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發(fā)行體制。我估計上帝沒有見過這么一個群體，中國人發(fā)現了資本市場，其他市場全部黯然失色。有多么投機？韓國人搞了股指期貨、股指期權后，創(chuàng)造性地放到超市賣。第二，中國資本市場另一個重要的推動力是改革。我有幸經歷了其中的一半歷程。印度多少年？1875年開始，今天全球第五；巴西多少年，1890年開始，今天全球第八。最近聽說圓明園正在和大英博物館談判，是否可以把以前搶走了東西一把全部買會來？歐洲怎么辦？唯一的辦法是徹底地改革，提高市場化程度，加快資本市場發(fā)展，同時必須在福利等方面做一些比較深刻的變化。兩個特別懶，一個是美國人，一個是歐洲人。我大吃一驚，我們家的老人說，很便宜，天城小商品市場買的，5塊錢一個。我說這么貴，售貨員都說國語，說不貴，你們北京賣兩萬到三萬，我想這么貴的包是什么做的？一摸，發(fā)現還不是皮做的。第二，十年內，德國人會沒事可做了。瑞典這國家一共就兩個公司，全被中國人收購了，瑞典老百姓很生氣，上街游行了，游了一會兒，回去了。這次訪日，我離開日本機場的時候回頭一看，很有感觸。最后賣給了中國人，日本人好面子，說是戰(zhàn)略同盟，其實就是被收購了。最后只好找了一個會說英語的日本服務員？我說你幫我講講這是什么新聞？他說這是日本現在的一件大事啊。可能出訪日本很難找到一個比這個更糟糕的時間段了，我和同行的同事說，到了日本，不要說話，中日關系的敏感時期，在屋里看電視。如果一幫中國人在一起的，問誰是北大、清華畢業(yè)的？說我是，不算，重來。日本的問題，走到一定的程度走不下去，關鍵是市場化程度太低，你不能想象一個國家發(fā)展市場經濟發(fā)展了60年，最后沒有一個年輕人想創(chuàng)業(yè)，日本的年輕人都想干什么呢？最想進的就是東芝、索尼，去干什么？掃地。 【日本和歐洲的轉型】相對來說日本和歐洲的經濟轉型就不太成功。兩條重要原因，一是從建國第一天起，就奉行了市場經濟的基本原則。如果我們足夠幸運，如果我們做得足夠好，可以在未來的20年、30年同時完成這兩個任務：一是加速并完成中國的重工業(yè)化。這就是在美國重工業(yè)化階段，美國的資本市場、美國的投資銀行發(fā)揮的作用。美國歷史上有兩次轉型，一次是1900年前后，美國進入重工業(yè)化時代。怎樣做到這兩條？有很多的辦法，有行政的手段，相關各部門出臺有關政策；有稅收的手段，通過稅收的作用引導行業(yè)發(fā)展；但不要忘了，還要利用好市場的手段。2009年中國鋼鐵產量全球第一，后面20個國家加一起沒有中國多。據說富士康的工頭，最大的權利就是不讓人加班。一是富士康事件，震撼了全中國、全社會。現在情況基本上倒過來了，一個日本人到美國旅游，走到街上，美國人會問，你是不是中國人？為什么？滿街都是中國人，全世界都處都是中國人，巴黎機場掉下一個什么東西，還砸到了三個中國人，中國確實比以前的實力強大很多。過去二十年的反差，我們這代人感受是很強烈的。我就想，參加這些會議的其他國家的代表肯定很不爽，但美國人不在乎，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大做慣了。金融危機前，我們在全球排第四、第五。我想，我們改革開放30年，最大成就之一可能就是讓很多人，尤其是我們很多的干部，增加了一份對市場和世界的敬畏感，我們國家的經濟發(fā)展才能順利地走到了今天。中國的幸運在于中國的商業(yè)銀行在過去的幾年中正好做了這兩件事，使得中國的商業(yè)銀行能夠在金融危機中獨善其身很多同志可能忘記五年前的中國商業(yè)銀行是怎樣的情況，五年前世界銀行到中國來評估中國的商業(yè)銀行，給了工商銀行一個評價是，“技術上已經破產”，加一個腳注，說破產了三次，因為國家注資了三次。