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語過后，愈添空寂。詩的絕妙處在于以動襯靜，以局部襯全局，清新自然，毫不做作。輞川有勝景二十處，王維和他的好友裴迪逐處作詩，編為《輞川集》，這首詩是其中的第五首。唐天寶年間，王維在終南山下購置輞川別業(yè)。山中空曠寂靜看不見人，只聽得說話的人語聲響。i)唐 王維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王昌齡的這一名句不僅包蘊了”冰心”、”玉壺”、”心若懷冰”、”玉壺之德”等語意，而且深情而含蓄地表達了自己的品格和德行。此外，陸機《漢高祖功臣頌》的”周苛慷慨，心若懷冰”、姚崇《冰壺誡序》的”夫洞澈無瑕，澄空見底，當官明白者，有類是乎?！庇駢亍忠娪邗U照《代白頭吟》：”直如朱絲繩，清如玉壺冰”。其中”冰心”二字見于《宋書》卷九十二：”冰心與貪流爭激，霜情與晚節(jié)彌茂”。他的絕句大都有這一特點，此首也不例外，特別是”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二句，細致精密，給人以冰清玉潔之感。屹立在江天之中的孤山與冰心置于玉壺的比象之間又形成一種有意無意的照應(yīng)，令人自然聯(lián)想到詩人孤介傲岸、冰清玉潔的形象，使精巧的構(gòu)思和深婉的用意融化在一片清空明澈的意境之中，所以天然渾成，不著痕跡，含蓄蘊藉，余韻無窮。即景生情，情蘊景中，本是盛唐詩的共同特點，而深厚有余、優(yōu)柔舒緩、“盡謝爐錘之跡”（胡應(yīng)麟《詩藪》）又是王詩的獨特風(fēng)格。詩人在這以晶瑩透明的冰心玉壺自喻，正是基于他與洛陽詩友親朋之間的真正了解和信任，這決不是洗刷讒名的表白，而是蔑視謗議的自譽。自從開元宰相姚崇作《冰壺誡》以來，盛唐詩人如王維、崔顥、李白等都曾以冰壺自勵，推崇光明磊落、表里澄澈的品格?！痹娙藦那宄簾o瑕、澄空見底的玉壺中捧出一顆晶亮純潔的冰心以告慰友人，這就比任何相思的言辭都更能表達他對洛陽親友的深情。因為友人回到洛陽，即可與親友相聚，而留在吳地的詩人，卻只能像這孤零零的楚山一樣，佇立在江畔空望著流水逝去。在遼闊的江面上，進入詩人視野的當然不止是孤峙的楚山，浩蕩的江水本來是最易引起別情似水的聯(lián)想的，唐人由此而得到的名句也多得不可勝數(shù)。清晨，天色已明，辛漸即將登舟北歸。 但是，這一幅水天相連、浩渺迷茫的吳江夜雨圖，正好展現(xiàn)了一種極其高遠壯闊的境界。那寒意不僅彌漫在滿江煙雨之中，更沁透在兩個離別友人的心頭上。），織成了一張無邊無際的愁網(wǎng)。此詩原題共兩首，第二首說到頭天晚上詩人在芙蓉樓為辛漸餞別，這一首寫的是第二天早晨在江邊離別的情景。辛漸是王昌齡的朋友，這次擬由潤州渡江，取道揚州，北上洛陽。如果洛陽的親友問起我的近況，就說我依然像玉壺一樣清潔。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1芙(f 詩歌之美，詩歌語言之美，往往就表現(xiàn)在似乎很平凡的字上，或者說，就表現(xiàn)在把似乎很平凡的字用在最確切最關(guān)鍵的地方。把復(fù)雜的內(nèi)容熔鑄在四行詩里，深沉含蓄，耐人尋味。