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個人專注于適應性研究的第一要務。比方說，在討論聲納的時候，道金斯這樣說到：“我要先給出生物面臨的難題，然后我要盡量的按一個敏銳工程師的角度來考慮解決方法，最后找尋出實際上自然采用的那個方案。當然定義這些適應問題不會唯一影響到解決問題的裝置。在我們的研究中，我們運用這種策略對社會推理進行研究。 演化心理學并不是另一個在遺傳與環(huán)境中搖動的鐘擺。對于演化心理學來說，真正有科學價值的問題是關于設計、遺傳和這些演化的機制，而不是“生物和文化”或其他殘缺的爭論。舉例來說，人們可以翻開中級教科書的任何一頁，例如 Gray 的解剖學，找到微小細節(jié)的演化結構設計 —— 我們并不僅僅都有一個心臟，兩個肺，一個胃，大小腸等等，這本教科書將人體解剖到特殊的神經(jīng)節(jié)。大抵上，腦也是相似的，并且我們認知程序和信息處理機制的演化結構產(chǎn)生了 行為。演化心理學家并不假設基因在進化過程中起的作用比環(huán)境更大，或者“先天因素”比“后天因素”更重要。而演化心理學家感興趣的則是人類共享結構基礎上的個人差異。減數(shù) 分裂和性別重組的基因混合可以導致個人在數(shù)量性質上的微小差別，但這種差別不影響復雜適應性的功能。 什么是人類共有的普遍的演化結構？（演化心理學） 在一個特殊環(huán)境中給定大量總體，人類行為的差異在何種程度上可以歸因為基因的不同？（行為基因學） 第二個問題經(jīng)常用計算出來的遺傳系數(shù)來回答，舉例來說它們是基于同卵和異卵雙胞胎的 16 研究的。例如高度， 80%的櫟樹林方差是由于基因的差異造成的。 基因和環(huán)境的結合品 對于個體和總體的 混淆使得許多人把遺傳和環(huán)境的問題描述成這樣：在決定組織的顯性特征時什么更重要，基因還是環(huán)境？ 任何一個發(fā)展生物學者都知道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譬如，一些魚類可以轉換性別。 有了物種發(fā)展機制的因果鏈，就可以通過改變環(huán)境來改變進化的顯性特征。但這并不意味著環(huán)境因素的任何方面都可以影響針葉植物葉的寬度。 人們常常會對基因感到不可思議，無論環(huán) 境如何，都把它們認為是決定行為的“真髓”。它只是依賴于你希望的多精巧或多富有侵略性。這里并不神奇，只是因果作用的結果。但是，這意味著它們通過“學習”來獲得牙齒嗎？乳房和胡子呢？人們可能希望有機體機能和它們特殊的生命階段相適應 — 17 — 畢竟嬰兒面對的適應性問題與少年面對的是不同的。但是什么是原因，什么 影響呢？事實上是電視上的男子教會男孩不哭，還是反映了男孩正常進化的結果？如果缺乏對這些特殊議題的研究，是無法回答這些問題的。 領域?；栽谡紊喜徽_嗎？ 有時人們偏向于認為所有的東西都是后天學習的，也就是他們認為的通過一般目的的回路來學習。當我們提到一個物種的演化結構時，我們談的是普遍的和物種的典型特征 —— 那些我們都具有的特征。 在剛開始習得語言時，我們都在“同一起跑線”上，就像我們通過一般的目的回路來學習語言一樣。如果你像工程師一樣思考，這就變得很明白了。我們必須擁有人們認為的“先天學習機能”或“學習天性”。但真正深入理解發(fā)展生物學的時候，大部分遺傳 /環(huán)境的兩分法就消失了，但是這個問題不是這樣。 對于任何你觀察到的行為，由三種可能性： 1．它是一般目的程序的產(chǎn)物（如果存在的話）； 18 2．它是認知程序的產(chǎn)物，用來產(chǎn)生那種行為；或者 3．它是用來解決另一個問題的演化的特殊認知計劃的副產(chǎn)品（書寫，新近的一項文化發(fā)明，就是后一種情況的例子。