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會干掉那些值得干掉的人。 ” “聰明？做這種事情還需要聰明？ ” “不是指綁架本身。然后她直起身子，打開了易拉罐：“要喝點 東西嗎？ ” “唔，算了，謝謝。 “干杯。 “知道綁架誰會很困難嗎？ ” “還是我來問你吧。“讓正確的人去做正確的事。那是在半年前，一次企業(yè)管理培訓(xùn)的課堂上?？ú几Ｋ?——的家伙來上那堂課，那家伙大概有 25 歲，很明顯從來沒有管理過任何人、任何事。生命如此短暫，他可不 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 “培訓(xùn) ”上面。 ” “嗯。 “你的意思是，同樣需要綁架合適的人選？ ” “當(dāng)然了。我猜你會選一個組織中最醒目的那個人。 ” “沒錯。 ” “噢，好主意。想知道 嗎？ ”她從錢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在上面寫下了三個名字。 “唔， ”湯普金斯說道， “這就像一枚原子彈，會把公司炸回到黑暗時代去。只要你們的公司繼續(xù)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不需要搞任何破壞。 ” “我？ ” “嗯。 ” “好吧，我們的國家元首 ——我們一般叫他 ?元首 ?——宣布，到 2020 年，摩羅維亞將成為世界上最大的軟件輸出國。事情就這么簡單。 ” “好 吧，看來是真的啦。 ” “我可不敢肯定。 “非常傻的大傻瓜。 “你說，你是不是 ……” “嗯。他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似乎有好幾天那么長。氣味很淡，明顯是一個女人身上的味道，有點像玫瑰或者是姜花。他也很清楚地聽到莫里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們走吧，湯普金斯先生，往這邊。他開始感覺越來越好。 ”他大聲說道。只有一點點，非常好的一點點。 神秘的胡利安女士一直都在他的旁邊。 后來，他們上了飛機。然后萊克莎又成了機長，她離開到前面去駕駛飛機，讓他躺在雙人座上，用她的毛衣給他做枕頭。真不錯的一場電影，他想。好熟悉的名字，韋伯斯特 那是一家公司的培訓(xùn)教室里，一個年輕人在講臺上做著冗長的說教。 ”卡布福斯說道， “以及波特圖、狀態(tài)報告、與人力資源部門之間的交流規(guī)范、每周會議的計劃、電子郵件的使用規(guī)定、時間卡、進度跟蹤記錄 、項目里程碑報告，還有 ——這是我們特別感興趣的部分 ——制訂一個質(zhì)量管理程序。 ”卡布福斯自信地答道。為了完成項目，我們必須使用人。雇傭人是經(jīng)理所做的惟一重要的事。 ” 卡布福斯低頭看了看他的筆記本： “嗯，我想的確是沒有。 ” “是的。 ” “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如何激勵員工的內(nèi)容。 ” “哦，我將說明這有多么重要。但是你就是不肯講到如何建設(shè)一個團隊、如何保持團隊的健康、如何帶領(lǐng)團隊起步、如何給他們凝聚在一起的機會。這讓你感到很困惑嗎？這位湯 ……” “湯普金斯。湯普金斯轉(zhuǎn)過身，走出了教室。胡利安。 “文案。他對自己說。文案 …… 吃驚的卡布福斯 …… 房間里的騷動 …… 湯普金斯大步走出教室 …… 萊克莎重復(fù)那個詞 ……湯普金斯重復(fù)那個詞 …… 兩人微張的嘴唇觸到了一起。這全怪你的 ?肚皮 ?。 “喔，我還記得你對那個家伙說的。公司的培訓(xùn)教室里，胡利安和湯普金斯坐在后排，卡布福斯仍在前面說教： “甘特圖、波特圖、狀態(tài)報告、與人力資源部門之間的交流規(guī)范、每周會議的計劃 ……” 第 3 章 “硅谷 ” 湯普金斯先生在自己的床上慢慢醒來。