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陸贄認為，往日導致變亂，是由于上下之情不相通。夫治國猶如栽樹，本根不搖，則枝葉茂榮。故夙夜孜孜，惟欲清凈，使天下無事。煬帝意猶不足，征求無已，兼東西征討，窮兵黷武，百姓不堪，遂致亡滅。治理國家就像種樹一樣，根基不動搖，才會枝繁葉茂。因此我從早到晚孜孜不倦，只是希望清清靜靜，這使得天下平安無事。隋煬帝仍舊不滿足，并且東西討伐，用盡兵力發(fā)動戰(zhàn)爭，老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導致了滅亡。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民貧則危鄉(xiāng)輕家，危鄉(xiāng)輕家則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則難治也。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因此，善于主持國家的君主，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起來，然后再加以治理。人民貧窮就不安于鄉(xiāng)居而輕視家園，不安于鄉(xiāng)居而輕家就敢于對抗君上而違犯禁令，抗上犯禁就難以治理了。（還是皇上無能?。?治國必先富民大凡治國的道理，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人民富裕就容易治理，人民貧窮就難以治理。”秦公嘻笑曰：“甚荷！”蓋已嗾言事官上章，執(zhí)政甫歸，閣子彈章副本已至矣。嘗病告一二日，執(zhí)政獨對，既不敢它語，惟盛推秦公勛業(yè)而已。原文：秦丞相，晚歲權尤重。”秦檜嬉笑著說：“太感謝了！”原來已經(jīng)唆使官員上奏，這位執(zhí)政大臣剛回到家里，內(nèi)閣彈劾他的副本已經(jīng)送到他的家里。曾經(jīng)生病告假一二天不上朝，另一個執(zhí)政大臣獨自在朝堂上應答皇上，這位大臣不敢說他什么，只是一直在皇上面前極力贊頌他。原文：李林甫為相，凡才望功業(yè)出己右及為上所厚、勢位將逼己者，必百計去之；尤忌文學之士，或陽與之善，啖以甘言，而陰陷之，世謂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劍”。有時表面上裝出友好的樣子，說些動聽的話，而暗中卻陰謀陷害?！辟ノ聪码A，出懷中一紙，乃昭贈官絁千匹。須臾，命茶甚急，又命酒饌，又令秣馬、飯仆。姑夫怒呵閽者，將鞭之。此必行賄者也。原文：裴佶常話：少時姑夫為朝官，有雅望。送走崔刺史后，裴佶的姑姑問他姑夫：“你為什么前邊那么傲慢而后又那么謙恭？”裴佶的姑夫面帶有恩于人的神色走進屋門，揮手讓裴佶離開這里，說：“去，到學堂休息去。一會兒，又命準備酒宴。過了很長工夫，這位崔刺史整束衣帶強行拜見裴佶的姑夫。”裴佶的姑夫話還未說完，守門人進來通報說：“壽州崔刺史請求拜見老爺。這一定行賄得來的美譽?！?裴佶姑父外廉內(nèi)貪唐朝人裴佶，曾經(jīng)講過這樣一件事：裴佶小時候，他姑夫在朝中為官，名聲很好，被認為是清官。笑曰：“誠然，卿不朕欺。原文：宋濂嘗與客飲，帝密使人偵視。他說：那些好的官員能和我友好相處，所以我知道他們?；实坌χf：好啊，你沒有欺騙我。子孫常蔬食步行，故舊長者或欲令為開產(chǎn)業(yè)，震不肯，曰：“使后世稱為清白吏子孫，以此遺之，不亦厚乎！”8宋濂不隱真情宋濂曾經(jīng)在自己的家中與客人飲酒，皇帝派人進行秘密的監(jiān)視。后轉涿郡太守?！闭鹪唬骸疤熘?，神知，我知，子知。當之郡，道經(jīng)昌邑，故所舉荊州茂才王密為昌邑令，謁見，至夜懷金十斤以遺震。他本性公正廉潔，不肯接受私下的拜見。怎么說沒有人知道呢！”王密（拿著銀子）羞愧地出去了。楊震說：“我了解你，你不了解我，為什么這樣呢？”王密說：“夜里沒有人知道。8楊震論四知大將軍鄧騭聽說楊震賢明就派人征召他，推舉他為秀才，多次升遷，官至荊州刺史、東萊太守。