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內容簡介】 人遠征歐洲大陸的壁畫上，馬的造型儼然就是das，瑞典木馬是斯德哥爾摩旅游產(chǎn)品中最常見的符號：明信片、餐布、圍裙甚至收錄瑞典音樂的cd封套，都能找到。瑞典人的傳統(tǒng)還有對家庭的重視。瑞典家居品牌數(shù)不勝數(shù)，簡直就是創(chuàng)意經(jīng)濟中一個主線：生活百貨的發(fā)源地，難怪會最終誕生ikea這樣的家居國際連鎖超級企業(yè)。我在斯德哥爾摩夜晚9時一次乘搭的士的經(jīng)歷，司機饒有興趣地聽著電臺，一打聽，不是中國電臺的情感節(jié)目(或讓人心煩的醫(yī)療節(jié)目)，而是living節(jié)目，主持人和聽眾大談生活起居瑣事。我個人最佩服瑞典人的是他們的恒心與熱情，vasa沉船博物館便是一個明證，只有他們可以積數(shù)十年之功完成一件多達10萬件配件的“世上最大的積木”，把沉于海底經(jīng)年的vasa號整體修復，并建成一個龐大的博物館，毅力驚人。想起他們?yōu)榧o念“海上絲綢之路”而進行的“歌德堡1號”計劃同樣如是，應當是下一個了不起的恒心成就。而這種性格正是創(chuàng)意人追求“金錢買不到熱情”的彰顯。有時想，辦了這么久仍然興趣盎然的諾貝爾獎和一直把瓶子游戲堅持下去的absolutvodka亦都是佐證。下一站挪威，奧斯陸，生命與新生相比較芬蘭的勃興和瑞典的底蘊，挪威人在應對創(chuàng)意經(jīng)濟浪潮前似乎欠缺足夠的熱情——盡管他們有可以像村上春樹般生活的“挪威的森林”和偉大的海鮮和壽司食品全歐洲最優(yōu)質的“三文魚”。我對挪威直接而模糊的印象是：這真的是一個注重生命的國度，他們控制煙草和全國無賭場，他們平均年齡：男79歲女85歲，但這些并不表示他們只是溫存——他們勇猛無畏，他們曾經(jīng)有世界最兇猛的維京海盜，他們也有史上最偉大的一次海上科學探險kontiki號的事跡，無論是海盜還是科學家，無不反映出他們對生命的頑強渴求。而直到他們死去，他們(有錢人)會以海盜船作為墓冠，實在是一種對大自然繼續(xù)抗爭的心理暗示。所有對生命的推崇，聚焦到一點，可以從他們建立世界上最大的個人雕塑公園——gustavvigeland可以看出。雕塑大師gustav的雕塑品正是與生命緊密相關，以一個公園數(shù)百件雕塑品反映生命的主題，確是可貴。讓人不慎感慨的是，gustav公元的選址，正好與其背后的一個oslo公墓地相鄰，生生息息在此昭示。盡管在北歐一路都看到北歐連鎖酒店scandic，但只在奧斯陸感受了一晚。酒店業(yè)亦是創(chuàng)意經(jīng)濟之一種，scandic則加深了我的認識。這家酒店的口號是“北歐共同感覺”，無所不在的房間木質感，射燈風格獨特的床頭燈，高掛墻壁的電視機，閃亮雪白造型特別的馬桶洗輿盆，簡約別致的供暖片……完全不按酒店房間固有常規(guī)的更新設計思維，難怪其在“酒店設計與創(chuàng)新發(fā)展”評選中屢屢獲獎。設計做足功夫，而北歐新設計的方向亦可以在此酒店中略見端倪。scandic也許只是一個小案例，但啟示我的是，一種代表歐洲設計的“新生力量”(或稱“改造力量”)確然在北歐刮起。他們不存在過多的所謂古典主義、文藝復興的傳統(tǒng)所限，設計師只會發(fā)揮自己的創(chuàng)想精神因地、因時而行的新歐洲設計。如他們身處陽光珍貴的北歐，便會廣泛使用大面積的玻璃透光設計，功能至上，簡約優(yōu)先。但沒料到這個方式在世界各地廣泛使用，甚至成為玻璃幕墻，造成光污染問題，但這已不能責怪北歐的設計師們。可能，在“設計立國”的丹麥能更好地印證我的印象。下一站丹麥，哥本哈根，幻想景象我們乘坐和“維京航線”大致一樣模式的stenaline前往下一站，哥本哈根，童話王國丹麥首都。從沒有一座城市，在到達之前能如此渴望見到它的真實模樣，也許是因為這兒有世上出色的舊城改造計劃?