這些機能的結構越豐富，組織就越有能力進行習得 —— 晃晃蕩蕩走路的小孩可以學習英語，而（腦容量大的）大象和家犬卻不可以是因為人的認知結構所包含的機能并不存在于大象和家犬中。 它也把演化心理學同其他假設（通常是暗含的）適存度最大化是內心（雖不是有意識的）的代表性目標，以及心智是由在任何環(huán)境中，可計算適存度最大化行為的領域一般機能組成的這些研究人類行為演化的方法相區(qū)別，即使上述方法是新的演化觀點 (Cosmides and Tooby, 1987。對社會的交互作用進行分類，有兩個基本的結果人類可以施加在彼此身上：幫 助或傷害，給予利益或造成費用。Tooby， 1989， 1992）。 我們選擇這個主題基于以下理由 ： 社會交換（有時叫做合作，互惠的利他主義或互換）的進化理論，許多方面相對而言是明確的和發(fā)展良好的。 社會交換似乎是人類社會生活一個古老、普遍而重要的部分。這也是社會交換普遍性的一種吝嗇的解釋：產(chǎn)生它的器官的認知的顯性特征是相同的。 社會交換進化論下的分析相當于經(jīng)濟學家交易的概念。 Hamilton， 1981； Boyd， 1988； Trivers，1971； Williams， 1966）。 為了檢驗這個假設，我們用一個叫“ 沃森選擇任務 ”實驗的范例（ Wason， 1966； Wason amp?？紤]在圖 3 中的“ 沃森選擇任務 ”的實驗。每一張卡片代表一個人。因此，從邏輯上正確的做法是翻開波士頓那張卡片（看他的背面是否是地鐵）和計程車那張卡片（看背面是否是波士頓）。不足 25%的實驗者自發(fā)有這 樣的反應。事實上，很多文獻顯示，在“ 沃森選擇任務 ”中，人類并不擅長發(fā)現(xiàn)邏輯上違反“如果 — 那么”規(guī)則的行為，即便這些規(guī)則是用來處理日常生活中十分熟悉的內容（如， Manktelow amp。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存在認知的適應行為專門來發(fā)現(xiàn)社會交換中的欺騙行為。觀察基于不同操縱內容而出現(xiàn)高績效與否的表現(xiàn)，可以找出推理的專門化能夠起作用的邊界。一個人只有履行某一要求才能有權獲得利益 。不需要任何的正規(guī)訓練。 從邏輯的一般觀點而言，審查男人吃木薯和沒有紋身與審查人們去波士頓和人們乘坐計程車是等價的。 此外，社會合約規(guī)則激活的推理過程，它們的表現(xiàn)不是去發(fā)現(xiàn)邏輯上違反規(guī)則的行為，而是促使選擇利于發(fā)現(xiàn)欺騙者，并不考慮是不是邏輯上正確的選擇。（如：“如果我給你 10美元，那么你就給我你的手表?，F(xiàn)在有很多實驗在比較能和不能表達為一個社會合約的條件規(guī)則在“沃森選擇任務”實驗的表現(xiàn)。所包括的程序并不進行對可能的利他主義者（支付成本但不獲得利益的個體）的發(fā)現(xiàn)，也 22 不能在一些社會合約的情景中被激活，在這些情景中可能會因為是無意而不是有益的欺騙而出錯。 換句話說，存在設計的證據(jù)。 Tooby， 1989； Fiddick， Cosmides amp。 研究一個情感上認為是欺騙的主題的推理也許會覺。 Hug， 1992； Maljkovic， 1987； Platt amp。一部分這些設計的特征列在第一個表格中，還有一些隨之產(chǎn)生的經(jīng)驗上不成立的作為副產(chǎn)品的假設（見 Cosmides amp。社會交換內容所得出的結論的形式是那樣的與眾不同，以致于我們相信這個領域內的推理是由適用于特定領域而且功能獨特的計算單位所控制：我們把它叫做社會合約的規(guī)則系統(tǒng)（ Cosmides， 1985， 1989； Cosmides amp。