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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04 15:57本頁面
【正文】 之所，自然生氣了。從老君像修迄至今，一直天旱，不能說沒有可能。但又有些玄虛。有人說，三峽大壩的壯舉影響了長江中上游脆弱的氣候。從大壩合龍到現(xiàn)在，一直少雨。誰敢說沒有聯(lián)系。但也沒有證據(jù)。有人說，是我們有些人自己玷污了天地，弄臟了水源，攪渾了空氣……還有人說，冰期漸漸到來了……但雨畢竟來了，來得平靜，停得持久。如翩飛的彩蝶輕柔入夢，如纖弱的少女姍然而至，如斗氣離婚的愛人又回到身邊……不要什么理由，一切四起的蜚語流言，一切曾經(jīng)或雅或俗的猜想，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今夜，請不要離去……大夢或初醒——楊鋒《大夢初醒》讀后我是很關(guān)注鄉(xiāng)土文學和鄉(xiāng)土文人的。在偏僻的縣域，雖是地廣人多，但信息是閉塞的，文教是狹窄的。所以我常因此而憂慮嘆息，故若有些微地方文化活動，或鄉(xiāng)人的文藝成就發(fā)布，我都暗自鼓舞，積極關(guān)注。約略聽說楊鋒先生《大夢初醒》出版發(fā)行的時候，正是我求學的最后的一年，貧寒與忙碌使我未能與本書謀面。參加工作后，于閑聊時聽說該書教育系統(tǒng)人手一本，單位發(fā)的，錢從期末獎金里扣除。因為有所怨氣，都不曾細讀。我也因此不甚好感，加之忙于工作生活之事，也就淡忘了。數(shù)年坎坷之后，偶然的機緣，從學校的舊圖書室邂逅此書，關(guān)注鄉(xiāng)邦文化之情又唆使我將她細細讀完。從不甚希奇的心態(tài)，到最后竟有些許慨然。該書語言樸實，有些地方還顯文字青澀，甚至個別細節(jié)處有些脫離生活的真實。但仍瑕不掩瑜。故事真實的再現(xiàn)了那一個特殊的年代，社會各階層人物特別是正在成長的青年人的命運與困惑、痛苦與希冀、以及掙扎與嘆息。那些真切的真實，那些起伏跌宕的情節(jié)，讀來久久心緒難平。主人公汪華的推薦升學及兩次挨打住院等一次次的兇險，以及兇險后的化險為夷，都是什么原因推動的？宋舟山作為一個青年學生，為什么可以而且可能放肆地為非作歹？甚至曾經(jīng)純潔堅強的陳芳在參加工作后也有些自私和圓滑？我想，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理想的、規(guī)范的社會，這是人性的呼喚和文教的吶喊。然而，這些純真的想像與現(xiàn)實又是如此脫節(jié)?，F(xiàn)實編織了一張觸手可及的關(guān)系網(wǎng)，勝與敗、正與邪的扭纏，其實是這一些交錯的網(wǎng)與網(wǎng)之間的撕扯。而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個小小的網(wǎng)點而已。在這張錯綜復(fù)雜而堅不可摧的網(wǎng)面前，我們有時順網(wǎng)而行，有時只好望網(wǎng)而嘆息，有時不得不向它低頭臣服，有時或只有觸網(wǎng)而亡！有如作者將故事置于特殊年代，我們不悅的此書的強銷方式，不也在此中么？這也許就是所謂荒謬宿命論中的一個真理吧？在被現(xiàn)實捉弄之后，真實的生活給我們留下很多難題。正如故事結(jié)尾的告白“有人有婚姻沒有愛情，有些人雖然有愛情，卻沒有婚姻。真正的愛情，一生中只能有一次。這種愛有時來得早，有時來得遲，甚至有的人一生中都沒有真正愛過。”沒有愛過的一生或許空乏，但沒有愛情的婚姻和沒有婚姻的愛情更是刻骨的痛苦，因為這兩者往往同時加于一個人。我們可以想見，更多的人更多的事，甚至理想世界與現(xiàn)實生活之間又何時不都是如此呢？這些或正面或反面的人物，他們的命運都給我們什么樣的思考與選擇呢？ 我們當嘆惜的，是在痛苦煎熬中，有理想、有抱負，而最終仍被丑惡和黑暗吞噬者；我們當鞭笞的，是無本領(lǐng)、不進取，只有一次次利用手中擁有的利益和特權(quán)囂張一時者。我們當贊揚的，是堅強不屈、頑強拼搏，最終戰(zhàn)勝丑惡的英雄；我們當憂慮的，是那些深受生活之苦、險惡之害而拼斗無力求述無門者；我們當為之慶幸，抱有期許的，是擁有優(yōu)越條件和優(yōu)勢特權(quán)，而又真正向真向善向美向上者。而我們又是其中哪類呢，我們又當如何選擇我們的行為？我們又當如何面對我們的現(xiàn)實與未來呢？一部小說無疑是我們這個社會的一部野史。感謝楊鋒先生為我們呈現(xiàn)了這樣一部近在咫尺的鮮活史書。從中，我們會看到這個社會另一面的真實，激起我們腦中另一面的思考，從我們每一個個人的現(xiàn)實生存中喚起另一種力量和精神。所以，我更佩服作者一直都沒有直接點出的題目：“《大夢初醒》”。我們都曾做過一場大夢，讀罷此書，或許有一些惺忪有一些清醒；同時，我們或許還做著其他的大夢，會在此時或?qū)砟硶r醒來，或是—終生不醒。此篇文字，或許是我寫于夢之初醒時，亦或即將醒來的拂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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