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內(nèi)容簡介】 T炸藥、卜福斯炸藥等等。丙、由軍政部軍械司訂購的：（1）七米厘九口徑步槍二萬枝，每枝三十元；七米厘九步彈，有幾批，細數(shù)我記不清了，每百發(fā)美金五元。（2）毛瑟木殼槍，數(shù)量也記不清了，每枝美金二十五元。（3）毛瑟白郎林手槍，數(shù)量記不清了。丁、由衛(wèi)生署軍醫(yī)署訂購的：（1）精密度顯微鏡八百架，每架美金三百元。（2）外科用醫(yī)療器材約值美金幾十萬元。戊、由鐵道部訂購的：（1）克虜伯機車三十六輛，每輛美金三萬五千元。（2）機車零件及鋼軌，約美金三百多萬元。己、由資源委員會訂購的：（1）礦山機器十五部，每部美金八千元。（2）開山鉆頭及零星機械材料，約值幾十萬美金。庚、由南京紫金山天文臺訂購該臺全部設備，包括氣象臺上用的精密儀器儀表，約值美金百萬元。辛、由中央軍校、炮兵學校、步兵學校，以及其他單位，訂購機器腳踏車，軍用器材約計美金十萬元。壬、則軍政部交通兵訂購美國古特立326卡車胎三千套，每套美金四十元。以上所列品種數(shù)字，由于我經(jīng)手業(yè)務比較多，經(jīng)售數(shù)字也比較大，還能回憶一些，但其數(shù)字難免仍有出入?？偟恼f來，上海禮和洋行經(jīng)理劉倫士對我說過，南京禮和洋行在這六年當中，經(jīng)售各種軍用物資，約計總價值在二萬萬七千萬金馬克，折合美金九千幾百萬元。五、怎樣向國民黨政府兜售生意如上所述，國民黨政府所聘德顧問和一部分留學生向外國訂購軍用物資和科學器材時，一般都要德貨。而且，他們還習慣地要指定名廠名牌制品，這樣，對禮和洋行 來說，交易就多了優(yōu)越條件。但是條件雖好，而內(nèi)部沒有人通風報信，及時幫助、聯(lián)絡，還是不成的。所以必須千方百計地想辦法，走門路，打進去，拉出來，才能 隱達理想的目的。運用打進去的方法，曾經(jīng)使我們一度遭受打擊和失敗。有一次，我們托了外交部長王正延備了書信，介紹給實業(yè)部一位次長（名字忘了），然后由這位次長交代他部下主管人員接洽。主管人員迫于上級交辦，對我不能不 敷衍，口頭上說得很漂亮，說是盡可能給我?guī)椭头奖?，可是這主管人員內(nèi)心中卻另有一番打算，對我存在著顧慮。結(jié)果不但生意做不成，而且由于他對我有戒心， 反而永遠斷了向他做生意的門路。事后我才了解到，他們鑒于我和他的上級有關(guān)系，惟恐手腳不干凈，會惹出是非，倒不如不做交易為妙。經(jīng)過這次弄巧成拙得到的經(jīng)驗教訓，我們就不再如此打進出，而將方法改變，即由我憑著德商禮和洋行和克虜伯煉鋼廠駐華代表頭銜名片，單槍匹馬，向各有關(guān)機關(guān) 主管部門進軍。對方和我接洽的，即不是上級人員，也不是下級人員。由于上級人員地位高，不大過問具體接洽；下級人員地位低，無權(quán)過問；向中級人員個別接 洽，結(jié)果證明都很順利。這類級別的國民黨政府各主管部門主管人員，碰到洋行代表要求接見，很表歡迎，很愿意同我們接近，盡量同我們通關(guān)節(jié)、講方便。他們的 企圖，彼此心照不宣，只要第一批生意做成，給他們嘗到甜頭，就鋪平了道路，以后生意十拿九穩(wěn)。他們正合我們常說的一句俗說：“得人錢財，與人消災”。當 然，另有個別的地方，必須托人介紹。例如財政部方面，訂購軍用物資，必須由宋子文親自接洽，但他不是輕易可以見到的。他忽而上海，忽而南京，行蹤不定。宋 過去對訂購軍用物資，不愿與洋行代表接洽，于是我要見到他，首先便得通過他的機要秘書鄧勉仁和張遠南二人。有一次我有樁重要業(yè)務必須與宋子文面洽，多次直 接請求接見未成，接著，走了鄧勉仁的路子，還是碰了釘子。后來與張遠南商洽，他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yè)生，是宋妻張樂怡的胞兄，財政部稅警總團團長，我與他的 關(guān)系是由張遠東的介紹而建立的。（張遠東是個建筑師，我為要建造房屋，時與張遠東往來）。張遠南性頗爽直，立即答應陪我去見宋子文，會見的地點不是財政部 辦公室，而是早晨八點以前在宋的“官邸”。在接見時，我以瑞典卜福斯炮廠駐華代表身份，主要洽商訂購山炮、高射炮，簽訂合同。張遠南直接對宋子文說，今后 我還時常要來求見。