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大地、藝術(shù)、生存的思考(編輯修改稿)
2025-07-26 05:40 本頁面
【文章內(nèi)容簡介】 得很多。（掌聲） 當(dāng)然，我們不是不要高大，高山是地球的高度，是大地的高度，但是我們必須要看到更多更多的是土地。那么，從我自己來說，我做環(huán)境文學(xué)，我寫這樣的作品，就是我經(jīng)常把自己，拿自己同這些沙子來比較，而且我有時候，我記得這個1995年的中秋，那天晚上很巧，我是在一個戈壁灘渡過的。結(jié)果我在戈壁灘，在星空下、在月光下，月亮很大，我站在那里，我沉思默想，或者說我在那里胡思亂想，但是我忽然感覺到，我忽然在問自己，那些戈壁灘上的石頭，是誰把它們這樣擺放的，這樣一個一個地擺放，是誰擺放的，它們已經(jīng)在那里呆了千百萬年，那么千百萬年來，它們在沉思默想什么。我覺得這就是詩性，這就是神性。然后我們再講到水，水在中國今天的重要，絕不亞于別的東西，我們是一個缺水的大國，我還要補充一點，我們還是一個浪費水的大國。 徐剛：那么講到水的時候，我還可以先講一點塔里木河。我對塔里木河情有獨鐘，因為摩爾根，就是美國的人類學(xué)家說過一句話，“如果你想了解世界文化的秘密，你就到新疆去，你就到塔里木河去，你在那里會找到解答這個問題的鑰匙?！钡俏乙v塔里木河，講塔里木河的神奇，這是一條用天山的融雪的雪水，從天上沖下來的，匯納了很多條河流，包括孔雀河這些河流，它在沙漠上，它在沙漠上行走，它這個行走是非常艱難的，它不像是長江、黃河的河道，那個沙漠到處都是漏斗，你經(jīng)不起這個水全部漏下去了，但是這個天山雪水，冰川雪水，從沙漠上一路浩浩蕩蕩地下來，塔里木河這樣的內(nèi)陸河，它表現(xiàn)了另外一種性格，這些河流是不尋找海洋的。我在西部看見這樣一種河流，它不以大海的依歸作為自己的驕傲，它以滋潤沙漠作為自己的責(zé)任。（掌聲） 那么，我們有什么理由輕視這樣的河流呢？當(dāng)然，由于多少年的圍墾、屯墾，塔里木河下游幾百公里一片荒蕪，荒蕪的跡象之一，就是胡楊林減少了，胡楊林沒有了，我用非常懇切的心情呼吁各位同學(xué)，如果你們有機會，你們有條件，你要到新疆去，你們要看看新疆的胡楊林，我在新疆的秋天看見了胡楊林，是一種什么樣子的胡楊林呢？我先說死的，死了的胡楊林渾身都是黑的，然后高高的站在沙漠戈壁當(dāng)中，它伸出的枝干，枝干，樹枝就像一只手，一只永遠(yuǎn)不會縮回去的手，指向什么地方？指向藍(lán)天、指向遠(yuǎn)方。在新疆人的、當(dāng)?shù)厝说?、西部人的、民間的傳說當(dāng)中，胡楊樹可以活一千年，然后死了，死了以后，一千年仍然站在那里。一千年以后，第二個一千年以后倒下來，倒在沙漠里面，它仍然阻擋著流沙。還有一千年，它不爛，不腐朽，這就是胡楊的三千年。我看見的胡楊，當(dāng)然這個是傳說，它實際上長不到那么多，但是它長期的不腐朽，這是真實的，然后是金色的胡楊，然后是大片的、幾百公里的荒漠當(dāng)中，只有一棵胡楊，一棵胡楊在那里孤獨的站著，在那里孤獨地守望著。它在守望什么呢？那么這個時候，同學(xué)們，對我來說，大地的夢想不僅是憂郁的，而且是沉重的。 然后我再回到塔里木河，我再回到水，我們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是四個字可以概括的，一個是水利，一個是水害。水利，對我有利，為我所用，水害就是洪水泛濫的時候。我曾經(jīng)說過，洪水也是水，從水的本質(zhì)來說，長江當(dāng)年的洪水那個水，它不是壞水，它是好水，洪水也是水，我們只是在洞庭湖，在長江沿岸，奪走了它的大量的泄洪的地方，那原來是它發(fā)泄的地方，誰都有脾氣，我也有脾氣，你們也有脾氣，長江為什么就不能有脾氣呢？