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13年5月13日摘要：納蘭性德一生寫了很多悼念亡妻的悼亡詞，這些詞清新雋秀、哀感頑艷，情真語切，感人至深。一、誰念西風(fēng)獨自涼縱觀綿延千載的中國文學(xué)長河，不難發(fā)現(xiàn)，華夏文化有著始自《詩經(jīng)》的悼亡傳統(tǒng)，信手掬來，晉代有潘岳，唐代有元稹，宋代有蘇軾、賀鑄，至元朝、明末清初，悼亡之風(fēng)日盛，尤其是納蘭容若的傷悼之詞，如一枝凄艷絕倫的花朵搖曳于清初的詞壇之上。這里雖然多少有些夸飾，但是卻是感人異常。怕幽泉，還為我神傷。而這種描寫正是從對面書寫的。人到情多情轉(zhuǎn)薄，而今真?zhèn)€悔多情。七夕》）為怕多情，不作憐花句。早期納蘭詞的創(chuàng)作較多是因某些特定而具體的景和物的觸動而引發(fā)的，而后期心境的變化則由最初的悲愴凄切到絕望寂滅，再到如今的漸趨平靜。此乃情深之極、沉痛之極的感喟、怨責(zé)。但臨別有云：“銜恨愿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他孤獨、寂寞、苦悶，無處排遣的抑郁讓他心生悲涼：辛勞無味的侍衛(wèi)生活，漂泊天涯的相思之苦，無情的政治背景、冷酷的現(xiàn)實生活，像牢籠一樣禁錮了納蘭的思想和感情，怨憤和痛苦充盈胸腹，于是他從心底發(fā)出了種種慨嘆?？偸怯幸獾牧粢饴浠?，飄落一地的感傷，便在凝視中梗結(jié)于心，無法釋懷。其師徐乾學(xué)為之作墓志銘云：“如容若之天姿之純粹，識見之高明，學(xué)問之淹通，才力之強敏，殆未有過之者也”。納蘭熟練的弓馬被用以打獵、扈駕，杰出的詩才被用以涂寫應(yīng)制、奉和的篇章，他的內(nèi)心該是經(jīng)受著怎樣的煎熬。小樓明月鎮(zhèn)長閑，人生何事緇塵老。悼亡，是懷念逝去的夢想，痛惜失去的至愛，更是傷悼自己的命運。且看后主的《烏夜啼》分明就是納蘭一生的讖語：【烏夜啼】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fēng)。由于第一次寫畢業(yè)論文，很多地方不明白，鄭老師為我一一解答，不厭其煩，經(jīng)常為我們召開集體會議。顧序[A]．納蘭性德．納蘭詞[M].北京：文學(xué)古籍刊行社，1954：P1.[13]王國維．況周頤．人間詞話納蘭詞演盡了納蘭容若終身累累地情傷，詞的至情源于他用情的癡迷，用情的癡迷又外化為詞境的繾綣，人與詞，在一片悲情世界里兩相依偎，渾融一體。落梅橫笛已三更。明日客程還幾許，沾衣況是新寒雨。然而，冷酷的現(xiàn)實、慘淡的人生終于“喚千古英雄夢醒”（《太常引也許是造化弄人，納蘭性德偏偏是“雖履盛處豐，抑然不自多。其實，在納蘭性德現(xiàn)在看來，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只是春花秋月，到處都會觸痛心中悲傷，他本想潑墨畫出愛妻的容顏，怎奈“一片傷心畫不成”，只好藉笛聲來寫出一字一淚地哀悼，表達(dá)自己對亡妻的思念和難以忘懷之情。及至畫成，向畫中人呼喚她的名字，愿如傳說中的真真一般，從畫中走出。他希望知道妻子在幽冥的生活是否安好，并說明自己并無續(xù)弦之意，只愿與妻子再續(xù)舊情，卻擔(dān)心兩人緣分淺薄。納蘭《飲水詞》中留下的悼亡詞，更是情真意切，哀感動人，倍受后人賞識。（《虞美人》“春情只到梨花薄”）幾為愁多翻自笑，那逢歡極卻含啼?！币馑际侨邕^亡妻真如天空中皎潔的月亮，那么我便不畏月中嚴(yán)寒，夜夜為你送去溫暖。又說： “待結(jié)個、她生知己。納蘭性德是一個重情之人，無論是對朋友還是對妻子，他對妻子的感情更加深刻。憶生來，小膽怯空房。縱觀綿延千載的中國文學(xué)長河，不難發(fā)現(xiàn)，華夏文化有著始自《詩經(jīng)》的悼亡傳統(tǒng)，信手掬來，晉代有潘岳，唐代有元稹，宋代有蘇軾、賀鑄，至元朝、明末清初，悼亡之風(fēng)日盛，尤其是納蘭容若的傷悼之詞，如一枝凄艷絕倫的花朵搖曳于清初的詞壇之上。最后得出納蘭性德悼亡的實質(zhì)是悼念亡妻而自悼。納蘭性德在其悼亡詞中，將夫婦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瑣事作了生動描寫，這些細(xì)節(jié)描寫充分顯示了間相濡以沫的夫妻情分，因此就感人至深。忽疑君到，漆燈風(fēng)飐，癡數(shù)春星。亡婦忌日有感》云：“重泉若有雙魚寄。”詞人在《沁園春》“瞬息浮生”的序言中說：亡妻在夢中“臨別有云：‘銜恨愿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虞美人1， 一闋悲歌淚偷零綜觀納蘭性德的一生，自康熙十六年盧氏因難產(chǎn)去世后，納蘭的悼亡之音破空而起，成為《飲水詞》中撥地而起的高峰。釵鈿約，竟拋棄。特別是詞以感慨起調(diào)，體現(xiàn)出納蘭在矛盾和痛苦中，輾轉(zhuǎn)反側(cè)，欲言又止，這不正是“淚咽更無聲”么？詞人由“悔”到“念”，再一句“一片傷心畫不成”將一種“無語凝噎”的心情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感人至深。欲結(jié)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從詞句的字面來看，在華麗的雕梁上，燕子還在輕輕地睡著，這正是夜闌人靜的時候，卻有人獨立中庭，一夜無眠。其后納蘭家族與皇室的姻戚關(guān)系也非常緊密。但有玉人常照眼，向名花、美酒拚沉醉。不語垂鞭，踏遍清秋路。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志懷高遠(yuǎn)，才華橫溢，卻“虛負(fù)凌云萬丈才，一生襟抱未曾開”。蕙風(fēng)詞話[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60：P121.[2]王國維．人間詞話[M]．北京：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04：P16.[3]，搖曳情濃——讀納蘭性德的悼亡詞金縷曲[J].名作欣賞，1982,（2）:P24.[4][M].天津：天津出版社，2000：P17.[5]葉舒崇．皇清納臘室盧氏墓志銘[A]．張秉戍．納蘭詞箋注 同時在論文的寫作過程中，也得到了許多同學(xué)的寶貴建議，互相交流，互相促進(jìn)，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在此一并致以誠摯的謝意。蕙風(fēng)詞話[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60：P121.[2]王國維．人間詞話[M]．北京：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04：P16.[3]，搖曳情濃——讀納蘭性德的悼亡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