詩人并沒有對邊塞風(fēng)光進行細致的描繪，他只是選取了征戍生活中的一個典型畫面來揭示士卒的內(nèi)心世界。這首詩雖然只有短短四行，但是通過對邊疆景物和征人心理的描繪，表現(xiàn)的內(nèi)容是復(fù)雜的。這句詩聲調(diào)高昂，氣勢雄渾，也足以統(tǒng)攝全篇?！叭f里長征人未還”，就不只是當代的人們，而是自秦漢以來世世代代的人們共同的悲?。幌Ｍ吘秤小安唤毯R度陰山”的“龍城飛將”，也不只是漢代的人們，而是世世代代人們共同的愿望。這兩句寫得意在言外。于是在第三、四兩句，詩人給出了回答。這本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前者是因，后者是果。這里的“人”，既是指已經(jīng)戰(zhàn)死的士卒，也指還在戍守不能回歸的士卒。面對這樣的景象，邊人觸景生情，自然聯(lián)想起秦漢以來無數(shù)獻身邊疆、至死未歸的人們。 “萬里長征人未還”，襲自隋代盧思道《從軍行》中的“塞外征人殊未還”[8]看清這一點之后，你就明白這句詩的新鮮奇妙之處，就是在“明月”和“關(guān)”兩個詞之前增加了“秦”、“漢”兩個時間性的限定詞。”無論征人思家，思婦懷遠，往往都離不了這“關(guān)”和“月”兩個字?！稑犯娂Ｍ醪g這首詩也不例外。此詩題名《出塞》，一望而知是一首樂府詩。[1]尤為奇妙的是，詩人在“月”和“關(guān)”的前面，用“秦漢時”三字加以修飾，使這幅月臨關(guān)塞圖，變成了時間中的圖畫，給萬里邊關(guān)賦予了悠久的歷史感。首句“秦時明月漢時關(guān)”七個字，即展現(xiàn)出一幅壯闊的圖畫：一輪明月，照耀著邊疆關(guān)塞。 同時，頻繁的邊塞戰(zhàn)爭，也使人民不堪重負，渴望和平，《出塞》正是反映了人民的這種和平愿望。 《出塞》是王昌齡早年赴西域時所做，《出塞》是樂府舊題。o)胡馬度陰山！ 秦漢以來，明月就是這樣照耀著邊塞，但是離家萬里的士卒卻沒能回還。n)。i)（唐）王昌齡千百年來，這首詩一直為人們所傳誦。[24]這是一個歡樂的盛宴，那場面和意境決不是一兩個人在那兒淺斟低酌，借酒澆愁?？梢娺@三、四兩句正是席間的勸酒之詞，而并不是什么悲傷之情，它雖有幾分“諧謔”，卻也為盡情酣醉尋得了最具有環(huán)境和性格特征的“理由”?；剡^頭去看看那歡宴的場面：耳聽著陣陣歡快、激越的琵琶聲，將士們真是興致飛揚，你斟我酌，一陣痛飲之后，便醉意微微了。清代施補華說這兩句詩：“作悲傷語讀便淺，作諧謔語讀便妙，在學(xué)人領(lǐng)悟。后來更有用低沉、悲涼、感傷、反戰(zhàn)等等詞語來概括這首詩的思想感情的，依據(jù)也是三四兩句，特別是末句。還有人說：“故作豪飲之詞，然悲感已極”。詩的三、四句是寫筵席上的暢飲和勸酒?！芭民R上催”，是著意渲染一種歡快宴飲的場面。這也不切合將士們豪放俊爽的精神狀態(tài)。這里的“催字”，有人說是催出發(fā)，和下文似乎難以貫通。正在大家“欲飲”未得之時，樂隊奏起了琵琶，酒宴開始了，那急促歡快的旋律，象是在催促將士們舉杯痛飲，使已經(jīng)熱烈的氣氛頓時沸騰起來。這景象使人驚喜，使人興奮，為全詩的抒情創(chuàng)造了氣氛，定下了基調(diào)。