辟而不問，是失人也。仲叔恨曰：“始蒙嘉命，且喜且懼；今見明公，喜懼皆去。建武中，應司徒侯霸之辟。原文：太原閔仲叔者，世稱節(jié)士，雖周黨之潔清，自以弗及也。既然征召我來卻又不用我，這是對人認識不清。仲叔遺憾地說：“開始受到您的任命時，我又高興又害怕，現(xiàn)在見到了您，我既沒有了興奮也沒了恐懼。建武年中，閔仲叔受司徒侯霸的征召做了官?！贝司抛謹啾M海公生平，即千萬言諛之，能加于此評乎?（文曰：歷來這樣的官少之又少，故世人贊之又贊）8閔仲叔辭侯霸太原有個叫閔仲叔的人，世人都說他是有氣節(jié)的人，即使是周黨那樣廉潔清高的人也自以為不如閔仲叔。蘇點其宦囊，竹籠中俸金八兩，葛布一端，舊衣數(shù)件而已。像這樣的都御史怎么會多呢？王鳳洲對海瑞評價說：“不怕死，不愛錢，不結黨。他在南京做官的同鄉(xiāng)人，只有戶部蘇民懷一個人。姐姐勸他說：“你的妾那么多，你自己為何要這樣辛苦？”李回答說：“難道真的是沒有人嗎？我是想姐姐現(xiàn)在年紀大了，我自己也老了，即使想長久地為姐姐燒火煮粥，又怎么可能呢？”原文：英公雖貴為仆射，其姊病，必親為粥，釜燃輒焚其須?！彼鞛榉献ⅰＰ蛙嚺c語，曰：“吾久欲注，尚未了。時行，與服子慎遇，宿客舍，先未相識?！边@就是服氏《春秋注》。聽了您剛才的話，看法大多與我相同。鄭玄聽了很久，覺得服虔的見解多數(shù)和自己相同。這時有事到外地去，與服子慎（虔）不期而遇，同住一個客店，起初彼此互不認識。彌留之際，猶大呼“賊奴誤國”不置。其近卒泣陳：“公有老母在，不可死。及東炮臺陷，彈丸咸集于西炮臺。君方在假，上官又未有文檄趣君往，何急急為?”錢不聽。道光壬寅鴉片釁起，錢方假歸省親，聞訊，即束裝起行。在臨死的時候，他還大喊“賣國賊害了國家”不停。”錢金玉笑著辭謝說：“哪里有享受國家俸祿卻在國家有難時逃避的道理呢?希望你不要為我母親擔心。錢金玉奮勇指揮戰(zhàn)斗，浴血奮戰(zhàn)幾個小時，左臂中了三彈，卻毫不后退。他的親友阻止他說：“戰(zhàn)事正緊急，是禍是福不可知曉，您正在休假，上級官員又沒有文件催促您前去，為什么急急忙忙地回去呢?”錢金玉不聽，回到吳淞口后，就跟從軍隊守衛(wèi)西炮臺，和士兵一起吃飯睡覺，一起行動，他們用努力作戰(zhàn)的話相互勉勵。道光壬寅年間(1842年)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可是“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李廣致死都未被當朝封侯。諺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及死之日，天下知與不知，皆為盡哀?！逼淅顚④娭^也?！边@話講的雖是平常小事，卻說明了一個大道理。這是因為他那忠誠樸實的品德，實實在在地展現(xiàn)在士大夫面前啊。我看李將軍誠誠懇懇嚴肅認真，像一個質(zhì)樸的鄉(xiāng)下人，不善于講漂亮話。7司馬遷贊李廣《論語》講：“一個在上位的人，他自己行為正直，不下命令，教化也能推行；他自己行為不正，即使下了命令，人們也不會聽從。梁公閱之，恐懼引咎，則天不責?！眲t天久之曰：“朕比不知卿，卿之遭遇，實師德之力。原文：狄梁公與婁師德同為相。狄仁杰讀了之后，害怕得連忙認錯，武則天沒有指責他?！边^了一會，武則天對他說：“我曾經(jīng)不了解你，你作了高官，全仗婁師德提拔。7婁師德與狄仁杰狄梁公與婁師德一同作相國。其面折廷爭，或帝盛怒，則執(zhí)簡卻立，伺怒稍解，復前抗辭?！庇谑鞘苊??！蹦冈唬骸安蝗?，吾聞諫官為天子諍臣，汝父平生欲為之而弗得，汝幸居此地，當捐身以報國恩。倘居其官，須明目張膽，以身任責，脫有觸忤，禍譴立至。原文：安世儀狀魁碩，音吐如鐘。他當面指斥，在朝廷上諫爭，有時碰上皇上大怒，（他）就握著手板退一步站立，等皇上怒氣稍解，再上前爭辯。”（安世）于是接受了官職。我聽說諫官是皇上面前的敢于直言諍諫的重臣，你父親一生都想做這樣的官卻未能做到，而你有幸任此官職，你應當獻出生命來報效國家的大恩。皇上正以孝道治理天下，如果說我以母親年老為托辭，應當可以避免任此官職。