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riminal Law Criminology, 96(4), P. 1454. ? 早在 1903年,也就是建立少年法院的第四個年頭,芝加哥少年法院便將 14名少年移交給當?shù)匦淌拢ǔ扇耍┓ㄔ簩徖怼?. ? 美國各州將未成年人從少年法院移送至刑事(成人)法院的具體程序不盡相同,檢察官于其中所起的具體作用亦有所差異。盡管實行該模式的州中,對移送具體要求不盡相同,但大都要求遵循聯(lián)邦最高法院在“肯特訴合眾國”中的判決要求。在這些州,這類的案件將會直接起訴到刑事(成人)法院。 [1] ? 在 1982年“人民訴索普”( People v. Thorpe)案中,被告人認為“地區(qū)檢察官將其檢控于刑事(成人)法院而將另一與其類似的被告人訴至少年法院”違反了聯(lián)邦憲法中的平等保護條款。檢察官并不需要通過正當程序來實現(xiàn)這種模式。 [2] ? [1] Griffin, Patrick, Patricia Torbet and Linda Szymanski. (1998). Trying Juveniles as Adults in Criminal Court: An Analysis of State Transfer Provisions. Washington, DC: . Department of Justice, Office of Juvenile Justice and Delinquency Prevention. . ? [2] Lawrence, Richard and Mario Hesse. (2023). Juvenile Justice: The Essentials. Thousand Oaks, CA: Sage Publications. Pp. 165. 3.法定排斥及檢察官角色 ? 一些州采取“法定排斥”進行未成年人案件移送。 ? 在該模式下,檢察官可向少年法院提起司法棄權之動議,由法官舉行聽證后決定移送與否。 [1] ? [1] Alarid, Leanne F. and Rolando V. del Carmen. (2023). CommunityBased Corrections. Belmont, CA: Wadsworth, Cengage Learning. P. 331. (二)未成年人案件移送模式及檢察官裁量權 ? 《 全美檢察準則 》 (第三版)第 ,檢察官在自由裁量未成年人犯罪與偏差案件是否需要移送刑事(成人)法院審理時,應綜合考量當前所控罪行之嚴重性及未成年人被告人之先前犯罪與偏差案底以及其它因素,是否能表明少年法院可提供之處分服務及安置替代措施適合保衛(wèi)社區(qū)之安全及福利,且適合處理未成年人犯罪與偏差行為。理論上來說,將問題少年移送至刑事(成人)法院應該達到這樣的目標:將少年司法無法矯正的問題少年移送刑事(成人)司法,由后者安置;有效威懾未成年人將來再行觸法之事。盡管法官擁有最終裁量權以確定拒絕或接受交易協(xié)議,但考慮到案負及庭審參與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法官通常會接受這一協(xié)議。在各自展示證據(jù)后,法院得允許其口頭質證。 ? [1] Champion, Dean J. (2023). The Juvenile Justice System: Delinquency, Processing, and the Law (6th edition). Upper Saddle River, NJ: Prentice Hall. Pp. 207208. 2.安置聽證及檢察官角色 ? 安置聽證大體相當于刑事審理中的量刑階段,是整個少年法院程序中最為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之一??剞q雙方的證人包括專家證人漸次出庭作證,并接受交叉詢問。裁判聽證亦被稱為“事實發(fā)現(xiàn)聽證”( factfinding hearing),系指初審法院評判對未成年人的指控是否有充足的證據(jù)支持的法庭程序,由檢察官提起呈請狀而啟動。對于未成年人偏差案件,檢察官將依少年法“呈請”法官裁判。 [3]美國地區(qū)檢察官協(xié)會主張,檢察官應擁有對未成年人的收案及篩選專有權,以便對從警方或其他渠道轉介的未成年人案件進行分析,以確定這些事實是否足以提起呈請。為達此目標,收案官或檢察官事先通覽案情,視乎證據(jù)充足與否分門別類。 [1]但近年來,一些州的檢察官除了在庭審中展現(xiàn)風采外,還在拘留、收案及指控等階段日益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 ? 取決于案件性質、數(shù)量等因素,專門從事未成年人檢察工作的人員數(shù)量并無統(tǒng)一規(guī)定。 拉瑞 美國少年司法對“社區(qū)檢察”之引介 ? 巴克斯托姆在其 《 擴大檢察官在少年司法系統(tǒng)的作用 》 (Expanding Role of the Prosecutor in Juvenile Justice)一文中認為:就傳統(tǒng)未成年人檢察而言,檢察官主要決定是否向少年法院呈請問題少年以及是否向刑事(成人)法院移送并起訴問題少年;而今天檢察官不但要完成這些繁瑣的業(yè)務工作,而且還必須在其它方面有所作為。暫緩起訴期限最長可達 6個月。 [1] ? [1] Samaha, Joel. (1999). Criminal Justice (5th edition). Belmont, CA: Wadsworth/Thomson Learning. P. 491. ? [2] National Council of Juvenile and Family Court Judges. (2023). Juvenile Delinquency Guidelines: Improving Court Practice in Juvenile Delinquency Cases. Reno, NV: National Council of Juvenile and Family Court Judges. . ? 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內容看似簡單,實際上都切中了美國少年司法問題存在的要害,特別是少年司法程序、少年計劃等內容與檢察制度改革息息相關。其二,“超越合理懷疑”并不一定僅限于刑事案件之中,而可以被援用至任何可能會剝奪生命、自由以及財產(chǎn)之訴訟中。聯(lián)邦最高法院還詳細列舉了問題少年應當享有的若干程序權利:一是問題少年及其父母應獲得適當書面通知,該通知應涵蓋的具體內容包括前者因涉案將會遇到的各種問題;且下發(fā)通知應當及時,并為問題少年出庭預留充裕的準備時間;二是問題少年及其父母應被通知有權獲得律師幫助;如無力聘請,法院將為其指定律師;三是有免受自證其罪的權利;四是有對質證人及對他們交叉盤問的權利。