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自然人的法律人格與權利能力(編輯修改稿)
2025-01-19 06:30 本頁面
【文章內(nèi)容簡介】 抽象的概念之中，即把人連同其他人之集合而成的產(chǎn)物（國家、社團、財團等法人）一并包括在“主體”之同一概念中。而“法人”純粹基于法律技術上的需要而被賦予法律關系主體的性質，其非為滿足人的本質與尊嚴之需要而設。如此一來，民法之對人的關懷、民法之人道主義精神也就被淹沒了。依照這種顯然有些偏激的觀點，《德國民法典》的編排雖然科學，但缺乏“人格”所應當表現(xiàn)的人道主義精神。事實就是，除《法國民法典》之外，在《德國民法典》以后制定的《瑞士民法典》等，均在其開篇的規(guī)定中宣告“一切人都享有民事權利”。（11）而這種宣稱，在《德國民法典》中是沒有的。 當然，《德國民法典》未明確宣示自然人之人格平等，并不等于德國法體系就不能有效地保護人的基本權利。但由于它未將“人”這個首要的法律范疇規(guī)定于顯著地位，故此種形式結構上的系統(tǒng)容易使人忽略那些隱藏在法律形式背后的最終目的，忽略人格保護是民法的主要目標。對此，德國學者也有評說。他們認為：“與許多外國民法典相比，《德國民法典》有關權利主體的規(guī)定在法典中所占篇幅要小得多。（12）”與這些外國民法典相比，我們民法典總則中對人法的規(guī)定顯得非常單薄。親屬法被貶入至第四編。在第1條至第89條規(guī)定中，有25個條款（即第55條至第79條）只涉及到社團登記簿問題，剩余的條款大多數(shù)也都是規(guī)范法人的。法律對自然人的規(guī)范過于簡單，因此沒有涉及一些重要的人格權。“因此，這些德國學者認為，《德國民法典》的人法部分”僅僅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人們幾乎不能從這些規(guī)定中推斷出一般性的結論?！埃?3）上述意見對于我國民法典的制訂無疑是有參考價值的。事實上，我國《民法通則》第10條已經(jīng)明文規(guī)定：”公民的民事權利能力一律平等?！岸诮梃b采用德國式編排體系制定我國民法典時，在民事主體制度中，首先應當強調(diào)自然人人格平等的基本原則。 正因為自然人的人格是一種直接體現(xiàn)個人尊嚴的法律工具，故現(xiàn)代民法確認一切自然人均有平等的、不得被剝奪的人格；而正因為法人的人格是一種法律技術的產(chǎn)物，所以，法人的人格在特定條件下得被否認或者剝壓。 二、自然人的人格與權利能力 權利能力（Rechtsfahigkeit）之概念，為學者FranzvonZeiller（17531828）所起草的《奧地利民法典》中第一次在立法上使用。（14）對于權利能力的本質，德國學者有不同看法：Gierke認為權利能力為人格權（一種權利），Holder認為權利能力為享有權利之資格。（15）另有學者認為，由于權利能力是據(jù)以充當民事主體、享受民事權利和承提民事義務的法律地位或者資格，其為人格的另一種表達。（16）但由此便面臨理論上的一個難題：如果說權利能力等于人格，則由于自然人的人格一律平等，自然人的權利能力就應當一律平等（得享有同等范圍之權利）。但是，自然人的權利能力范圍實際上有大有小，如結婚權利能力，并非人皆有之。而法人的權利能力范圍則根本不一致（法人權利能力范圍依目的范圍而定）。如此一來，一方面說“權利能力（即人格）平等”，另一方面又說不同自然人或法人之間“權利能力（即人格）有差異”，豈不相矛盾？ 為解決這一問題，有學者便將權利能力分為一般權利能力與特別權利能力。前者為就一般權利得為其主體之資格，后者為就特定之權利，得為其主體之資格?！耙话銠嗬芰?，對于各人，平等的賦與，任何人皆有得為權利主體之抽象的適格（權利能力平等之原則），……然基于各個制度，享有各個權利之能力，依其權利內(nèi)在之目的或為權利主體者方面之特別情事，不必就各人為同一。自然人與法人基于性質上之差異，對外國人基于政策上考慮，得認有特別權利能力上之差異。例如法人不得有親屬法及繼承法上權利之享有。對于外國人禁止其一定權利之取得，即為特別權利能力之限制。”（17）但是，此種學說并未解決權利能力（即便是所謂特別權利能力）的差異與人格之無差異之間的矛盾。而另有學者對權利能力所作的更為具體的分類（首先，依權利能力是否完整，將“正常自然人”、“罪犯自然人”、“胎兒”以及“死亡自然人”的權利能力分門別類；其次，依權利能力所對應的權利之不同性質，將享有“物權”、“債權”、“知識產(chǎn)權”以及“人身權”的權利能力分門別類）。（18）則更將前述矛盾推向極端。事實上，如果權利能力等于人格，而權利能力有一般與特別之分，則人格便有一般人格與特別人格之分。由此得出的結論就是：一般人格人人平等，特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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