倘若就任這個官職，那就要有膽識也敢于伸張正義而無所畏懼，以自己的生命來擔負起職責。7“殿上虎”劉安世安世身材魁偉，容貌端莊，聲如洪鐘?！蓖躞@問故，坦曰：“坦在田舍時，見州縣督稅，上下相急，父子兄弟鞭笞苦楚，血流滿身。嘗作假山，召僚屬置酒，眾皆褒美，坦獨俯首。這座假山都是用百姓租稅筑成的，不是血山又是什么呢？”當時（太宗）皇帝也在修建假山，還沒完成，聽到王坦的話之后馬上命人砸毀（假山）。益王強迫他看（假山），他說：“我（在這里）只看到血山，根本沒看到什么假山。7王坦直言驚益王益王是宋太宗的第五兒子，叫趙元杰。”敦默然。王敦護其兄，故與眾坐稱：“家兄在郡定佳，廬江人士咸稱之。而何充顯得態(tài)度平和，神色自如，和平常一樣?！蓖醵匾幌伦記]話可說了。王敦袒護他的哥哥，有意在與很多人說話時夸口說：“我的哥哥在廬江郡一定做得很好，廬江郡的人都稱贊他。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才異等可為將相及使絕國者。夫泛駕之馬，跅（tu242。故馬或奔踶（d236。命令州郡長官考察并向上推薦當?shù)毓倜裰芯哂谐冉艹龅牟拍?、可以作為將相以及能出使極遠國家的人。因此，有的千里馬飛速奔馳而卻能日行千里，有些有本事的人背著世俗譏議的包袱，卻能建立功名。將察其情，在審基聽，聽君子則小人道廢，聽小人則君子道消。不如鄉(xiāng)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加以情有愛憎，趣有異同，假使圣如伊、周，賢如墨、楊，求諸物議，孰免譏嫌？昔子貢問于孔子曰：“鄉(xiāng)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原文：人之才行，自昔罕全，茍有所長，必有所短?！薄耙粋€鄉(xiāng)村的人都討厭，那該怎么辦?”“不能肯定。天下聞之，皆曰：“桓公猶下布衣之士，而況國君乎？”于是相率而朝，靡有不至。士之傲爵祿者，固輕其主；其主傲霸王者，亦輕其士。從者曰：“萬乘之主，見布衣之士，一日三至而不得見，亦可以止矣。跟隨的人說：“有萬量馬車的國君，召見平民百姓，一天去三次都沒被允許見面，也該停止了。天下人知道后，都說：“桓公尚且放下架子對待平民百姓，何況我們這些國君呢？”于是一同前往朝拜齊桓公，沒有不前往的。讀書人輕視有權有錢的人，所以一定輕視他的國君；他的國君（如果）輕視其他國君，也輕視他的城民。跟隨的人說：“有萬量馬車的國君，召見平民百姓，一天去三次都沒被允許見面，也該停止了?！眻栽唬骸翱芍^辭簡而理博矣?！痹模很迗哉僖姡ǜ咛?，悅之，問以為治之本。每個官位得到合適人選，國家卻治理得不好的情況，是不會有的。60、治本在得人符堅召見高泰，很喜歡他，向他請教治國的根本辦法。四人相繼，居西邊三四十年，為威名將，曹操、劉備、關羽皆為所挫。蒙在陸口，稱疾還，權問：“誰可代者？”蒙曰：“陸遜意思深長，才堪負重，觀其規(guī)慮，終可大任，無復是過也?！彼彀菝赡?，結友而別?！焙箬づR終與權箋曰：“魯肅忠烈，臨事不茍，若以代瑜，死不朽矣！”肅遂代瑜典兵。孫權初掌事，肅欲北還，瑜止之，而薦之于權曰。原文：孫吳奄有江左，亢衡中州，固本于策、權之雄略，然一時英杰如周瑜、魯肅、呂蒙、陸遜四人者，真所謂社稷心膂，與國為存亡之臣也。四人相繼，居西邊三四十年，為威名將，曹操、劉備、關羽皆曾被他們打敗。呂蒙在陸口，因有病辭職，權問：“誰可代你？”蒙曰：“陸遜意思深長，才堪負重，觀其規(guī)慮，終可大任，無復是過也。”遂拜蒙母，結友而別?！焙箬づR終給孫權寫信推薦：“魯肅忠烈，臨事不茍，如果能用他來代替我，我死不后悔！”肅遂代瑜治軍。但是上面這些賢能的人則不是這樣。當時東吳的英杰，（如周瑜、魯肅、呂蒙、陸遜四個人，是當時的（東吳）的所謂社稷心膂，）都是能與國家共存亡的大臣。項羽有一范增而不用，此所以為我所禽也。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張良字子房）；鎮(zhèn)國家，撫百姓，給餉饋（供給軍餉），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眾，戰(zhàn)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痹模旱壑镁坡尻柲蠈m，上曰：“列侯、諸將毋敢隱朕，皆言其情：我所以有天下者何？