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部，可以擴大集團整體的盈利能力，例如，集團內業(yè) 19李曜崇：《從比較法觀點探討“我國”資訊防火墻（中國墻）之法律布局》，臺灣中原大學 2024年碩士學位論文。 20王文宇：《控股公司與金融控股公司法》，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 2024年版，第 235236頁。 21李曜崇：《從比較法觀點探討“我國”資訊防火墻（中國墻）之法律布局》，臺灣中原大學 2024年碩士學位論文。 13績良好的實業(yè)子公司為了解決投資所需資金問題，選擇了同一集團的銀行子公司進行間接融資或證券子公司進行直接融資，那么實業(yè)子公司不僅可以獲得融資，銀行或證券子公司也會因此賺取利潤。此外，金融集團還可能會通過內部交易安排規(guī)避管制風險等金融風險。但同時，這些內部交易也可能相應的引發(fā)更多嚴重的金融風險。金融集團內部交易對金融市場秩序的危害主要表現在兩方面：一是破壞公平的市場交易環(huán)境，削弱公眾參與的信心，不利于建立理性的金融市場。金融市場的有序發(fā)展是以公眾信用為基礎的，公眾的信心在很大程度上能決定這個市場的健康發(fā)展 。大量的內部交易增加了金融市場的復雜性和不可預測性。在內部交易情形下，交易活動往往不是根據市場規(guī)律進行的，而是金融集團基于控制力統一安排或子公司之間基于內部聯系聯合進行的，因此，難編號： 時間： 2024年 x月 x日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頁碼： 第 10頁 共 31頁 第 10 頁 共 31 頁 以保證交易在公平的環(huán)境下進行，公眾也無法根據一般市場規(guī)律對金融市場進行理性分析，進而無法形成參與金融活動的信心；二是對金融市場秩序的破壞。內部交易可能會給金融市場帶來各種風險，一旦客觀條件的變化使這些風險轉化為現實的災難，對金融市場秩序的破壞也會是致命的。再者，集團的內部交易可能會增加市場主體的交易成本，市場主體在參與該集團有關的 金融交易之前，總要花去物力和財力去調查該集團的內部交易情況，在交易過程中也會花費大量精力去避免內部交易給自己造成損失。同時，在內部交易過程中，交易主體的意志自由將會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有些內部交易是控股公司利用控制權安排的，子公司只能服從；也有些內部交易是利用集團整體的經濟優(yōu)勢與外部市場主體進行的，集團的優(yōu)勢地位會對外部主體的交易意志產生重要影響等等。針對大量復雜的內部交易行為以及其帶來的風險程度和類型，可以以不同的標準對其進行分類，進而分別確定不同的監(jiān)管方法和監(jiān)管重點： 22（ 1）按交易的主體范圍是否涉及金 融企業(yè)集團外的第三人，可將內部交易劃分為內部成員之間的交易和為其他內部成員利益與外部第三人進行的交易。內部成員之間的交易指交易雙方均是金融集團的成員，內部成員之間的交易主要會損害的是小股東和債權人的利益以及金融企業(yè)集團的安全運營。 22王海軍：《論金融企業(yè)集團內部交易的法律控制》，清華大學 2024年碩士學位論文。 14內部成員之間的交易又可細分為金融子公司（銀行、證券、保險等）間的交易、金融子公司與非金融子公司的交易、內部非金融子公司之間的交易，由于金融行業(yè)具有高風險高收益的特點，特別是具有虛擬資本性質的證 券市場及金融衍生品市場，因此金融子公司之間內部交易的風險將遠大于非金融子公司之間的交易。