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襄主的功業(yè)。智伯率領(lǐng)智、韓、魏三國大軍，攻打趙襄主于晉陽，決開晉水灌注晉陽，連戰(zhàn)三年，眼看將要攻下晉陽?！趺粗朗沁@樣呢？從前，紂王為天子，帶領(lǐng)諸侯的大軍百萬，左邊到達淇水，右邊到達洹水，淇水、洹水都被他們的大軍喝干了，同周武王對抗。希望大王有所考慮才是。由此看來，我認為天下合縱的力量，豈不是更難對付了。軍隊本來在退卻中，集結(jié)在李城之下，大王卻再次集合軍隊想奮力征戰(zhàn)，那是根本不可能獲取大勝的，雙方兵力都疲憊不堪只好收兵退卻，天下人當然又看透了秦國的國力，這是三。再說，趙國該亡卻沒有亡，秦國該稱霸卻沒能稱霸，天下人當然就已經(jīng)看透了秦國的謀臣，這是一?？墒侵\臣們不這么干，反而引兵退卻與趙國講和。此舉可以使三晉滅亡，六國的合縱勢力將徹底垮臺。既然這樣，那么攻陷趙國之后，韓國必須滅亡，韓國滅亡，那么楚、魏就不能獨立了。代有三十六縣，上黨有十六縣，不用一兵甲，不勞一百姓，便全歸秦國所有了。在這個時候，趙國君臣上下不能同心同德，卿大夫和士民又互不信任，這樣邯鄲就無法固守。那里的人輕浮難以駕馭，趙國的號令沒有固定的規(guī)律，賞罰也不守信用，地形不便防守，上面又不能發(fā)揮人民的全部力量。因此士兵在國外終身日曬雨淋，人民在國內(nèi)疲憊不堪，霸主的名聲終未成就，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失掉稱霸天下的機會了。使魏國得以收拾行將滅亡之國，收集流散的百姓，重新立起社稷之主，設(shè)置宗廟，這是第二次失掉霸主的機會。這樣，在東面就可以削弱齊、燕，在中間可以抑制韓、趙、魏三國，如果這樣，此一舉霸主之名早就成功了，四鄰諸侯也就前來朝賀了。楚、趙聯(lián)合一截斷，趙國的處境就危險了。如果占取了大梁，那么魏國就可以全部占領(lǐng)了?，F(xiàn)在楚國人正收拾行將滅亡的國家，聚集逃散的人民，立起社稷之主，設(shè)置宗廟，使他們得以率領(lǐng)天下諸侯從西面來與秦國為敵，這是失去了一次稱霸天下的機會。如果能實現(xiàn)這一行動，那么霸主的名聲就可以造成，四鄰諸侯也必定前來朝拜稱臣了。只要占領(lǐng)楚國，即使人民再貪求，那里土地上的物產(chǎn)足可以滿足需要?！惹?，秦國與楚人開戰(zhàn)，大破楚國，襲取了它的郢都，占領(lǐng)了洞庭湖、五渚、江南等地，迫使楚王向東逃亡，藏身在陳地。所以由此看來，戰(zhàn)爭是關(guān)系著您那萬乘大國的存亡。從前齊國在南面擊破了楚國，在東南擊破了宋國，在西南鎮(zhèn)服了秦國，在北面擊敗了燕國，其間又指使韓、魏兩國的國君出兵討伐楚國和秦國，土地遼闊，兵力強盛，戰(zhàn)必勝，攻必取，詔令天下，役使諸侯，那清清的濟水，混濁的黃河，足以作為軍事的障礙，那長城的鉅坊，足以作為關(guān)塞?？墒侨绻婈犉ｎD，人民貧困，積蓄匱乏，田畝荒蕪，糧倉空虛，四鄰諸侯不服，霸主的名望就不能形成，這沒有別的緣故，都是因為謀臣不盡忠。