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個什么呀，這其實就寫了在初春時節(jié)一個少女的情狀，它大意是說什么呢？春天到了，柳枝還特別地嫩，人們都不忍心去攀折這個柳枝，連那個鳥兒都不忍心停在柳枝上去歌唱，因為什么呢，因為它實在是太嫩了、太弱了，要想在枝頭歌唱，還是等春光更濃一些吧，等這柳枝更結(jié)實一點。歐陽修寫這個詞，他的本意是說，在初春時節(jié)一個少女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如此美好的印象，這個少女就好比剛剛發(fā)芽的這柳枝一樣，他沒有別的意思。你想這事鬧到這個程度，宰相介入了，而且宰相親自地指派相關(guān)的官員來審，而且驚動了宋仁宗，宋仁宗勃然大怒。一定要把這個事情查清楚，那么具體怎么查，還是宰相去辦吧。另外專門委派了一位宦官叫王昭明，來監(jiān)督他審。當(dāng)初歐陽修去河北做官的時候，朝廷要派王昭明與他隨行，歐陽修說沒這個先例，我不愿意跟一個宦官同行，有損我的聲譽。宰相現(xiàn)在派王昭明來監(jiān)督審這案子，實際上就想利用他和歐陽修之間的這個矛盾?？伤鰤舳紱]想到，這王昭明雖則是個宦官，原來跟歐陽修也有點不痛快，可是這人是一個非常耿直公正的人，他一看這個案子，心里就很明白了。宰相想要最后把這案子判成什么樣，那很清楚。跟他商量，王昭明說皇上派我來監(jiān)督判案，可要秉公斷案，彰顯正義，你怎么能隨便羅織罪名呢？不行。蘇安世雖然有點茍且，但這人還算有點良心，他想了想覺得此事干系重大，不敢輕易地按照宰相的意圖就定了歐陽修跟張氏之間有通奸之情。【畫外音】：宰相賈昌朝等人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伎倆，羅織出歐陽修侵占財產(chǎn)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而宋仁宗迫于宰相等人的壓力，做出了罷黜歐陽修原有官職，將其貶為滁州知州的最終判決。他說第一，我只恨我不會算卦，我沒有那個神通之術(shù)，我不會周易不會算卦，我要早知道這個張氏、七歲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將來會犯這個事，我死活我都不會撫養(yǎng)她，那我不是沒辦法嗎？她從名義上是我的外甥女，她又是我的親妹妹那時候她的丈夫去世了，她到我們家來我得撫養(yǎng)她，我得照顧她，我有錯嗎？說白了，我要是真有問題，按照現(xiàn)在審案子的這些官員對我仇恨的，程度，按照當(dāng)時險惡的形勢，我絕對不可能逃出法律的制裁，但是現(xiàn)在為什么我就沒事了呢，我要真有事的話，那就應(yīng)該繩之以法才對呀，把一個應(yīng)該繩之以法的人為什么讓他逃到了法網(wǎng)之外。要沒有你我這個冤情就算坐定了。歐陽修就對皇上接著說，說什么呢，說我跟您說句實話，我為什么會這樣？第一，我原來做諫官的時候，這諫官專門負責(zé)給皇上給朝政提意見，我得罪了很多的權(quán)貴，他們都恨死我，恨之入骨，這是第一條。所以，讓我走，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所以等于是安慰皇上，您也別為難了，我走就是了，我早就該走了。你看這個，成了一個悖論了。話說成這樣，實話有時候很難看的，也很難聽的。不過話說到這，我們就發(fā)現(xiàn)整個的歐陽修的這一次算是緋聞案吧，給我們的感覺是有一個很大的羅網(wǎng)，一直籠罩在他的頭上。你算算歐陽修當(dāng)時也就才四十歲，一個四十歲的人還來得及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嗎？我們就得問一個問題，這歐陽修到底把誰給得罪了，得罪的程度到底有多深？以至于對方能下這么重的毒手。你如果不了解這個背景，不了解這里邊的秘密，那個《醉翁亭記》你就只能在醉態(tài)中理解它，你永遠不可能知道醒了以后的醉翁是什么樣子?！鞠缕陬A(yù)告】：在北宋政壇上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歐陽修因為寫了一封義正言辭的信，卻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不白之冤，被貶往了窮鄉(xiāng)僻壤，這其中究竟隱含著怎樣的秘密呢？年輕的歐陽修會怎樣對待這次人生挫折？敬請關(guān)注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康震教授主講的《唐宋八大家》之《歐陽修》第二集《偏向虎山行》。