社會合約激活依賴于內容的推理規(guī)則，這中間有復雜的專業(yè)化來處理關于該領域的信息。（如：“如果你給我你的手表，那么我就給你 10美元。被試選擇了利益獲得的卡片和沒有支付成本的卡片 —— 如果是在發(fā)現(xiàn)欺騙者，這是正確的反應 —— 不管這是符合何種邏輯范式。他們的心智會辨 別社會交換的內容并進行推理，就好像他們把這些情境轉換成具體化的簡單的概念，“利益”、“成本”、“職責”、“權利”、“有意的”、“動因”。通常 65%— 80%的實驗者獲得正確的答案，是此類任務實驗最好的表現(xiàn)。欺騙就是指接受利益而沒有滿足對等的要求（例如，吃了餅干而沒有整理好你的床）。當違背規(guī)則的行為表現(xiàn)出在社會交換中的欺騙時，那些通常不會發(fā)現(xiàn)邏輯上違反“如果 — 那么”規(guī)則的人們能夠輕松而正確地發(fā)現(xiàn)這些行為（ Cosmides， 1985， 1989； Cosmides amp。這一點同樣支持人們會有專門的推理過程來分析威脅的觀點。 “ 沃森選擇任務 ”為檢驗一個假設提供了很好的工具，即存在設計好的專門部門處理 諸如社會交換、威脅、允諾、責任等社會行為條件的推理的假設，因為（ 1）它能檢驗對條件規(guī)則的推理；（ 2）這個任務的結構不隨規(guī)則內容的改變而改變；（ 3）容易得出滿意的結果；（ 4）已經(jīng)存在大量的實驗結果可以作為試驗在新內容領域表現(xiàn)的對比。 Oliver，1986； Wason amp。 如果人類的思維發(fā)展使得存在專門的推理過程來發(fā)現(xiàn)邏輯上違反條件規(guī)則的行為，這將是顯而易見的。 你只需要翻轉卡片以確定這些人是否違反規(guī)則。你在一份關于劍橋居民習慣的報告上讀到：“如果一個人進入波士頓，那么他就乘坐地鐵”。早在大約 20 年前，心理學家已經(jīng)使用這一個范例（本來是對合乎邏輯推理的檢驗），探查人類推理機制的結構。 這樣的分析為給出關于推理過程的詳細假定提供了一個原則性的基礎，因為他們專門的領域結構，能很好地設計來發(fā)現(xiàn)社會的行為條件，解釋它們的意義，并成功地解決推理的問題。經(jīng)濟學者和進化生物學家已經(jīng)通過博弈論研究出關于社會交換的約束條件的出現(xiàn)和演變，將其納入一個重復的囚徒困境博弈中。 關于推理和理性的理論已經(jīng)在認知科學和社會科學扮演重要的角色。作為行為的顯性特征，社會交換像人類心跳一樣無處不在。 復雜的適應行為已經(jīng)構造以應對進化上長期而持久的問題。我們最初把重心集中在社會交換（見 Cosmidesamp。但是大部分社會行為是有條件履行的。大部分演化心理學家認為人類的思想和行為具有多目的的彈性，但是他們相信這些是由包含大量進化“專家系統(tǒng)”的認知結構引起的。） 演化心理學不 是什么 對于上面討論的所有因素，演化心理學家希望人的心智將會被發(fā)現(xiàn)包含許多領域專用和功能專用的信息過程機制。對于演化心理學家來說，“習得 ” 并不是一種解釋 —— 它只是一種需要解釋的現(xiàn)象。 語言獲得的爭論把我們帶到了一個需要集中注意的問題：是一般的認知程序使孩子們習得語言，還是語言學習的特殊程序完成了這項任務？這不能用以上部分回答。它們是用來學習某種特殊的東西，還是用來解決更一般的問題？這把我們帶到了原則 4。既然導致學習發(fā)生的機能的缺乏，會使得學習難以發(fā)生，這些機能就必須是“先天”的。 對于演化心理學家來說，問題并不在于“先天”和“后天”或者“習得”與“本能”。