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堂屋的中間。沒錯，我渴望母親是諒解我的。而這個把我稱“兄弟”的徐書記，就在我的身邊。他看到我，眼睛突然就放了光，驚喜地說：“兄弟，你是來看親戚的?。俊蔽矣行┎缓靡馑嫉鼗卮?，是的。他們都一個勁地夸我菜做得好吃，還開玩笑說若我以后就把這個當(dāng)成手藝活兒，保證村里家家戶戶都會請我去做大廚。有時候還到地里察看一番，邊攀談邊幫我干點活。依山傍溝棲居的村民都有著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張、王、李、唐、趙算是大姓，吳、黃、邱、劉、任是小姓，大大小小的姓氏間，幾乎都有著親戚關(guān)系，略微的差別就是變?yōu)橛H戚的時間隔得近還是遠了。這樣的場景一直伴隨著黃桷灣的鄉(xiāng)親們。為了出行方便，鄉(xiāng)親們家家都買起了摩托車、小汽車，進出不再是靠小腳板一步一步地挪動了。芒果、山藥、青椒、洋芋、土雞、雅魚、生態(tài)的豬肉、生態(tài)的牛肉、生態(tài)的羊肉……串連起的不僅是崇山峻嶺外的大千世界，還有鄉(xiāng)親們腰包里日益鼓起來的一個個“綠色銀行”?！酒砍鲩T的時候，那棵柏樹好像一夜之間又長高了一截，一大早就把天空戳得白花花明晃晃的，直叫人睜不開眼。一股若有若無的清甜味兒飄進鼻孔，我使勁吸了吸，清甜還是帶著熱氣的。我笑了笑說：“你說話也挺洋氣的嘛。“大爺，您身體挺好的嘛？”“我身體好得很，我已經(jīng)無兒無女了，未必老天爺還那么歹毒，還要我一身毛病，死在這屋頭臭了都沒人曉得呀！……”一串連珠炮嗖嗖地朝臉上射來?！蔽覜]坐?！鳖櫞鬆敽莺莸乜牧丝臒煻?，聲調(diào)高八度地吼道：“東風(fēng)？現(xiàn)在把我當(dāng)東風(fēng)了！現(xiàn)在想起我了。后背涼颼颼的，像顧大爺家的穿堂風(fēng)追來了一樣?！拔倚樟?，從柏香村來的‘第一書記’。下派半年多了，每天走訪調(diào)查、建檔立卡、開會接待、寫材料、遞報告……不多做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實事，真脫貧、脫真貧，我對自己都沒法交代啊，像修建集中安置房這樣的大好事大實事，怎么做起來那么難呢？老房子再有感情，它不擋風(fēng)不遮雨呀……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七七八八的農(nóng)作物凌亂地掛在墻上，站在凳子上我看見，幾個土豆是放在橫嵌在墻壁上的一塊木板上的，土豆前面還有個瓦缽，瓦缽里插滿了長長短短的殘香殘燭，面上一層香灰像是新掉落的。一家大小餓得流清口水，狗娃爹、狗娃娘把吃的都省給兩孩子了，最后狗娃爹瘦得皮包骨頭，走路都偏偏倒倒的了，說要去要飯。柏樹木質(zhì)軟硬適中，耐腐力強，有香氣，是修房子打家具的好材料。紅底白字的標語條幅在青山斜暉之間顯得格外耀眼。我雖不相信鬼神，但一個人走在夜黑風(fēng)高的大山上，還是感到有些瘆人。你又跑來干啥子？我來陪我爹我娘說說話也犯法嗎……”顧大爺頓時一如既往地中氣十足，可說著說著他的中氣就像被煙嗆了熏了，縹緲凌亂起來：“哪個要你管，要管，你就賠我爹賠我娘賠我姐的眼睛……”我蹲下去，端端正正地跪在兩座墳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我說：“辣，我也喝。我姐沒罵我，她哭著把我背回家，天天用鹽水給我洗傷口。雖然，我沒有改革開放的年齡，但是，我有人生步履的經(jīng)歷?！酒恕扛母镩_放驀然回望已是40年！40年了，祖國發(fā)生了巨變，作為首都的北京亦然。盡管當(dāng)時環(huán)境不是很優(yōu)美，但也算得上是“試點”紅旗窗口單位，五名工作人員正在認真地進行各稅例征。徹底打造一個“門好進、臉好看、事好辦”良好平臺，他們轉(zhuǎn)變思想觀念，創(chuàng)新服務(wù)形式，提升工作質(zhì)效，變納稅人上門咨詢?yōu)槎惞軉T送政策進企業(yè)。四十年風(fēng)云激蕩，舊貌換新顏。