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們,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們或下面各個部門的決策者們,均把雇人(hire)或者裁人(fire)當作企業(yè)運轉(zhuǎn)中最重要的兩件事。個人與集體、個人與個人之間總是有沖突的,盡管這些沖突有時根本不源于宗教信仰、政治偏見、皮膚顏色或地域口音。當在大眾管理資產(chǎn)妥善有“賺頭”的前提下,華爾街也“大發(fā)其財”。財富五百強(Fortune500)的大公司,平均壽命也只有四十六年。如果前者是靠產(chǎn)品信譽(高質(zhì)量、優(yōu)秀售后服務、合理價格等等),那后者靠的是人的信譽。而今天的企業(yè)能夠存活下來,還往往要做得大,做得強。這時,你一定不能洋洋得意,因為洋洋得意后,自然會忘“形”。《征詢獵頭》(Ask The Headhunter)一書也許正是因為上述原因,一經(jīng)上市,立即成為美國主流社會的暢銷書,我們公司人手一冊。但最主要的能力是有前瞻力。這樣的員工不計較任何一切外在的因素,他們爆發(fā)出來的創(chuàng)造力是無法估量的。三本書從不同方面講述著同一個道理:怎樣開發(fā)人才。給野心勃勃的畢業(yè)生:華爾街大銀行需要什么樣的人才職場政治裔錦聲人才戰(zhàn)爭《哈佛商學院綜評》(Harvard Business Review)是對全世界商界和企業(yè)界都有著絕對權(quán)威影響的商場指南,當它將一個關(guān)于人才的嶄新觀念呈現(xiàn)在高層管理者面前時,人們對人力資源與人才的傳統(tǒng)看法立即被刷新。因為只有不斷地開發(fā)人才,人才才能源源不斷,用之不盡,取之不竭。因為他們干的正是他們喜歡干的事,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工作。社會能力(social skills)與前瞻力(forward thinking)往往被連在一起來看,因為商業(yè)是一種社會行為,商業(yè)上的前瞻意識決定超前決策。人力資源的咨詢工作如果不與獵頭連起來,許多話便會成為空話,不被現(xiàn)實的世界驗證。我曾經(jīng)送一個應聘者去面試一份工作,因為面試進行得非常好,雇主立即就表示愿意聘用他。有跨國公司,就有跨文化管理,因為兩種文化很難對同一件事情的處理會“神同貌合”,用孔子的話來講,性可相近,習卻相遠。這種信譽體現(xiàn)在五個方面:個人與銀行,個人與客戶,個人與上司,個人與下屬,個人與平級的同事。在1929年與1987年的股市大崩盤以后,華爾街均能反彈,這說明一個非常深刻的問題,那就是華爾街與工廠一樣,有能力并且在過去二百多年中創(chuàng)造著財富,只是他們創(chuàng)造財富的途徑與傳統(tǒng)工業(yè)的方式不一樣。由于華爾街的回報主要是靠人這“軟件”得來的,華爾街對個人的要求就特別高;又由于銀行各個部門是互相依存的,因此華爾街對由無數(shù)個人組成的團隊的要求也同樣高;再由于華爾街永遠面臨的是不斷的新產(chǎn)品與風險的出現(xiàn),新的市場的開發(fā),新的顧客的要求,華爾街必須保持“年輕化”——在華爾街工作的最佳年齡在二十五歲至四十歲;更由于在這個行業(yè)里的有限時間段內(nèi),人們期望他們的“最佳歲月”得到“最佳回報”,華爾街也是人性最暴露的地方:膽小(Fear)與貪婪(Greed)往往同步,公司的“辦公室政治”也應運而生,成為華爾街的一個可怖景觀,時時聽見從華爾街退下的或仍然堅守陣地的人們搖首嘆息,將辦公室政治與美國人懼怕的另外兩件事稅收和死亡相提并論。事實是,企業(yè)文化確實還因地而異。根據(jù)我在高圣投資銀行(Goldman Sachs)的一位客戶的說法,如果公司把人招錯了,這人會把公司給毀掉(run down);如果公司把人裁錯了,這人也會通過法律訴訟,洗凈公司,讓公司“連褲子也穿不上”(sue your pants off)。