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卿述張長史筆法十二意原文及譯文(文件)
【正文】 ，其實是相反相成。兩說并不沖突，隨舉一端，皆可以理會到全面?！薄伴g”是指一字的筆畫與筆畫之間，各個部分之間的空隙。法書點(diǎn)畫之間的空隙，其遠(yuǎn)近相距要各得要宜，不容毫發(fā)增加。密的要求，就是要顯得連住，同時又要顯得脫開，所以真卿用“筑鋒下筆，皆令完成，不令其疏”答之。求密必須如此才行。近代書家往往喜歡稱道兩句話：“疏處可使走馬，密處不使通風(fēng)。第 05 意: 鋒又曰：“鋒謂末，子知之乎？”曰：“豈不謂末以成畫，使其鋒健之謂乎？”長史曰：“然。真卿所說的“末以成畫”是指每一筆畫的收處，收筆必用鋒，意存勁健，才能不犯拖沓之病?！薄傲χ^骨體”，蕭衍文中只用一“體”字，此文多一“骨”字，意更明顯。故八法之努畫，大家都主張用（走歷）筆之法，為的是免掉失力的弊病。所以前人既稱羲之字雄強(qiáng)，又說它姿媚，是有道理的。真卿答以“鉤筆轉(zhuǎn)角，折鋒輕過”。暗過就是輕過，含有筆鋒隱藏的意思。“決謂牽掣”，真卿以“牽掣為撇”（即掠筆），專就這個回答用決之意。 所以真卿答以“結(jié)構(gòu)點(diǎn)畫或有失趣者，則以別點(diǎn)畫旁救之”。第 10 意: 損又日:“損謂有余，子知之乎？”日：“嘗蒙所授，豈不謂趣長筆短，常使意氣有余，畫若不足之謂乎？”長史日：“然。 所當(dāng)損者必是空長的形，而合宜的損，卻是意足的短畫。下筆之先，須預(yù)想形勢，如何安排,不是信手任筆,便能成字。顏楷過于整齊，但仍不失于板滯，點(diǎn)畫中時有奇趣。 如何安排才能令其大小相稱，必須有一番經(jīng)營才行。其實這個錯誤，我以為真卿是難于承認(rèn)的，因為后人的說法與真卿的看法，是兩回事情。 真卿答畢，而張旭僅以“子言頗皆近之矣”一句總括了他的答案，總可說是及格了。其實筆法之意，何止這十二種，這不過是鐘繇個人在實踐中的體會，他以為是重要的，列舉出這幾條罷了。張旭遂以五項答之：“ “妙在執(zhí)筆，令得圓轉(zhuǎn)，勿使拘攣”；其次識法，謂口傳手授之訣，勿使無度，所謂筆法也；其次，在于布置，不慢不越，巧使合宜；其次，紙筆精佳；五者備矣，然后能齊于古人。后問于褚河南,曰:‘用筆當(dāng)須如印印泥。自茲乃悟用筆如錐畫沙,使其藏鋒,畫乃沉著。但思此理,以專想功用,故其點(diǎn)畫不得妄動。慢是不及,越是過度。能這樣,自然人書會通,弈弈有圓融神理。這里所說的印泥，不是今天我們所用的印泥。要達(dá)到這一步，就得執(zhí)筆合法，而手腕又要經(jīng)過基本功訓(xùn)練的硬功夫，才能有既穩(wěn)且準(zhǔn)的把握。沈尹默一九六五年八月二十日。張旭把攻草書和草書用筆妙訣，無隱地告訴了真卿，所以真卿自云：“自此得攻書之妙，于茲五（一作七）年，真草自知可成矣。前人用它來形容用筆,自然也和錐畫沙一樣,是說明藏鋒和用力深入之意。最后舉出如錐畫沙,如印印泥兩語,是說明下筆有力,能力透紙背,才算功夫到家。末一項是說心手一致，筆書相應(yīng)。 ”張旭答真卿問，所舉五項，至為重要。真草用筆,悉如畫沙,點(diǎn)畫凈媚,則其道至矣。思而不悟,后于江島,遇見沙平地靜,令人意悅欲書。用筆加上一“神”字，是很有意義的，是說他這管筆動靜疾徐，無不合宜，即所謂不使失度。 不然，在前人的腳下盤泥，那就沒有出息了。我們現(xiàn)在對于顏說，也只能認(rèn)為是他個人的心得，恐猶未能盡得前人之意?？偫ㄒ陨嫌靡馓?，大致已無遺漏。 這個大小是相對的說法，這個促、展是就全幅而言，故又說“兼令茂密”，這就可以明白他所要求的相稱之意，絕不是大小齊勻的意思，更不是單指寫小字要展大，寫大字要促小，至于小字要寬展，大字要緊湊，相反相成的作用，那是必要的，然非真卿在此處所說的意思。第 12 意: 稱又曰：“稱謂大小，子知之乎？”曰：“嘗蒙教授，豈不謂大字促之令小，小字展之使大，兼令茂密，所以為稱乎？”長史曰：“然。但一味求平穩(wěn)不可，故又說“意外生體，令有異勢”。第 11 意: 巧又日:“巧謂布置，子知之乎？”日：“豈不謂欲書先預(yù)想字形布置，令其平穩(wěn)，或意外生體，令有異勢，是之謂巧乎？”長史日：“然”。你看虞、歐楷字，往往以短畫與長畫相間組成，長畫固不覺其長，而短畫也不覺其短，所以真卿答“損謂有余”之問，以“趣長筆短”，“意氣有余，畫若不足”。 但旁救雖不能在作字前預(yù)計，若果臨機(jī)遲疑，即便施行旁救，亦難吻合，即等于未曾救得，甚至于還可能增加些不安，就須要平日執(zhí)筆得法，使用圓暢，心手一致，隨意左右，無所不可，方能奏旁救之效。 挫鋒也可叫它作折鋒，與筑鋒相似，而用筆略輕而快，這樣形成的掠筆，就不會怯滯，因意不猶豫，決然行之，其結(jié)果必然如此?！薄毒艅荨忿D(zhuǎn)筆條的“宜左右回顧”，就是這個道理。第 07 意: 輕又曰：“輕謂曲折，子知之乎？”曰：“豈不謂鉤筆轉(zhuǎn)角，折鋒輕過，亦謂轉(zhuǎn)角為暗過之謂乎？”長史曰：“然。把人體的力通過筆毫注入字中，字自然會有骨干，不是軟弱癱瘓，而能呈現(xiàn)雄杰氣概?！白邭v”字是表示速行的樣子，又含有盜行或側(cè)行的意思。不過這里只就筆鋒出處說明其尤當(dāng)勁健，才合用筆之意。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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