那么1978，則是我們民族走向復(fù)興、邁向富強的開端。從此該縣國稅局走上了科學(xué)化、制度化、規(guī)范化、常態(tài)化、長期化的管理模式，把預(yù)約、提醒、延時作為服務(wù)的前提，真正形成“為納稅人辦實事，讓納稅人好辦事”的良好氛圍。該縣國家稅務(wù)局成立24年來，一路走來風(fēng)風(fēng)雨雨坎坎坷坷，艱辛里程的跋涉，苦辣酸甜的品嘗，稅收收入的逐年攀高、人員素質(zhì)的不斷提升、隊伍形象的逐步樹立、納稅服務(wù)的提升轉(zhuǎn)變等等均驗證稅收改革取得的豐碩成果和改革帶來最大“紅利”的具體顯現(xiàn)。有人說：“假如不曾見過嚴冬的萬物凋零，又怎會有看到春天蓓蕾綻放時的驚喜。它記錄和傳頌了1979年與1992年的那段歷史，它在中國經(jīng)濟改革的編年冊上，落下了濃濃的色彩。人一笑，話就圓潤了。那一刻，月光如洗，我看見顧大爺?shù)难劢怯幸坏喂饬另樦橆a滑落。山風(fēng)說起就起，一股煙撲打在我臉上，鉆進了眼里鼻腔。我走出辦公室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她犟道：“狗娃說，住院要花很多錢。他現(xiàn)在那房子，修修補補好幾回了，用的都是雜木?！蔽野言陬櫞鬆斀憬慵铱吹降那樾蚊枋隽艘槐椤Ｓ忠粋€趕場天，天剛蒙蒙亮，我已貓在了顧大爺家后山的玉米地里。“娘，你就托個夢給狗娃嘛，你不松口，他個犟拐拐是轉(zhuǎn)不過彎的呀……”大娘爹一聲娘一聲地哭喊著，這讓我呆立不知所措。尋訪到顧大爺姐姐家時，太陽已快落山了。這個顧大爺就是個惹不起的主，他哪里只是能說會道嘴巴刁，他自私，頑固，不可理喻！“顧大爺，您看這樣行不，追責(zé)的事等我的上級去處理?！鳖櫞鬆斖崎_我遞上去的文件，瞪了我一眼，“我不看，有啥子看頭，我一個五保戶孤老頭子要客廳來做啥子，我哪有客來，我就喜歡我這房子，燒火做飯喝酒睡覺都有豬陪有羊陪有雞陪……”顧大爺又開啟了連珠炮模式?！薄安宦犘侣劧返眠^你們，全靠它了。我心想，未必非要泥一身汗一身灰頭土臉的才像干事的？可沒兩天，看著面目全非的耐克，我默默地換上了牟強放在我床下的解放鞋，沒成想這解放鞋如今卻成了把柄?！币娢乙荒樏Ｈ?，七組組長丁偉說：“牟書記是怕你在我們組受委屈。一堆紅薯、一筐花生、一把鋤頭、一柄鐮刀、一張條凳、一只背簍、一個水桶、一張木床、一地?zé)燁^……墻上七七八八的農(nóng)作物晾曬著山里的春夏秋冬。如果不是停在院落外的幾輛汽車和摩托車，坐在桃花掩映的院落里，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因為隨著退耕還林而來的，除了補貼的糧食，竟然還有補貼的錢款、扶持的項目技術(shù)。一九九八年九月，攀枝花市在全國率先啟動天然林資源保護工程，成為全國天然林資源保護工程的發(fā)源地。但每年總有些人家會為這樣的糾紛來場戰(zhàn)爭。我的家，在一片蔥蘢的田野上延伸到希望的遠方。接下來的日子，我沒法再閑下來。他帶來了兩斤豬肉和一些蔬菜，還有兩瓶酒，他讓我下廚，好好弄幾個菜，他說今天有貴客要來。好不容易睡著了，夢里又有人在喊我，像是劉二爺，又像是母親，又像是徐書記。我跪在墳前，悲上心頭，淚水竟突然奪眶而出，灑落一地。這一刻，我清醒地意識到，我竟不知道她在家里的真實生活是什么樣子，都說子女報喜不報憂，想來母親也是。你母親生前一直說要葬在彎田咀，我們就遵從你母親的愿望，讓她早日入土為安吧。我不知道要去哪兒，也不相信在哪位鄰居家能買到棺材。除了自己，家里肯定是沒有其他親屬的。她總是告訴我，家里的生活很好，有人給她送吃的穿的，還有人給她送錢。僅僅四十年，吃不飽變成了吃得好，反而想起了以前的拌湯攪團漿水菜，吃著香，咥著美，勝過了魷魚海參、燕尾魚翅、魚鱉海怪。那時候能有一碗稠拌湯，能盡飽咥一頓拌湯面，已是農(nóng)人們最大的奢望，哈好能把肚子填飽就是莫大的福氣了。還有，城鄉(xiāng)距離拉近了，更多的鄉(xiāng)下人融入了城市里，現(xiàn)在的人都知道拌湯攪團漿水菜的土名與洋名。