我們都擁有相同的基本生物稟賦，不管它是以一般形式還是特殊形式存在。他們認為所有人可以作所有的事。考慮一下同齡人的壓力，富有魅力的模特的表演，所有的文化都加強了女人應該有乳房，所以青春期的少女長出了乳房。例如，人們認為如果他們能夠獲取反映人們如何行為的文化中的信 息，這就是行為的原因。但是這就使得有機體的“初始狀態(tài)”和它的演化結構相 混淆。如果你正確運用電子束射擊合子的核糖體，你就可以影響 RNA轉錄成蛋白質的過程。這一過程沒有任何神奇可言： DNA被轉錄成 RNA，在細胞內，核糖體上， RNA被轉錄為蛋白質 —— 消化酶 —— 它可以控制進化。同樣的，它并不意味著讓樹葉長成任何形狀都是容易的。水中的將會長出肥大的葉子，而旱地上的則會長出狹窄的葉子。一旦雄性死了，最大的雌性就會變?yōu)樾坌浴柲囊粋€更重要就像問在決定矩形的區(qū)域時，長還是寬更重要？汽車開動了后，是發(fā)動機還是汽油更重要？基因使得環(huán)境可以影響顯性特征的進化。（這可能意味著什么？基因對你的櫟樹高度的貢獻超過陽光？百分之多少的高度是由土壤中的氮造成的？或是由降雨或 CO2？）當運用到個體上時，這些比例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所有這些因素對于樹的成長來說都是必須的。遺傳系數(shù)衡量總體方差的來源（舉 例來說，在櫟樹林中，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樹高隨陽光強度變化而變化的程度是怎么樣的？）。相同的原則 也適用于總體：從這個觀點上看，并沒有“種 族”這個概念。而且，性別的重新組合限制了基因體系的設計，以至于任何復雜適應性（像認知機制）的基因基礎必定是普遍和物種類型的 (Tooby and Cosmides, 1990b)。演化心理學并不是行為基因學。 認知結構，像從臼齒到記憶的顯性特征的各個方面，是基因與環(huán)境的共同產(chǎn)品。但是所有人都有胃，而且都有相同的功能設計 —— 每一個胃都一端連著食管，另一端連著小腸。因為這些觀點有些并非問題，而有些卻是真正的問題，所以我們需要把它們分離開來，單獨看待。環(huán)境對于有機體的影響依賴于它自身演化的認知構造。 （侯雷 譯） 15 遺傳與環(huán)境：一個適應主義者的觀點 對遺傳與環(huán)境在發(fā)展過程中的“相對貢獻”的討論在心理學中備受爭議。但是，越準確的定義出適應性信息處理問題 —— 加工的“目的” —— 就越能清晰的描繪出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的裝置會是什么樣子。進化生物學家找出種族在進化歷史上遭遇到什么樣的適應問題，然后問他們自己：“在古時候條件下，有能力解決如此一個問題的組織器官是什么樣的。演化心理學家也受啟發(fā)而 應用了適應功能理論指導他們對顯性設計的研究。復雜功能設計也是適應機器的特點。但是這些學習機器因為他們產(chǎn)生了書寫而沒有被選擇。不幸的是，一些解釋把很好支持那些 選擇創(chuàng)造功能性組織的主張誤認為是明顯的錯誤的，即組織的特性都是有 功能的主張 —— 明智的進化生物學家不會贊同的主張。而在心理學中，這個解釋包含了遺傳的、生物化學的、生理學的、發(fā)展學的、認知的、社會的和其它直接導致行為的原因，有關組織的適應功能的解釋一般稱之為“末端的”或者“最終的”解釋，因為它們已經(jīng)涉及到進化過程中產(chǎn)生作用的原因了。這種過程創(chuàng)造出了敏銳的工程生物機器 —— 脊椎動物的眼睛、光合作用的色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