這就可以知道秦軍出戰(zhàn)沒有不取勝的，進攻沒有不可占取的，所抵擋的敵人沒有不被擊破的。這樣，一人就可以戰(zhàn)勝十人，十人可以戰(zhàn)勝百人，百人可以戰(zhàn)勝千人，千人可以戰(zhàn)勝萬人，萬人便可以戰(zhàn)勝天下的敵人了，現(xiàn)在秦國的土地截長補短，方圓有幾千里，著名的軍隊幾百萬，秦國的號令施行賞罰，加上地形的利害，天下各諸侯國是沒有誰趕得上的。一般地說，人，從父母的懷抱中走出來，生來未見過敵寇，一聽說要打仗便袒胸露臂踴躍赴敵，徒手空拳去冒犯敵人的刀劍，光著腳去踐踏火炭，如此下定決心拼死陣前的到處都是?？陬^上說有賞賜卻不曾給過，口頭上說要懲罰卻不執(zhí)行，賞罰不執(zhí)行，因此人民不肯盡死守節(jié)。’如今天下諸侯儲備財物的倉庫不充實，頓積糧食的倉庫也很空虛，想全部動員他們的人民，擴大軍隊幾百萬，即使前面有敵軍的刀劍，后面有己方的斧鉞威逼，仍將敗退逃竄，不敢去拼命。我暗地里笑他們不自量力。即使這樣，我也愿意把我所聽到的情況全部講出來，請大王裁決定罪?！睆垉x說秦王張儀游說秦惠王說：“我聽人說，對不明白的事情卻要發(fā)議論，那是不聰明的，對明白的事情卻不講，那是不忠實的。燕、趙擔心齊、秦聯(lián)合必定會割地給大王，這樣，齊國怕燕、趙與秦聯(lián)合，就必定會尊奉大王?！崩湎蛑^秦王冷向?qū)η卣淹跽f：“我想讓齊國尊奉大王，所以主張助齊攻宋?！焙诱f：“這樣可不行，如果是攻城奪地，倒可以派武安子去，如果為了維護國家利益，出使諸侯國，那就得派客卿張儀去了。我心里一直很氣憤。趙王固然依仗人多勢眾，因此下了很大的本錢，先派蘇秦去聯(lián)絡(luò)諸侯?！碧K秦慨嘆說：“唉！貧賤則父、母不認親子，富貴則妻、嫂畏懼。父母得知，親自為蘇秦打掃房間，清除道路，奏樂擺宴，親迎于三十里之外；妻子低頭，不敢正視，畏懼膽怯，偷偷探聽；嫂嫂伏地，不敢起立，四拜而跪，求恕前罪。一旦乘馬坐車，奔走天下，游說諸侯之主，堵塞左右之口，而天下就無人能與他抗爭?！碑斕K秦大權(quán)在握，紅極一時的時候，萬鎰黃金任他使用，成隊車馬任他驅(qū)馳，耀武揚威，顯赫于道，山東六國，聞風(fēng)服從，使趙國地位大為提高。總之，賢人在位，天下便信服，一人得用，天下便聽從?！　∧菚r候，天下如此廣大，人民如此眾多，王侯如此威嚴，謀臣如此有權(quán)勢，都要取決于蘇秦的合縱政策?！　〗o他兵車百輛，錦繡千束、白壁百雙，黃金萬鎰，車隨其后，往各國去約結(jié)合縱聯(lián)盟，瓦解連橫陣線，以抵制強秦。蘇秦說：“哪有說服人主而不能讓他們拿出金、玉、錦、繡、并取得卿相尊位的道理呢？”一年后《揣情》、《摩意》之篇寫成，他說道：“拿這個足以說服當世的君王了?！碑斕焱砩?，他打開數(shù)十只書箱，找到專講謀略的書《太公陰符》，于是埋頭苦讀，精心選擇，開始寫作《揣情》、《摩意》之篇。到家后，妻子織布自如，不來迎接；嫂嫂冷眼相看，不給做飯；父母若無其事，不予理睬。黑貂皮衣穿破了，百斤黃金用完了，生活費用也光了，便只好離開秦國，返回洛陽。由此說來，大王必然不會采用我的主張?