所以，我們還是要加快學習、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的步伐。中國資本市場未來的空間是巨大的，與此同時，美國進入相對緩慢的增長期。為什么？江蘇有一個券商叫華泰證券，原來很多人都沒聽說過，一上市，1000億市值，江蘇第一大企業(yè)。但結果呢？幾年的競爭之后，第一、前十名基本上全部是內資；第二，我們發(fā)現內資公司普遍國際化程度超過合資公司。美國做完了，巴西、印度、中國，可以預計，這是華爾街未來主要推進的方向。金融危機發(fā)生了，金融改革實施了，結果是什么？2010年第一季度高盛盈利創(chuàng)歷史新高，其中自營加PE占到80%，甚至高于金融危機之前。而中國的老百姓，從有資本市場的第一天起，每個人都是“day trader”，而且是全世界最勤奮的，換手率大約是世界其他國家的十倍。傳統(tǒng)投資銀行意義上的華爾街時代過去了。它的軍事優(yōu)勢無法輸出了，當然不排除它想辦法打一仗的可能性。美國經濟在過去的三十年當中，實現了非凡的增長，%，歐共體中最強勁的是德國經濟，%，不到美國的一半。從幾個角度看，第一是杠桿率從29年9倍到現在雷曼倒閉前的44倍，這是表內杠桿率，表外是200倍；第二，29年的時候全球有兩個金融中心，一個叫紐約，一個叫倫敦，現在有幾個？每年評選國際金融中心前20名，參選城市幾十個。奧巴馬未來兩年內如果經濟上沒有什么起色，相信他會更加困難。但是怎么變，他并不知道。中金說，我們很冤，我們沒想買，是GM來找我們，希望上汽買，因為有了中國元素，IPO好賣一點，結果，果然開盤定價從20多美元，漲到30多美元。不僅是美國的總統(tǒng)、議員，包括老百姓也發(fā)現，雖然大家心里很不喜歡這個華爾街，甚至有點仇恨華爾街，但也還離不開它，所以需要找一個平衡點，既要防范金融風險，又要維護金融市場的繁榮。討論了兩年，《法案》出來非常溫和，2300頁，翻下來基本沒有什么內容，除了給了一些原則性的框架，具體條款基本一條都沒有。我想上午借這個機會和大家交流一些資本市場改革和發(fā)展方面的思考，也希望可以聽到大家的反饋、批評、指正，我們共同把這個市場建設好。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上海金融界的領軍人物。金融危機爆發(fā)、金融危機蔓延時，不光是美國自己，全世界都說要懲罰華爾街，對華爾街進行比較大的“修理”。兩年的金融改革出臺過程，實際上是全國上下形成共識的過程。在華爾街掀起了軒然大波，《華爾街日報》頭版頭條驚呼“中國人在買通用!”，中金公司在紐約的人上網搜了一下，發(fā)現美國網民里的憤青比中國還多，說中國人太不象話了，買我們最好的企業(yè)，實際上快破產了。那時候求變的需求太強烈，忘記他是黑人了，當然從素質來說，他的確是非常優(yōu)秀的。中期選舉，美國老百姓對奧巴馬的團隊投了不信任票，正常，美國人又比較急躁，沒有什么耐心。從那時到現在，人類已經走了很遠。那美國的經濟怎樣？是不是會真正的復蘇？華爾街普遍的預測是明年是23%的GDP增長率，這是比較溫和的增長率，應該說很不容易了，因為這么大的經濟體，已經進入了非常飽和的時期，要讓它有很快的增長，8%10%，是不可能的。第一，輸出高科技，第二、輸出金融服務。 【華爾街風光不再，前途莫測】華爾街會怎樣？八個字：“風光不再 前途莫測”。這是一個貶義詞，諷刺說這個人白天還不好好上班，還炒股票，不務正業(yè)。所以在某種意義上，進入了一個危險通道的華爾街離崩潰已經不遠，在金融危機爆發(fā)前的08年第二季度，華爾街五大投行中投機性業(yè)務占到總收入的60～70%。這是第一個方向，走復雜化的道路、杠桿化的道路，這條路嘗試了，暫時遭受挫折，暫時不會復興；第二個方向，國際化。我曾經在基金部工作過五、六年的時間，應該說中國基金業(yè)的對外開放程度是比較高的，中國有50多個基金公司，合資有20多個。