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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terpretation o。感謝何錫章老師，他的詼諧和熱情自我六年前入校起就始終感染著我。每次從一排排書架前走過都會涌起豪情壯志，讓我能夠安靜地坐在桌前不聞窗外的鳥聲。第三要感謝我的女友毛丹，是她在平時的生活中給與了我信心和勇氣，讓我能夠去追求幾乎是不可能的夢想。首先要感謝我的導師劉久明教授，雖然他在我撰寫畢業(yè)論文之時遠處西安，但正是他始終支持我走“旁門左道”——心理學，才能有這篇文章中心理學和文學的交融。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作家在不遠的將來會帶來新的作品，講述她所遇到的新奇故事和對生命新的體驗。她并沒有拘泥于某一種創(chuàng)作風格，而是積極地尋求適合表現(xiàn)不同內(nèi)容的話語方式；她也不為自己已經(jīng)駕輕就熟的創(chuàng)作題材所束縛，而是勇敢地在作品中嘗試新鮮素材；最為重要的是，畢淑敏不斷地革新自己的創(chuàng)作理念，越來越靠近對人的生命價值的形而上思考。無論是作為駐守昆侖的軍人，拯救生命的醫(yī)生還是解救靈魂的心理咨詢師，畢淑敏都以敏銳的觸覺和細膩的筆觸向我們展示了她所經(jīng)歷的生活。而相對于“生死”主題所出現(xiàn)的微觀變遷，“自我”主題并沒有產(chǎn)生質的變化，但它卻隨著作家個人背景的不停進化而得到了深層次的豐滿，從最初作品中對“自我”本質的探討，到后期運用臨床心理學的知識講解如何保持“自我”的健康，這一主題在保持較高穩(wěn)定性的同時成為畢淑敏小說不可或缺的核心因子，并使畢淑敏小說對于心理疾病盛行的當代社會具有了一定的可操作性。這種選擇傾向上的變遷使作者對自己創(chuàng)作風格做出了部分改變，前期悲憫且冷靜的寫作在后期的小說和散文中較少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樂觀且愉快的交談式風格，她開始樂意于和讀者一起探索“生”的真諦。面對“生”和“死”孰輕孰重的選擇，畢淑敏逐漸地倒向“生”的一端，并不是因為作家單純?yōu)榱硕惚芩劳龆x擇了生存，而是她以醫(yī)生，作家和心理咨詢師的三重身份衷心希望她的患者和讀者都能夠身心健康。人類總是好奇的生物，越是敬畏的事物越是想要不停地接近；無論是在哲學或是宗教的理論中，先哲們都為“生死”這一對概念留足了空間進行闡釋，但不管如何定義它們的本質和構建它們之間的關系，都脫離不了將它們分別放置在一個天平兩端的范式?？傊@兩個主題對于畢淑敏的小說就像一部交響樂的主旋律和和弦一樣，“生”“死”主題分別定義了小說的高低音域，而“自我”這一主題從容地穿插翱翔于“生”“死”之間，共同奏出了美好的音樂。在畢淑敏的小說中，“生”的“自我”無處不在，它們以或健康或病態(tài)的面目不斷出現(xiàn)在小說的人物和情節(jié)之中，作家甚至還創(chuàng)作了一部作品，專門和讀者探討“自我”的重要性——《我很重要》。最后需要補充的是，“自我”主題和“生死”主題并不矛盾，而是可以共存的?！庇纱丝梢?，他人尊重的缺乏首先會減弱“自我尊重”的程度，進而引起心理上的疾病。在小組，我是良家婦女，被當成一個正常女人對待，我太快活了?！墩热榉俊分械穆孤方邮堋敖挥研〗M治療”一段時間后，發(fā)自肺腑地說：“在我亂七八糟的生活中，能有你們這樣的人關心我，愛護我，對我產(chǎn)生好奇，我就非常知足了。終于“一號重新成為會議的熱點，軍區(qū)領導被昆侖防區(qū)決絕而新奇的建議所吸引”，他顯然得到了上級領導的“尊重”，但卻在之后的拉練過程中損失了幾名戰(zhàn)友寶貴的生命。