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元10余炷，又錫壺盛開水時熨臍下。其夫且曰：“內子陰戶收縮，成一杯大空洞形，時流清液，令人見而生畏。晚間又經房事，風雨之夜，寒氣砭骨，夜半時起如廁，未久睡感寒甚，數被不溫，少腹拘急絞痛，次第加劇，待至天將明時，陰戶遞現緊縮，自覺向腹中牽引，冷汗陣出，手足厥冷，頭暈神困，不能起立，服藥鮮效。 劉婦，年四旬余。婦人縮陰證——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 未另服藥。其治當以溫經祛寒為法，投以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祛風寒，溫肝腎，經血得養(yǎng)，其病自已。據此辨認，病屬虛寒，由于肝腎虧損，遽被賊風侵襲，氣血寒凝，經絡拘急，頗類三陰直中之象；又其證所患部位，與男子縮陰證同，治法諒亦無異。歸家即覺不適，晚餐未競便睡，極畏寒，夜半抖顫不已，蓋雙被尚不溫，旋現肢厥，屈伸不利，少腹拘痛，惡心欲嘔，約半時許，陰戶出現收縮，拘緊內引，小便時出，汗出如洗，自覺陰戶空洞，時有冷氣沖出，不安之至。 魏婦，45歲。 20．婦人縮陰證——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是為獨到之處。 又繼服1月，精神倍增，肌肉豐滿，大異往昔氣象，遂停藥，翌冬生得一子。嗣以陽回陰去，殊不必若前之峻溫峻補，而以培養(yǎng)氣血、通調經脈為宜。 桂附理中湯加鹿龜二膠、補骨脂、巴戟天、胡盧巴等藥，大溫元陽，培補脾腎，早晚用甜酒沖送硫磺，持續(xù)1月，畏寒大減，白帶由稀轉稠，量亦微少。然推尋其病理，益由沖任虧損，脾腎虛寒，氣血不營經脈，脾濕不能運化，腎水失于蒸發(fā)，陰寒益盛，水濕結積，胞宮浸淫，冷如冰谷，所以痰濕下流而成白帶，如此陰寒沉淪、陽氣衰微之證，理合溫補，力擬：后月余迎往其家。 王某，夫妻和諧，多年未育，時以后嗣為念。 19．白帶、不育——桂附理中湯加補腎藥/當歸生姜羊肉湯／人參養(yǎng)榮湯加龜膠、鹿膠 后以治帶為主，僅用白術散(改湯)加艾葉、鹿角霜、芡實、椿皮等，大劑煎服，5日帶盡。 復于原方配用金匱白術散(白術60g，川芎15g，蜀椒2lg，牡蠣45g，研散)，每服18g，1日2回，酒水送下，暖胞宮，燥脾濕，以大其用。2日后，癥情較前進步，脈覺有力，腹不痛，惡寒大減，帶下仍多，重新處方： 附子24g，黨參30g，白術30g，干姜15g，炙甘草15g，肉桂9g。詳審陰寒過盛，藥力猶輕，于本方加重分量：脈象細數，舌苔滑潤，腹有痛感，下肢畏寒特甚，數服溫補藥而尚有如是之癥，其下元虛寒、胞宮清冷至于斯極。治宜溫暖下元、調理肝脾為要，處傅氏完帶湯加吳茱萸溫經解郁。肝氣郁結，因之白帶不絕，清稀無味。 無怪乎此老亦頗自詡：“消渴而用腎氣丸者屢矣，至治以理中湯則屬伊始”，足以證明“辨證論治之亟當講求也”。 夫消渴而用腎氣丸者屢矣，至治以理中湯則屬伊始，因知辨證論治之亟當講求也。又進原方5劑，渴尿大減，接近正常。 黨參18g，白術15g，干姜6g，炙甘草6g。于是書與理中湯：今據前說用理中湯溫脾止瀉，證以程郊倩理論，其謂：“參、術、炙甘草所以固中州，干姜守中，必假之釜焰而騰陽氣，是以谷入于陰，長氣于陽，上輸華蓋，下攝州都，五臟六腑皆以受氣矣，此理中之旨也?！庇纱丝芍獨饣瘋髯兣c藥宜溫不宜涼之精義。本證雖先屬濕熱，但因病已日久，正氣慚衰，內臟不足、又一變而為虛寒，此病情陰陽轉化之常規(guī)，不足異者，古人于此已有精切之論述。