人民的生活有了質(zhì)的飛躍：幼有所育、學(xué)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yī)、老有所養(yǎng)、住有所居、弱有所扶已成現(xiàn)實。我們的祖國進入了建設(shè)社會主義全面奔向小康社會的新時代。在舊中國，我國人民群眾受到了三座大山的壓迫，解放后，我國又經(jīng)歷了“大躍進”時期，一時間全國虛報浮夸風(fēng)興起，一場席卷全國的大饑荒蔓延，人民群眾吃樹根、吃樹皮，餓死的凍死的為數(shù)不少，到了六七十年代，一場政治運動“文化大革命”又讓新中國經(jīng)受了“十年浩劫”，機關(guān)單位正常秩序受到破壞，農(nóng)村和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受到重創(chuàng)，群眾生活異常艱辛，可以說，中華民族是個多災(zāi)多難的民族，歷史不會忘記、人民更不會忘記，鄧小平，這位偉人，他審時度勢、結(jié)合中國國情，積極推行改革開放，堅持以經(jīng)濟建設(shè)為中心，對外實行開放的政策，在農(nóng)村實行了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zé)任制，一時間，大江南北、整個中華文明古國重新煥發(fā)活力，人民群眾的溫飽問題得到有效解決，人民生活水平逐漸提高，我們要時刻銘記鄧小平這位偉人。以前，常常聽到村子里那家老人生了病，人們習(xí)慣稱為“老病”，大概意思是人老了，是看不好的病，在家只能等著歸天了。一九七八年，突破了“兩個凡是”的思想禁錮，樹立了實踐標準，從此，離開了僵化的經(jīng)濟制度，走上改革開放的新征途。以上種種舉動，這說明為什么？中國有句古語：“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城里人大老遠跑來，就要吃這，花錢不多，還覺得吃著香。都是熗好的漿水水，里面盛上一團粘稠的包谷面糊糊。雨點子氣勢洶洶，子彈一般齊刷刷射向大地，兩畝長勢頑強的秧苗在暴雨中飄搖起伏，我東倒西歪地跨過田坎，奔到彎田咀一棵大樹下躲雨。自然，我沒有跟母親多說什么，也未曾訴過苦。后來家里的事，我知道得很少了。劉二爺遞過來一根板凳，同徐書記攀談起來。兩間土瓦房前的小院壩，正好可以擺下四張桌子。我起身往燈碗里加了一些油，然后慢悠悠地圍著母親的遺體轉(zhuǎn)了一圈。喪后將近半個月，我無所事事，整天望著母親的遺物發(fā)愣。不知怎的，徐書記驚喜的臉突然就平靜下來，他沒接我的話，還把臉側(cè)向一邊。好幾年了，我都沒有這么高興地吃上一頓噴香的飯。而我則一有空就到母親的墳前，和母親聊天，告訴她我每一天的生活，告訴她我對未來的期盼。黃桷灣有許多人家?guī)状硕歼€是兒女親家。直到一九九六年，我們一家離開黃桷灣的那天，走出村子好遠了，耳畔還縈繞著鄉(xiāng)親因為爭水互相對罵的聲音。外面的親人要回來了，一個電話、一臺車子就出來迎接了。黃桷灣變了，當(dāng)年的松明火把、煤油燈、手電筒，都被隨手一按就能帶來光明的電燈代替了。從葉子泛黃的玉米林到須子還粉嫩嫩的玉米林，我花了一個多小時。黑黢黢的灶臺前，兩根燒了半截的柴禾橫在灶灰里，一個水瓢歪躺在水桶里，瓢柄還滴著水，湯鍋里幾根紅薯正冒著裊裊熱氣?！蹦矎娨矘妨耍骸八剑歉櫞鬆攲W(xué)的。我感激地望了一眼牟強說：“身體好就好。我坐不下來，不是嫌臟，“我的腰”被揪緊的心頂住了。先前做啥子去了？你們一個個地來，打個轉(zhuǎn)身拍張照就走，那些米面油能頂多久，我喝西北風(fēng)的時候你們在哪里？一個二個都在照片上笑呢。“小林書記，當(dāng)心腳下！”話音未落，一個踉蹌，我摔了個嘴啃泥?！薄罢玻课业苡殖渡蹲庸樟?？”“沒有，大娘，他還好，我來看看你。打開門，我看見牟強的腳抬得老高。在家里供觀音或者財神，或者把祖宗供起來，重大日子燒燒香磕磕頭，我是見過的，奶奶家就供著尊觀音，這供土豆是啥意思呢？是柏香村的風(fēng)俗嗎？這好像在其他人家里又沒見過，或者是我沒注意。狗娃娘勸不住他爹，使兩姐弟來找我。