項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對曰：“陛下使人攻城略地，因以與之，與天下同其利；項羽不然，有功者害之，賢者疑之，此所以失天下也?！眲钫f：“你只知道那一個方面，卻不知道那另一個方面。顧王策安所決耳。至于信者，國士無雙。”上復罵曰：“諸將亡者以十數(shù)，公無所追；追信，詐也。居一二日，何來謁上，上且怒且喜，罵何曰：“若亡，何也？”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至南鄭，諸將行道亡者數(shù)十人，信度何等已數(shù)言上，上不我用，即亡。只看大王如何打算罷了?！笔捄握f：“那些軍官是容易得到的，至于像韓信這樣的人才，是普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的?！澳闳プ坊貋淼氖钦l？”蕭何說：“韓信啊?！睗h王極為生氣，就像失掉了左右手似的。蕭何聽說韓信逃跑了，來不及把此事報告漢王，就徑自去追趕。（漢王的部下多半是東方人，都想回到故鄉(xiāng)去，）因此隊伍到達南鄭時，半路上跑掉的軍官就多到了幾十個。自是一縣無復盜竊。然此當由貧困。梁上君子者是矣！”盜大驚，自投于地，稽顙歸罪。寔陰見，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孫，正色訓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至乃嘆曰：“寧為刑罰所加，不為陳君所短。原文：（陳）寔在鄉(xiāng)閭，平心率物?！苯Y果還贈送二匹絹給小偷。陳寔慢慢告訴他說：“看你的長相，也不像個壞人，應該深自克制，返回正道。不善良的人不一定本性是壞的，（壞）習慣往往由（不注重）品性修養(yǎng)而形成，于是到了這樣的地步?！碑敃r年成不好，民眾沒有收成，有小偷夜間進入陳寔家里，躲在房梁上。百姓間出現(xiàn)爭執(zhí)官司時，陳寔判決公正，告訴百姓道理的曲直，百姓回去后沒有埋怨的。三石，實也；九石，名也。非大王孰能用是!”宣王說之。原文：宣王好射，說人之謂己能用強也，其實所用不過三石。但是，宣王用的不過是三百多斤的弓，但是他一輩子都以為自己拉開了一千多斤的弓。5齊宣王好諛齊宣王喜愛射箭，喜歡人家夸耀他能夠使用強弓，其實他用的弓只要三百多斤的力氣就可以拉開。清河曰：“古人貴朝聞夕死，況君前途尚可。乃自吳尋二陸。竟殺蛟而出。蛟或浮或沒，行數(shù)十里，與處之俱?；蛘f處殺虎斬蛟，實冀三橫唯余其一。又義興水中有蛟，山中有白額虎，并皆暴犯百姓?！瘺r且你的前途還是有希望的，再說人就怕立不下志向，只要能立志并努力去做，又何必擔憂好名聲得不到傳揚呢？”周處聽后決定改過自新，最終成為一代忠臣孝子。周處就把全部情況告訴了他，并說：“自己想改正錯誤，可歲月皆已荒廢了，怕最終沒有什么成就可言。遂往吳郡尋找陸機、陸云這兩位當時東吳的名士。結果周處殺死蛟龍，提著它的腦袋從岸邊爬起。周處聽后立即上山擊斃了猛虎，又跳入水中與蛟龍搏斗，蛟在水中或浮或沒，漂流出數(shù)十里遠。此外，義興水中有條蛟龍，山上有只白額虎，一起禍害百姓，百姓將他們并稱為“三害”，三害當中屬周處最為厲害。世以此定華、王之優(yōu)劣。歆曰：“本所以疑，正為此耳。原文：華歆、王朗俱乘船避難，有一人欲依附，歆輒難之?！庇谑蔷屠^續(xù)帶著他趕路。華歆說：“剛才我所以猶豫，正是這個原因。王朗卻說：“幸好船還寬敞，有什么可為難的。一市人皆笑信，以為怯?！北娙柚唬骸靶拍芩?，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整個市場中的人都嘲笑韓信，認為他是膽怯的。”他當眾侮辱韓信說：“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