而且窗外有一棵棕櫚樹。坐在搖椅上的卻是萊克莎 沒費太大力氣，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拿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個底朝天。 “那么。你心愛的什么？工作？居住的城市？當(dāng)然，那兒有你的朋友，但是你被辭退了，如果在別的地方找到新工作，你還是得離開他 們。 ”她接過話頭， “是的，可愛的小希福。它爬上萊克莎的膝蓋，蜷成了一團。他直盯著胡利安女士，給她最明顯的暗示：他想要一點隱私。厚厚的墻上打開著的窗子至少有 6 英尺高。所有的東西都是那么干凈而典雅。 ” “我們沒什么可說的。 ” “我只是被迫來這里而已。 ” 這讓他有點生氣。 ” 又是那個讓人氣惱的微笑，她看上去如此美麗。 ”她做出一個懊悔的表情。如果你不認為這份工作是一個好機會，如果你不喜歡它，我們會把你、希福和你的整個世界完好無缺地送回西澤西卡，然后祝你好運。當(dāng)然，還有工作的興奮、成就感、友情、意義重大的成果，所有這些。一封來自摩羅維亞某個部門的信，考究的信頭寫著他的名字。 “另外，你還能得到一定的股權(quán)，可以自由買賣。 萊克 莎遞給他另一份文件。你接受這份工作，我們立刻把所有的報酬匯進你的賬戶。在此之前，你一直是我們的客人，你可以把這當(dāng)成在海灘的一次度假。天氣好的時候，你可以從陽臺上看到希亞西 (譯者注：虛構(gòu)的國家名稱。 她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問呢。 ” “而且據(jù)你所說，他們都很優(yōu)秀。 ” “我們的政府很重視教育。特洛夫的新書，我們發(fā)現(xiàn)你的床頭邊就擺著這本書。 ” “是的。 ” “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兩年以后，當(dāng)你回想這段日子時，你絕不會說有誰不努力工作，絕不會說人手不夠用，絕不會說你沒有得到足夠的支持 。 ” “當(dāng)然了。你真是個沒趣兒的家伙。 ” “太對了，你們會的。把他們集合起來。這一側(cè)的房間遠離大海，朝向內(nèi)陸。 ”她邊說邊用手劃過這個山谷。如果漂亮的山谷是獲得成功惟一的條件，我想摩羅維亞早在幾個世紀之前就已經(jīng)站在世界的頂峰了。也就是說，每個人的辦公桌上都要有最新的計算機工作站，都必須用以太網(wǎng)或更快的網(wǎng)絡(luò)連接起來?，F(xiàn)在正是他提要求的時候。他們需要完成六個項目，制造出六個中等大小的軟件產(chǎn)品。 ” “正確。在你的職業(yè)生涯中，難道你從來沒想過進行一次受控的管理實驗嗎？難道你從來沒想過：如果你不只進行一個項目以完成一些任務(wù)，而是同時進行三個或四個項目 ……” 湯普金斯出神地望著遠方： “一個受控的實驗 …… 一個項目組承受巨大的壓力，另一個的壓力少些，第三個則幾乎沒有壓力，三個組的任務(wù)完全相同。天啊，萊克莎，如果完成這個實驗，我們就可以開始研究管理中的秘密了。 ”她沖著硅谷點點頭， “它就在你的腳下 ，世界上第一個項目管理實驗室。她的臉上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表情：她看上去竟然有點害羞。 “哦。湯普金斯 *經(jīng)理 * “哦。當(dāng)然了，搜索希奇古怪的信息，本來就是萊克莎最擅長的。她還在第一頁上寫下了第一條記 錄： 優(yōu)質(zhì)管理的四大要素： 選擇正確的人。 (其他一切都只是 “文案 ”。我想，你的日志應(yīng)該從此開始。