如果校園面試成功,接下來的將是去公司本部或總部進行第二輪的面試。從一個新雇員到一個獨當一面的好雇員,通常需要五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四年的大學生活能讓一個學生在四年后得到一份大學畢業(yè)文憑,五年的華爾街生活,一般能使一個具有大學文憑的好雇員,從助手(Associate)成長為一個稱職的副總裁(Vice President)。在此底薪之上,視其銀行的利潤,所在部門的利潤,以及個人的貢獻,還有年底分紅,分紅是年薪的20%-100%不等。這三個部門的分紅往往視他們的純利潤而定,按不同的比例關(guān)系分紅,拿七位數(shù)分紅的并不少。美國政府雖說把言論自由看做第一,但還是以納稅的多少來衡量個人對社會的貢獻。比如,高圣最喜歡雇用摩根史坦尼與美林證券的投資銀行家與證券交易員;JP摩根銀行和花旗銀行則“你搶我的人,我奪你的才”。如果證據(jù)確鑿,公司想跳槽的雇員與想拉這個雇員的公司(或先前離開這家公司現(xiàn)又向這家公司拉人的人)都將受到不同程度的法律制裁。“我也不斷你的右手。1992年我去時,舒利文公司已經(jīng)擁有十四個分公司,公司市場評估價值七千四百萬美元。這些努力,使我后來能在跨國投資銀行所到之處,都能完成他們交給的項目。讀書,想問題,眼睛往心里看,找到最新穎、最原始、最有創(chuàng)造性的命題與答案——我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我想,美國是一個夢想可以成真的國家,什么人、什么行道都可以有成功的機遇,校園里清高然而清貧的生活,也許從今將與我無緣了吧?這些原因以及想和丈夫結(jié)束“牛郎織女”的美國生活,使我堅定了去波士頓的決心。社會變了,職業(yè)結(jié)構(gòu)變了,信息產(chǎn)業(yè)的出現(xiàn),知識的膨脹爆炸,要求我們改變。第二、信心。我的一位朋友初次去紐約銀行面試文秘工作時,面試官問她有什么資格在銀行做他的高級秘書,她文不對題地講到她在哈佛大學進修過,見過眾多的國家級企業(yè)領(lǐng)袖,知道他們的意圖和性格;同時,自己是學英文的,能夠準確地了解紐約銀行與中國銀行在業(yè)務上溝通的難點。我們通常會認為專業(yè)知識應該放在第一位,但根據(jù)企業(yè)成功用人的案例看,往往在決定起用一個人材時,專業(yè)知識被放在人品素質(zhì)之后。能否接受挑戰(zhàn),不僅反映身體素質(zhì)的好壞,更反映心理、腦子的承受力。五個條件中,我只有一個:講英語和國語。洋洋灑灑的三大頁履歷表,把我的底氣寫足了。”電話掛了。1992年,我去舒利文這家公司工作前,我曾有過一段讓人心碎的炒股經(jīng)歷,這經(jīng)歷我一直想瞞著,因為回憶起來太需要勇氣,但對我后來的求職卻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和朋友在河邊放聲大哭,哭夠了,我們無處可走,只有回家?!蔽业难蹨I嘩嘩地滴淌在他的手上,同時發(fā)誓要在股票市場或跟金融有關(guān)的地方把錢找回來,哪里跌倒,哪里站起來,手上還抓兩把土!八個月后,當我從公司拿到我的第一筆分紅:扣掉稅后的二萬四千美元,我將丈夫約出去吃午飯,然后歡天喜地地和他一起去看車。我還說,“女人總有一種土地感,堅忍不拔,長于應對生活中的不測。半個小時后,米切爾的秘書打來電話,讓我第二天上午十點到公司接受面試。企業(yè)管理,說到底不就是找到最佳的管理方案,以幫助企業(yè)得到最好的發(fā)展,從而獲得最高利潤?沒有利潤,所有的企業(yè)都會關(guān)門。可當時坐在地毯上的我,哪里懂得這些?我連舒利文這家公司具體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我沒有人可問。就這樣的一身裝束,我第二天斗膽“面視”去了。一個人,一生能有幾次機會呢?更何況在異國他鄉(xiāng)? 我拼了:這份工作是我的!