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 / 26。所以我覺得提升企業(yè)價值，提升我們職業(yè)發(fā)展，我覺得要上升到一個階段。所以做一個好CFO是很難很難的。又不好問，一問他一笑，就知道問錯了。你看很多財務(wù)總監(jiān)，老總看得是又恨又怕，又無奈，因為財務(wù)總監(jiān)一到年底三張報表還有一大疊的東西，老總，請您簽字，你看老總看得懂嗎？看到報表就害怕。翻箱倒柜地找，找出兩三張發(fā)票，幾百塊錢，我就看是不是第二聯(lián)，有沒有稅務(wù)的章，有沒有公章，日子有沒有改過，如果都沒有，我肯定認帳。他走前面，我走后面，怎么樣？他如果急轉(zhuǎn)身我就哼了嘛?！彼徽f這話，我又警惕了，請是什么意思，我走前面，他走后面，這個哼的機會都沒有了。我說好好好。“李老師，您放心進去好了，您不要說叫一聲，您哼一聲我就進來了。我外面有個援手，是吧。后來，我跟那學(xué)生講，我說：“小李，李老師進去了。”兩個人進去，門啪一鎖，我就更麻煩了。我也很緊張，后來，我們班同學(xué)講：“李老師，您膽子很小，我發(fā)現(xiàn)您臉色都白了?？煜掳?，4點多鐘來找我，他說：“李老師，我這個賬本倉庫搬了好幾次，發(fā)票都被丟到賬本倉庫里面了，咱們?nèi)フ液貌缓茫俊蔽艺f可以啊，去找，帶了個學(xué)生，一到倉庫門口，一看學(xué)生跟著，他說：“李老師，學(xué)生不要進去，倉庫又不大，我們兩個進去就可以了。”“啊，又對不了？”打打看，打下來是對不了。我說你不要打第二遍，就這個數(shù)字。怎么辦？6月份的賬不要查，查8月份，為什么？6月份出納回家生孩子去了。這樣的人很少，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要。工作能力很強，廈大的，提拔他當(dāng)財務(wù)副總監(jiān)，1個月加到8千塊，他怎么講？這老總腦子有病，給我這么多錢干嘛？每個月拿3千塊錢偷偷還給老板，把假發(fā)票換出來。老板沒發(fā)現(xiàn)，給他加到4千塊，他搞1000塊假發(fā)票放進去，換1千塊，拿到5千塊他就不拿了，多一分也不要，非常理智的。他不知道他碰到的是誰？他碰到誰?碰到李老師！我告訴你，條件不變，環(huán)境不變，隨著時間推移，頻率越來越快，數(shù)量越來越多，幾次可做，幾次不做，很少。這個內(nèi)部控制有問題的，報銷完了，應(yīng)該蓋章的，而且不應(yīng)該讓出納制單，他就沒這個機會。后來查賬，一看銀行存款跟后面的完全是不一樣的，最近剛剛發(fā)生，晚報剛剛登出來。他一看，機會來了，把自己的錢放在里面，把自己所有結(jié)婚的費用全部打到里面。我告訴你，很不幸，今年上海又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彼f你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查賬很多，一下稅務(wù)局來查賬，一下衛(wèi)生局來查賬，一下審計局來查賬，半年不到，查了6次，把我這個賬本都查毛掉了，可能把發(fā)票查丟了。走了一個小時，回來了。我說你打打看?！崩贤踹^來，“李老師，什么事情？”我說不好意思，這筆賬不對。算了算了，叫個女孩子過來，他一看女孩子過來了，他很高興，他女朋友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加來加去，36萬9，銀行存款支出39萬6。第二遍加完，不吭聲了，又加出一個數(shù)字，加出37萬來了。一看做加法，就不愿意，我說加，拿個算盤撥，撥了一個半小時，“李老師，不對啊，我加出來的數(shù)字是36萬9。我說：“小李過來過來。他什么要素都有了，就惟獨有一個很小的地方?jīng)]填，什么東西？原始憑證張數(shù)，有的叫附件張數(shù)，他沒有填。記賬的復(fù)核的都有，后附一疊發(fā)票，200多張。記賬憑證很清楚的，編號，年月日都有的。一直忙到小年夜才回家。”我說：“2月份結(jié)婚，怎么6月份生孩子？”