詩人以飽蘸激情的筆觸，用鏗鏘激越的音調(diào)，奇麗耀眼的詞語，定下這開篇的第一句。詩中的酒，是西域盛產(chǎn)的葡萄美酒；杯，相傳是周穆王時代，西胡以白玉精制成的酒杯，有如“光明夜照”，故稱“夜光杯”；樂器則是胡人用的琵琶；還有“沙場”、“征戰(zhàn)”等等詞語。有幸遇到那么一次，那激昂興奮的情緒，那開懷痛飲、一醉方休的場面，是不難想象的。千古名絕，眾論殊多，見仁見智，學(xué)人自悟?！睆膬?nèi)容看，無厭惡戎馬生涯之語，無哀嘆生命不保之意，無非難征戰(zhàn)痛苦之情，謂是悲涼感傷，似乎勉強。清代施補華的《峴傭說詩》評說：“作悲傷語讀便淺，作諧謔語讀便妙。這兩句，蘅塘退士評曰：“作曠達語，倍覺悲痛。首句用語絢麗優(yōu)美，音調(diào)清越悅耳，顯出盛宴的豪華氣派；一句用 “欲飲”兩字，進一層極寫熱烈場面，酒宴外加音樂，著意渲染氣氛。詩是詠邊寒情景之名曲。王翰寫有《涼州詞》兩首，慷慨悲壯，廣為流傳。如于音樂不甚了了，很難領(lǐng)會其中滋味。《涼州曲》不僅是“詩中有樂”的佳作，而且是“樂中有詩”的絕唱。明白了“馬上”二字典故，我們可以知曉：《涼州曲》中描寫的樂調(diào)，除了用“琵琶”一類樂器演奏的馬下俗樂以外，還有“馬上”軍樂，二者形成強烈對比。故自漢以來，北狄樂總歸鼓吹署。音樂志》也說：“北狄樂，其可知者鮮卑、吐谷渾、部落稽三國，皆馬上樂也。如西晉傅玄《琵琶賦序》即有“作馬上之樂”的說法。”這種“鼓角橫吹”的“武樂”（即軍樂），在殿庭之上，稱作“橫吹”；于軍旅行中，則稱“騎吹”。史稱：“張騫入西域，傳其法于西京，唯得《摩訶兜勒》一曲。所謂“馬上樂”，是“鼓角橫吹”的軍樂。如果熟悉唐朝音樂，就會明白，“欲飲琵琶馬上催”，是指“琵琶”、“馬上”兩種不同樂調(diào)。這首詩不僅意蘊深遠，邊塞風(fēng)光也如在眼前，真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對于此，《唐詩三百首》編者“蘅塘退士”孫洙的批語是：“作曠達語，倍覺悲痛。涼州詞七言絕句《涼州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這組七絕正是一組優(yōu)美的邊塞詩。從標題看，涼州屬西北邊地；從內(nèi)容看，葡萄酒是當時西域特產(chǎn)，夜光杯是西域所進，琵琶更是西域所產(chǎn)，胡笳更是西北流行樂器。樂志》說：“天寶間樂調(diào)，皆以邊地為名，若涼州、伊州、甘州之類。它是按涼州(今甘肅省河西、隴右一帶)地方樂調(diào)歌唱的。將軍說到：“在沙場上醉倒了請你不要笑，因為從古至今，前往戰(zhàn)場的人又有幾個人能平安歸來？”美酒倒?jié)M了華貴的酒杯，當將士們正要暢飲的時候，馬上琵琶突然不停地響起，在催促他們快點上前作戰(zhàn)。n)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涼州詞詩人情與境會，覓得大自然的真趣，大自然的神髓。而言淺意濃，景真情真，就像是從詩人心靈深處流出的一股泉水，晶瑩透澈，灌注著詩人的生命，跳動著詩人的脈搏。時間的跳躍、陰晴的交替、感情的微妙變化，都很富有情趣，能給人帶來無窮興味。