我們可以試想，如果雷曼在01到04年，在中國買一個殼或者是成立一個合資券商，2008年9月15號雷曼紐約倒閉，雷曼中國一上市，可能損失回來一半。這趨勢會延續(xù)多久？10年以上。比如我們某航空公司出去做衍生品，原來希望是套期保值，結果一下損失60億，據說這個公司一年的利潤也就是1億，六十年的利潤沒有了，一夜回到了解放前。這些做法的本質是同一個：把更多的中國的金融資源推向市場。我想這些基金經理、分析師為什么特別虔誠？我想可能是他們每天要面對市場，而市場有太多不確定性，而這種對市場和世界的敬畏感是有益的。 【聚光燈下的中國經濟】金融危機前后，中國經濟在世界的地位實現了一個躍遷。到了會場一看，就兩個模塊，一個是美國經濟，一個是中國經濟，然后結束了。但中國代表一發(fā)言，他馬上把耳麥拿起來了，因為中國太重要了，他不能錯過中國人說的任何一句話。他還不明白，你為什么生氣了？很多每個人沒有歷史常識。在過去的一年中我們看到幾件事。記者再問一個排隊的小姑娘說，富士康一加班就十幾個小時，你為什么要來富士康？小姑娘說，我們出來打工，就是來加班的，我最怕的就是他不讓我加班。說了半天好像都是小商品，我們有一個大產業(yè)很強大，是鋼鐵產業(yè)。不能說過了五年、十年、二十年，發(fā)現我們的能源都消耗完了，環(huán)境全部污染了，這是不負責任的方式。歷史上的昨天和今天，我們要學一些歷史，這樣很多事情就可以一目了然?？突盗耍乙?guī)模這么大，怎么還說我規(guī)模小呢？JP摩根說，我要把你和美國其他的幾個最大的鋼鐵公司合并在一起，這樣可以在全球范圍內獲得更大的談判權和絕對的壟斷權。一方面，我們正在進行大規(guī)模的重工業(yè)化，另外一方面我們希望發(fā)現戰(zhàn)略型新興產業(yè)。這樣一個不毛之地來了一批人，也不是什么精英，兩百年之后成為世界第一經濟強國。今天的中國，我們看到了這樣一個規(guī)律，我們可以做得比美國更好，既讓市場發(fā)揮重要的資源配置作用，又不讓過度無節(jié)制的自由模式給社會帶來重大的危機和創(chuàng)傷。而且，一旦出了問題，兩者脫鉤都要花很長的時間，花了多長時間？12年，日本清理不良貸款花了12年，可以想象嗎？中國12天不發(fā)展都不行。如果有兩個東大畢業(yè)的，怎么辦？很簡單，誰比誰高一屆？高一屆的就是老大。18事變紀念日”。我說這是什么新聞？聽不懂啊。最近一批中國人把日本的高爾夫球桿公司HONMA收購了，在日本球桿賣不出去了，老齡化社會，打球的人越來越少，而中國高爾夫人口是爆炸性增長。這兩個現象的背后是日本經濟對于中國的依存度越來越高。 今年的瑞典，發(fā)生了兩件事情，一是瑞典的沃爾沃被中國的吉利收購，二是瑞典的薩博被中國的北汽收購了。中國人一旦會造一種產品，價格會直接下跌80%。問了問價錢，1萬元人民幣一個。從法國回來不久，回家發(fā)現我們家添了一個新垃圾桶，是LV的。大家發(fā)現這個村里有兩個人特別勤快，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印度人。第三，歐洲有很多財富積累，實在不行還可以把當年從圓明園搶的寶貝拿出來拍賣，但是拍著拍著就沒了，坐吃山空啊。中國資本市場在20年前什么都不是，20年后全球第二，僅次于華爾街。但你仔細一想，孟加拉的資本市場搞了一百年，誰聽說過？那一年，中國資本市場18年的歷史，世界第三，今天世界第二。而一旦上市，你就可能會超過沃爾瑪，因為中國消費市場的前景擺在這里。 舉個例子說一下市場文化，全球比較成熟的市場化，平均換手率大致是100%，一只股票一年倒騰一次；韓國市場比較夸張，換手率是全世界的兩倍，韓國人比較投機。中國人推出股指期貨一個產品，交易了20天，交易量超過上海交易所和深圳交易所的總和。三、推進國際化進程?？赡芤驗闆]有這筆投資，就失去了成為馬云的機會。今天，我們的并購舉步維艱，各種制度安排都不是很有利于市場化的并購。