嫉妒的人的痛苦和 幻想和 與怨恨的人的相像時 , 嫉妒的人不必把這種自然或 社會 的競爭選擇結果的不公平歸咎于 惡意 的破壞或 串通 的 陰謀 . 他們甚至不必認為有不公平、不公正的模式 . 當一個社會建立于對資源和物質(zhì) 的競爭 基礎上時 , 其 產(chǎn)生的欲望 促使嫉妒的產(chǎn)生 不管對財富還是影響力 , 權利還是榮耀的嫉妒 . 嫉妒的競爭有時是得到推崇的 . 因為人們相信它擦出了 創(chuàng)新的火花 , 成為 生產(chǎn) 的動力 . 嫉妒有時是不能被安撫的一種渴望 . 它與怨恨的關系常常是被 抑 制的 , 它本身對社會的公害也往往被忽略 . 嫉妒的人會深深陷入其欲望與抱負 , 參與對 其產(chǎn)生的傷害和痛苦 的結構中 , 以至于把個人的處境與 失敗 都歸咎于自己 . 這時 他們 的怨恨變轉(zhuǎn)向自己了 : 他們對自己產(chǎn)生不滿 , 對 這個或那個缺點 自責 , 卻沒有認識到他們是一 種普遍現(xiàn)象 的一部分 . 尼采 至少在 一件事 上是對的 : 對于不 同意他的 絕對自由與自創(chuàng)的個人的 夢想 的那些人 , 他的描述還是準確和 清晰 的 . 我們在客觀上和實際上 都 是互相依賴 的 . 我們自視道德高尚地把相互比較看作很 惡劣 的行為 . 但其實在 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 上 , 一直就有著對權利的階級的比較的測試和爭辯 . 即使自力 自律 的愛默生信仰者們也要同化他們所說 的對其他人的一暼 . 不論是通過何種形式表現(xiàn)出來 , 怨恨的根源始于權 力 的 不平衡 的不滿和對物質(zhì) , 權益 和特權 的不公平分配的不滿 . 由于分布的范圍和公正的標準度 , 公平 度 有所不同 , 怨恨 , 嫉妒和憤慨的體現(xiàn) 和理由 也有所不同 . 誰擁有對正義的 界定和分配 的權利 ? 是軍事實力、政治或經(jīng)濟優(yōu)勢 , 金融的掌控、知識的權威、魅力和號召力 , 還是口才 ? 無論這個因素是什么 , 無論我 們認為 它是什么 , 我們尋求 這個因素因為這 體現(xiàn)了我們 本身的價值 , 還 因為我們認為這符合我們的利益 . 有關控制權的斗爭體現(xiàn)在 政治 的活躍中 、社會生活的細節(jié) 中 , 甚至是 學術的 期刊 中 . 強大的 一派的 行動 常遇到對應的 挑戰(zhàn) . 但在兩種力量的對抗一直不平衡的情況下 , 當弱的一方無法 訴諸 任何幫助尋求補償時 , 他們越來越強烈的怨恨會轉(zhuǎn)變成 摧毀 型的 破壞力量 . 在 其 極端 的 形式 下 , 共同存亡的思想便造成隨意公開的 自我毀滅 和滅亡 . 對于我們這些不管怎樣依舊把自己看成進步的啟蒙運動 (啟蒙運動 : 普遍教育 , 公正的執(zhí)法與公平的分配 ) 的一員的人來說 , “寧死不屈 這個 座右銘 是讓人無法理喻的 . 盡管 我們這些不能確定 啟蒙 運動到底是否只是個空的理想和 幻想 的人對永無休 止地怨恨 報復深感不安 , 即使這些反叛都離我們很遠 , 發(fā)生在一些我們不能想象的人身上 , 它 依舊 威脅 著 我們 對世界的了解和我們最終對自身的了解 . 憤慨和 嫉妒產(chǎn)生于空頭的許諾和對合理 預期 的否認 . 像 所有的態(tài)度 一樣 , 怨恨有的建立在 真正了解 上 , 而有的則是 誤解 。 有的反應過于激烈有的則 不足 。 有的可以被熟練或笨拙地 表現(xiàn)出來 。 他們可能或已經(jīng)無法 擁有 適當?shù)闹委煼桨?. 怨恨的戲劇性進一步提出了 難題 . 代表 其它人而怨恨是否得當 , 特別是當被壓迫的人不認為 自己受 到了 傷 害的時候 ? 當然家長 往往代表孩子 發(fā)表不滿 , 但是孩 子本身并沒有意識到 自己 受了委屈 . 政治改革 者 往往代表一個被壓迫階級 表示不滿 , 他們認為被壓迫階級是受到哄騙而接受了現(xiàn)狀 . 當然 , 這種設身處地的不滿通常都帶著 怨恨或憤怒 . 