七次面試我生命中的每一個轉(zhuǎn)折點,仿佛都與七有關(guān):七歲上小學;十七歲高中畢業(yè)后,走投無路;二十七歲與丈夫結(jié)為連理枝,不久出國;三十七歲時,在華爾街立住腳跟,受所就職的美國公司和各大銀行的青睞。湯姆在華爾街熟人很多,在公司工作兩年來,給公司帶來好幾位客戶,但由于他后勁不大,項目完成率低,在公司的地位僅僅是一般職員,但他毫不介意,他在公司第三會議室“面視”我時的第一句話是:“Are you also retired and have no place to go?”(你也退休了沒去處?)我非常感謝湯姆,他在我以后學習華爾街的運作、行為方式、待人接物方面,成為最稱職的好老師,他與人無爭的天性,他的隨和,他冬天里站在公司門外,穿著白襯衣、結(jié)著紅黑兩色領(lǐng)帶抽雪茄的模樣,永遠留在我北美的記憶中。七十多歲的瑞安博士,年輕時的未婚夫在二戰(zhàn)中的歐洲戰(zhàn)場陣亡后,終身沒有婚嫁。第二次的“面視”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兩點,我照樣穿著黃色西服套裙——我確實不知面試從此就會這樣無休止地進行下去,否則我也許會忍痛去買兩套西服。后來我與我的銀行客戶打交道時,他們有的曾讓我等上兩個小時!銀行的業(yè)務——特別是在交易樓層與全球上市公司兩個部門——那是沒有刀槍但仍然傷亡慘重的地方,緊急情況隨時出現(xiàn),等別人干完更緊急的事再和你談,是我們這個行道恪守的原則。邁克并不指望我的回答,他告訴我人的命運是由一系列錯誤決定的,比如說五年前的1987年年底,他當時所在的美國證券公司在美國股市崩盤時投在以色列市場的一筆股票生意,卻意外地賺了錢,因之他也分到一筆三萬一千美元的酬金。邁克早于我十個月進這家公司,他的當務之急是掙錢,越多越好,越快越好!他面對的是那些向高科技公司進行投資的風險投資者,替雙方介紹業(yè)務與人材。有一天我走進他的隔子間問他嗓子累不累,他一邊在電話上跟他的客戶大聲說話,一邊用手指著他桌子上玻璃瓶里的一大包黑乎乎的東西,對我搖頭。但人力資源部的薪水對掙慣了傭金的羅蘭來說,實在是個“侮辱”。只有將個人最喜歡做的事情與每天從事的工作劃上等號時,人的創(chuàng)新精神、工作熱情與積極性才能得到最大的發(fā)揮。人才多得是,沒有誰是不可缺的。工作也是一樣的。他們都比我們的名聲大,他們的股票在納斯達克交易場上天天上揚?!氨葼柺敲绹?,紐約州立大學東亞語系畢業(yè),日語專業(yè),在日本留過學,還在通用電器(日本部)工作過好幾年,搞銷售。這是我們公司總裁Donald。然后他轉(zhuǎn)向羅蘭,“你高圣的客戶在電話上,但愿不是要毀約?”羅蘭說了聲抱歉,便匆匆出了會議室。在她們的正對過有一只巨大的魚缸,在清徹透明的水中,一群色彩斑斕的金魚和熱帶魚在隨意地游著,令人安詳寧靜?! ≡诤髞韮芍艿呐嘤柊嗌衔以僖姷酱罄习鍟r,他對我說,“我知道你會成為公司一員的。那張臉上,只有那大大的深藍色的眼睛,還表示出她以前曾經(jīng)非常漂亮過。不知為什么,我當時的直覺就告訴我,米切爾和斯蒂汶這兩人可能勾心斗角,一個和亞洲打過那么深交道的美國人,還在亞洲住過,一定不像道地的美國人那么容易對付吧?我覺得道地的美國人總是比其他國家的人少那么一個心眼。第二天,米切爾秘書電話通知我又去公司。 秘書看我很傷心的樣子,便安慰我說斯蒂汶是個大好人,不是他不愿面試我,是因為他確實有急事要飛倫敦?!钡诙?,按米切爾秘書的電話指示,下午兩點我又去公司進行第四輪面試,這次是去見斯蒂汶,公司的另一位有資格的成員。我打量著我所在的會議室,除了一盆蘭花外,便是門上的燙金粗體字:People make the difference(人創(chuàng)造企業(yè)的不同),這個燙金匾在公司的進門處也有一個。” “Please do.(請走。“How do you do?”唐納德將手伸向我。他們剛完成一個大項目,得了一大筆傭金,公司送他們?nèi)W洲度假去了。目前,他們還沒有進入中國大陸,但香港、臺灣、新加坡已是他們的天下,這就是為什么我們需要你這樣有亞洲背景的人。