她說現(xiàn)在都這樣。中午吃飯的時候，那小女孩在邊上，我說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在哪里度蜜月，先生在什么地方?！蔽曳磻?yīng)非?？?，“孩子兩個月，”我說，“那她生孩子，你們請人幫忙沒有？”“哪有，院長摳的要死，還請人幫忙呢？搞的我那段時間忙的要死，又要管報銷，又要跑銀行，還要編報表。李老師，你多大年紀了，還有這個賊心？”其實沒這個賊心的。這家伙自我合理化傾向很嚴重，第二條又具備，不談了。我是混不到院長，我混到院長，起碼坐奔馳。”“那不錯嘛?！辈徽劻??！蔽乙豢此墓べY，一個月的工資才1千多塊錢，一個晚上輸2千，這個家伙第一個條件就具備，有壓力的，就不能按一般查了?！按蚵閷?，總歸有點小刺激。”我說你昨天晚上玩什么？“打麻將，打麻將。”握握手，我一看，我說：“老王，臉色怎么這么不好？眼睛紅的象兔子。廈門一家醫(yī)院清算核資，“李老師你來查帳?！庇眠@套方法。后來，搞內(nèi)控調(diào)查表，你勾完了我知道弱點在什么地方。盡管在廈門大學(xué)干了20年，給我非常深刻的印象。如果我知道我中了電教室主任的標，很簡單，驗收你不要參加，我叫計算機老師來參加，如果我中了物資處的標，這個電教室主任他會非常認真，因為驗收不好，使用不好，他要承擔(dān)責(zé)任。誰驗收？他驗收。我中了誰的標？1萬9，中了誰的標？誰推薦的？主任。第一排沒問題，第二排沒問題，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全都是雜牌機，兼容機。”全家去旅游，走的前一天來找我，“李院長，明天有什么安排？”“沒什么安排，今年放暑假，鑰匙交出來，派人值班。轉(zhuǎn)眼到了秋天，學(xué)校放暑假，“主任過來過來?！卑央娊淌抑魅谓衼恚艺f怎么搞的，他說這幾臺接觸不好，還好我們保修期沒給錢，換，你去試，我去試了一下，機器還很好。過了一段時間，學(xué)生反映說這個機子有問題，機子速度很慢，老死機。啪，錢付出去了，大家來安裝，安裝的非常認真，安裝完以后，我叫電教室主任好好查，查了三天三夜沒睡覺，眼睛熬得通紅，“查完了查完了”。這樣以后，很多人就不了，跑掉了3家，還有4家。我說我們不能這樣，這樣我們很被動，我們提采購要求，如果采購合同訂完，我們只付10％定金，你來安裝，安裝設(shè)備，驗收合格，我付80％的款，還有10％的款，過了一年保修期才給?！币鰡栴}，5個人一起進去。院長一看，7家，“啊，我定，那不行，”你想，他當(dāng)了院長，智商會比我低嗎？他智商肯定比我高?！蔽野?家給我們的院長，“院長，你定哪家就哪家。他招了5家來，最便宜的一家2萬1，最貴的一家2萬4，都比這個主任提的要高一點。1萬9，2萬零5百，如果物資處長招來的都是3萬以上，肯定吃了回扣。如果這個物資處長找的都是親朋好友，我怎么辦？我回過頭來問那個電教室主任，我說：“主任，像這樣的電腦市價多少，你告訴我？”“這個我知道，我平時搞這個設(shè)備的嘛，我告訴你，中山公園那邊一家是1萬9，**路旁邊還有一家2萬零500。我說這個能寫的？國營企業(yè)老總，可愛的很，這個不能寫的？不能寫我就把它涂掉?！袄罱淌?，你這不懂，我們這一伙的都說好，這次我們不中，讓他中，下次讓我們中，他們不中，這叫陪標。我一看這家伙眉開眼笑，長得肥頭大耳，我說這家伙怎么長得這么肥？我心里就忐忑不安了，招標詢價知道貓膩嗎？前兩天，我說上市公司獨立董事，開會總結(jié)，是個基建單位，“本公司今年參加12次招標，其中9次屬于陪標，3次中標。”“200萬啊，不要說5家，7家都可以。我找到我們電教室主任，200萬，趕快填個請購單，電腦型號、性能填一下，200萬額度，買好一點的。老往教育部、財政部跑，跑多了錢就來了，叫“跑部錢進”，跑到部里面，錢就來了，200萬。我也這樣。張飛死在誰手上？武藝高強，英雄蓋世。我們要有多種多樣的制約機制。公安局都有這種辦法。把兩個人分開一關(guān)，怎么講？“小子，你說出來他不說把你放出來，槍斃他，如果你不說他說出來放他出去槍斃你。”小子知道公安局沒證據(jù)的，你打死我也不說，公安局一點辦法也沒有。