然而這些關鍵爭議焦點因兩次庭審中女鄰居的缺席以及程序上的瑕疵無疾而終。 [1] ? [1] Kent v. United States, 383 . 541(1966). 【 案例三 】 戈爾特案 ? 1964年 6月 8日,時年十五歲的杰拉爾德 在拒絕該項動議后,少年法院未與肯特律師談及移送安排,更未提供有關文件,而是直接將案件移送至前述刑事(成人)法院。而在正式庭審時,被告人父母卻又反復澄清其子秉性良好,之所以作奸犯科完全系受其它壞孩子蠱惑所致。 [5]通過檢察官與律師在法庭上的抗辯訴訟,未成年被告人之相關憲法性訴訟權利方得以伸張和實現(xiàn)。 [1]直到上個世紀 60年代,對涉法少年的訴狀通常由發(fā)起訴求的人士來宣讀,或由法庭監(jiān)護人員或法官宣讀。傳統(tǒng)少年法院程序中不包括檢察官,這并非偶然。這一做法有時會導致未成年被告人免于刑事處罰,這樣常常使得檢察官們郁悶異常,卻又無可奈何。 [2]在追求案件速戰(zhàn)速決的前提下,國家親權理念在辯訴交易過程中有時被有意無意忽視了。該準則第 責( primary duty)在于追求正義,并全面且準確地代表州之利益(interests of the state)。這一理念雖然后世歷經(jīng)沖擊與質疑,仍不失為美國未成年人保護的金科玉律,備受推崇并影響至今。A.其后開始穩(wěn)步減少,到 2023年時未成年人的拘捕數(shù)比1994年相比下降了近五成( 49%)。 [4]與其在總人口中的比例相比,未成年人在拘捕總量中的相應比例并不過分懸殊,這在一定程度上亦表明美國未成年人犯罪與偏差的絕對數(shù)量控制在相對穩(wěn)定的區(qū)間內。“ Parens patriae” 直譯為“國家父母”,也常被翻譯為“國親”、“國家監(jiān)護權”、“政府監(jiān)護權”、“父母代位權”、“祖國之父”及“君主父權”等等。所謂“兒童最佳利益”系指鑒于未成年人年幼無知的現(xiàn)實,國家應提供有效的撫育、教導及矯正等措施對其進行糾偏的保護原則。 . Prosecutorial Responsibility ? A prosecutor should appear at all hearings concerning a juvenile accused of an act that would constitute a crime if he or she were an adult. The primary duty of the prosecutor is to seek justice while fully and faithfully representing the interests of the state. While the safety and welfare of the munity, including the victim, is their primary concern, prosecutors should consider the special interests and needs of the juvenile to the extent they can do so without unduly promising their primary concern. Formal charging documents for all cases referred to juvenile or adult court should be prepared or reviewed by a prosecutor. ? 《 全美檢察準則 》 (第三版)特別強調,檢察官應全程參與少年案件處理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并在每一個重要決定上都應主張社區(qū)之安全及福利為重中之重。與此相對應,有關“呈請”的司法令狀可譯為“呈請狀”。少年法院中早期大都恪守如下原則:與刑事(成人)法院法院由大陪審團或檢察官提起公訴不同,少年法院有獨立的收案權( intake);未成年人案件采用非正式處理;采取較不正式的裁判聽證而非刑事(成人)審理;不公開審理原則;除非案情嚴重,否則不必延請律師辯護;對問題少年的安置( disposition)采用個別處分原則。在此情景之下,國家之角色為法官所代表,其扮演著雙重角色:決定是否對未成年人具有管轄權,以及采取何種安置措施以促進對其之兒童福利。 ? [1] Mays, Larry, and Thomas Winfree. (2023). Juvenile Justice (2nd edition). Long Grove, IL: Waveland Press. P. 143. ? [2] [美 ] Peter Kratsoski Lucille Dunn Kratcoski著,葉希善等譯: 《 青少年犯罪行為分析與矯正 》 (第五版) [M],中國輕工業(yè)出版社 2023年版,第 261頁。 ? [1] Kent v. United States, 383 . 541 (1966). ? [2] In Re Gault, 387 . 1 (1967). ? [3] In re Winship, 397 . 358 (1970) . ? [4] Mays, Larry, and Thomas Winfree. (2023). Juvenile Justice (2nd edition). Long Grove, IL: Waveland Press. . ? [5] [美 ] Peter Kratsoski Lucille Dunn Kratcoski著,葉希善等譯: 《 青少年犯罪行為分析與矯正 》 (第五版),中國輕工業(yè)出版社 2023年版,第 262頁。 [1] ? [1] Tanenhaus, David S. (2023). Juvenile Justice in the Making. New York, N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Pp. 2324. 【 案例二 】 肯特訴合眾國 ? 1961年 9月,十六歲的小莫里斯 ? 1966年 3月,聯(lián)邦最高法院認為,未成年被告人正生活于水深火熱之中,既“無法獲得標榜于成人的保護”,又“不能享有兒童保護應有的摯愛與更生重建”。其兄長于玩伴家尋找時,父母方知戈爾特被警方帶走。與此鮮明對比的是,觸犯類似罪行的成年犯卻僅需接受 2個月監(jiān)禁和 50美元罰金而已。隨后,家事法院依據(jù)該法所規(guī)定之“優(yōu)勢證據(jù)”( preponderance of the evidence)原則,判決溫士普至少需在少年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