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內容簡介】 沒吭聲，都采取了觀望態(tài)度。一名男生坦率地承認：當初是想站起讓座的，但怕被別人認為是出風頭。 寧波大學文學院一位老師表示，在讓不讓座這一件小事上，折射出大學生身上普遍存在的知行不一的矛盾。 據(jù)調查，在問及是否該為“病殘老孕”讓座時，幾 乎所有的學生眾口一詞地加以肯定。而且，在社會公德方面，有９５％以上的學生譴責在別人休息時大吵大鬧的行為。但部分老師反映，校園內，大學生忽視公德、失落文明的行為還是比較多的。上課已一刻鐘，還有同學在堂而皇之地吃早餐；一節(jié)課后，很少看到有學生主動幫老師擦黑板。 萬里學院一位教師認為，這件“小事”還折射出現(xiàn)有的人才培養(yǎng)模式存在明顯不足，大學生在文明修養(yǎng)、處理人際關系能力、合作精神等方面存在缺陷。許多學生在校期間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態(tài)，凡事不想“出風頭”，遇上明顯不對的事也不敢據(jù)理力爭，挺身而出。 （二） 論社會變遷中的青年道德人格培養(yǎng) 20 世紀 80 年代以來，中國社會進入一個大變革的轉型期：一場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的深刻的革命正在產生重大的影響，引起了中國社會一系列重要的變遷。隨著現(xiàn)代化進程的發(fā)展，社會變遷的加速，人們的價值觀念、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發(fā)生著劇烈變化，傳統(tǒng)的道德規(guī)范受到了強烈沖擊，而新的道德規(guī)范尚未建立起來，導致社會道德出現(xiàn)了某種混亂與無序。在這一特定的轉型時期，道德和道德教育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困惑和價值失落以及時有發(fā)生的觸目驚心的自殺、殺害同學甚至殺害父母與老師的事件，都給我們敲響了警鐘。不 可否認，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筆者認為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當代某些青年道德人格的淪喪。如何認識和把握我國社會變遷中青年的道德狀況和發(fā)展趨勢，并在此基礎上探究如何培育與現(xiàn)代社會發(fā)展相適應的道德人格，培養(yǎng)他們的道德主體精神，提高他們的道德修養(yǎng)，使青年走出道德沖突與困惑，這是我國倫理道德教育在 21 世紀所面臨的新的課題。 一、當代青年道德失范及原因分析 所謂道德人格就是個體人格的道德性規(guī)定，是個體特定的道德認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信念和道德習慣的有機結合。它既是道德客體自覺接受和內化道德規(guī)范的結果，又 是接受德性熏染的心理基礎，其實質是人在道德上區(qū)別與動物界的規(guī)定性。 青年是社會的希望，他們的道德素質是他們精神面貌的集中反映，也是社會精神面貌的一面鏡子。然而當我們把目光聚焦在青年身上時，卻令人遺憾地發(fā)現(xiàn)，當代青年的道德狀況堪憂。 案例一 1999 年 6 月 14 日，南京市某大學發(fā)生一起嚴重的傷害案件：生物系即將畢業(yè)的女研究生伍小莉用尖刀將自己的導師楊維傭教授嚴重刺傷，隨即舉刀自殺未遂。楊維傭教授不忍看到女弟子的大好前程被毀，拒絕去醫(yī)院治療。一個月后，楊維傭教授因內出血和傷口感染而身亡。 案例二 2021 年 5 月 3 日，湖南大學天馬新村 8 棟 402 室的女工程師寧友榮被溺斃在自家的浴池內，其夫徐章漢頭部被砸傷，兇手是受害夫婦的女兒徐夢菲。② 案例三 2021 年 6 月 26 日上午，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被告人陳耀朋 (浙江省某高校一名研究生，因失戀而殘忍地殺害了女友。 )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③ 以上這些觸目驚心的事件雖然只是當代青年中少數(shù)極端的例子，但是卻反映出我國在倫理道德建設方面存在明顯的缺陷：道德教育忽視了對人的價值的終極關懷，忽視了對人的靈魂與美德的關懷。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很多，其中一個主要因素是長期以來道德 教育不落實、不扎實，人格教育缺乏應有的重視。雖然道德教育歷來都是最受黨和國家的重視的，但是在一些家長和學校領導的心目中，在社會實際生活中的地位不高。學生家長與學校所關心的是學生的學習成績，社會所關注的是實際的效益、利潤，很少有人去思考人生的許多精神問題，也不再關心自己的靈魂，至于道德修養(yǎng)似乎變得無關緊要了，人的良知、情操、人格日益貶值和失落。這種善惡不分、邪正混雜的生活狀態(tài)導致青年心靈的困惑和迷茫。據(jù) 2021 年共青團中央組織的全國大型調查看，當代青年中道德認知與道德行為脫節(jié)的現(xiàn)象仍然普遍存在。也就是說他們知 道應該怎樣做，但是實際上卻沒有那樣做，知與行是分離的。這表明在如何進行道德教育的指導思想上出現(xiàn)問題，即把道德當作知識的傾向嚴重存在，忽視了道德習慣的培養(yǎng)。道德教育只強調抽象的道德原則，而不太重視人格的培育。這樣，最基本的品德素質的培養(yǎng)出現(xiàn)空缺，造成一些不知羞恥、不講信用、不講良心、忘恩負義的行為得以存在，以至人們的某些道德行為失去了規(guī)范的約束。青年的倫理價值觀和道德行為一旦缺乏有效的控制、約束和引導，就會產生扭曲的道德人格。以上幾個案例就是很好的明證。 對當代青年一代而言，社會物質環(huán)境的改變，獨生子女家庭的 嬌寵，唯升學以求的生活目標的畸形，顯示出一種人格發(fā)展的困境。環(huán)境與家庭正在扶持一種特殊人格：以依賴為前提的虛假主體性，它潛移默化地在苛求環(huán)境、苛求他人的過程中任性地擴張，發(fā)展為自私狹隘，懼怕艱苦、心理脆弱的自我中心式人格。這種不健康的人格如果得不到合理的引導，就極易產生種種道德失范行為。 社會變遷中，青年道德失范的另一重要方面是：進入互聯(lián)網的青年人往往會產生道德失范的意識與行為。一方面，青年認為網絡上很難講道德；另一方面，有意或無意地做些違反道德規(guī)范的行為。 1999 年，北京聯(lián)合大學對五所高校的大學生使用互聯(lián) 網的情況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顯示，互聯(lián)網對現(xiàn)有的道德觀念、價值觀念產生了或可能產生強烈的影響和沖擊。對于“在網絡交往中，應遵守誠實守信的社會公德”這一點， 38． 8％的人表示“現(xiàn)在做起來很難”，還有 5． 3％的人認為“沒有必要”；有 14． 4％的人認為網絡的使用會提高社會道德水平；同時，也有 15． 3％的人認為網絡的使用會降低社會的道德水平；還有 46． 6％的人表示“很難確定”。對于“網絡黑客”的行為， ％的人表示“黑客有高超的技術，令人佩服”； 16． 7％的人表示“黑客的行為促進了網絡技術的發(fā)展”；還有 24． 4％的人表示“不好說”；只有 24． 2％的人認為“黑客的行為具有社會危害性，應嚴厲懲罰并盡力杜絕”；有 12． 5％的學生曾經“獲提他人的郵件”， 9． 8％的人曾經“查閱黃色圖片或文字”， 8． 6％的學生曾經“獲得機密或他人的私人信息”，還有 5， 4％的人曾經“發(fā)布了不健康的信息”。④這一調查結果充分表明了青年人在網絡道德問題上的模糊與失范。模糊認識必然造成錯誤輿論，錯誤輿論也必然成為失范行為的先導。青年上網的人多，據(jù)調查，目前已有 30． 8%的青年進入互聯(lián)網世界，有 19． 7％的青年“準備上網”，未來可能上網的青年將達到 50． 5％。⑤如果對青年網上的失范行為不進行遏制，幫助青年修正對此的模糊認識，只能讓網絡失范行為日益嚴重。目前網絡犯罪的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這是青年道德主體喪失的一種表現(xiàn)，它反映了青年道德人格取向的偏差。