那么這個黑幕究竟是什么？這個敵手究竟又是誰呢？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康震老師繼續(xù)精彩解讀系列節(jié)目《唐宋八大家》之《歐陽修》第二集《偏向虎山行》，敬請關(guān)注。我們對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如果捋一遍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特的現(xiàn)象，就是在審理歐陽修這個案子的過程當(dāng)中，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人員的安排，都是精心策劃的，這里邊肯定有一個很大的背景，深藏的背景，像一個黑幕一樣。那么關(guān)于這個事件的黑幕到底是什么呢？這就得從頭上說起，你不追蹤溯源，道理就講不明白。北宋王朝建立之后因為吸取唐朝滅亡的教訓(xùn)，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其中一個最核心的措施是什么呢？就是把天下的兵權(quán)、財權(quán)、政權(quán)都緊緊地握在中央的手中，這樣的中央集權(quán)帶來的好處就是維持政權(quán)的穩(wěn)定統(tǒng)一。但是凡事有一利就必有一弊，在歐陽修的時代北宋王朝最主要的重大弊端體現(xiàn)在哪兒呢？叫做“三冗兩積”。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國家財政的支出太大了，幾乎每年都是巨大的財政赤字。第三，養(yǎng)的兵太多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由于冗費、冗兵、冗官，就帶來了“兩積”：積貧、積弱。積弱，因為宋代奉行的是什么呢？重在安內(nèi)，而輕于攘外，所以它的軍隊戰(zhàn)斗力很弱，這就叫積弱。【畫外音】：歐陽修剛剛走上政壇的時候，正是宋仁宗剛剛親政的時候。宋仁宗親政后的一個重大舉措，就是任命那位“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為右司諫，讓范仲淹為朝廷改革出謀劃策。他非常仰慕范仲淹這位憂國憂民、直言敢諫的前輩?！薄獨W陽修【上范司諫書】就是這雖然是一個七品官，但是它跟宰相的職責(zé)一樣重大?；噬险f可以的，宰相可以說不可以。他說諫官怎么樣呢，諫官是皇帝說可能的，諫官說不可以。因為諫官的職責(zé)所系，就是這樣。你想當(dāng)時范仲淹才剛當(dāng)諫官沒幾天，歐陽修筆鋒一轉(zhuǎn)接著就說，我看您在這個位置上待了一段時間了，還沒有任何的舉動，我不禁發(fā)生懷疑，您究竟稱不稱職？您究竟適不適合擔(dān)任這個職務(wù)？您究竟要干什么，能干什么？我為什么講這一塊呢，就是你得看他跟范仲淹的關(guān)系，不是那種范仲淹提升了、做了官了，就去拍馬屁，而是對范仲淹有要求。那也就是說在改革朝政這個問題上歐陽修和范仲淹是心心相印的。這個官更重要，負責(zé)起草詔書，而且是皇帝御用的政治顧問。當(dāng)時歐陽修做了個什么官呢，歐陽修也提拔了，做館閣?？?。我告訴大家，歐陽修這個官非常重要，為什么很重要？在宋代最大的兩個官是什么官呢，一個是宰相，一個是樞密使。而要做宰相和樞密使，這個人選從哪選呢，一般是從兩制里邊選。這兩個官都是負責(zé)為皇上起草詔書的。歐陽修自己回憶說，北宋一朝，凡是做了宰相和樞密使的，十有八九從兩制中出，而兩制當(dāng)中，十有八九都是從哪兒出呢，從館閣中出。可是范仲淹做了天章閣待制以后，有一個人就發(fā)了慌了，這個人是誰啊？是當(dāng)朝的宰相呂夷簡。那我們剛才說了半天，什么冗兵、冗費、冗官的，主要的是要整飭吏治，那范仲淹做了這個官，你首先就得整頓吏治，你怎么整頓吏治？你整頓吏治，你整這個A、整這個B、整這個C的，那個ABC上邊的頭都是誰呢，都是呂夷簡這個老宰相。他就給范仲淹安排了一個比較忙的活，省得他到處老想著改革朝政，這官還挺重要，開封府的知府，因為什么呢，開封府知府這是一個很具體的官職，每天都得處理大量的行政事務(wù)，你忙死了，你就沒工夫再改革朝政了。換句話說，在當(dāng)時的朝廷里頭，改革派的首領(lǐng)就是范仲淹，保守派的首領(lǐng)就是宰相呂夷簡。范仲淹就跟皇上說，任用天下官員應(yīng)該以公為原則，不應(yīng)該以私為原則。這個話就徹底激怒了呂夷簡，他本人和他底下的徒子徒孫們就開始攻擊范仲淹，范仲淹也毫不留情，反攻擊呂夷簡和他的門徒，斗爭非常地激烈。一方面又將得罪深受宋仁宗器重的老宰相呂夷簡。