，F(xiàn)在，想要吞并天下，控制大國，擊敗敵人，統(tǒng)治海內(nèi)，扶愛百姓，臣服諸侯，非戰(zhàn)爭不可。因此還得用戰(zhàn)爭繼續(xù)解決問題，如果兩軍相距遙遠，就互相進攻；相距迫近，就白刃交鋒，然后才可以建立大功。于是，才廢棄文治，使用武力，多養(yǎng)敢死之士，修繕鎧甲，磨礪兵器，以取勝于戰(zhàn)場。即使這樣，或言合縱，或言連橫，但也從未停止過使用武力；當外交，軍事同時并用，則諸侯混亂；各種問題同時發(fā)生，則來不及處理；法令條款齊備，人民反而奸詐；政令繁多雜亂，百姓就無所適從；上下互相埋怨，人民就無所依賴；空洞的道理雖在不厭其煩地講述，而使用武力之事卻在愈來愈頻繁地發(fā)生；搞巧言善辯，奇裝異服，戰(zhàn)爭卻沒有一日停息；書策繁亂，言辭駁雜，天下卻不能治理。”　　蘇秦說：“我已料到大王不可能聽取我的意見，過去神農(nóng)氏討伐補，遂三國，黃帝討伐涿鹿，擒獲蚩尤酋長，堯帝征騅兜，舜帝征伐三苗，禹帝征伐共工，商湯征有夏，文王征伐崇侯，武王征伐殷紂，齊桓公憑戰(zhàn)爭而稱霸天下。惠王說：“寡人聽說‘羽毛不豐滿的雀鳥，不能沖天高飛；制度不完備的國家，不能出兵征戰(zhàn)；對人民少恩少惠，不能發(fā)動戰(zhàn)爭；政教不順人心，不能拿戰(zhàn)爭勞煩大臣。希望大王稍加注意。這真是上天賜給您的天然府庫，是天下最強大的國家了。蘇秦始將連橫蘇秦起初以連橫政策游說秦惠王，說：“大王之國西邊有巴、蜀、漢中，可以取得農(nóng)業(yè)之利；北邊有胡、貉民族和代郡、馬邑、可以供給戰(zhàn)備之用；南邊有巫山、黔中這樣險阻的重地；東邊有肴山、函谷關(guān)這樣堅固的要塞?！币虼瞬荒艹鼍常咄稛o路，只好返回?！薄　∩叹ε率苷D，想返回魏國。這樣，君反為人主，而大王反變?yōu)槿顺剂?。有人游說惠王說：“大臣權(quán)力太重會危及國家，左右近臣太親會危及自身?！　⌒⒐珜嵭猩叹路ㄊ四旰?，重病臥床不起，打算傳位給商君，商君辭謝不受。師、傅犯法，處以黥，劓之刑，一周之后，路上沒人拾取遺失的東西，百姓不亂取非分的財物，國力大大加強，諸侯個個畏懼。商君治理秦國，法令雷厲風(fēng)行，公平無私。您對周君說了這番話再出使秦國，如果與秦國的關(guān)系搞好了，這是由于您善于外交的結(jié)果；如果兩國關(guān)系惡化了，那個說您壞話而想做相國的人，必定會受到嚴辦?！瘒芸粗厍貒圆排赡鍪骨貒?。我愿意辭掉相國再出使秦國，君王可任命那人為相國。君王的大臣中有與秦國關(guān)系很深的，他想做相國，肯定會對秦國說我的壞話了。犀武敗魏將犀武被秦軍擊敗，西周派相國周足出使秦國。三國攻秦反魏、韓、齊三國攻打秦國，取得勝利后，準備返國，西周君擔心魏軍要通過西周國境，有人為西周對魏王說：“楚、宋兩國感到秦國割地給魏、韓、齊三國，對自己不利，他們將會襲擊君王的糧倉、輜重來加強秦國的力量。您不如對周君說：“您準備立誰為太子，可派人秘密通知我，我當告訴齊王，贈土地資助他。”于是，齊王就派大臣司馬悍到西周，拿土地去資助周最。您不如派周最暗地與趙國聯(lián)合，以防備秦國，這樣，就不會有什么禍害了?！