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內容簡介】 話卡、煤氣卡、電子支票、電子錢包（electronic wallet）、網絡貨幣、智能卡等，幾乎包括了所有與資金有關的電子化的支付工具和支付方式。這些被人們所津津樂道的“電子貨幣”，哪些才是真正屬于貨幣形態(tài)的革命，容于以下分析?！　‰m然都采取了電子化的方式，但是貨幣形態(tài)的革命與支付方式的革命有所不同。從本質上來講，電子貨幣是一種貨幣形態(tài)的革命，是作為貨幣的物的形態(tài)的變革，而電子支付是支付方式的革命，是債務履行方式的革命。雖然不論是通過電子貨幣的支付，還是通過資金的電子支付，都能實現(xiàn)債務的清償，但當事人的地位和權利義務有所不同。就目前應用的現(xiàn)狀而言，大多數“電子貨幣”是為了傳遞既有的貨幣而使用的新方法，并不是新形態(tài)的貨幣。[15]人們所說的各種各樣的“電子貨幣”，實際上大部分是資金支付的電子化，而非真有電子貨幣的使用?！　鹘y(tǒng)支付方式的電子化，即以電子通訊取代傳統(tǒng)的信函、電報等來進行資金流程的信息傳遞，[16]如商場收銀臺設有銷售點終端設備（pos）供顧客刷卡支付價款。電子化支付又稱電子資金劃撥（electronic funds transfer，簡稱eft），一般分為大額電子資金劃撥（或稱商業(yè)性電子資金劃撥、批發(fā)電子資金劃撥）和小額電子資金劃撥（或稱消費性電子資金劃撥、零售電子資金劃撥）。隨著計算機的應用和普及，目前很多國家都實現(xiàn)了大額支付的電子化，在銀行系統(tǒng)、證券業(yè)、跨國資金流動、大型商業(yè)活動中，資金流動都以電子資金劃撥來完成。而小額支付的電子化現(xiàn)象，在日常生活中則比比皆是，我們用信用卡、儲蓄卡自動柜員機（atm）上存取款，使用pos來支付價款，也都是支付方式的電子化?！　o論是大額支付的電子化還是小額支付的電子化，都沒有脫離我們現(xiàn)有的紙幣的使用，而僅是支付貨幣資金的方式的變化。因為它們都是建立在一個基本的資金帳戶上，大額的電子化支付和小額的電子化支付的使用者都在銀行持有帳戶。資金是在付款方和收款方的帳戶上進行劃撥，與傳統(tǒng)的支付相比，并未涉及貨幣形態(tài)的變化。所不同的僅是實現(xiàn)了支付指令傳輸的革命性變化，加快了資金在付款人帳戶上借記和在收款人帳戶上貸記的進程。特別是在國際貿易結算中，商業(yè)匯付、銀行托收或者信用證支付的結算都采用電子化，利用eft來傳送資金，大大加快了資金的支付速度。在小額資金的電子化支付中，用儲蓄卡來支付價款，其實就是把在銀行里的存款證書即存折變成一個能夠跟銀行主機相聯(lián)系的塑料卡。付款時就是用塑料卡取得跟銀行的聯(lián)系后，證明了在銀行有存款，然后通過pos來發(fā)送支付命令，把價款劃入收款人帳戶。信用卡的操作方式亦與此相同，區(qū)別僅在于付款人不必在帳戶上預先留有資金，而是可以向銀行“借錢還款”，此僅為信用問題，與支付方式無關。而當持卡人直接在atm上“兌取”現(xiàn)金時，是向銀行主張債權，要求償付存款，讓銀行履行還款義務。這與存款人持存折到銀行里去取款在法律關系上并無任何區(qū)別，只是在填寫取款單的形式變成在atm取款機屏幕上的操作而已?！皟度　辈⒉皇怯脙π羁ǖ呢泿湃Q取紙幣，同樣存款人在atm上進行查帳、轉帳的操作也是針對存款帳戶上的資金，并不存在另有一種“電子貨幣”的存在供存款人使用?！　∫虼?，從上面分析可看出，如果把現(xiàn)在人們所說的形形色色的“電子貨幣”或稱“廣義的電子貨幣”進行分類，有如下幾種：（1）儲值和信用卡型，如儲蓄卡（deposit card）和信用卡（credit card）；（2）電子支票型，電子支票（electronic check）指啟動支付過程后，計算機屏幕上出現(xiàn)支票圖像，出票人用電子方式作成支票并進行電子簽名而出票；（3）智能卡型；如ic卡（ic card）；（4）數字現(xiàn)金型，指依靠internet支持在網絡上發(fā)行、購買、支付的數字現(xiàn)金（digital cash）。第1種儲值和信用卡型和第2種電子支票型“電子貨幣”，都是使用電子技術和支付方式相結合的系統(tǒng)，把存款或其他資金劃入另一個帳戶，沒有新的貨幣形態(tài)創(chuàng)造，沒有新的信用產生，而只有新的電子化支付方法。[17]對于儲值和信用卡型的初級“電子貨幣”，只能視為查詢和劃撥銀行存款的電子工具或者是對現(xiàn)存貨幣進行支付的電子化工具，并不能真正構成貨幣形態(tài)的一種?！　