那么，面對如此險惡的政治環(huán)境，與范仲淹志同道合的歐陽修，難道也會選擇沉默嗎？【康震】：在這樣的一種黑暗的情況下，并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把嘴巴閉起來不吭聲。王質(zhì)回答說什么，說我不怕，范仲淹是個君子，做事坦蕩蕩，我如果做了他的黨人，我跟他如果是朋黨，我還榮幸呢。當(dāng)時還有一位官員叫余靖，他就跟皇帝說，范仲淹只不過是說了一些真話，給朝政提了些意見，您愛聽不聽那您的事，可沒必要給他定罪呀，你干嘛把他貶了，這不是太平盛世的為政之道啊。這就好，十天之內(nèi)，范仲淹被貶，余靖被貶，尹洙也被貶，這標明著什么？標明著朝政的改革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不但遇到了阻力，而且還遭到迫害，這是很不正常的政治氣氛。有一天他們一起到余靖家里邊去做客，這余靖我剛才說了，馬上要被貶了要走人了，大家都到他家里邊去。這高若訥就在這個聚會上大放厥詞，不停地在說范仲淹的壞話，說范仲淹罪有應(yīng)得，他應(yīng)該被貶等等等等。這封信寫得實在太好了，我在這把這封信給大家詳細地講一講，大家就能看得出來我們這位“醉翁”歐陽修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可是有一樣啊，就是跟您一塊兒中進士的那幾位我們都比較了解比較熟悉，偏偏就是您我們沒聽說過，我一直都很懷疑，既然您以文學(xué)之名當(dāng)世，而且當(dāng)時中進士的那一撥人里頭都是挺有名的人，您怎么就沒有名呢？當(dāng)時年少的我心里邊充滿了疑惑，我不知道您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你注意啊，這是他這封信提的第一個懷疑?？墒俏业呐笥岩ㄋ滥?，我就問他說，這位高先生是一什么人呢？尹洙跟我說，兩條，這人很正直，第二，這人有學(xué)問?？墒俏页蛑龉偌炔荒苊鞅媸欠牵植荒鼙允?，說您又正直又有學(xué)問，我就在想您到底是個什么人，您真是個很賢能的人嗎？這是我的第二個懷疑。我就在想，哎，您說不定真的是個正人君子呢，可是我還是有點模模糊糊，心里邊總是有點不踏實，這時候我就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想要在您這兒驗證，那天范仲淹被貶了，咱們都到余靖的家里去，您在他家里頭就開始說范仲淹這個不好那個不好，話說得很難聽。所以你看，他有三個懷疑，有一個奇怪，最后他得了一個判斷，說想來想去我覺得您不是個君子，您是個真正的小人，不然所有這一切疑問都無法獲得解答?！井嬐庖簟浚簹W陽修雖比范仲淹小十八歲，兩人卻是忘年之交，他們在政治上是同志、諍友，在文章學(xué)問上是同道、摯友。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在這篇著名的《與高司諫書》中，歐陽修對高若訥的質(zhì)疑與抨擊，如山呼海嘯、狂風(fēng)暴雨，一發(fā)不可收拾，好似一連串猛烈的組合拳，打得對手毫無招架之功，歐陽修還順手送給高若訥一個標志性的稱號，這稱號像一柄利劍，將高若訥牢牢地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人家老高本來就是諫官，諫官嘛，他就對文武百官都會有自己的考量，有自己的建議，有自己的看法，對不對？范仲淹可能這件事情做得好，另外的事情做得不夠好，那老高這么說也沒有什么錯啊。他怎么說?。克f其實說實在的，人的性格是多樣的，有的人比較果敢剛直，有的人比較懦弱，這沒有什么，您懦弱點、您沒本事，沒有人怪您，特別是正人君子更不會怪您。你就是君子的敵人，就是你，高若訥。那就像我剛才說的，歐陽修挺氣憤的，為什么歐陽修會很氣憤呢，因為我們說他對于朝政的這種改革，對于北宋王朝幾十年來積貧積弱，冗官、冗費、冗兵的這樣的一種弊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頭，他非常地痛心，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做這個朝政改革的領(lǐng)袖，這個人是誰呢，在他眼里就是范仲淹。歐陽修給老高的這封信為什么寫得如此地激切，原因就在這個地方。我告訴你，歐陽修也考慮到這一層了，他在底下的信里邊就跟老高探討這問題，他說范仲淹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賊子？這是一個問題，需要辯明的問題。