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是什么東西，什么人在念佛，究竟這一個念頭從何處而來，向何處而滅。你看這個“念佛是誰”還是有用的。有的時候一陣放不下，用用功就放下了，所以在那個困難的境界當(dāng)中，還是靠“念佛是誰”參它一陣子，心里就平靜下來了，就安寧了一些。你看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放不下的，作不了它的主，煩惱一來，你這個用功的念頭就沒有了，它這個煩惱是自然的，時時現(xiàn)前的。雖然那個樣子，就是那個時候在禪堂里，這個猛干的鬧了幾年，這幾年的影響，我也調(diào)用過多次，這個用功好，那我就不要“念佛是誰”，我就用其它的功夫去了。只要你在這一念上下點功夫，那就有受用了。因為你有能抓拿處，抓拿得住，你能把他抓拿得住了，等于一個東西，你把它捉住了，然后你再訓(xùn)練它，把它訓(xùn)練熟了，管它有誰也好，沒誰也好，都是戲論，這個“誰”與“不誰”都是妄想呀！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是古人教你以妄除妄、以毒攻毒的方法。這條路講得明明白白的，可是這么一來，出家的反而受了影響，就在這上頭用心。 　　現(xiàn)在的人都圖巧妙，心眼也多了，不叫“參禪”了，叫“講禪”了，這是善知識們慈悲啊，恐怕后人不懂，參禪本來是不多講的，講了還有好參嗎？細(xì)微的解釋，解釋了又解釋，所以現(xiàn)在稱為“講禪”。真正要把這步功夫做好，那就要生處轉(zhuǎn)熟，這才是穩(wěn)當(dāng)?shù)墓Ψ?。用功這個心哪，就等于如貓捕鼠，這才能把初發(fā)心的功夫用好。如它再起來，你一照它就沒有了，因為心只有一個，有用功的心就再也不會打什么妄想。 　　古人說過：參禪不怕妄想多，只看妄想起于何，生來死去真是它，看來原是沒二個。但是我們今人跟古人不同，因為習(xí)氣深厚，用功者多，受用者少啊。不管它妄想怎么樣，單看我的話頭還在不在，那就要直接抓我們的“念佛是誰”。 　　我們初發(fā)心的，功夫全靠一個懇切心，用個什么功夫？也就是打妄想，這個妄想你調(diào)換成另一個妄想就是了，“念佛是誰”這也是一個妄想，這是一個真妄想。我們今天用心的念頭，是有主的，這是正的，象國家軍隊，那個強盜土匪是沒有根的，強賊怕正主啊，一正息百邪。這就是在這個念頭上下點功夫，單單的的在這一念上下功夫，就是照著來果老和尚指示的這一個方法“念佛是誰”看看。到了一九五二年，虛老又到了上海，在玉佛寺打水陸又打禪七。 　　來果老和尚說的這個方法，在現(xiàn)在說來叫做“念話頭”，好象虛老說的看“誰”字比較細(xì)一些。又如大海中的波浪，什么人叫它起的？沒有人叫它起；什么人叫它滅的？也沒有人叫它滅，自生自滅。 　　就拿我這個人來說，初上來是在禪堂住了幾年，可是住幾年覺得不怎么樣，不過用功也算是用功了，不能說沒有用功，那個幾年當(dāng)中也是在拼命用功，得力不得力吧，你看那個后來離開禪堂的時候就不行了。但是我們凡夫總是妄想多，“念佛是誰”這一句話又沒有功德，經(jīng)上也沒有，弄弄就不相信它了，就不要它了，但到時候不用它還不行呢，舍去它就不能得到一點受用?。?　　你就拿我們文革隔離那段時間，你說“念佛是誰”的這種德性，它真正是有德性。菩提就是智慧，就是覺照啊，看起來這個“念佛是誰”實在是有用的。雖然多少年來也沒有認(rèn)真地把它用過，可任何時候提它都不費力?！?　　可是到了高旻寺，來老和尚不贊成，他說：“現(xiàn)在用功只有“念佛是誰”得力。因為本來面目的“目”字它是個底音，往下去的音，所以昏沉多妄想少。”后來老和尚教導(dǎo)我們，這個“誰”字是用它的意思，不是用這個“誰”。所以初用功的人，一定要照來老的方法，用它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以后，再照著虛老的方法，單看它一個“誰”字。不要說真息，少許息一下，就能見到細(xì)心功夫，這個細(xì)心功夫，那才是疑情，那才是看話頭，那跟虛老就一樣。參禪也要有竅門，那個參禪說沒有巧妙還有竅門呢，沒有別的竅門，就是下手的竅門。 　　