比如《昆侖殤》中的“一號”，“在三秒鐘的懷疑之后主動向軍區(qū)請求”昆侖防區(qū)的冬季長途野營拉練任務，僅僅是因為“高原缺氧，使得軍區(qū)領導在部署拉練任務時，將昆侖防區(qū)擱置在一旁。我們每一個人都會因為別人對自己的贊美和尊敬而感到高興，這種良好感21覺強化了內(nèi)部“自我”的尊重，進而提高了臨場工作表現(xiàn)，形成一個從他人尊重到“自我”尊重再到他人尊重的良性循環(huán)?！白晕摇钡淖鹬伢w現(xiàn)為對自己能力、情操以及外貌的肯定，它直接影響著個體處理事件的實際表現(xiàn)和導致一定程度心理疾病的概率。其次，畢淑敏小說中的“自我”渴望得到尊重。想要冷水的時候，把你燙出燎泡……”最終，成慕海不得不喬裝打扮成女人來參加程遠青的小組治療，希望在心理咨詢師的幫助下重新獲得人格完整，遠遠地逃避開焦慮對人心靈的折磨。”雖然這種人格的人為分裂起到了暫緩心理焦慮的目的，但他之后卻明白這種生活狀態(tài)“越來越困難了，冷熱水龍頭失靈。沒有成慕海，人生對我了無意義。當我是成慕海的時候，我開朗健談風趣善解人意。成慕海是個得了乳腺癌的男人，面對這一讓人無法克服的近乎荒謬的事實，“把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我的朋友會繼續(xù)和我來往，也許發(fā)現(xiàn)不了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但，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活著的，我只是為了我自己。比如，我仍然可以進行醫(yī)學研究，也可能取得驚人的成果。我們因為美好的事物而快樂，因為丑惡的事物而憤慨和斗爭。人與動物最大的區(qū)別，是我們具備高尚的情感。比如《紅處方》中的簡方寧醫(yī)生作為一個社會人是完美無缺的，她醫(yī)術精湛，對待病人關懷備至，但作為一個個體，她的“自我”又是不完整的，缺失了對于自己以及家庭正確的認識和態(tài)度。這也是心理學中用以解釋變態(tài)行為20的一種有效視角。個體對“自我”的知識越多越準確，他就越能處理自己所遭遇到的困難，從而量力而行。這里的“自我”并不是精神分析學派意義上的人格層次，它的含義更大，就是指“自己”，包括人格三個層次的結合，也包含社會性的“自我”，如自我評價，自我意識等等不同流派的解釋?！盵14]作家對生命和“自我”的思考就這樣萌芽產(chǎn)生了。我真的就是自己坐在那兒，從宇宙里得到一個想法。我知道我一定會死，我一定會化成一個冰雪或者一個泥沙，這是毫無疑問的?？墒悄闶怯心芰Φ?，你是有能量的，你可以去做你愿意做的事情。萬物會圍繞你旋轉，因為它們都不能動?！斑@種時候你會真的思索人是什么東西。自我主題“自我”主題同樣也是一個歷久彌新的哲學命題，它體現(xiàn)了哲學家們對于人本質的好奇，這甚至超出了對于“生”“死”問題的探討。還是王蒙先生對畢淑敏那句評價最能說明這一現(xiàn)象，“她有一種把對于人的關懷和熱情、悲憫化為冷靜的處方的集道德、文學、科學于一體的思維方式、寫作方式與行為方式。這是比較“生死”主題的核心所在，它所19揭示的是畢淑敏自始至終對生命的贊美和歌頌。這也是為什么“生”字出現(xiàn)頻率會在其后期作品中大幅提高的根本原因?！袄鋈壳币约爸蟮摹都t處方》等等讓我們看到了畢淑敏醫(yī)生和作家兩種職業(yè)的融合，但她對于“生”的追求依然受困于醫(yī)學的種種限制，比如小說中所描述的詳細并且專業(yè)的手術過程并不能增加普通讀者自己操作手術的能力。畢淑敏作為醫(yī)生時，她所要關照的是病人肉體的存在，“生”對于一個醫(yī)生來說是還單個病人以健康體魄；畢淑敏作為心理咨詢師時，她又要關愛患者靈魂的存在，“生”對于一名心理咨詢師來說意味著還單個患者以完整而且健康的人格。