末句又回到眼前，聯(lián)想到春花被風(fēng)吹雨打、落紅遍地的景象，由喜春翻為惜春，詩人把愛春和惜春的情感寄托在對落花的嘆息上?！奥勌澍B”即“聞鳥啼”，古詩為了押韻，詞序作了適當?shù)恼{(diào)整?！疤幪帯笔侵杆拿姘朔?。流露出詩人愛春的喜悅心情?！安挥X”是朦朦朧朧不知不覺?！保ā秿s傭說詩》）這首小詩僅僅四行二十個字，寫來卻曲屈通幽，回環(huán)波折。只用淡淡的幾筆，就寫出了晴方好、雨亦奇的繁盛春意。其實，在寫法上是與《春曉》有共同之處的。它寫出了詩人的感受，表現(xiàn)了詩人內(nèi)心的喜悅和對大自然的熱愛。這些都只是詩人在室內(nèi)的耳聞，然而這陣陣春聲卻逗露了無邊春色，把讀者引向了廣闊的大自然，使讀者自己去想象、去體味那鶯囀花香的爛熳春光，這是用春聲來渲染戶外春意鬧的美好景象。加上“處處”二字，啁啾起落，遠近應(yīng)和，就更使人有置身山陰道上，應(yīng)接不暇之感。他只是從聽覺角度著筆，寫春之聲：那處處啼鳥，那瀟瀟風(fēng)雨。寫景，他又只選取了春天的一個側(cè)面。這片段，正是詩人思想活動的啟始階段、萌芽階段，是能夠讓人想象他感情發(fā)展的最富于生發(fā)性的頃刻?！扒樵谠~外曰隱，狀溢目前曰秀。《春曉》既有悠美的韻致，行文又起伏跌宕，所以詩味醇永。千百年來，人們傳誦它，探討它，仿佛在這短短的四行詩里，蘊涵著開掘不完的藝術(shù)寶藏。它的藝術(shù)魅力不在于華麗的辭藻，不在于奇絕的藝術(shù)手法，而在于它的韻味?！洞簳浴芳词撬[居鹿門山時所作。這首詩是唐代詩人孟浩然的作品。春天睡醒不覺天已大亮，到處是鳥兒清脆的叫聲。春曉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周復(fù)綱說，這首詩具有超越時空的力量，這種力量是美和哲理的統(tǒng)一，是客觀與主觀的和諧，是偉大的藝術(shù)再現(xiàn)和創(chuàng)造。天勢圍平野，河流入斷山。李益的詩是一首七律；暢當?shù)脑娨彩且皇孜褰^，也題作《登鸛雀樓》。詩人運用對仗的技巧也是十分成熟的?！苯^句總共只有兩聯(lián)，而兩聯(lián)都用對仗，如果不是氣勢充沛，一意貫連，很容易雕琢呆板或支離破碎。 這首詩在寫法上還有一個特點：它是一首全篇用對仗的絕句。象這首詩，把道理與景物、情事溶化得天衣無縫，使讀者并不覺得它在說理，而理自在其中。有人說，詩忌說理。也正因為如此，這兩句包含樸素哲理的議論，成為了千古傳誦的名句，也使得這首詩成為一首千古絕唱?！坝F”“更上”詞語中包含了多少希望，多少憧憬。詩句看來只是平鋪直敘地寫出了這一登樓的過程，但其含意深遠，耐人探索。從這后半首詩，可推知前半首寫的可能是在第二層樓（非最高層）所見，而詩人還想進一步窮目力所及看盡遠方景物，更登上了樓的頂層。后兩句寫所想。 杜甫在《戲題王宰畫山水圖歌》中有“尤工遠勢古莫比，咫尺應(yīng)須論萬里”兩句，雖是論畫，也可以用來論詩。詩人遙望一輪落日向著樓前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群山西沉，在視野的盡頭冉冉而沒；目送流經(jīng)樓前下方的黃河奔騰咆哮、滾滾南來，又在遠處折而東向，流歸大海。 前兩句寫所見。