為其他成員利益為的交易指集團內實體基于內部關系為另一實體利益而與集團外第三人進行的交易，這一類型的內部交易主要的危害是可能會利用市場優(yōu)勢損害外部市場主體的利益。當然，這種情況的出現需要以銀行子公司對其客戶行為具有較強的影響力為條件。由上述分析可以得出，對內部成員之間交易的監(jiān)管目標應注重保護中小股東、債權人的利益以及維護經營安全，且其重點應放在金融子公司之間的內部交易和金融子公司與非金融子公司的交易。而對為其他內部成員利益 與外部第三人進行交易的立法則應注重利用公平交易法規(guī)范。（ 2）按風險程度標準，內部交易可以分為風險性內部交易和安全性內部交易。金融集團中的銀行子公司在經營過程中除了面臨信用風險外，還有市場風險、操作風險、流動性風險、結算風險等，其中的信用風險、市場風險等也為其他子公司所共有。這些風險的形成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政治方面也有經濟方面的，既有外部的也有內部的。在內部來源方面，集團成員間的內部交易是一個重要原因。內部交易“諸如：集團內貸款、交叉持股、流動資產管理、集團內保證、補貼安排及長期服務之提供等皆屬顯例。唯此類 交易常伴隨風險之轉移與積累，形成集團內之暴險，危及集團之經營與穩(wěn)健。” 23當然每一種風險性內部交易對金融集團構成風險都是有條件的，并非絕對。也有一些內部交易是相對安全的，可以使整個金融集團形成風險遞減。“美國學者本森認為，由于全能金融控股公司的業(yè)務領域廣闊，可以把各種資產、負債及擔保抵押業(yè)務進行廣泛的風險組合，因而倒閉的風險較小?！?4很明顯可以看出，風險性的內部交易應當是法律控制的重點，而安全性內部交易則相對次要。（ 3）按照內部交易的目的劃分，內部交易可分為規(guī)避風險的內部交易和 23Tripartite Group of Bank,Securities and Insurance Regulators,“ The Supervision of FinancialConglomerates” ,A Repart of Tripartite Group,1994, 夏斌等：《金融控股公司研究》，中國金融出版社， 2024年版，第 14頁。 15追求利潤的內部交易。規(guī)避風險的內部交易是指金融集團及其子公司為了防范和化解集團內部的各種風險而在內部主體之間安排的交易行為，包括利用各種方法將風險在集團內不同實體之間 重新分配和從集團內轉移到集團外。雖然金融集團更愿意將風險轉移到集團外部主體，但由于其對外部主體并沒有像對內部主體那樣強的控制力，風險轉移的操作很難如愿以償，所以主要選擇利用在財務、投資或經營等方面的內部交易安排使風險在內部轉移、分散和化解。追求利潤的內部交易是指為了獲取比在市場化條件下交易更大的利潤而進行的交易行為。對于規(guī)避風險的內部交易的監(jiān)管應以金融企業(yè)集團的內部控制為主，而追求利潤的內部交易往往具有更大的違法或冒險動機，所以對其應當強化外部金融監(jiān)管機構的強行監(jiān)管。 防范金融集團風險傳播的要求防火 墻制度的缺失造成的最大的問題是風險的傳播。風險傳播是指“某一集團成員發(fā)生的經營事故可能引發(fā)另一成員的編號： 時間： 2024年 x月 x日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頁碼： 第 11頁 共 31頁 第 11 頁 共 31 頁 流動性困難，或大幅度影響后者的業(yè)務量?！?25金融集團內部各實體之間利用關聯交易、資金流、信息流以及資源共享等各種有形或無形的聯系，旨在最大程度的發(fā)揮集團的協同效應，但一旦金融集團內部的一個實體發(fā)生風險或出現危機時，其產生的負面效應將影響整個集團的穩(wěn)定或與其他子公司相關市場。