或是因為這兒有sas皇家酒店，這座號稱1960年代最優(yōu)美外形的現(xiàn)代建筑?或是因為在stenaline航行中實在無所事事，慢慢等待駛向哥本哈根?還是在船上能預先拿到的宣傳冊實在太多太好(甚至能看到“性都”的色情業(yè)狀況)?或者是因為偉大的arnejacobsen與vernerpanton的一切設計?還或者是因為童話王國的締造者安徒生先生?甚至會亂想，哈根達斯與哥本哈根為何會有相同的詞綴，莫非城中確有hagen之味?stenaline質素比維京航線還要優(yōu)質，令我在船上已經(jīng)預先體驗了丹麥：生活設計品牌menu之精妙構思，安徒生童話角色丹麥鐵兵之敦厚逗人，丹麥陶瓷藝術(風車、接吻小情人與燭臺)之樸實。一大清早就抵達了，上岸三分鐘就可以在皇宮amalienborg看衛(wèi)兵列隊站崗儀式，每個崗位“派兵仔”的感覺就像回到童年。然后在克里斯汀堡(christianborg)看“peacewatch”的和平主義者在行動，一對老夫婦在冷風中扎緊peace旗桿的舉動讓人感動。在市政廳看盧森堡大公抵達，由馬隊接送市民夾道圍觀，隆重而平常的場面。在這兒的廣場前看安徒生的雕像，看遍地的鴿子，看騎單車的少女，看那些市民或游客，一切都是那樣的熱鬧與充滿人氣(可能是在之前幾站呆得熟了，人都少見了，如今重新見到這么多人，一時感覺不知道是熟悉還是陌生)。遠遠可以看到sas，這座優(yōu)美建筑并不張揚地矗立在古典建筑群中，古樸的哥本哈根火車站正對面，但這座號稱最優(yōu)美曲線的現(xiàn)代建筑，竟絲毫不現(xiàn)桀驁之氣。在“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啤酒”嘉士伯總部看他們的“大象門”，可能是世界工業(yè)建筑中最好的門。在“夏宮”看“有名的”樹木和在寒風暖陽中堅持的玫瑰，都是一致的美好。在海邊，沒有去看那已經(jīng)被破壞，暫時徒剩基座的“美人魚”，后來才知道竟然是給鬧事的球迷(丹麥國家隊在歐錦賽被淘汰出局)下手損壞。而最讓我興奮的是，能抽出獨立行走的時間到了danishdesigncentre(丹麥設計中心)，而且里面正在進行著丹麥最負盛名的vernerpanton的作品展。連最神奇的phantasylandscope(幻想景象)亦有展示，龐大的幻想空間簡直讓人歡喜得發(fā)狂。venner確是一個神人，椅子、燈飾以至整體生活空間構想每件均是杰作。如此充滿想象力的設計，在我看來，venner簡直就像是“設計界中的安徒生”。這就是哥本哈根，總有游客說它亂，而它自己的廣告語說是“不大不小”的都市。你會問“設計立國”何處呈現(xiàn)?生活中便是。丹麥設計中心售賣的明信片中有一句語錄值得抄下為大家共勉：“everynewidea…isabinationoftwoexistingideas(每個新創(chuàng)想源于兩個經(jīng)已存在的創(chuàng)想的結合)?！毕乱徽竞商m，阿姆斯特丹，偶有彩虹這是一座“神奇之城”——盡管有古老的風車，但已經(jīng)不再是這兒的標志建筑，僅存一個所謂的“風車村”，在別的地方搬來幾臺老風車，圈養(yǎng)幾頭奶牛(已失去產(chǎn)奶能力)炮制成專供游客觀賞與購物的公園。盡管有凡高(vangogh)名聲在外，游客參觀真作得排長龍，但也有annefrank(《安妮日記》原型)和她的故居名聲更大，長龍更長。盡管有紅燈區(qū)中的櫥窗女郎讓游客嘆為觀止，此處的博物館、畫廊之多亦同樣嘆為觀止。盡管此處身處西歐荷蘭，但中國人之多實在讓人咋舌。一座名叫“福祿”的中國酒樓，因為比鄰商業(yè)區(qū)與紅燈區(qū)，生意好得驚人，排隊吃飯的中國旅游團可以在狹窄的樓梯中排幾層樓的隊，感覺不是“福祿”更像“俘虜”。而我自己最大的收獲莫過于，參觀了位于paulaspotterstraat大道上的stedelijk博物館，阿姆斯特丹最重要的現(xiàn)代博物館。