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凱羅琳的奔馳ML320緊挨著一輛森林綠美洲虎敝篷車，停在一家汽車旅館門口?；⑸线€有一塊寫著“R．E．King”的一個表示虛榮的牌子。凱羅琳和列奧納多談?wù)撝?、戲劇、煙幕、口淫。萊斯特駕著車，抽著大麻煙。他跟著立體聲里甲殼蟲樂隊的《我即將在我的生活里得。另外一條道上／在。萊斯特的臉上突然呈出年輕時的一種表情。一個稍微過胖的少女站在柜臺前。他們都穿著黃色工作制服，戴著白色棒球帽，和店門口招牌上的那人一樣。拉直領(lǐng)帶，走向柜臺。萊斯特和經(jīng)理坐在同一張餐桌上。麥里標志的小伙子。安吉拉的寶馬汽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駛。一輛汽車完全被撞毀，醫(yī)護人員正在利用機械工具解救那車里的司。看見了這場事故，在接下來的路上他們以正常的速度行駛了。里奇悄悄地把他的攝像機從背包里取出來，對準了母親。

　　

【正文】 奇的雙手扭到他的背后，里奇疼得癱倒了 )我不能坐在那兒眼看我的兒子變成一個吹蕭的 ! 里奇：天哪 !你和那些同性戀者到底怎么啦 ?你就像和他們 …… 有仇似的 —— 上校 (掐住里奇的喉嚨，對著他咆哮 )：閉嘴 !我不會去隔壁見什么 “女朋友 ”! 里奇：爸爸，你都搞錯 了 —— 上校：我對上帝發(fā)誓，我要把你轟出去，永遠也不要見到你。 里奇 (后退 )：你是當真的嗎 ? 上校：我他媽的就要這樣 !我寧可你死也不愿你成為他媽的雞奸犯。 里奇 (突然微笑起來 )：你是對的。我吹蕭掙錢?？催@些，兩千美元，我的身價。 上校 (惡心地把兒子推開 )：滾出去。 里奇：你應(yīng)該看著我干。我身上有讓男人最心動的東西 —— 上校 (氣的快爆炸 )：滾出去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 里奇站在那里，看著上校。到現(xiàn)在，他才找到一條徹底擺脫他父親的途徑。他不相信竟是這么簡單。 里奇：看你多老多傷心。 他抓起背包，轉(zhuǎn)身走出屋子。上校站在那兒，眼里噙著淚花，呼吸沉重。 菲茨家 —廚房 內(nèi)景 稍后 芭芭拉站在水池邊，慢慢地洗著盤子。里奇從客廳走進來。 里奇：媽媽，我要走了。 芭芭拉：好的，穿上雨衣。 里奇 (抱住她 )：真希望你生活得更好一些。照顧好爸爸。 芭芭拉有些害怕地端詳著他的臉，感覺到了什么。他輕柔地吻著她的臉頰，然后走出后門，把她一個人留在屋子中間，手里還抓著她的盤子。 菲茨家 —里奇的臥室 內(nèi)景 稍后 上校的視點：在 樓下，雨中，里奇冒著雨朝萊斯特家沖去，敲門。一會兒，萊斯特打開門讓他走了進去。 菲茨家 外景 稍后 上校冷冷地從里奇臥室的窗戶往外看，然后他拉上了的窗簾。 菲茨家 —廚房 內(nèi)景 稍后 芭芭拉仍然站在屋子中間，抓著她的盤子。上校走了進來，打開一個柜子拿出一瓶波旁酒。他舉起酒瓶往自己嘴里灌，手微微發(fā)抖。接著，他走到桌子邊坐下，繼續(xù)喝酒。 伯納姆家 —簡的臥室 內(nèi)景 簡和安吉拉隨意地躺在床上，看著什么雜志。 安吉拉：你怎么還在意呢 ?你太在乎性這個東西了。 簡：只是別和我爸爸干，行嗎 ?求你行嗎 ?這太骯臟了。我認為我們再也做不了朋友了。 安吉拉：為什么不能 ? 有人敲門。簡吃驚地坐起來。 簡 (生氣地 )：爸爸 !讓我們呆著好嗎 ! 里奇 (畫外音 )：是我。 簡跳起來，打開門。