寫這首詩的時候，王之渙只有三十五歲。 詩是唐代詩人王之渙僅存的六首絕句之一。太陽依傍山巒漸漸下落，黃河向著大海滔滔東流。n)雀樓（唐）王之煥白日依山盡⑵，黃河入海流。“何須怨”三字不僅見其藝術(shù)手法的委婉蘊藉，也可看到當時邊防將士在鄉(xiāng)愁難禁時，也意識到衛(wèi)國戌邊責(zé)任的重大，方能如此自我寬解。如果把這首《涼州詞》與中唐以后的某些邊塞詩（如張喬《河湟舊卒》）加以比較，就會發(fā)現(xiàn)，此詩雖極寫戌邊者不得還鄉(xiāng)的怨情，但寫得悲壯蒼涼，沒有衰颯頹唐的情調(diào)，表現(xiàn)出盛唐詩人廣闊的心胸。班超傳》云：“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門關(guān)。用“玉門關(guān)”一語入詩也與征人離思有關(guān)。征人懷著這種心情聽曲，似乎笛聲也在“怨楊柳”，流露的怨情是強烈的，而以“何須怨”的寬解語委婉出之，深沉含蓄，耐人尋味。這就避免直接用曲調(diào)名，化板為活，且能引發(fā)更多的聯(lián)想，深化詩意。所以，人們不但見了楊柳會引起別愁，連聽到《折楊柳》的笛曲也會觸動離恨。折柳贈別的風(fēng)習(xí)在唐時最盛。折楊柳歌辭》“上馬不捉鞭，反折楊柳枝。羌笛所奏乃《折楊柳》曲調(diào)，這就不能不勾起征夫的離愁了。詩起于寫山川的雄闊蒼涼，承以戌守者處境的孤危。第二句“孤城”意象先行引入，為下兩句進一步刻劃征夫的心理作好了準備?！肮鲁恰弊鳛楣诺湓姼枵Z匯，具有特定涵義。“一片”是唐詩習(xí)用語詞，往往與“孤”連文（如“孤帆一片”、“一片孤云”等等），這里相當于“一座”，而在詞采上多一層“單薄”的意思?！包S河遠上白云間”是它遠大的背景，“萬仞山”是它靠近的背景。[19]而“黃河遠上白云間”，方向與河的流向相反，意在突出其源遠流長的閑遠儀態(tài)，表現(xiàn)的是一種靜態(tài)美。詩人的另一名句“黃河入海流”，其觀察角度與此正好相反，是自上而下的目送；而李白的“黃河之水天上來”，雖也寫觀望上游，但視線運動卻又由遠及近，與此句不同。首句抓住自下（游）向上（游）、由近及遠眺望黃河的特殊感受，描繪出“黃河遠上白云間”的動人畫面：洶涌澎湃波浪滔滔的黃河竟象一條絲帶迤邐飛上云端。[19]此事未必實有。王之渙甚為得意。王昌齡的詩被唱了兩首，高適也有一首詩被唱到，王之渙接連落空。被風(fēng)卷起的黃沙，好像與白云連在一起，玉門關(guān)孤零零地聳立在高山之中，顯得孤峭冷寂。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r226。用碧玉來比柳，人們就會想象到這美人還未到豐容盛鬋的年華；這柳也還是早春稚柳，沒有到密葉藏鴉的時候；和下文的“細葉”“二月春風(fēng)”又是有聯(lián)系的。提起碧玉，人們就會聯(lián)想到“碧玉破瓜時”這首廣泛流傳的《碧玉歌》，還有“碧玉小家女”（肖繹《采蓮賦》）之類的詩句?！　∫苍S有人會懷疑：我國古代有不少著名的美女，柳，為什么單單要用碧玉來比呢？我想，這有兩層意思：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