這首先說明了畢淑敏加強了對“生”主題的重視，其實作者一直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在追求著“生”這一宏大的存在本質。畢淑敏成為一名職業(yè)醫(yī)生和心理咨詢師，面對過真實的死亡，也就學會了如何改變對死亡的態(tài)度，但她決不是冷漠地淡然處之，而是在敬畏的基礎上學會了理解，從而將“死亡”從潛意識中釋放出來，造成了“死”字出現(xiàn)頻率在小說《拯救乳房》中的小幅上揚?！盵12]死亡在這里并不是一個時間問題，而是隨時都可能發(fā)生的。而且那里極端的寂寞，所有的刻板、單調、死一樣的沉寂在那里頭。面對渺無人煙的萬里冰川，作者進行了類似于宗教苦修式的思考，“阿里那個地方，海拔 5000 多米，自然環(huán)境特別極端。這首先說明了“死亡”始終是畢淑敏所關注的一個主題，它的力量并沒有經(jīng)歷太大起伏。以下是統(tǒng)計所得出的結果：公式：“生”字（“死”字）在某一文本出現(xiàn)的次數(shù)/這一文本的總字數(shù)=“生”字（“死”字）出現(xiàn)頻率需要注意的是，按照這種方法實際得出的“生”字出現(xiàn)頻率會略大于理論上我們所要討論的“生”字出現(xiàn)頻率，因為作家出于個人因素會多次使用“醫(yī)生”這一詞，但這并不會很大程度上損害數(shù)據(jù)的有效性：《拯救乳房》是以一名心理咨詢師的視角進行創(chuàng)作的，作家會有意回避與醫(yī)學相關的詞匯，因此“醫(yī)生”一詞在這部小說中出現(xiàn)頻率會大大降低；“昆侖三部曲”是作家對從戎生涯的回憶錄，她往往是以一名隨軍護士的身份出場而不是以正式醫(yī)生的身份，這樣在這個文本中也可以保證“醫(yī)生”這一詞較低的出現(xiàn)率。前者雖然包含《昆侖殤》，《補天石》和《阿里》三篇小說，但創(chuàng)作時間較為集中，且都是作者回憶錄性質的文章，所以并不存在異質問題；而且這兩個文本，即“昆侖三部曲”和《拯救乳房》，產(chǎn)生的時間跨度足夠長，符合歷時研究的要求。當外界因素傾向于將“自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生本能”上時，“生”字就會以較17高的頻率在文本中出現(xiàn)；再以行為主義為例，這一學說認為人類的行為都可以用刺激和反應的關系來解釋，當外界有較多帶有死亡意蘊的刺激存在時，就會有較多關于“死”的反應順勢而生。以精神分析學派為例，這一學說認為人的本能可以劃分為“生本能”和“死本能”，它們都隱藏在人的潛意識之中伺機尋求顯現(xiàn)的出口。生死主題 理論依據(jù)本文所采取的方法是比較畢淑敏前期和后期代表作中“生”字和“死”字出現(xiàn)的頻率，建立在這樣一種假設之上：如果作家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有意識或潛意識地強調“生”或“死”的某一個方面，則在她的文本中也就會相應較高頻率地出現(xiàn)某一個字。另外，“自我”這一主題作為畢淑敏文學作品的“和弦”也時常蕩漾在讀者的耳邊。但僅僅滿足于對這一主題的發(fā)現(xiàn)和定義只能在共時角度較為膚淺地理解“生死”的內(nèi)涵，我們需要從歷時的維度，以一種成長觀來看待這一抽象概念?！吧馈敝黝}并非為畢淑敏所獨美，但作家獨特的身份使她更靠近這一普遍主題：軍人最大的光榮是戰(zhàn)死疆場，醫(yī)生最高的榮譽是挽救生命。163作家創(chuàng)作主題的變遷貫穿于畢淑敏小說中的“生死”主題早已被評論家們所發(fā)現(xiàn)，其中的深意不斷地被挖掘出來。另外，程遠青所采取的“非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