里面正進行的是一個名為“uptonow”的展覽，以“革新”為線索，透過裝置藝術、平面、制成品、音像等，展示從1970年代至今在衣食住行等領域的革新進程。感覺這個展覽的主題正好與荷蘭的現(xiàn)狀非常貼切，這個國度有飛利浦有喜力啤酒等傳統(tǒng)“老牌”，但你絲毫不會覺得他們的年老，反而越見越新。這個國度更有以庫哈斯為代表的荷蘭建筑設計師，荷蘭風格的新現(xiàn)代建筑早已讓人們忘記年老的風車形象。第五站巴黎，片葉在我看來，如果阿姆斯特丹可以是創(chuàng)意經(jīng)濟匯聚之地，那么巴黎更是一個可以最大效益地呈現(xiàn)的華麗舞臺——即便因為巴黎之巨大如參天大樹，而我只僅僅是摸到片葉而已。是在烏云天氣進入巴黎的，那時候并沒有那種期待中突然給華麗之都擊中的感覺，泛著世界如一的大都市塵埃的郊區(qū)的平庸感幾乎讓我們懷疑。對于我們這一行從北歐、西歐一路走來的人來說，歐式風情已經(jīng)不再新鮮，老房子、老教堂、王宮市政廳、老石子路，如出一轍，巴黎還有什么可以擊中我們?一切懷疑從踏入貝聿銘創(chuàng)造的盧浮宮地下世界后散去。從玻璃金塔透射下的光線竟是如此的晶瑩，真讓人不敢相信。難怪安藤忠雄會如此寫下：“滿載著古典裝飾而厚重的羅浮宮，透過這個可說是二十世紀最極致而巨大的玻璃，映照出其影響而互相輝映。就算代表著舊巴黎與新巴黎的這兩棟建筑，是以一種面對面的姿態(tài)聳立著，但我所見的絕不是一種‘對立’的畫面，而更涌出‘這才是建筑啊’的贊嘆與感動。我確信那是從二十世紀后半葉開始為引向二十一世紀所創(chuàng)造的新景致?！薄斑@才是建筑啊!”發(fā)自安藤之內心，聽來亦很讓人感動。同為華人，我得為貝老先生致敬。在仍然還沒有中文導游指南的羅浮宮，在進入地下通道時，身為中國人的我絲毫不覺得羞愧，反而有種自豪的感覺。我們的法國導游也贊道：“人們通常以為貝聿銘只加了一個玻璃金塔，實際上，他遠不于此，例如把羅浮宮原來的古城堡城墻在地下展現(xiàn)出來，提升了羅浮宮的歷史價值，僅此點便值得稱頌?！绷_浮宮呈現(xiàn)的是文明極致，蓬皮杜中心呈現(xiàn)的是現(xiàn)代藝術的極致，而創(chuàng)意經(jīng)濟在巴黎的極致表現(xiàn)則可以由一家小店可以呈現(xiàn)一二，它是collete，位于羅浮宮外的ruesthonore大街，超長單詞“styledesignartfood”串成的正是這家店涵蓋的內容。銷售時裝，但酷愛藝術，更像一家私人畫廊，可還有地下餐廳和書店，最厲害的是，總會有主題概念來正和包裝其銷售。熱愛以時尚方式發(fā)布的xelibri在發(fā)布新一季產(chǎn)品時，便選擇了collete，“圣地”的collete之妙處，我想，只有你親臨其境才能體會。但對如此巨大的巴黎來說，collete也許還只是一葉小舟，在生生流轉的塞納河面前，又有誰敢妄稱“最好”?有著多樣化而維系一貫底蘊的文化與生活形態(tài)，巴黎實在是自由創(chuàng)意人聚集的天堂城市。而氛圍才是創(chuàng)意階級最執(zhí)意和在乎的，可惜我只有兩天半的時間呆在此處，實在抱憾。歐洲創(chuàng)意經(jīng)濟考察報告歐洲創(chuàng)意經(jīng)濟考察報告在上世紀90年代，當北歐創(chuàng)意經(jīng)濟蓬勃發(fā)展，誕生了諸如諾基亞、宜家、IITALA和Bamp。O等帶有創(chuàng)意經(jīng)濟特質的品牌時，我們仍然對創(chuàng)意經(jīng)濟如何緣起一無所知。當我有幸踏入歐洲，來到那些曾經(jīng)只出現(xiàn)在夢境里的城市，經(jīng)歷之后，腦中一直翻騰著這些日子里經(jīng)歷的北歐、西歐文明記憶以及無所不在的創(chuàng)意經(jīng)濟因子。“旅行，造就了人?！比毡窘ㄖ髱煱蔡僦倚墼谄洹栋蔡僦倚鄣亩际嗅葆濉烽_篇即如此寫下?！