什么叫組織分工，其實很簡單，兩個人同時犯同一種罪的概率要比一個人低，兩個人同時犯罪的概率要比一個人低吧。這是帶薪休假?，F(xiàn)在，聰明的人就這么做。思想上沒有抵觸情緒。我說董事長，你借刀殺人那？他說你在意嗎？我說我在意什么？第一，借我這把刀你要付錢的；第二，殺完了我就逃跑。怎么辦？你把方案搞出來，我就好跟大家講，不好意思，這套東西是李教授搞的，叫‘冤有頭，債有主’?！倍麻L話一說嘛，大家不吭聲了?！敝醒肱上聛淼?，空降部隊。吵架吵起來了，30幾個處級干部，群起而攻之，一個同門進去看，“李老師，你這叫‘舌戰(zhàn)群儒’?！八⒀绬?，老王？”“刷牙?！澳愀陕锇牙贤饽且惶啄眠^來騙中國人，老外習(xí)慣，中國人不習(xí)慣。你現(xiàn)在搞一套叫我?guī)叫菁?，原來嘛說是調(diào)整身心健康，原來你跟我內(nèi)部審計，你什么意思？你想想看，當(dāng)我在驪山旅游的時候，一想到家里面查賬，我這個旅游還踏實嗎？”“怎么不踏實？”他說：“山頭上很多人走來走去的看上去都象內(nèi)部審計人員。我說當(dāng)然能提，你提吧?！币豢矗彩秦攧?wù)總監(jiān)，50多歲，頭發(fā)花白?！蔽艺f后面那句話你看了沒有，他說后面還一句什么話?一看到這里，鴉雀無聲：帶薪休假期間進行內(nèi)部審計。我想了個辦法，我在那家公司給它搞內(nèi)控制度的時候，一寫到這里，我說你們要帶薪休假，為什么呢？調(diào)整身心健康，30幾個處級干部，啪，鼓掌?！澳惆严渥哟蜷_，我清點一下。第二，它不查財務(wù)，它查采購、銷售，它怎么查?查的時候，采購部的主任老在面前晃，“老王，查得怎么樣？有沒有問題？”“我還在查。你呢，賬不要全部做對，你做三筆錯賬，我也能報告結(jié)果，但是，不是原則性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第二天，內(nèi)部審計人員去查財務(wù)，財務(wù)怎么講？你昨天報銷的事情你別忘了。你怎么住四星級賓館，你只能住三星級賓館。這么一輪換，很多問題都出來了，陶華如果知道1年2年換一次，他有這個膽量嗎？所以我覺得輪換是一個很好的內(nèi)部控制制度?！蔽艺f你回去問問，一問，“哎呀，李老師，聽您一堂課，學(xué)費回來了。”一輪換其實很多資源的。前幾年，因為生活所迫，在廈門當(dāng)了7家公司的財務(wù)顧問，我當(dāng)顧問當(dāng)了很長時間。很重要。這就是我們很錯位的地方，所以很多單位出問題就在這里。為什么我說這種創(chuàng)業(yè)型管理層，我不太同意我們的郎咸平呢？他老拿杰克韋爾奇比，杰克韋爾奇退休拿多少錢？你們知道吧？1億美金，獎勵，工資不算。我們家第一個電器——電冰箱就是拿這個錢買的。返我1500塊錢。常老師站起來，說事后了解了一下，這個紅包是因為管理建議書，一般事務(wù)所都不給，就我一個人給，這是獎勵突出性的貢獻。這個話又不好說。要是這種話說出來就沒面子了是吧，我只能說我們都這樣，你不要害我，都這么處理。收到公司交來咨詢費3000塊，發(fā)票給對方寄過去?！闭业匠＠蠋?，我把3000塊紅包拿出來，我說：“常老師，客戶很感謝我們的管理建議書，給了我一個紅包，你看怎么處理？”這個常老師，圣約翰大學(xué)的，反應(yīng)很快，“啊，拿客戶的紅包了？”啪，兩個手過來搶，我拿得那么緊都被他搶過去了。想了半天，第二天，兩個學(xué)生，“小李，過來過來。一看我拿紅包，兩個學(xué)生眼睛瞪得很大。3000塊紅包，在當(dāng)時來講，萬元戶是個巨款，我趕快雙手接，一接，完了，場合不適宜，我?guī)Я藘蓚€學(xué)生。很得意，“小王，過來過來”，他把那個出納叫過來，“給李老師包個紅包。我啪給他一個東西，一看，80幾頁，他一看，這個東西好，為什么？他剛要開管理層會議，他不知道講什么。存在的問題，可能的后果，改進的建議，什么環(huán)節(jié)，等等，寫了80幾頁。少的80幾頁，多的寫到200。查完以后，我會給對方一份管理建議書。我經(jīng)常查賬，我查賬不是過去那種很傻，查了很多企業(yè)，沒什么用。他本身年薪100多萬，給他一年，去年的獎金是500萬，就是他那個部門，一年，創(chuàng)造的凈利潤10個億，都是現(xiàn)金流進來的。