這一念心是不容易把它收入的，總要用一番，從基本功上來說，總要做到一個認(rèn)熟，你若不認(rèn)熟，你三提五提，心火上來，心里會難過，那你怎么提？容易弄出毛病。我們沒有功夫的人，寫了多少年彎七彎八的字不好看，還費了好大的力，因為不熟呀，沒有巧妙，用功也是如此。因此我們就發(fā)長遠(yuǎn)心，但辦懇心，決不相賺，總有到家的一天。當(dāng)下雖然不能感果報，這是一個生死種子，就是這個念念不定造成的生死因子。你越念它越參它，它越細(xì)；你越念它越參它，它越靜；你越念它越參它，它心中越光明。我們有了話頭，一天到晚在話頭上用功，一天到晚保持這個話頭，那么貪瞋癡等妄想，只要不起它，那么就消它，不增就是消啊。所以要懂得這個心隨著這個念。所以說：“一切唯心造”。 　　對于妄想來說，必須要認(rèn)識它，這個妄想是虛幻的，由來已久了，不是一下子能除掉的。你若疑情有了就飛跑，一行千里了。但是還有一個參在這里，身體有的時候空了，這叫做忘人我。它不睡了，它要難過的。“我曉得，哎，這個就是疑情”，反倒成了障礙，就不說的，就叫你用。這個“我”字難忘，如“我”字一忘，那還有什么事呢？現(xiàn)在我們用功是被昏沉妄想所障，到了最后就是一個“我”字呀。地獄種子，生死根本。你看那個《牧牛圖》，最初見到牛，四腳蹄一蹲，跑的沒影子了抓也抓不著，渾身都是黑的。好了，你這個寶貝就被人家偷了去，都變成妄想了。只有這個腳踏實地的功夫能夠得到受用。眼睛如針插，頭部胸部背后大痛，不是病。如有體內(nèi)振動，即改單腿，或散盤，氣脈容易通行也。有時全身酸痛，四肢無力，身體放松，萬緣放下，堅持靜坐。功夫不得力時，內(nèi)心不安，想動不想靜，夜見惡夢等。他說由于我見太重，根基力量不夠，沖不過去而后退也。如生恐怖不安，即是假的。心能隨凈緣，也能隨染緣?！惫诺略疲盒纳N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境無好丑，好丑在分別。把唯心的道理，心外無法，常常對照，亦有幫助，一切不懼，正知、正見、正念，向前自然一正壓百邪。）憨山大師說：功夫用到極處，有一種煩惱非常猛利翻出，此時覺照要快，不被它轉(zhuǎn)，一念覺破，便得無限輕安。后來聲音從地面外伽藍(lán)菩薩處叫上來，一直叫到山彎里去，此時我的心沒有一點恐怖，我認(rèn)為生死是注定的，我若沒欠它的命債，我想老虎也不會隨便傷害人的。知道是蛔蟲后不吃殺蟲藥，知道冤家擾亂，乃念十卷《金剛經(jīng)》超度蛔蟲，讓它自己出來。“有道友對我說，我閉關(guān)未總結(jié)什么經(jīng)驗，估計若不怕內(nèi)魔外魔病魔煩惱魔干擾，知見正確理路明了，有定力，愿吃苦就可以閉關(guān)了。修道人必須利用順逆境界來磨練自己，增強忍辱與定力，刀不磨不利也。一切不著，自然無事。什么叫離一切相呢？有念即有相，無念即無相，鬼神也看不見。無常鬼信其言放了他。） 　?。üP者曰：對于初用功人，不要盲目精進(jìn)，盲目精進(jìn)容易出毛病。也有人火氣過大，一時用藥退不下去，觀寒冰從耳朵進(jìn)，由兩手排出，再觀從頭頂下到丹田（小腹），經(jīng)兩腿從腳底排出，火氣即退也，但須有觀照力。被人打后，大哭大啼，躺在路上沒人敢理她。細(xì)心功夫的人妄想淡薄，話頭能拖得長，站得久。參禪人要善巧調(diào)和，太緊時要放松一點。問來果老和尚他還不相信，說哪有那回事。十法界即在當(dāng)下一念心，用功人應(yīng)當(dāng)時刻觀照當(dāng)下一念，前面一念心迷即是凡夫，后面一念心覺即是佛。參禪人不怕妄想，不排除妄想，只提話頭。重?zé)纴頃r，要猛提話頭，用“念佛是誰”“到底是誰”等……。） 　　古來有智者造業(yè)，被人指教，當(dāng)下回頭，返照懺悔，不會再造惡業(yè)。（５）妄認(rèn)業(yè)性即空而不受報。佛出于世，為開示眾生入佛知見，為的是了生死，不可世智辯聰，將一些詭辯雜談當(dāng)作佛之知見。參禪人一法不立，無論任何善惡境界現(xiàn)前不理它，徹底放下，單提本參話頭或佛號。