今三臟失職，水津不上輸而唯下泄，其主要關鍵，乃不在肺之宣、腎之蒸，實則脾失升降，不能制水也。前醫(yī)認為內熱津干，疊用涼，此治標不知治本也?；颊呖菔菝撔危烤季加猩窆?，面唇無華，舌胖潤白，脈微無力，渴尿無次，已至飲一尿一，小便清長，尿上層無油脂。又處不換金正氣散溫中止嘔，寬脹消食，而吐瀉得止。姑息傷寒末瘥，旋又傷食吐瀉，自恃體健，未曾醫(yī)治。 點評：風寒濕痹初以桂枝芍藥知母湯合活絡效靈丹逐寒祛濕，舒筋活絡，攻邪為主；繼以三痹湯加味攻補兼施，終用十全大補湯加龜、鹿、虎三膠交替輪服，則系補虛為主了，用藥初、中、末層次分明，逐步移形換法，堪稱范例。然以其人思慮多，氣血虛，乃師“攻衰其半”之旨，改擬攻補兼施之三痹湯，并加防己、蠶砂、海風藤、銀花藤等疏絡活血藥，1日2劑，時歷兼旬，遂得步履如常。又續(xù)進5劑，兼吞小活絡丹。每日1劑，酒水各半煎，分早、中、晚3次服。 但其夜病加劇，則又兼及血分，宜與張錫純氏活絡效靈丹配用，庶能統治諸侯而免偏頗?！庇帧督饏T要略》更詳敘其方證：“諸肢節(jié)疼痛，身體尪贏，腳腫如脫，頭眩短氣，溫溫欲吐，桂枝芍藥知母湯主之。此即《內經》所云“風寒濕痹”之候。1946年冬經商于零陵，中選突發(fā)風濕關節(jié)病，不利于行而返歸，詢治于余。 因此，選用桂枝加芍藥生姜人參新加湯再加附子，3劑而“諸癥悉已”，值得玩味。 陽氣末復，猶宜溫補，處以附子湯加巴戟天、枸杞子、鹿膠、胡盧巴補腎諸品，調理善后。 黨參15g，桂枝9g，芍藥9g，甘草9g，大棗5枚，附子9g。遂改用桂枝加芍藥生姜人參新加湯，又增附子，并損益分量，期于恰合癥情：以麻黃宣發(fā)，細辛溫竄，如再發(fā)汗則足以損其陰津。切脈微細乏力，參之前癥，則屬陽虛感冒，極似《傷寒論》太陽少陰兩感證。次日感覺不適，不惡寒，微熱汗出，身脹，頭隱痛。平日惡寒特甚，稍勞即喘促氣上，其陽氣虛微腎元虧損明甚。 朱君，中學教員。 15．感冒——桂枝新加湯加附子／附子湯加味 當歸15g，桂枝6g，細辛3g，芍藥9g，木通9g，甘草6g，吳茱萸6g，生姜3片。換方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水煎，對蜜服。 本病癥狀雖與上述原文略有出入，而陰寒積痛則屬一致。竊思該婦經期如常，不屬于血凝氣滯，亦非傷冷食積，從其脈緊肢厥而知為表里俱寒，而有類于《金匱》之寒疝，其謂：“腹痛脈弦而緊，弦則衛(wèi)氣不行，即惡寒；緊則不欲食，邪正相搏即為寒疝。其脈沉緊，頭身痛，肢厥冷，時有汗出，舌潤，口不渴，吐清水，不發(fā)熱而惡寒，臍以下痛，病劇則冷汗出，常覺有冷氣向陰戶沖出，痛處喜熱敷。 袁某，青年農婦，體甚健，經期準，已育子女多人。 14．寒疝——烏頭桂枝湯/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 ”后半年相晤，據云果2劑而瘥。 大黃12g，附子9g。”即書大黃附子湯：吾曰：“君病屬陰寒積聚，非溫不能已其寒，非下不能蕩其積，是宜溫下并行，而前服理中輩無功者，僅祛寒而不逐積耳，依吾法兩劑可愈。常以胡椒末用姜湯沖服，痛得暫解。 鐘某，腹痛有年，理中、四逆輩皆已服之，間或可止。 13．腹痛——大黃附子湯 點評：此老擅用附子，通常并未投以重劑，通觀所選案例即可證明。四劑手足厥回，痛瀉俱止。 白術15g，附子9g，炙甘草6g，干姜12g，大棗5枚。今脈微厥痛，不僅病在太陰，且癥兼少陰，其病由痢轉瀉，因為病變之良好轉機，但瀉利既久，脾胃已傷，脈微而厥，則腎陽亦復衰損，前服理中湯不應者，偏脾而遺腎耳：現以合治脾腎為宜，處近效白術湯：曾進理中湯多劑未瘥。 