睂m他謂周君周臣宮他對周君說：“宛國依賴秦國，因而對晉國放松了警惕，當秦國遭到饑荒時，它就被晉國乘機滅掉了；鄭國依賴魏國，因而對韓國放松了警惕，當魏國進攻蔡國時，它就被韓國乘機滅掉了；邾、莒兩國被齊國滅掉，陳、蔡兩國被楚國滅掉，這都是由于依賴別國援助，而對鄰近敵國放松了警惕所造成的。秦欲攻周秦國打算進攻西周，周最對秦王說：“為君王的國家考慮，不能進攻西周，如果進攻西周，珍奇、寶物，土地等不可能有利于貴國，您卻得到了討伐天子的惡名，將會被諸侯所唾棄。所以韓、魏兩國交換國土完成之日，楚、趙兩國就會處境卑微。韓、魏兩國交換國土，韓國獲得兩縣，魏國要失掉兩縣，它們之所以還要交換國土，那是因為魏國所換得的土地包括東周、西周全部國土，其實得失相比，還多得二縣，而且還得到傳國之寶九鼎。韓魏易地韓、魏兩國交換國土，西周感到這對自己不利。這樣，上黨既沒有禍患，每月又可多得四十金。君王您如果答應(yīng)派三萬人去駐守西周的邊境，并把溫囿送給赧王，赧王對宗室貴族、朝廷百官既可以有所借口，又滿足了他喜愛溫囿游樂的私心，他就一定不會與秦國聯(lián)合。赧王畢竟是諸侯的首領(lǐng)，西周又可以做貴國的屏障，防御秦國的進攻，貴國卻不能為西周防御秦國，我看西周必然會去討好秦國，秦國如果發(fā)動伊闕塞外的兵力與西周之兵，進攻貴國的南陽，那末，韓、魏的上黨要道就會被切斷?！庇谑?，綦毋恢返回去見魏王。在返國途中，赧王看見魏國的梁囿，十分喜愛?！毕鋽∮谝陵I秦國在伊闕打敗了魏將犀武以后，就進攻西周。西周君不去秦國，秦國一定會擔心西周將絕其后路。秦召周君秦國邀請西周君，西周君有些畏懼，不敢去秦國，有人為西周君對魏王說：“秦國邀請西君其目的是想讓西周進攻魏地南陽。我擔心齊王會以為您其實是想立果為太子，卻故意讓周最表示不肯做太子，派人到齊國去致意，而齊王會認為這是欺騙齊國。函冶氏臨死時，囑咐他兒子說：‘任何珍貴的東西，一定不能只是讓自己知道。鑄劍能手函冶氏曾為齊太公買一口寶劍，太公不認識寶劍的珍貴，讓他退了劍而要回錢。所以蘇秦才建議他“為楚國開辟道路，一直通到黃河邊。蘇秦對周君說：“您為楚國開辟道路，一直通到黃河邊近韓、魏處，那末韓、魏兩國一定會為此而憂懼，齊、秦兩國會擔心楚國劫取九鼎，他們也會出兵救援韓、魏而去進攻楚國，楚國如果不能守住北邊的國土，他怎么能通過東、西兩周去進攻韓、魏呢？如果韓、魏、齊、秦四國并不為此而擔憂，君王您即使不愿借道，楚國也一定會自行通過的?！@樣，楚王必定會向吾得索取，而吾得拿不出來，楚王也就必然會歸罪于吾得?！　∮腥藢χ芫f：“您不如派太子同軍中將領(lǐng)到邊境去迎接吾得，您再親自到郊外去歡迎，使諸侯都知道君王尊重吾得?，F(xiàn)在又率領(lǐng)秦兵出塞，經(jīng)過東、西兩周，進犯韓國，攻打魏都大梁，如果進攻不勝，豈不前功盡棄了么！您不如稱病，不去攻打魏都大梁。但是，您射柳葉能百發(fā)百中，卻不趁著射得好的時候休息休息，過一會，當氣力衰竭，感到疲倦，弓身不正，箭桿彎曲時，您若一箭射出而不中，豈不前功盡棄了么！’現(xiàn)在擊敗韓、魏，殺了犀武，向北攻趙，奪取了藺、離石和祁的都是您呀。