斑@么說來，我的人生也可算是一段旅程吧。在沒有接受專門教育的狀況下而志向建筑這件事情，就如同獨自在緊張與不安下迷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里一樣。……往往在孤獨與不安，一個人在都市里彷徨的時候，那樣的感覺變更明顯而具體地流露出來?！苯衲晔拢斘矣行姨と霘W洲，來到那些曾經(jīng)只出現(xiàn)在夢魘里的城市：巴黎、阿姆斯特丹、布魯塞爾、漢堡、哥本哈根、赫爾辛基等西歐、北歐都會，獨自走在那些陌生的街道，看著那些在變幻光線下依然如我的建筑，搜索著腦海的記憶找尋我需要的創(chuàng)意經(jīng)濟因子，這時候，如同安藤君那種彷徨感竟同樣泛起。在VernerPanton的“幻想景象”面前，在IITALA和MENU的精品王國面前，在Stedelijk博物館的“UPTONOW”展覽面前，作為一個來自東方默默無名的傳媒青年，對如此豐盛的創(chuàng)意經(jīng)濟歐洲行，不免彷徨。（以下文由本人旅行日記整理）無時差旅行密碼：097，這是我行李箱的密碼，對應的正是香港。我從香港赤臘角機場搭乘芬蘭航空公司的航班起行，結束了15天的緊密行程后，終于從終點回到始點，香港。從香港時間到香港時間，一次無時差的出行，從撥慢五個小時（赫爾辛基）到繼續(xù)撥慢一個小時（斯德哥爾摩）到歐洲冬季時間（WinterTime）再撥慢一個小時，然后回到香港撥快七個小時，5+1+17=0，無時差。但我卻在清晨時分嘗到了時差的味道，躺在香港九龍的酒店房間里，隱約聽到晨早香港的“早班車”聲音，腦子中翻騰的卻是過去15天里經(jīng)歷的北歐、西歐文明記憶碎片以及無所不在的創(chuàng)意經(jīng)濟因子。芬蘭，無論是赫爾辛基的諾基亞總部還是石室教堂呈現(xiàn)的現(xiàn)代派通訊、建筑革命，一個指向人類溝通科技的追求，一個指向人與自然合一的精神追求；瑞典，無論是斯德哥爾摩的古建筑風格維系和沉船的追憶，指向他們對瑞典王國傳統(tǒng)的執(zhí)意維系，還是瑞典人對自身生活質素的高度關注力造就他們擁有IKEA和AbsolutVodka，都在指向他們的品質觀；挪威，無論是維京人的海島船還是GustavVigeland雕塑公園呈現(xiàn)的生命文明，一個指向古時的資源掙扎，一個指向現(xiàn)代生命的再思考；丹麥，無論是設計大師VernerPanton的創(chuàng)想空間還是丹麥啤酒超級品牌嘉士伯，一個指向生活空間的創(chuàng)造力，一個指向釀造科技文明的追求；哥本哈根到漢堡的“歐洲之星”列車上，無論是丹麥的超級跨海大橋還是見證德國工業(yè)實力的漢堡港，一個指向對自然的征服力，一個指向對工商業(yè)的征服力；荷蘭，無論是Stedelijk博物館的UptoNow理念的追求與呈現(xiàn)，還是阿姆斯特丹對自由開放的驚訝程度，一個指向革新精神，一個指向寬容理念；比利時，無論是原子球塔所對應的1958年的比利時力量還是“歐洲大客廳”展示的老比利時王國的氣派，還是如今建立于此的歐盟總部，無不呈現(xiàn)著這個歐洲心臟的容納力。法國，無論是浩大的巴黎延續(xù)至今的老都市文明沉淀，羅浮宮搜羅的世界文明精髓，凡爾賽宮體現(xiàn)的西方王宮建筑呈現(xiàn)的皇家生活享受，蓬皮杜中心體現(xiàn)的建筑反芻，更是顯示近三百年西方文明之發(fā)達的最佳典范城市。讓我難免的，也許正是這些，三百年來西方文明精華在我腦中灌輸過多讓人一時難以再短短的時間差中適應過來。這樣一國接一國，15天游歷8個國家，十數(shù)個城市，近乎一天換一個酒店（而且風格各異），從飛機到火車到客車到輪渡，見到的熱氣球、直升機、噴氣式飛機、馬車、騎兵，看過的風、雪、雨、彩虹和流星，聽到的各種語言：芬蘭語、瑞典語、挪威語、丹麥語、德語、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