里奇走了進來。里奇和安吉拉互相看了一眼。 里奇 (對簡 )：如果我今晚不得不離開，你會和我一起走嗎 ? 簡：什么 ? 里奇：要是我去紐約 ——去生活 ——今晚，你會和我一起去嗎 ? 簡：會的。 安吉拉：你們別開玩笑了。 (對簡 )你還是個孩子。他呢，精神又 有問題。你們會躺在大街上的紙盒子里死掉的。 里奇：我們不會。我有四萬多美元。我在那兒認識人，他們會幫助我們站穩(wěn)腳跟的。 安吉拉：什么，別的毒品販子 ? 里奇：是的。 安吉拉：簡，你快放棄跟他走的念頭。 簡：你為什么這么在乎 ? 安吉拉：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里奇：她不是你的朋友。她只是因為你在旁邊才能讓自己感覺更好。 安吉拉：去你媽的，神經(jīng)病。 簡：你閉嘴，婊子 ! 安吉拉：簡 ——他是個怪胎 ! 簡：我也是 !我們永遠是怪胎，不想做別的什么人。 你永遠做不了怪胎，因為你可是完美透了。 安吉拉：噢，是嗎 ?好啊，至少我不丑。 里奇：是的，你很丑，而且讓人煩。你也很平庸，你自己知道。 安吉拉 (盯著他，震驚萬分，然后向門走去 )：你們倆很相配。 她走出屋子。 伯納姆家 —車庫 外景 稍后 我們慢慢地朝車庫門窗戶移動。天下著雨。通過窗戶，我們看見萊斯特只穿著他的運動短褲，正在健美凳上做著平舉。 伯納姆家 —車庫 內(nèi)景 稍后 通過窗戶，我們看見上校，站在傾盆大雨中看著萊斯特。鏡頭慢慢推上去。他表情呆 滯。 伯納姆家 —車庫 內(nèi)景 稍后 上校的視點：萊斯特竭盡全力完成他的最后一舉，放下杠鈴坐了起來。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他點燃一支半截的大麻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雙手在胸前做著放松動作 …… 他向窗外瞟了一眼，突然意識到有人看著他。 伯納姆家 —車庫 內(nèi)景 稍后 通過窗戶，萊斯特的目光與上校的目光相遇。 伯納姆家 —車庫 內(nèi)景 稍后 大雨滂沱，電閃雷鳴。我們在車庫外，看著車庫門慢慢卷起，萊斯特微笑著。 萊斯特：天啊，伙計，你都濕透了。 伯納姆家 —車庫 內(nèi)景 稍后 萊斯特 把上校拉進去。上校僵硬地挪著步子，表情恍惚迷亂。 萊斯特：你要我?guī)湍阏依锲鎲??他在上面簡的屋子里。 上校定定地站在那里，看著萊斯特。 萊斯特：你沒事吧 ? 上校 (遲鈍地 )： …… 萊斯特：嗯 …… 也許是關(guān)于和那個呆子房地產(chǎn)王子在一起的那個騷貨。你知道什么 ?(笑 )我不在乎。 公路 外景 稍后 奔馳 ML320 車停在臨時處理故障的車道上，警示燈特別扎眼。不斷有汽車在雨中疾馳而過。 奔馳 ML320 車 內(nèi)景 稍后 凱羅琳坐在方向盤后面，手里拿著格勞克 19 毫米手 槍，聽著立體聲里播放的《人生引導》磁帶。她的錢包撂在客座上。 磁帶里的聲音： …… 只有對你的問題和答案擔負起完全的責任 …… 才能在無盡的、周期性的受難中獲得自由。記住，無論你如何選擇，你都只是一個犧牲品。 伯納姆家 —車庫 內(nèi)景 稍后 上校和萊斯特，同前一場景。 上校：你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你不在乎。 萊斯特：不。我們的婚姻只是給人看的。它是一個廣告，在我們絕對不正常時證明我們絕對正常。 他咧著嘴笑起來 …… 上校也笑起來。