你們什么時候去山西平遙古城去看看，它有一個叫日升昌錢號，200年沒出過問題，它背景調(diào)查非常重要，一定是查三代，沒有好吃懶做的習(xí)慣?！彼L很生氣，兩個牛眼一瞪，“文化大革命期間，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犯過罪。趕快跑到派出所，所長給我出證明。我知道了，趕緊補了一份簡歷，我說這10年我去當(dāng)farmer,農(nóng)民嘛，其實就是這么簡單，farmer。我是68年高中畢業(yè)的，68－78我在江西插隊，這英文插隊落戶怎么填？我想了半天我想不出這個單詞來，插隊落戶，這個單詞我沒學(xué)過，找不到，我就干脆說，68高中畢業(yè)，78年上大學(xué)。還有簡歷要仔細看。文憑什么地方來的？找人代辦文憑，手機里很多。一調(diào)查就知道有問題。還有北京腫瘤醫(yī)院住院部主任施巧靈4年拿了1千萬。同學(xué)聚會找不到，等一會可以給你看，北京反貪雜志第一號人物就是他，判處死刑，已被執(zhí)行。馬上去追，跑到他家里一看，坐飛機了，在北京到香港的飛機上。急急忙忙開，支票有點問題，銀行通不過。誰都不知道，人家兩張機票給他了，“陳處長，又要出國了，給錢，1千美金。”領(lǐng)導(dǎo)說好啊，一個星期，早去早回，人道主義。他自己講的，我現(xiàn)在幸福日子萬年長。最后，我這個同學(xué)跳到哪里呢？北方工業(yè)公司融資處處長。又被科長發(fā)現(xiàn)了，又換了一個崗位。茶葉泡沒有，都是肥皂泡沫?！笨崎L也不看。單位明天來客人了，辦公室玻璃杯破了，趕快去買，到王府井挑了半天，橫挑豎挑，挑了非常漂亮的玻璃杯6個，拿到自己家去了，把家里舊的玻璃杯拿肥皂粉洗了半天。”“到我們單位來當(dāng)會計?！钡侥甑祝崎L說錢又不多，給他換個崗位。一看科長讓他去了幾次，一次，怎么99塊了？“小陳過來。老會計是哪里看出發(fā)票有問題的呢？99兩個字是鋼筆字，3毛的3是圓珠筆寫的。賬本拿出來看一看，嶄新的，再翻一翻，1月1號到12月31號鋼筆字也是一模一樣?！薄袄罾蠋煟阍趺粗牢疫€有一套真賬？”我說你這句話就說明你還有一套真賬。錢放到口袋里了，這些單子拿到會計記帳，會計老把式，一看就有問題，就像李老師查賬，一臺灣小企業(yè)，李老師來查賬，賬本拿出來，堆了兩桌子，“李教授查賬?！笨崎L看了，填一張市內(nèi)交通費，填了分、角欄，寫了個0，寫了個3，寫完以后，科長一看，簽字簽給他，同意報銷，簽完以后，他前面加了兩個9，變成99塊3，自己出納，錢往口袋里去了。畢業(yè)以后分到財政部，大學(xué)生，最基層的干起，當(dāng)出納，出去辦事情，坐坐公交車，來回一趟，3毛錢。四句話就唱完了，改善伙食的。“唱歌可以，什么代價？”大家摸出飯菜票，為了不影響生活質(zhì)量，大家一人湊一分錢，往地上一扔，等扔到一毛錢，“大家不要扔，我可以唱了。最近，上市公司換了一個財務(wù)總監(jiān)，李老師，獨立董事，投了棄權(quán)票，為什么？我沒有他的背景資料，投棄權(quán)。這靠不住的。這種就是財務(wù)總監(jiān)面相?！袄罾蠋?，我就要找橢圓的。那我說你找個方方正正的，他說方的不滾，上班還沒三天，拿起電話，稅務(wù)局，我漏稅多少，你怎么罰？小金庫有多少，你看怎么處理？難啊。什么叫面相？他說我只能憑我肉眼來觀察，他說財務(wù)總監(jiān)這個位置你不知道，叫圓的不穩(wěn)，方的不滾，什么叫“圓的不穩(wěn)，方的不滾”？財務(wù)總監(jiān)要長得圓滑一點，稅務(wù)局來查賬，三句話把它對付過去；審計局來查賬，三句話把它對付過去；上級部門來查賬，三句話把它對付過去。公司到了一定規(guī)模，幾個億，我說你怎么找財務(wù)總監(jiān)，你的招聘程序是不是這樣？報紙上登廣告，大家投簡歷，然后你再選一選，選完以后先筆試，筆試完了再面試，面試完了再試用，試用半年以后不錯，再轉(zhuǎn)正，是不是這個程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