細辨其方，似含大建中湯(蜀椒、干姜、黨參)合四逆湯之意，另加半夏、大棗、飴糖。 隨用腎氣丸、大補湯間服，浙次康復。 蜀椒6g，干姜、半夏各12g，附子15g，黨參18g，大棗5枚，甘草6g，飴糖30g，煎好沖服?！秱摗分腥藚⑺哪鏈c外臺解急蜀椒湯兩方，均為溫補大劑，而以后方為勝，因疏外臺解急蜀椒湯：復思大建中湯為大辛大熱峻劑，如此情景利在速決，不容優(yōu)柔貽患。頃病腹鳴攻痛，上下走逐，胸滿欲嘔，脈沉緊而遲，此系水寒之氣相搏于中，脾腎失調之所致：曾服理中湯、附子粳米湯多劑，卻無效驗。 楊某，六旬老翁。 11．腹痛——解急蜀椒湯服2帖痛嘔均減，再2帖痊愈。故以附子補陽驅陰，半夏降逆止嘔，而尤賴粳米、甘草培令土厚而使斂陰氣也?！睉{證而論，則為腹中寒氣奔迫，上攻胸脅，胃中停水，逆而作嘔，陰盛陽衰之候：《金匱要略》敘列證治更切：“腹中寒氣，雷鳴切痛，胸脅逆滿嘔吐，附子粳米湯主之。同詣其家，見其母呻吟床第，輾轉不寧，嘔吐時作，痰涎遍地，唇白面慘，四肢微厥，神疲懶言，舌質白胖，按脈沉而緊?！蔽崴寄昀细雇炊鴩I，多屬虛寒所致，處以砂半理中湯。 彭某夜間來謂：“家母晚餐后腹內痛，嘔葉不止。 10．腹痛——附子粳米湯加干姜、茯苓／姜附六君子湯”紫金桂附膏雖不知藥物組成，顧名思義當有桂附等熱藥，所謂“外治之藥即內治之藥”明矣。 點評：此案“其背惡寒”，用附子湯實屬的對之方，或因附子量小耶?最后確認系紫金桂附膏滲白砒末外敷“之力居多”，遂“不再服藥，專用“膏藥”而收效，且仲景亦提示“當灸之”，由此可知外治之法自有其獨到之處。又服藥3劑，寒疼均減。 于原方加鹿膠9g，補骨脂、枸杞子、狗脊、千年健各12g。4劑病末改善，沉思是證是藥當屬不謬，其所以療效不高者，藥力之未足歟?又囑再服4劑，每次加吞金液丹3g，1日2次，仍末減輕，重新擬方： ”又曰：“少陰病，身體痛，手足寒，骨節(jié)痛，脈沉者，附子湯主之。蓋背為督脈所行，《》云：“督脈生病，治督脈，治在骨上。醫(yī)有作風寒治者，有作腎虛治者，作痰飲治者，且曾用針灸治療數月均不效，歷有年矣。 點評：此案辨證精確，類證剖析清楚，析疑解惑，足以啟人。連進2劑，汗?jié)u止，再3劑，不特汗全收，即眩暈拘急尿難諸侯亦均消失。 若不如是辨認，泛用漏汗之桂枝附子湯，雖能回陽而不鎮(zhèn)水；如用苓桂術甘湯，雖能鎮(zhèn)水而不回陽。見其人神志尚清明，脈現細微，汗淋漓未休。 申某，久病之后體氣已虛，不慎風寒，又染外感，只宜培補劑中佐少許表藥，殊不能視同日常表證治之。 8．陽虛汗出——真武湯 點評：此證用真武湯似無不當，附子劑量似可加重。囑原藥再進，持續(xù)半月，諸癥皆退，精神轉好。如是再以真武湯改配黑錫丹，每次9g，日進2劑，當晚喘減氣平，能睡l2小時。本證為脾、肺、腎虛寒，原無疑義，如藥不對癥，當有他變。 茯苓24g，白術15g，附子9g，芍藥12g，另用都氣丸18g分2次吞送。乃將真武湯加重分量：因用真武湯溫陽利水．加姜、辛、味暖肺斂氣，加枸杞子、益智仁、補骨脂補養(yǎng)腎元，許以10劑可愈，詎知病不少減。按其證乃脾、肺、腎三經皆虛，蓋肺虛則痰不能化，脾虛則濕不能運，腎虛則氣逆而不能藏，是喘咳短氣之成因。又以苓桂術甘湯加蘇子、干姜，仍無進展。今冬感寒增劇，咳嗽喘急，短氣痞悶，腹下動悸，氣自少腹上沖心，倚息不得臥。 張某，男，48歲。 7．喘證——真武湯加味／黑錫丹卷二 本案即是明證，可知趙氏對扶陽理論頗有心得。病家等斃，醫(yī)生束手，自以為用藥無差，不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