這說明我們現(xiàn)在的人格教育還不到位，沒能教會青年學會正確選擇與判斷，以至成為現(xiàn)代科技的奴隸，失落了自我。 二、變革時代對青年道德人格的要求 80 年代以來，中國所實施的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引起了中國社會的巨大變革，其中一個最根本的變化就是市場經濟的興起，以及由此而引發(fā)的一系列社會生活方式的深刻變化。市場經濟同其它經濟形 式一樣，要求與之相適應的倫理道德基礎。市場經濟是以理性化為特征的經濟制度，市場經濟社會需要公平、秩序和穩(wěn)定，需要以自由、平等、信用和契約為基礎建立一種普遍性的交換關系。這種關系不是靠人情、等級和特殊性，而是以一套具有普適性的、非人格化的規(guī)范和程序來維持社會的運行，從而形成一種新型的現(xiàn)代人際關系 —— 合作關系。這種新型的人際關系反映到道德層面上，人們逐漸形成一種共識：道德應以現(xiàn)代市場經濟和現(xiàn)代文明規(guī)范為基礎。這些規(guī)范包括人格自由、平等，尊重人權、遵守社會公德、公平競爭、依法守法等。這說明市場經濟孕育了新的人與人 的關系，它為現(xiàn)代新型人格的發(fā)展開拓出了新的可能空間。因此，與市場經濟相適應的道德人格的內在屬性表現(xiàn)為獨立、理性、自由、平等、公正等品質。 這種現(xiàn)代道德人格首先尊重人的自由、平等，它使青年意識到我們生活中正在出現(xiàn)并擴大著的人與人之間的共同利益、共同價值以及正在形成著的共同規(guī)則、共同倫理，這些都是一個現(xiàn)代人所必須承認和遵守的；使青年了解當代人類發(fā)展中所具有的世俗化、主體化、一體化的大趨勢，培養(yǎng)青年具有一種生存的同一感，學會“關心他人”，走向他人，學會與不同價值取向的人共同融為一體。在追求人類發(fā)展與進步的目標下， 做到對他人的尊重、寬容、關懷、理解，學會通過對話、溝通，克服自私狹隘、自我中心式的人格取向。 其次，這種現(xiàn)代道德人格充分肯定和顯示個體價值與主體性價值原則。主體性的失落是現(xiàn)代社會一個引人注目的問題。隨著現(xiàn)代科技的發(fā)展，人的物化、異化的產生，本來意義上的主體己漸趨消失，而大眾文化 (電視、網絡等 )則通過對自主性的消融，進一步強化了非主體化的趨勢。主體性的失落同時又以大眾文化的泛濫為背景，大眾文化則體現(xiàn)了模式化、世俗化的價值取向。現(xiàn)代道德人格則是對人的主體性的張揚，是青年道德主體意識的提升。在道德問題上它強調青年 道德選擇的自由，同時自己應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強調對道德問題作理性和自覺的把握，重視自己的自主判斷，淡化傳統(tǒng)習慣，不以他人的、傳統(tǒng)的或權威者的道德意識為主要的評判尺度；強調個人在道德生活中的權利以及社會對個人應負的責任，強調尊重和保護自我利益。由此可見，人的主體性就是人的自主性、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的總稱?，F(xiàn)代社會條件下，人的主體性不斷發(fā)展和弘揚的過程，正是人的精神不斷獲得自由、不斷完善的過程，也是人的道德自律不斷發(fā)展的過程。由于人的精神不斷完善和發(fā)展，人才能不斷認識自身，才會有真正人的生活，人才會與社會相適應，促 進社會的和諧發(fā)展。因為人是社會的人，道德生活便構成了人類生活的重要特征，具有高尚道德的人才會有真正的人的生活。所以，只有現(xiàn)代道德人格的建立，人的主體性才能得以弘揚，推動著人邁向更高層次的道德境界，人自身才能真正實現(xiàn)向“自由個性”的飛躍。 三、當代青年道德人格的培育 青年作為發(fā)展中的個體，他們的健康高尚的道德品質的形成和良好的行為習慣的養(yǎng)成，不僅是社會對他們的期望和要求，也是他們自身健康成長與發(fā)展的重要方面。道德人格的培育，一方面依賴于道德主體的內在自覺，即青年自身的道德自律；另一方面，需要通過外部社會環(huán)境的 整治和優(yōu)化。