〉?種智能卡型的“電子貨幣”，可以認為是一種“有限的電子貨幣”。購買者購買了一定金額的智能卡后，該智能卡是把金額和相關的信息記錄在鑲在該卡上的芯片或磁條上，取代了紙幣在特定的范圍內使用，也脫離了銀行帳戶。持卡人占有、支配該卡就跟使用傳統(tǒng)貨幣一樣。在收款人的終端上刷卡，就可以支付一定的款項，不再涉及到銀行或其他資金帳戶。但其受限制之處一方面在于流通范圍有限，也要借助一定的終端設備；另一方面是還不能像相傳統(tǒng)貨幣一樣的循環(huán)使用，以實現(xiàn)個人與個人的支付，該卡用完了就又得重新購買或充值。對智能卡的支配就是對物的支配，對其使用就能實現(xiàn)價款或資金的支付，有限取代紙幣的流通，是一種作為交換媒介的物的形態(tài)的革命，所以可以認為智能卡型“電子貨幣”是有限的“電子貨幣”。第4種數字現(xiàn)金型 “電子貨幣”，則是一種全新的貨幣形態(tài)。數字現(xiàn)金采用了全新的信用方式，且在形態(tài)上從有形的紙幣變成無形的信息數字，但又可通過計算機和網絡表現(xiàn)出來。貨幣所有人對該數字現(xiàn)金的控制是體現(xiàn)在對包含有該貨幣數量的信息的密碼控制。傳統(tǒng)的有形貨幣就完全變成了以電子信息存在的數字貨幣，這才是“真正的電子貨幣”。并且電子貨幣不再有經濟學上貨幣與現(xiàn)金的區(qū)分。這種貨幣正在形成和發(fā)展當中，如發(fā)達國家的cybercash、cybercoin、 digicash、netcash、netcheque、checkfree、digicash[18]等。以下所稱“電子貨幣”，專指“真正的電子貨幣”和“有限的電子貨幣”。 　　正在發(fā)展中電子貨幣，將記錄了一定信息的電子數據保存在計算機上或者ic卡上，通過網絡或終端來支付或劃撥。我們知道，對貨幣的占有就是所有，貨幣是所有權的客體，對貨幣的所有權是一種完全的物權，貨幣形態(tài)的革命就是作為貨幣的物的形態(tài)的變化，那么保存在計算機或ic卡里的電子數據，就應也是物權法上物的一種?！　∶穹ㄉ衔锏母拍畈坏韧谖锢砩衔镔|的概念。民法上的物都具有物理屬性，但是物理上的物質并非都是民法上的物，民法上的物為物理上的物質之一部分。法律上之物要求須為人力所能支配，有學者認為物是人們能夠支配的物質實體和自然力[19]，我們同意此觀點。能夠被人們支配的自然力，如電、熱、光、磁，都是一定的物質形態(tài)，因而也是物。在現(xiàn)代，人類征服自然的能力日益強大，依現(xiàn)今之通說，物之概念已不限于有體、有形，凡具有法律上排他的支配可能性或管理可能性者，皆得為物，如空間已成為建筑物區(qū)分所有權之客體[20].韓國民法第98條規(guī)定“此法律稱物件者，謂有體物與電氣及其他管理可能之自然力”。我國《合同法》第11條規(guī)定“書面形式是指合同書、信件和數據電文（包括電報、電傳、傳真、電子數據交換和電子郵件）等可以有形地表現(xiàn)所載內容的形式。”可見我國立法已把數據電文當作與合同書、信件相并列的一種物質載體。日本學者我妻榮也認為物為法律上之排他的支配可能者，故電氣磁氣不失為物，即集合物為獨立之一體有經濟之價值，一括的為交易之客體者，亦可視為一物。[21]　　羅馬法上，物分為有體物與無體物。該物的概念是廣義的概念。只有其中有體物的概念，才與我們現(xiàn)在的所有權的客體相同。[22]那時無體物的概念實際所指的是有體物之外的其他一切權利，如債權，及后來的專利、商標、商業(yè)秘密、know－h(huán)ow等。法國、意大利等國民法采廣義的物的概念，而德國、日本民法則采狹義的物的概念。在德國、日本民法，物僅指有體物，即占據一定空間，依人的感官可能感覺的物質，包括固體、液體、氣體。我國也采狹義的物的概念?？梢?，無體物并無具體的物質的存在?！　∮畜w物和無體物的概念與有形物和無形物的概念是不同的。有形物與無形物皆屬于有體物。有形物是有具體外觀形態(tài)的有體物，如房屋、桌椅等；無形物是沒有具體外觀形態(tài)的有體物，如氣體、電、熱、光、磁等。雖然有學者認為電、熱、光、磁非為民法狹義的物的概念，即不是有體物，但我們認為，既然電、熱、光、磁是一種具體的物質的存在，而非權利，所以它們不是無體物，而是有體物。當然，電、熱、光、磁是沒有具體外觀形態(tài)，因而是無形物，但這也不能成為否定物權的客體的理由。正如氣體是無形物，人們已普遍認為其為物權的客體，我們也應承認電、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