萊斯特注意到上校正在發(fā)抖。 萊 斯特：伙計。你在發(fā)抖。 他把手放在上校的肩膀上。上校閉上眼睛。 萊斯特：我們真的應(yīng)該脫掉我們身上這些濕衣服。 上校 (囁嚅地 )：是的 …… 他張開眼睛看著萊斯特，他的臉上突然充滿一種極度痛苦的脆弱感 ——這是我們不可能想到的。他的眼睛噙滿淚水。 萊斯特 (關(guān)切地擁抱他 )：沒事兒的。 上校 (聲音嘶啞地 )：我 …… 萊斯特 (輕柔地 )：告訴我你需要什么吧。 上校抱住萊斯特，用手撫摩著他的臉頰，然后吻他。萊斯特一下子被震驚了，他推開了上校。上校的臉因為恥辱而扭曲。 萊斯特 ：喔，你理解錯了，伙計。我不是那種人。 上校盯著地板，使勁地眨著眼睛。他轉(zhuǎn)過身奔出敞開著的車庫，沖進雨夜之中。 奔馳 ML320 車 內(nèi)景 稍后 凱羅琳和剛才一樣，坐在方向盤面前。她突然關(guān)掉立體聲里的《人生引導》，神情堅定。 凱羅琳：我拒絕做一個犧牲品。 她把槍放進錢包，發(fā)動了汽車。 伯納姆家 —廚房 內(nèi)景 稍后 萊斯特走了進來，仍然只穿著運動短褲。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啤酒。突然我們聽見艾塔 ?詹姆士開始唱的《最后》這首歌。萊斯特打開啤酒，朝客廳走去。 伯納姆家 —客廳 內(nèi)景 稍后 萊斯特的視點：當我們慢慢地轉(zhuǎn)過一個角度，安吉拉進入了畫面。她站在立體聲前，拿著一個光盤的盒子。她向抬起頭，還在哭泣。她臉色憔悴，頭發(fā)蓬亂，不安地看著畫外 ……然后她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矜持的微笑。 安吉拉：我希望你不會介意我聽立體聲 …… 萊斯特 (靠著墻站著，喝了一大口啤酒 )：一點也不介意。 他們倆站在那兒，誰也不說話；空氣似乎凝固了。 安吉拉：我和簡吵了一架 ——是關(guān)于你的。 當說到這兒時，她故作輕松，但她做得相當糟糕。萊斯特抬起他的眉 毛。 安吉拉：因為我對他說我覺得你很性感，她認為我瘋了。 萊斯特咧著嘴笑了起來 ——他確實很性感。 安吉拉：她不想在我們倆之間發(fā)生什么事。 萊斯特：我對她所想的事不是那么感興趣。 (又喝了一大口，向她走了過來 )你想要什么呢，不管怎樣 …… 我倒是想知道呢。 安吉拉：我 …… 他走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拿開光盤盒。 萊斯特 (遞過去啤酒 )：請你喝一口 ? 安吉拉：好的 …… 他把啤酒瓶送到她的嘴邊。安吉拉笨拙地喝著。 萊斯特：那么 …… 你會告訴我嗎 ?你想要什么呢 ? 安吉拉：我不知道。 萊斯特：你不知道 ? 他的臉緊靠著她的臉。她有些不安 ——這似乎發(fā)生得太快了 …… 安吉拉：你想要什么呢 ? 萊斯特：你開玩笑嗎 ?我想要你。 (他的聲音嘶啞 )自從我看見你，就想要你。 他又把啤酒放在她的嘴唇邊。她啜飲著。這次，有點啤酒流到了她的下巴上，萊斯特輕輕地用手指擦著她的下巴，然后舔凈那些啤酒。 萊斯特：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事物。 安吉拉：你不認為我很平庸 ? 萊斯特：如果你曾經(jīng)有過，你就不可能是平庸的。 安吉拉：謝謝。 就在萊 斯特靠近她之前，安吉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吻她的臉頰，她的前額，她的眼皮，她的脖子 …… 安吉拉 (輕輕地 )：是的，我認為平庸沒什么不好的 …… 萊斯特吻她的嘴唇。 