宋認為我是卜福斯炮廠代表，與上海洋行無關(guān)，便答應我以后要見，事前可先通電話，約定接見地點和時間，仍以早晨八點前在官邸為宜。后來 我與宋子文多次接見，便先一日用電話約定，有時約定在上海，有時約定在南京。有一次瑞典卜福斯炮廠代表龍貝格來華，要見蔣介石，在滬寧二地等候了兩個多月之久，始終沒有見到。我一度托蔣介石機要秘書毛慶祥介紹，毛慶祥怕受嫌疑，拒 絕我的請求。后來改托勵志社總干事黃仁霖。黃前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畢業(yè)，和我有同學關(guān)系，由他陪同我和龍貝格去見了蔣。這次談話內(nèi)容，主要是為了訂購山 炮、高射炮，希望蔣通知宋子文從速簽訂合同。當時購買這批大炮，俞大維主張要電德國中國大使館商務參贊譚伯羽辦理，龍貝格怕這批生意落空，所以直接向蔣、 宋兩人催促。在鐵道部方面，當時的部長顧孟余患肺結(jié)核，長期休養(yǎng)，部務由次長曾仲鳴代理。曾是汪精衛(wèi)的心腹，汪正任行政院長。我們了解到曾仲鳴唯利是圖，易于對付。我 幾次往見，曾仲鳴不便同我談傭金，經(jīng)指定潘友聲全權(quán)代表他，和我?guī)状蚊苷?。通過潘友聲議定了按總價值百分之五的傭金率。我們認為羊毛出在羊身上，對我們不 會有所損失。傭金談妥后，在報價不超過其他有競爭的洋商的原則下，他給我們以便利。對于潘友聲，我們另支給一筆特別費，約美金八千多元。在軍政部軍械司方面，我是直接與司長陳隱冀接洽的。他談判傭金，并不假手于別人，公開地同我談，而且爭論高低。他說：“我也有我的用場。”這句話意味著另有人在要錢。他是有背景的，也就是何應欽。陳所取傭金一般百分之三，有時百分之五。這些開支，我們都打在貨價之內(nèi)。在其他各機關(guān)，我都用自己名義分別請求接見。所做交易，有的收取傭金，有的沒有。對于沒有傭金的這些主管人員，依然送些禮物和紀念品等。這是不可避免的，禮品價值是看具體的情況而決定的?？偠灾?，我們洋商同國民黨政府做交易，主要靠傭金，所謂金錢萬能，其次是私情。當時自上而下，多數(shù)人都要好處，如門房傳達、值日員等。每到節(jié)日，都要一 筆開銷，有的收現(xiàn)金，有的接受禮品。這筆開支，都由我個人掏腰包，誠如所謂無官不貪，無吏不污。當國民黨政府內(nèi)部決定要向外國訂購軍用物資和材料時，各級 人員早已就相互勾心斗角、爭先恐后，進行爭奪經(jīng)手權(quán)，求得新身與洋行接洽。一朝經(jīng)手，便積極地同我們通聲氣，提方法。他們的目的，無非是希望做成交易，得 到一些好處。國民黨政府除向禮和洋行訂購上列軍用物資外，這一時期還向其他洋行訂購了軍用物資，其品種、數(shù)量也相當龐大。我對這些品種尚能記憶一些，但數(shù)字今天無法搞清。：英國馬而克姆公司南京浦口輪渡約計百萬金磅以內(nèi)，還有維克斯大噸級戰(zhàn)車三十二輛，以及TNT炸藥和客車貨車，三八口徑左輪手槍等品種。由于貨品質(zhì)量不好，軍械司長陳隱冀受到撤職處分。，約值幾百萬美元，還有TNT黃色炸藥以及世界聞名的可而脫32口徑左輪手槍，手槍每枝貨價美金十九元二角。，由于質(zhì)量不合，僅購進一批。、禪臣、雅利等洋行訂購的各種物資約值美金二千萬以上。，國民黨政府派孔祥熙到英慶賀?？走@次去歐洲，實際主要是購買軍用物資，所購為數(shù)很巨。向捷克、波蘭，以及英國、芬蘭、瑞典、德國，都訂購了輕重武器，以及兵工材料、大小機器等。禮和洋行經(jīng)理各廠商品，廠方給禮和的利潤，一般按價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數(shù)字大的交易有的是百分之五到百分煙十。福昌貿(mào)易行代理禮和洋行做交易，所 得傭金規(guī)定按貨價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計算，每年可以做到一二百萬元營業(yè)額，年可得傭金十萬元左右。禮和洋行給我個人的傭金，以軍用物資來說，數(shù)字在百萬元 以上的，％，在百萬元以下的給我1％到2％。我與禮和傭金并沒有固定數(shù)字，要看情況而定，有時彼此爭論。禮和洋行把廠方來往電報對我公開以廠 方訂購價格為依據(jù)。上海四川路橋頭的禮和洋行辦公大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