但在分類上 的含糊不清導致這個 緊迫問題 沒有被解決 : 什么情況下我們有權代表應該去怨恨而又沒有的這些人 ? 什么時候應喚醒這些 不滿和憤慨 , 把它們 組織 起來 作為政治工具以服務改革 ? 即 使是最積極的改革派政治革命人士、工會組織 , 都認為只有后代可能從他們希望 喚醒 的不公正中得益 . 這些問題的背后有公民對公民啟蒙的義務的范圍和限制 . 這便是另一個話題了 . 到目前為止 , 我只說到了怨恨的 黑暗 面 . 現(xiàn)在談談其正面意義 . 像 所有的態(tài)度和姿態(tài) 一樣 , 怨恨也有 兩面 性 . 像 所有的態(tài)度 一樣 , 它即 可以 是 建設性 也可以是 破壞 性的 , 但不可否認 兩者有時幾乎無法區(qū)分 . 關于怨恨的辯護適用于其不公平與公平的形式 , 甚至適用于那些誤解產(chǎn)生的怨恨 . 這個辯護主要有兩點 . 首先 , 無論其是否準確 、公正 , 抑郁的怨恨確實比摧毀房子與城市的力量的威力還大 . 在我們試圖壓制怨恨之前 , 我們應該問 問 : 有 什么是 其它 可能的選擇 ? 有 時積怨的確比狂怒更好些 . 但你可能會問 , 如果壓制 僅僅是拖延而最終導致怨恨爆發(fā)呢 ? 試 想 李查德三世的例子 . 誠然如此 . 然而 , 在話語或有 象征性 的手勢中表現(xiàn)出的怨恨 , 在藝術和習俗中表現(xiàn)出的 蔑視 , 是一回事 . 怨恨在 暴力行動的直接體現(xiàn) , 又是另一回事 . 但 象征 性的怨恨的表達的作用不僅僅是 作為心理安全閥 , 以排放怒氣 . 恰恰相反 , 它 作為一項重要指標 , 反映了事情 中出的 差錯 , 指出事情必須被認識 和糾正 . 對于怨恨辯護的 第二步是 個 比喻 . 任何一個 疾病的癥狀 , 發(fā)燒、發(fā)冷、頭暈 , 都是讓人不安 的 . 但打壓或超越它們是不明智的 , 試圖擺脫感覺 它們的 能力 忽視它 們也是不明智的 . 因為 這些跡象顯示 有些 事情是錯誤的 . 由于疾病的主要根 源 往往與其表現(xiàn)的癥狀有差距 , 這就要求了過硬的 技術診斷工作 . 怨恨也是如此 . 怨恨是一種 發(fā)燒、 一種有暈眩 癥狀 的錯亂 的疾病 . 怨恨沒有被給予正確的 位置 去 明確自己的病情基本來源 . 怨恨的表現(xiàn)可以極其雄辯 , 但伴有嫉妒 、仇恨、憤怒 的怨恨 , 其表現(xiàn)出的強烈感情倒 不一定有說服力 . 這 些感情的結合通常產(chǎn)生 恐懼 , 從而 產(chǎn)生更多更 新的 嚴厲的鎮(zhèn)壓 . 另一個不那么戲劇性 , 但更悲慘的戲劇 場面便是當那些應該不滿的人感到羞恥 , 甚至 有時 被迫對 他們的狀 況 感到羞恥 . 確實 , 占主導地位的權力為了保持其控制 時 , 會以絕對的惡 意舉動企圖使不滿的人 懷疑 他們自己憤怒的權利 . 這種對 受傷 者的 加劇 傷害 , 有時 會成功的壓制怨恨 , 使他 們幾乎毫無自衛(wèi) 能力 . 當然 , 辯證的怨恨 不一定走向自覺 的 惡意 . 無端的權力 的失衡 , 在導致失信與 失望 時 , 可能是意外或偶然的 . 不幸的是 , 即使 被怨恨的 對象 這些毫無領導才能的壓迫階級 都 善意地想努力解決這些怨恨的根本時 , 他們 有時 卻只是加固權利的不平衡 , 進一步導致怨恨 . 怨恨 在良好的情況下 , 能創(chuàng)造性地去發(fā)明以及被動地去破壞 . 相互報復的循環(huán)的升級可能會喚醒對不可彌補的巨大 破壞 的恐懼 . 這種恐懼可以 集中 大家的注意力 , 并在運氣 好的情況下能促使真誠的 談判 . 但談判 光有 誠意不夠 . 因為希望 仲裁 能夠減少 , 即使 不 是 徹底解決這種 周期 性的破壞性的怨恨的想法本身是個極大的諷刺 . 除非不對稱的力量在商議過程中消失 , 不然意圖再好的談判 , 其邏輯和語言又將會重新導致其最初想解決的 差異和不均衡現(xiàn)象 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