奔馳 ML320 車 內(nèi)景 稍后 凱羅琳開著車，神色堅決地重復叼念著 —— 凱羅琳：我拒絕是一個犧牲品。 我拒絕是一個犧牲品。 我拒絕是一個犧牲品 …… 伯納姆家 —客廳 內(nèi)景 稍后 安吉拉躺在長沙發(fā)上，萊斯特俯身解著她的胸罩。她似乎和眼前的事情毫無關(guān)系 ——既不反對，也不主動地配合。萊斯特 解開她的胸罩，露出了乳房。他吻她的脖子，吻她 …… 伯納姆家 —簡的臥室 內(nèi)景 稍后 簡和里奇穿著衣服，相擁著躺在簡的床上。 簡：你害怕嗎 ? 里奇：我不會害怕。 簡：我父母會找我的。 里奇：我父母不會。我一直在想等到我年滿 2l 歲。 (稍頓 )我們還可以走得比紐約還遠。芝加哥，拉斯維加斯，甚至歐洲。 簡：我一直想去西班牙。 里奇：那我們就去。我們不為任何人活著，我們只為自己活著。真的。 簡滿意地微笑著。里奇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簡：你真的認為我們能找個 地方過正常的生活嗎 ? 里奇：是的。我們已經(jīng)完全自由了。 伯納姆家 —客廳 內(nèi)景 稍后 近景：萊斯特和安吉拉的側(cè)影，萊斯特在上面，安吉拉在下面。安吉拉的眼睛閉著。萊斯特俯視著她，微笑著。他都不敢相信他正在做他已經(jīng)夢寐已久的事情 …… 安吉拉睜開眼睛看著他。 安吉拉：這是我的第一次。 萊斯特 (笑了起來 )：你在開玩笑吧。 安吉拉 (耳語 )：對不起。 萊斯特看著她，笑容漸漸消失。 萊斯特的視點：安吉拉躺著，羞澀而脆弱。 這不是萊斯特幻想中的美妙軀體；這 是一個緊張的孩子。 安吉拉：我仍然想做 …… 我想過要告訴你的 …… 你知道，萬一你奇怪為什么我還 ……那樣更好 …… 萊斯特 (憐憫地 )：哦，親愛的。 他微笑著，撫摩著她前額上的一縷頭發(fā)。過了片刻，她靦腆地對著他笑著。他欣賞眼前的胴體 ……“ 哦，伙計 ……” 他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她。安吉拉被弄糊涂了。 安吉拉：怎么啦 (萊斯特撿起地板上安吉拉的衣服遞給她，她被震驚了 )我以為你會說我美的。 萊斯特：你是美的。 (從長沙發(fā)后面抽出一條毛毯披在她的肩膀上，蓋住她的裸體 )你是這樣美 …… 我會是一個很幸運的人，但是 ……( 微笑著搖著頭 )。 安吉拉 (屈辱地哭了起來 )：我真傻 …… 萊斯特：別這樣 …… 他摟住她，讓她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撫摸她的頭發(fā)輕輕地搖晃著。 安吉拉：對不起。 萊斯特 (把她從肩膀上移開，嚴肅地看著他 )：你沒什么可道歉的。 但是安吉拉不停地哭著。萊斯特再一次摟住她。我們聽見窗外的雷鳴。 萊斯特：沒事 …… 一切都會好的 …… 羅賓 ?胡德小道 外景 同一時刻 奔馳 ML320 車駛?cè)肓_賓 ?胡德小道。 奔馳 ML320 車 內(nèi)景 稍后 后視鏡中凱羅琳眼睛的特寫 …… 凱羅琳：我拒絕做一個犧牲品 …… 在鏡子里，我們看見她轉(zhuǎn)過頭看 —— 凱羅琳的視點：鏡頭慢慢經(jīng)過伯納姆家 …… 精致的門廊燈照亮了紅色的前門；即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