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梭講稿-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免費閱讀
【正文】 ”k 同上，第107頁。自由意志不是學習或教育來的，相反，要顯露人的理性本能，只要去除人的偏見就夠了。最初的本能也不能僅僅歸結為動物性的，否則人就不為人。自愿服從某種最為深沉內在的感情，這種獨一無二的感情作為最高的道德感，同時就是自然法或一切具體法律的基礎。那么，這種深藏人心的天性究竟是什么呢？就是一種抑制不住地朝向孤獨的沖動，人最害怕的東西同時卻是人內心深處最想要的東西，盧梭在那里開辟了一個嶄新的思想和感情的世界。這些叫什么呢？依我看，是沒有頭緒的極樂世界、令人著迷的悲傷。還有，我們不能簡單地說，模仿的東西沒有感情，只有簡單抄襲的東西，才是沒有感情的，但是替換性的模仿，會產(chǎn)生一種新的感情，甚至真情。不在場時，當然添加了想象的成分。凡是真正的哲學問題，大都具有摸棱兩可性，不能被真正解決掉。盧梭使世界又一次沉淪于原始的混沌，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也是盧梭所謂回歸“自然狀態(tài)”含義之一。語言是死板的，那么心靈本色是什么樣的呢？敏感、警惕、多疑、走火入魔，時而這樣時而那樣。3盧梭式的思想混亂盧梭式的雄辯，還在于他的思想混亂，不統(tǒng)一、自相矛盾，這使人們對于他的思想，在后世爭論不休，甚至成為各種對立思潮的精神來源，這又是一個謎——我們這樣說，是想解釋這樣一個問題：就是說，盧梭的著作看似好懂，其實非常不好懂。天才的學術創(chuàng)造性是一種激情，但不是普通人的激情。然后，盧梭像喝醉了似的眩暈，同時他的心思被千萬條光束照亮，大量生動的觀點雜亂無章地涌上心頭，就在活見鬼的一刻，一個靈感突然闖了進來：“人的本性是善良的，是社會制度使人變惡。”① 《論科學與藝術》，盧梭 著，何兆武 譯，商務印書館，1997，第9—10頁。這當然是瘋狂的，但只有非常聰明的讀者，才看得出來它與盧梭的教育觀念之間的密切聯(lián)系，也就是異化，盧梭使用的原話，是疏遠，或者“增補性”。這就非常有趣了。1， 熱情即理論，或者盧梭式的雄辯：這是我的總結，這樣說有點奇怪。在盧梭之后的浪漫主義、集權主義、社會主義與共產(chǎn)主義、民主共和主義、非理性主義與理性主義等等，這些對立的思潮，都與盧梭的思想關系密切。 紀念什么呢？一篇2萬多字的文章，我又認真讀了一遍，它竟然沒有一處引文，所有注釋，都是后人為理解方便加上的，比如人名和神話故事。 盧梭。這些影響是什么，可以說一言難盡。”但是，從來不乏相反的聲音，一本流行于西方的書《知識分子》，稱盧梭是“有趣的瘋子”，說他只是具有使用文字的非凡技巧，富有感染力而脫離實際，不過同時也承認，盧梭的病態(tài)中摻雜著獨創(chuàng)性的天才思想。我認為，這種不一樣，反映在他的著作，就是盧梭特有的雄辯：它首先是熱情甚至激情，所謂理論或思辨才華，是熱情的一個副產(chǎn)品。盧梭的著作中，至少這篇《論科學與藝術》，幾乎每個字都有一股沖勁，他的很多想法甚至直接就是做法，這些東西走極端、任性、沒有規(guī)則可循，甚至充滿了孤獨感，像是魔鬼或者在地獄里的感覺，使我們的感官混亂不堪——但是，全部問題就在于，在這個過程中，盧梭究竟是如何做到——在我們不知不覺中說服我們的，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貌似感覺的因素，甚至像是色情的描寫，或在輕描淡寫中、或在悲痛中，或類似調侃中說出來的語言，為什么直接就成了重大的學術問題。我們的風尚流行著一種邪惡而虛偽的一致性，每個人的精神仿佛都是一個模子里鑄出來的。天才的學術創(chuàng)造性有哪些突出特點呢？比如，極端敏感，近乎有些病態(tài)、一種純粹的稀有性或孤獨性。那強烈興奮的一口長氣呼出去了，書就寫完了，不光美麗動人，還思想深刻。就像感情沖動、坐立不安，在這些過程中，經(jīng)歷的不是語言，但卻是有意義。有什么矛盾呢——心靈本來是破碎的，但是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得不統(tǒng)一起來了?？傊?，在我們對盧梭的解釋中，一切都變得亂套了，并非把貶義的成為褒義的，或者褒義的成為貶義的，而是說，建立起一些新的精神連線，有一些新的精神拐點?？傊R梭的思想、感情、激情融為一體，而且就像大江大河里的水流一樣，節(jié)奏是不一樣的。 卡西勒 著，王春華 譯，譯林出版社，2009，第33頁。談論一種不知道是否曾經(jīng)存在，或許從來未曾存在的東西，這本來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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