創(chuàng)業(yè)板引發(fā)了全社會的關注，也有各種各樣的評論，很正常，任何新生事物都有一個發(fā)展的過程。我們的結構正好相反，主板1500家，中小板500家，創(chuàng)業(yè)板131家，中關村代辦轉讓系統(tǒng)115家，下面沒有了。十年后，10個中國人恨不得有七、八個在做PE、VC或想去做PE、VC個，中國人進步太快、學習能力太強，有點一哄而上。他的判斷是正確的，雷曼隨后被野村收購，野村收購兩年后的今天，雷曼的人在管著野村的人，為什么？因為野村的人不懂國際業(yè)務。所以，中國資本市場服務于中國經濟的國際化進程，任重道遠。烏鎮(zhèn)，江南水鄉(xiāng)，保留了原貌，古色古香，非常漂亮。 中國要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怎么建設？最好的辦法，締造中國硅谷。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即使你把所有的金融機構堆砌在一起它也成不了金融中心。義烏，以前好像從沒聽說過，現在是全球第一大小商品市場，每天有幾萬老外進出，常駐老外有幾十萬，前一段我有機會去參觀了一下，當地的同志說，義烏的韓國人剛剛在那里開了個韓國運動會，不可思議吧？因為那里有交易。第一，都是西部。也就是說，即使在戈壁深處，如果有正確的機制，也可以復制微軟，也可以復制硅谷。說明在某種程度上，從一個二、三十年的長周期來看，美國社會保障和養(yǎng)老體系是依托于美國資本市場而發(fā)展起來的，而美國資本市場也是依靠了社保和養(yǎng)老體系的長期資金不斷流入而發(fā)展起來的，兩者實現了良性的互動。10月11日，新加坡交易所收購澳大利亞交易所，10月22日，老撾交易所開業(yè)，韓國參股49%。今年三月份我們訪問日本北海道，去參觀札幌交易所，札幌交易所的老總見到我們，先求證一件事。后來我給他出了個主意說，中國人到北海道來旅游的不是越來越多嗎？你可以組建一個北海道旅游公司，專門針對中國游客，在札幌交易所一上市，肯定火。結束的時候，看到了一張農家菜的廣告牌。最后講幾句話，第一，你們來不來我們中國投資，我們真不在乎，因為我們流動性過剩。 【走向中國世紀】中國在過去的十年內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到了北京，約我吃了頓飯。今天這個預期被修正為2027年。十五、十六世紀的葡萄牙、西班牙，掌握了當時最先進的文化，航海文化；十七世紀的荷蘭，掌握了商業(yè)文化；十八世紀的英國，率先進入工業(yè)革命；十九到二十世紀的美國，是掌握了資本市場，使得社會的各種的生產要素可以以更快的方式在電子平臺上交易；今天的二十一世紀，資本市場仍然是最先進的經濟文化，崛起中的中國應該也必須掌握這個文化。飛機一落地，出來迎面看到了汪洋大海。為什么？阿根廷首都的居民，周末最大樂趣之一就是到機場邊上看飛機起降，一共有5個班次，估計那么上海不會再有人跑到虹橋或浦東機場去看飛機了，就像我們小時候去看火車一樣。我們同時也知道，世界各個主要經濟體在二戰(zhàn)結束后都或多或少地建立過一個三十年的高速發(fā)展，德國、英國、法國從二戰(zhàn)的廢墟上恢復增長，走到七十年代陷入滯漲，是三十年，此后陷入低增長的怪圈；美國從1945年轉向民用經濟，走到1972年石油危機、水門事件、經濟滯漲，也是三十年；日本58年開始經濟起飛，走到89年經濟泡沫破裂，是三十一年，從那時起，“失去了二十年”；亞洲四小龍的起飛始于60年代，止于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也是三十年，從此也失去了強勁增長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