在我的想象中：云邊縣的柏香村應(yīng)該是香氣繚繞，柏木搭建的老式木屋點綴在青山綠水之間，比莫干山還美的世外桃源。這讓我有點莫名地興奮。好些天沒見著顧大爺了，耳根是清靜了，心卻是懸著的。每磕一次頭，我都說聲“對不起”?！鳖櫞鬆斕痤^，足足盯了我一分多鐘，才去拿來一個大碗一個小碗。每次洗，她都哭得很傷心。雖然，我尚在年輕，但是，我有青春的追求，我有“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天職，我有一名共產(chǎn)黨員始終不渝的奮斗精神。北京的人文、治安、信息豐富 —— 工作伊始，北京曾讓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激情、活力和勇氣——那時候，我雖然剛20出頭，但到北京的各個部門，無論是基層的派出所，還是國家工商總局，或者是部委，工作人員的工作作風(fēng)、態(tài)度，未曾讓我失望過——態(tài)度端正、認真和負責(zé) ——北京用人文展示《中庸》“為政在人”之要義，更重要的是，北京亦為國家依法治國樹立典范。這時，一個瘦高個子的稅務(wù)干部走了進來，按順序排在了隊伍里，到窗口時大家認出，他就是該縣國稅局黨組成員、：“今天我來咱們辦稅服務(wù)室不是檢查工作，也不是明查暗訪，而是來繳稅的，請給我一份《納稅申報表》。王副局長又及時帶領(lǐng)有關(guān)科室負責(zé)人走進企業(yè)與納稅人“拉家?！保赫f征管改革，話營改增，送國務(wù)院出臺稅收優(yōu)惠“禮包”，讓納稅人享有稅收優(yōu)惠帶來的最大紅利。四十年間，在改革開放號角的催征下，勤勞的中華兒女，團結(jié)一心，艱苦奮斗，用熱血和奉獻，用拼搏和汗水，在神州大地織出了錦繡篇章。如果說1949，我們的民族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壓迫、無數(shù)的苦難之后，終于在世界挺起了腰桿，昂起了頭顱。不但能接受稅收政策的咨詢和各類涉稅事宜的辦理，而且還可以聆聽到我們稅務(wù)人員的工作、服務(wù)、廉政等情況的反饋。1994年9月，按照上級要求，河南省澠池縣國家稅務(wù)局、河南省澠池縣地方稅務(wù)局由此而誕生。落筆光陰的信箋，我們曾經(jīng)書寫過改革開放初期的激情，發(fā)展過程中的熱情和對幸福生活的感情。歌聲中，一幅改革開放的畫卷徐徐展開，一個劃時代的事件和一位老人的身影重現(xiàn)在眼前。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卑胩?，顧大爺才遲遲疑疑、顫顫巍巍地把手遞給我，像風(fēng)中的一片樹葉。我被驚呆了，這是平日里那個中氣十足、出口成章的顧大爺嗎？顧大爺還在絮叨著，我不敢走得太近，可我卻分明感到那火焰飄飄搖搖地吹打在我臉上，熱熱的。我喝了口水，在后面寫下了兩個字：穩(wěn)住。”可顧大爺姐姐說什么都不去。后來，山上的柏樹就被砍光了，狗娃寧愿住山洞都舍不得砍那棵柏樹?！蔽叶紫聛?，邊給茂才大爺點煙邊說：“大爺，不懂才來請教您老人家嘛?！蔽铱嘈χ?。“爹，娘，你們就放過狗娃嘛，他這輩子吃的苦夠多了……”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剛才還病歪歪躺床上的大娘長跪不起，對著幾個土豆磕頭作揖，焚香燒紙，念念有詞，淚水長流。我當(dāng)即決定：去拜訪顧大爺?shù)慕憬恪？裳巯虏胖溃毨е?，溝壑縱橫。你看，效果圖和協(xié)議書我都給你帶來了。定了定神，我吃力地喊：“顧大爺，你每天都聽新聞呀?！卑胩煳也抛聊コ鏊囊馑迹耗氵@樣子不像是來干事的?！薄捌渌M可以不陪，七組我得陪著你。門是開著的?？醇夜枫紤械靥稍谖业耐饶_下，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唧唧喳喳的小雞，一只小貓輕盈地穿梭在餐桌邊。退耕還林了，鄉(xiāng)親們基本上不種糧食了，生活卻明顯好多了，吃穿不愁。一九九八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