對一切境界不生歡喜心，不要厭離它，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要有智慧，離開心意識參，了知為心，思量為意，不離開心意識參，修一切法都是有為法。參禪用功有進(jìn)步，或得好境界，生歡喜心，即是著我見，即是我法二執(zhí)。 　?。üP者曰：你不知道具備什么樣功夫才能悟入，小悟與大悟境界等，最好不要隨意說你開悟。用功人靜中光明貪著它，不覺身心世界，空空洞洞。古德云：“道高方知魔盛。要明白念咒不能有分別心嗔恨心，如有此二心，持咒即不靈。 。參禪者說：“你若是不走，我念楞嚴(yán)咒把你化成水。若因連續(xù)用功，以致心力不繼之時，應(yīng)令開枕睡覺。也不求光明，不求空、樂、明，一切時都不離話頭，離開話頭都是岔路。）密參云：欲界、色界、無色界都在當(dāng)下一念。若問日用事，即無開口處。達(dá)摩祖師云：“外息諸緣，內(nèi)心無喘，心如墻壁，可以入道。有的人有境界不肯給人講，時間久了會出毛病。 　　功夫用到身心輕安時，話頭放松了，貪著靜境，境界則乘機而入，功夫不得力。打坐閉目現(xiàn)境界，打開眼睛即無。順習(xí)：依惑起業(yè)、變流、隨業(yè)受報。然盡管有智者造業(yè)能當(dāng)下返照，卻少不了勇猛精進(jìn)，真心懺悔改過，方得超越。行人若知道道理雖多，卻不能回歸自心所用，空談般若，反而有過，此乃所知障也。（筆者曰：佛在世時，有一比丘由于理路不明，功夫到四禪認(rèn)為是證四果羅漢，生四禪天，定力退后謗法墮落，可見理路不明之危害也。境界雖多，不出順逆二境。原來虛老也見過。話頭似有似無，覺得如是應(yīng)加緊話頭。只要話頭懇切，妄想自然站不住。后來余用同樣方法，在眾人幫忙下讓她喝大悲咒水加白糖水、并叫醫(yī)生針灸排火氣，以后即平安無事。所謂走火入魔，是心火過大以后，眼膜底下有一層黃膜，容易現(xiàn)幻化境界，如果不明道理，作不了主，即易出偏差。修行要有耐心，吃苦耐勞，修適當(dāng)苦行磨練身心，提高堅強毅力，才能適應(yīng)忍受路途中的困境，但不修無益苦行，傷害身體。不動念，鬼神看不見，師于是七天七夜大精進(jìn)，一念精進(jìn)超百劫，七天后開悟了，因他功夫已到開悟邊緣，所以再加一把火精進(jìn)一下悟道了。講一公案證實參究話頭離一切相的道理。沒有到大澈大悟，打破八識窠臼之前，所有顯現(xiàn)，不出善惡、凡圣、順逆的境界，皆是識神所變現(xiàn)，切不可認(rèn)以為真，當(dāng)作主人翁。有個老修行在終南山虛老茅蓬住，晚上現(xiàn)一境界高大可怕，它說我是水神，當(dāng)年歸依過虛老，考驗一下你的定力如何。古今有許多人盲修瞎練住山閉關(guān)出毛病。）過了一年后果然蛔蟲排出，打開褲腿，放出蛔蟲，給它歸依念心經(jīng)、大悲咒、往生咒后埋掉。其實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都是境界的考驗。這是八識田中業(yè)識種子翻出，要念楞嚴(yán)咒心（摩訶悉怛多般怛啰）加持度過難關(guān)。象虛老等為鬼神歸依，都是悟后所作事。用功就忌一個“著”字，我們在有心用時，還是不離話頭為穩(wěn)當(dāng)，有心即是有意去參究話頭?！眳⒃掝^目的是息緣，離開話頭凈緣境界，便會走岔路。過去有五百比丘在山中修行，一念功夫相應(yīng)，見到八識田中影現(xiàn)無始以來的各種業(yè)識種子，心生恐怖，停住在境界上不能進(jìn)步，文殊菩薩見到后，拿寶劍去殺佛，釋迦佛邊跑邊叫好，五百比丘看見后，心想文殊菩薩大智慧人怎么會去殺佛呢？念頭一轉(zhuǎn)忽然開悟，此即話頭之疑情也，所以疑情能破分別心也。密老他曾經(jīng)在天童寺掛長單，看《大乘起信論》后，二十多天沒有什么大的妄想。打坐忍腿，話頭參到心里發(fā)熱時，要放下休息，等正常后再參。（三法印者：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滅。氣足不思飲食時，應(yīng)減食或持午，或打幾天餓七，或一二個餓七，對功夫有幫助也，但第一次應(yīng)吃稀飯，不可過飽，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