有兩條：第一，范仲淹不是個賢能之人，是個無能之人，甚至可能是一個壞人，那皇上當(dāng)初任命范仲淹做天章閣待制的時候，你做諫官的跑哪兒去了？你現(xiàn)在鉆出來了，當(dāng)初范仲淹被任命做官的時候，你作為諫官如果看到范仲淹是個壞人，是個無能之人，你就應(yīng)該給皇帝提出來說不能任命這樣的人做官，你這是做諫官的本分和本職工作，你當(dāng)時干嘛去了？這是其一。為什么有的人說一支筆勝過千軍萬馬，道理就在這兒。您看，您是諫官，明明知道現(xiàn)在嚴令百官言事，您就應(yīng)該站出來說這件事情，您藏著貓著就不說，您藏著貓著不說呢，可是有一點，您還有臉去見百官，還在士大夫中間躥來躥去的，這就是羞恥，您都不知道人間有羞恥這樣的事情，如果將來歷史記載了這個事件，那您就被記載到歷史當(dāng)中成為恥辱的象征了，恥辱的不是你老高啊，恥辱的是我們宋代出了你這樣的諫官，那是我們宋代的恥辱??！您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呢？歐陽修確實是一等的文章高手，他非得等老高自己承認自己確實有廉恥之心，可能才能松口。現(xiàn)在好了，回來了，我跟您寫這封信，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就這樣吧，再拜。不過，重拳雖然打得痛快淋漓，后果也是非常嚴重的，宋仁宗早已下達旨意，百官不得再妄議范仲淹一事，歐陽修的慷慨陳詞雖然出了胸中的一口惡氣。面對懲處，歐陽修將會有怎樣的表現(xiàn)，是悔過還是堅持？是退縮還是義無反顧呢？【康震】：這信寫得長啊，可是不是語重心長，那是一桿長槍啊，直扎這高若訥的心里，那高若訥看完信都氣死了，暴跳如雷呀，行，你不是說讓我交上去嗎？我還真就盡這職責(zé)，我有這責(zé)任和義務(wù)，把這信交給上邊。那還了得，宋仁宗一看這個，宰相一看這個，本來只想抓一條大魚、范仲淹，沒想到旁邊又冒出來幾條魚，那就一塊兒都抓了，下詔書，將歐陽修貶往夷陵，就是現(xiàn)在的湖北宜昌做縣令。第二呢，您是不是覺得您這樣的一種表現(xiàn)、這種表達有點傷了朋友了？歐陽修說沒有，我腦子清楚得很，當(dāng)我給高若訥寫信的時候我就是把他看做“君子之賊”，我就沒拿他當(dāng)朋友來看。第二，我也沒覺得我傷害朋友，我的事情做得非常正確。如果說范仲淹主持改革失敗被貶，是改革派遭到的一次挫折的話，歐陽修的這封信實際上再次地吹響了要繼續(xù)改革朝政的號角，而且這封信她展示的歐陽修的個性有一個很重大的意義在哪呢？就是歐陽修這種剛直不阿、嫉惡如仇的個性從此就成為他在政壇上一生無私無畏、不懼艱難險阻、不懼是非、大膽議政參政，敢于、勇于執(zhí)政的一個很重要的基礎(chǔ)，他一生再也沒有改變過。再者說了，歐陽修有那么脆弱嗎？就是因為寫了公開信被貶到宜昌，從此一蹶不振、意氣消沉，最后又再被貶到滁州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頹然的醉翁嗎？我可以告訴大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歐陽修的這次憤而出擊為范仲淹抱打不平，就好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路見不平一聲怒吼，但是我跟你說，歐陽修是一個持續(xù)的、堅持的打虎的人，現(xiàn)在他的政治人生才剛剛開始，他不但是要路見不平、偏向虎山行，他還要深入虎穴打大老虎。謝謝大家。（三）他動了誰的奶酪【畫外音】：三十歲的歐陽修血氣方剛、嫉惡如仇，為了給范仲淹打抱不平，他憤筆寫下言辭激烈的《與高司諫書》，從而得罪了朝廷，被貶到遙遠的湖北夷陵擔(dān)任縣令，經(jīng)過一百多天，五千多里的長途跋涉，歐陽修帶著家人來到了夷陵，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之地，歐陽修將會有怎樣的表現(xiàn)呢？他的政治前途將會有怎樣的改變呢？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康震繼續(xù)精彩解讀系列節(jié)目《唐宋八大家》之《歐陽修》第三集《他動了誰的奶酪》。因為這個原因，歐陽修被貶到夷陵做了縣令。歐陽修雖然這次被貶，但他的情緒一點都沒有受影響，他不但沒有消沉，沒有絕望，而且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非常地驕傲，非常地自豪，何以為證呢？他在給朋友的信中是這么說的：“五六十年來，天生此輩，沉默畏慎，布在世間，相師成風(fēng)?！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