旁邊看的人都說他的射箭技術(shù)很好。君王您不如制止他進攻魏都。這是他巧于用兵，又得上天之助的緣故。如果周、秦兩國關(guān)系友好，周君必定以為是您的功勞；如果兩國關(guān)系不好，勸周君訪秦的人一定會有罪了。秦王和太后一定會很高興。周君之秦西周君去秦國?！　∮谑牵n國就不向東周求兵、求糧、并且把高都送給了東周。它會把東周的符節(jié)燒掉，與東周斷絕關(guān)系。為什么還要送給他高都呢？”蘇代說：“給他高都，東周一定會轉(zhuǎn)過來投靠韓國?？墒牵遗扇|周的使節(jié)已經(jīng)出發(fā)了。昭應(yīng)如果知道這點，一定會勸楚王增加兵力，圍攻雍氏，雍氏則定會被攻下。’現(xiàn)在楚國圍攻雍氏已經(jīng)五個月，還不能攻下，這暴露了他的處境困窘，楚王肯定不會再相信昭應(yīng)的計謀了?！薄　√K代就去會見韓相國公仲，說：“您難道沒有聽說楚國的打算嗎？楚將昭應(yīng)對楚王說：‘韓國軍隊已疲憊不堪，國內(nèi)糧倉已空，沒有能力守城。雍氏之役楚國圍攻韓國的雍氏，韓國向東周求兵，求糧，周君為此很為發(fā)愁，便告訴了說客蘇代。所以為大王擔憂。從前，齊桓公攻打蔡國，又揚言要攻打楚國，事實上卻突然襲擊了蔡國，現(xiàn)在秦國是如狼似虎的國家、貪得無厭，又有獨吞西周之意。　　周臣游騰為西周對楚王說：“從前晉卿智伯要攻打仇由國，便用大車載了大鐘送給仇由國，大車后面跟隨著大隊兵馬，仇由措手不及，因此亡國?！鼻亓铋死锛惨攒嚢俪巳胫芮貒勺筘┫嚅死锛猜暑I(lǐng)一百輛四匹馬拉的戰(zhàn)車去西周，西周君派儀仗隊去迎接他，很隆重，楚王大怒。秦國從西周撤軍后，必定會又來進攻魏國，魏國如果不能抵抗，肯定會通過您去與秦國講和，那未，您的地位就會抬高；如果魏國不與秦國講和，那未，您就用全力支援魏去對抗秦國?，F(xiàn)在您要阻止秦國進攻西周，而秦國尚未與魏國媾和，那未，未遭受戰(zhàn)禍損傷的趙國如果要讓秦國不去進攻西周，秦國就必定不敢不聽從。如果秦國進攻西周，取得勝利，秦國士卒就會受很大的損傷。有人為周最對趙國奉陽君李兌說：“您不如讓秦國進攻西周?！庇谑蔷团身n慶出使秦國，一面叫齊、韓、魏三國不要攻秦，一面也就不向西周借兵借糧了。秦國并不太衰弱，并且位于三晉以西，所以三晉必然更重視齊國。秦國為了不被攻破，必讓楚以其東土地交出，自免其禍，那必定是心甘情愿的。賢公不如叫我們在暗中跟秦國結(jié)盟，賢公根本不必向秦國進兵，更不要借兵借糧，賢公守住函谷關(guān)而不進攻，再叫西周把賢公的情況告訴秦王說：‘薛公之所以要派兵擊破秦國，來使韓、魏強大，是想讓秦王要楚國割讓東地給齊國。他們南面沒有楚國的騷擾，西面又沒有秦國的威脅，并且韓、魏的土地擴大，越發(fā)富強，到那時齊國必然受到人家的輕視。西周大臣韓慶為西周去對薛公說：“賢公率領(lǐng)齊軍為韓、魏去攻打楚國，九年時間攻下宛、葉以北的地方，結(jié)果使韓、魏兩國變得強大。我們國小力弱，怎能違抗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