它偶爾發(fā)泄一下可以嗎，不讓它發(fā)泄，因為淹沒了我們的田地了，淹沒了我們的房子了，我們就說這是洪水，甚至是禍水。那么對黃河更加不該，我們稱黃河是母親河，因為歷來有這樣的說法，而且大家公認(rèn)的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搖籃，實際上黃河、長江都是中華民族的搖籃，但是黃河幾千年來危害，有水害，泥沙太多，因此黃河又是害河。我曾經(jīng)采訪過一個清華大學(xué)的水利專家。 主持人：黃萬里。 徐剛：黃萬里先生，他曾經(jīng)在解放前，在五十年代就提出過，黃河不是害河，黃河是母親河?，F(xiàn)在生活在華北平原上的，生活在北京小平原上的，所有的人都應(yīng)該感謝黃河，因為我們腳下的土地正是黃河沖積出來的，黃萬里先生當(dāng)年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是老淚縱橫，老淚縱橫，當(dāng)然黃萬里先生是從水利這個角度來談的。那么，我在談水的最后一點是什么呢？就是說我們對水還有一種，我個人還有一種想法，就是我們把水當(dāng)作是感覺和體驗的對象，我們不僅僅是為了灌溉、為了澆水，我們不談這個。我們就談水，清風(fēng)好月之下的涓涓流水，我們是怎么去感覺，怎么去體驗它。它對滋潤我們的心情，它對滋潤我們的藝術(shù)有沒有好處？這在老子的《道德經(jīng)》里面就有過最好的、迄今為止沒有超過它的論述，“水，善下之，利萬物而不爭。”對萬物有利，它從來不爭。“惟其不爭，天下莫可與之爭?！边@就是關(guān)于水的，我所理解的，作為感覺和體驗的一種想法，我提供給大家參考。因此，當(dāng)我們走祖國的大好河山，看山看水的時候，我希望大家要想到，山，那高高的山，是大地的重疊的夢想；那輕輕的流水，是流動的大地的夢想。那么，如果這樣的話，我相信你們對山和水的感覺，將會有一種更深的、更新的意義。 實際上我本來還想講一個夢想之門，這個大地的夢想的門在什么地方，其實就在我們所有的人的旁邊、身旁，但是最好你要走到曠野當(dāng)中，你要走到山間小路，你要走到我崇明島上，而且最好是在夜晚的星空下，那么那個時候，我經(jīng)常會想起文懷沙先生在西安法門寺的一副對子，這幅對子非常有意思，法，法律的法，“法，非法非非法，舍非非法”，舍棄的舍，“法，非法非非法，舍非非法”；“門，無門無無門，入無無門”，這就是門。那么，如果你們是在曠野當(dāng)中，你們是在荒野當(dāng)中，想象著、尋覓著大地的夢想，那個時候很可能會有一個聲音從天上傳來，那個聲音說，“我就是夢想，我就是門”。謝謝?。ㄕ坡暎? 主持人：謝謝徐先生，下面聽一聽網(wǎng)上網(wǎng)友對您的提問，網(wǎng)上網(wǎng)友對您提問完了以后，發(fā)言機會給現(xiàn)場觀眾。首先第一位網(wǎng)友叫做“奔跑的牙膏”，他說， “我家的狗狗被警察抓走了，折磨而死，請問我們中國是不是全世界唯一限制養(yǎng)狗的國家？”我的最后半個問題是，“我看過您寫的《世紀(jì)末的憂思》，我覺得實際上您的文風(fēng)帶有左的味道?！彼x出左的味道來了，他特意在后面了一個破折號解釋一下，“——我說的是文風(fēng)，不是內(nèi)容，這個內(nèi)容不左，文風(fēng)是左的?！痹趺醋竽兀克又f，“因為其中說理并不細(xì)致，只是充斥著呼風(fēng)喚雨的憤怒和吟唱，經(jīng)常是一堆分行的口號的堆砌，您不能減少一些詞藻的水分，多加一些學(xué)術(shù)內(nèi)容嗎。您不要生氣，這只是一個建議，我的真實意識是我欣賞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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