他的頭發(fā)使他看起來很像那 個著名的比利時卡通人物丁丁。 ”瓦爾多告訴他。 ”瓦爾多指指桌子后面的一扇門： “它很漂亮，胡利安女士親自為你布置的。 ” 走出大樓，瓦爾多開車帶他經(jīng)過一條樹木繁茂的道路，朝遠離校園的一處建筑工地駛?cè)?。那又怎樣?” “所以，某些項目可以晚些時候再開工，但是一些關(guān)鍵性的項目必須立刻開工，不然就來不及了。你可以看到。 ” “那我為什么要了解這些呢？我是個軟件經(jīng)理。 ” “就是你。不管怎樣吧，這個部門大半的工作都與軟件相關(guān)。 ” “建筑經(jīng)理莫波卡先生是個精力非常旺盛的人。 ” “你說的那個他 是誰？ ” “元首，國家的領(lǐng)袖。莫波卡就是被嚇壞了吧？ ” “呵呵。 ” “我們的運氣實在太糟糕了。 ” “告訴我最好的猜測。 ”湯普金斯先生重復(fù)了一遍。不過我猜你至少需要 ……20 個星期。 ” “為什么不能？那邊也有花崗巖嗎？ ” “不，當(dāng)然沒有。 ” “你不能？ ” “我當(dāng)然不能。而且你想想，如果有人不喜歡工廠的新位置呢？誰來負這個責(zé)？還是我！ ”他看上去非常痛苦。摩羅維亞有雨季嗎？ ” “有，在春天。碼頭是不需要什么地基的，我們可以把它直接固定在花崗巖上。 ” “但是進度 ……” “那是我的問題，朋友。如果你做了這些，不管工程什么時候結(jié)束，我們都會認為你的努力是成功的。你告訴我他很有 ?說服力 ?，他到底對莫波卡說了什么 …… 如果工廠不能按時完工，莫波卡會被發(fā)配到鹽礦去嗎？ ” 瓦爾多困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恐怕比那還要慘。他要么接受我的條件，要么就讓我走人。他把一兩個不可能完成的工程攬到了自己身上，啟動了一些真正大型的系統(tǒng)開發(fā)計劃。情緒有點低沉。 萊克莎給他的筆記本就在桌上。 安全感的缺乏會讓人們反對變化。這趟小火車沿著海岸線向北直到洛夫拉吉，然后在那里轉(zhuǎn)向內(nèi)陸。如畫的小漁村點綴在碧綠的海 灘上，大片的葡萄園間夾著油綠的麥地。摩羅維亞需要他，事實就是這樣。最后，他認為：如果萊克莎覺得他可能 “ 沒有好下場 ” ，她一定不會讓他去見元首的。 如果湯普金斯先生對元首是否會接見他還有懷疑的話，當(dāng)他在這座宮殿前報出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這種懷疑就煙消云散了。 ” 他們帶他穿過一個巨大的接待廳，大廳的石 墻上懸掛著寬幅的織錦；然后他們又走上雕花大理石的樓梯，那樓梯至少有 20 英尺寬。他感覺她像是一個美國人： “ 我想知道你是否來自 ??” “ 上帝知道。房間里滿是絢麗多彩的植物，地 上鋪著東方的地毯，沙發(fā)上為客人準備了厚墊子。輕輕的，傳來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音。 “ 我 ??” “ 唔 ??” 湯普金斯努力睜大眼睛。 “ 那么，你應(yīng)該就是 ??” 這個人揮了一下手： “ 現(xiàn)在別忙著下結(jié)論。我想通過這次會談我們可以互相了解，是嗎，湯普金斯？ ” “ 是的。他真應(yīng)該問問瓦爾多。 ”“ 哦，好的。 “ 那么你能滿足我的條件嗎？如果不行，咱們就不用再談了。行了，你同意我的條件嗎？我一定要知道。 ”“ 沒問題。 C++，他想。 ” 他說道，然后拿起一塊奶油蛋糕，塞進了嘴里。 ” 元首一邊嚼著滿嘴的蛋糕和奶油，一邊回答道。最后，元首開口說道： “ 住得還習(xí)慣嗎？ ”“ 噢，還行。 ” 又一陣沉默。 ”“ 頭兒。我想我會喜歡這個角色的。 ”“ 真是 ?? 太了不起了。而且，因為我一直都想 ??”“ 你給自己買下了一整個國家？只是付了一堆鈔票？ ”“ 主要是股票。 “ 呃，不包括人民。當(dāng)然，還包括所有這些了不起的、受過嚴格教育的人 —— 所有這些程序員、分析員和設(shè)計師，軟件從業(yè)者。 ”“ 我同意你的觀點。 ” 元首生氣地說， “ 我說 ‘ 年底之前 ’ ，他們就會皺起眉頭說 ‘ 噢，不，比爾，這根本不可能。 “ 不管我想要什么，他們總是說 ‘ 噢，不，比爾 ’ 。 ”“ 但是我出現(xiàn)了，我毀了這一切。 ’ 我真的是那么說的： ‘ 要你好看。 ’”“ 但是后來事情就變味了，你是這個意思嗎？ ”“ 他處處落后！ ” 元首抱怨道， “ 他落后，他拖期，不管我說什么，不管有什么懲罰。我是說，誰來干這活兒？我也不知道。 ” 他把頭埋在桌上，就像一個犯了錯誤、受了罰的學(xué)生。 ” 湯普金斯先生大膽地說道。至少應(yīng)該談?wù)勂渲械囊粋€，我對這個項目有特別的好感。我們制造產(chǎn)品，但是我們不管想象。別人已經(jīng)都想好了。 ”“ 我知道。 Quicken 是 Intuit 公司的注冊商標(biāo)。在個人電腦、蘋果機、 Sun 工作站、Unix 服務(wù)器上都有它在運行，每個使用電腦的人都有它的一份拷貝，世界各地人們用它來結(jié)算自己的支票簿、管理自己的小公司、進行投資。 ”“ 我們要讓我們的 Quicken 直接與他們的升級版本競爭？別人為什么要從我們這里買呢？ ”“ 價格競爭。但是今天他到底學(xué)到了什么？他很想寫這樣一個條目： “ 怎樣通過免費發(fā)放產(chǎn)品而賺錢 ” ，但是對其中的奧妙，他還沒有弄清楚?？紤]了一會兒 ，他打開日記本，寫了下面一段話： 負面效應(yīng) 威脅不是提高業(yè)績最好的方法。他曾經(jīng)問過自己：基本的條件是否成熟了？他的頂頭上司是否值得信任？承擔(dān)這一切是否具有挑戰(zhàn)性？一切的努力是否能得到足夠的回報？但是，既然他已經(jīng)決定要留下來，另一個問題開始困擾他：他是否勝 任？ 事實是：他從來沒有管理過這么多的人。就像瓦爾多一直提醒他的那樣，他需要立刻去安置職員、分配項目。 瓦爾多早已要求 200 名在職軟件經(jīng)理每人寫一份簡歷，現(xiàn)在這 200 份簡歷就堆在湯普金斯的辦公桌上。今天不費腦子的事情就是讀書，萊克莎從他臥室的書堆里整理出來一本書，放在辦公室的書架上，名叫《結(jié)構(gòu)控制管理》。 這本書真是切中要害。 ” 讀完第 10 章后，他自語道，又硬著頭皮開始讀第 11 章。 ” 他也觀察到了。 “ 是啊。 ” “ 厲害。我有一群可信的同僚和下屬，都是我認識多年的人。沒有人可以討論。萊克莎曾經(jīng)說過，他可以帶一些自己的人，也可以找一些顧問。 )的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也許好幾個月，不會有任何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的名字叫賓達。 ” “ 然后呢？他回去了嗎？ ” “ 沒有。他偶爾回來一下，拿些書或者放些東西。 ” “ 問問也無妨。把它給我，瓦爾多。學(xué)歷：加州大學(xué)伯克利分校優(yōu)秀畢業(yè)生，曾入選校賽艇隊 ；哈佛大學(xué) MBA。 ” “ 當(dāng)然，我不知道他是否愿意。 ” 現(xiàn)在他感覺好多了。湯普金斯穿過走廊來到萊克莎的辦公室。 ” “ 什么？ ” “ 她是個女人，韋伯斯特。 ” “ 我一點偏見也沒有。 “ 她叫什么名字？ ” “ 貝琳達。 ” 他對萊克莎說，“ 瓦爾多說她選擇繼續(xù)留在摩羅維亞，至少暫時留下。 ” “ 不，并不完全如此。你手上這份簡歷是我自己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