這兩方面相互配合，互為補充，缺一不可。 (一 )青年自身的道德自律 青年期是人生發(fā)展和品質形成的關鍵時期，社會變革深深地影響其道德生活，并客觀要求青年作為社會的道德主體參與社會生活。此外，當代青年的獨立意識、主體意識不斷增強，主觀上也要求認識自我，把握自我。 馬克思說：“道德的基礎是人類精神的自律?！雹捱@說明，人類的自律意識對道德養(yǎng)成的重要作用。道德人格的形成依賴個人的道德修養(yǎng)，而道德修養(yǎng)的過程就是人們在道德品質、道德思想意識方面的自我改造、自我陶冶、自我鍛煉和自我培養(yǎng)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個體道德自覺的過程。在道德人格的形成過程中，儒家反復強調要“反求諸己”，向內心世界下功夫，實際上就是要求自己教育自己，自己完善自己，這就特別需要培養(yǎng)自律意識，發(fā)揚自律精神，如果缺乏這種精神，任何外在的道德規(guī)范都不會內化為青年的道德認識和道德信念，這樣道德教育就會失效。道德人格的培育是一個人內心深處進行吐故納新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沒有高度的自律精神，沒有嚴于解剖自己的決心和勇氣，就不可能實現(xiàn)道德人格的升華。特別是在社會轉型期，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新舊體制的轉換，新舊觀念的碰撞，中西文化的沖突，使得社會上各種道德觀念、價 值準則良莠并存，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當代青年的道德選擇和道德行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缺乏自律精神，就會感到混亂、迷茫，無所適從，因此，只有具備自律意識，才能充分發(fā)揮人格主體的主觀能動性，在復雜的社會環(huán)境下保持清醒的頭腦，獨立思考，科學決策，正確選擇，向著更高的道德境界邁進。 由上可見，個體自身的自律精神對道德人格的塑造具有重要的作用，那么，青年如何才能有效地進行道德修養(yǎng)呢 ?重視個人的道德修養(yǎng)是儒家傳統(tǒng)文化的核心價值，我們要摒棄其中的封建糟粕，吸收符合現(xiàn)代價值的精華，運用來指導青年做人。 筆者認為以下幾種方法值 得借鑒和參考： 。當代青年中知行脫節(jié)的現(xiàn)象普遍存在，這也是造成道德失范的一個主要原因。因此，青年道德修養(yǎng)的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就是要加強知行統(tǒng)一。蘇格拉底認為：知識即美德；皮亞杰強調道德認知對道德自律的重要意義，我國古代思想家認為“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看到了道德認知與道德行為的關系。道德知識是道德行為的先導，沒有道德知識就不可能有道德行為。而這些知識不是個體先天所具有的，它們是不斷學習和思考的結果，所以，道德知識的學習是十分必要的。這種學習的目的在于理解和把握道德必然，形成科 學的道德知識系統(tǒng)。這個科學的道德知識系統(tǒng)才會使個體在復雜的社會生活中不致迷失方向，始終沿著正確的道路前進。 2．自我磨練。荀子語：“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行，圣心備焉?！雹哌@說明，個體的善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有一個不斷積累和深化的過程。所謂自我磨練就是要通過善的積累，不斷鞏固強化，逐漸凝固成優(yōu)良的品德。這種道德修養(yǎng)方法，實際上就是強調對人的道德意志的磨煉，只有不斷加強對自我的磨煉，人才能步入更高的道德境界。 3．內省。所謂“內省”，指自己在內心反省自己的言行，掃除邪惡不好 的東西，保留善的東西，就是要去惡存善。內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