你問我為什么?因為我們今天的工作結(jié)構(gòu)不同了,我們工作的工具不同了,我們生活的大環(huán)境、大氣候變了,我們的機會增多了,我們的選擇增多了?!币凰查g,獵頭變成了伯樂,但我思想還是沒轉(zhuǎn)過彎來,我的路太直:讀書出國,出國讀書,不知道還有替人更換工作的工作。他講得沒錯:從A公司拉人到B公司,旨在合理安排公司的人力,使其在公司得到最大的利用率。每年我們公司新招雇員或開辦企業(yè)領(lǐng)導陪訓班時,都由羅蘭上主課,他懂美國股票,講話又清楚又宏亮,像電視廣播,又喜歡幫助人,且沒有任何架子。從中國來,你不知道?)他也許講的是“通大?!??我大笑起來了:那是我小時候害百日咳用的土法,如今在美國大公司派上了用場!后來我在電話上聲音說啞了時,也喝上了邁克的“奇跡喉”潤嗓子,喝得喉嚨沒見好轉(zhuǎn),口還特干,整天嘴唇脫皮。邁克的“黑色幽默”使我在就職后好幾次遇到困難想辭職不干時救了我。沒那酬金,今天他就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他是該請大博士給他做咨詢的,而不是給人做咨詢。我們成朋友后,他和妻子愛瑪曾一塊兒到我家做客。工作后我才知道,進入華爾街的大洋行或大公司,七八次面試是家常便飯,要想進入高圣或所羅門兄弟這些九十年代輝煌一時的投資銀行,二十次的面試也是有的!后來大老板告訴我,馬拉松式的面試是就職前的“必修課”,因為銀行靠團隊精神取得實效獲利,團隊或小組的成員,不僅要在知識上互補或加強,更要在性格上互補或加強。我們就這樣不沾天不接地談了兩個小時,他離開會議室時告訴我他將叫邁克和我接著聊??吹贸鰜?,他有些驚訝,頓了一會兒,他開始問我的背景,這時我才知道他根本沒看過我的背景材料——履歷表早被米切爾扔進垃圾桶了,湯姆當然什么也沒見到。人說事不過三,我說事要過七:七次失敗,第八次站起來。1992年的我,一來不懂公司的dress code(職裝規(guī)矩),二來也許我是從中國大陸去美國的,我小時的大陸教育里,從來就輕視涂脂抹粉,三是來美國后的學校環(huán)境,培養(yǎng)了我一副穿“破衣爛衫”的校園風。我沒有合適的皮鞋。在美國要能當上終身教授,也得自己給自己設立項目、給教案找資金去,要用三分之一的時間教學,三分之一的時間寫稿發(fā)表文論,三分之一的時間給自己的科別申請各種資金,那是跟干企業(yè)一樣的辛苦,清高也清高不成!這苦,我不能吃了。我想我在美國七年求學所受的一切感情之苦和經(jīng)濟之苦,立即就會成為過去,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會各奔東西;我們?nèi)ド痰?,再也不需精打細算;去超級市場,再也不會專撿便宜的食品買了,更為重要的是:我再也不會因為天天要找工作又找不到而變得心灰意冷。你可看到我的決心和勇氣。結(jié)果我們的第一筆收入,在他的建議下送了他母親八千美元,我的大舅父八千美元,其余的,我們自己留下。我不知等了多久,最后終于鼓起勇氣推門進家。查封關(guān)門的那天,我們這么多可憐的留學生和訪問學者,想到的、談到的都是街上那可怕的到處賣房子的廣告,賣車的廣告,失業(yè)工人手牽手在市政府門前做成的人體廣告:“我們要工作。不管是真是假,總之,他沒有時間給我?!澳悴皇亲霎厴I(yè)論文,你是找工作,找工作不就只需一句話嗎:你們公司這份工作,是專為我設計的!”求職信寫得太長,又不對口,確實煩人,傷人眼,傷人腦子,煩人心!但那天我在電腦上打完自己的“輝煌”履歷表后,可是另外一番感受:心里美滋滋的,我七年教學(英文、中文全教),加之中西方比較文學博士,盡管與這工作文不對題,我能言善寫,怎能被拒之門外?信發(fā)走了,我左等右等,等了一個星期,天天去查郵箱——我們區(qū)的郵遞員每天三點送信,我總在三點以前就等在公寓大門口,沒有公司回信,有好幾次我想驅(qū)車前往,直接打上門去,但別人連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