一方面，各實體之間有形或無形的聯系可能使得風險或危機可能在問題實體和良好實體之間傳遞，例如，集團內的證券子公司業(yè)績不好，集團為了使改善其經 營狀況，可能會讓自己的銀行子公司向其提供資金援助或向信用或業(yè)績不好的客戶貸款，讓其通過本系統內的證券子公司發(fā)行證券，其手續(xù)費則由銀行的貸款來返還，這樣銀行便需要承擔向業(yè)績不良客戶貸款的風險，風險便在證券公司和銀行之間開始傳播。而一旦證券公司仍然無法改變其經營狀況或客戶無法償還貸款，提供資金或貸款的銀行子公司便也會陷入經營危機；又比如處于同一集團內的銀行和實業(yè)子公司，銀行明知實業(yè)子公司經營不佳，而不得不同其提供貸款，當該實業(yè)子公司面臨破產風險時，也同時會把風險傳遞給銀 25夏斌等：《金融控股公司研究》，中國金融 出版社， 2024年版，第 125頁。 16行，造成貸款損失。另一方面，由于在市場上公眾傾向于將金融集團看作一個經濟體，即使不同實體之間并沒有直接的關聯，風險或危機的傳遞也往往會使得市場參與者對一個子公司或整個集團整體失去信心，進而發(fā)生擠兌的危險，瑞斯頓說過：“無法想象任何大銀行會離棄其控股公司的任何附屬機構。如果你的名字在大門上，那么你所有的資本將在它所掩藏下的現實世界之中”。 26金融集團內部風險傳播的途徑主要有：（ 1）內部交易。風險傳播的基礎是內部交易，集團內部不同實體間通過債權債務、擔保抵押關系、內部的 轉移定價、股權投資等途徑形成業(yè)務與資金聯系，這種交易可能是明顯的，比如，貸款和投資；也可能是隱蔽的，比如集團內部的擔保和轉移定價。當一個實體發(fā)生困難，就會通過這些業(yè)務以及資金鏈影響其他實體，導致其他實體也出現危機。（ 2）信息流傳遞。如果集團內部不同實體都使用相同的信息來源，那么就很有可能會導致這些實體對外部環(huán)境的類似判斷，從而導致集體性的決策失誤，提高了當一個實體出現失敗，其他實體也重導覆轍的可能性。（ 3）除了共同的信息資源之外，金融集團內部各實體還可能擁有其他的資源共享方式，如銷售渠道共用、品牌合一、研究 與人才隊伍共享等以及子公司間相互提供管理和其他服務的安排等，這些也會加大集團風險傳遞的可能。（ 4）特殊情況下，金融集團內部各實體之間會存在非接觸性傳染，即集團內部兩個實體之間不存在實質性聯系，僅僅因為同屬一個集團，一個實體出現危機就會導致另一個實體出現危機 27：利益沖突的存在有導致潛在利益輸送等損害投資者行為的可能，因此理性的投資者會在損害發(fā)生之前采取預防性行動，導致風險的提前傳遞；同時由于投資者與金融控股公司之間較大的信息不對稱，使得即使集團內部之間不存在利益輸送，理性的投資者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為了降 低成本，也會采取羊群行動，即一旦有人采取行動其他人也就會效仿，從而加強了風險傳染的可能性。金融集團是一個涉及多種金融領域的金融混合體，風險隨著系統的內部交易相互傳遞，嚴重危及金融機構特別是銀行的安全，損害存款人和公共利益，并有可能引發(fā)系統風險，增加整個金融體系的不穩(wěn)定。 26桂荷發(fā)：《金融集團的發(fā)展與監(jiān)管》，經濟管理出版社，2024年版，第 86頁。 27郭敏：《多元化金融集團的組織經濟學分析》，人民出版社， 2024年版，第 371頁。 降低高財務杠桿風險的要求金融機構的資本可以緩沖風險，金融集團的 內部交易則可能導致資本金重復計算，提高財務杠桿比率，從而導致抗風險能力下降。例如集團母公司對子公司的投資持股和子公司與子公司之間的投資持股構成了被投資公司的資本，從會計核算角度看，資產類科目“投資”轉變成了所有者權益類科目“資本”，使得金融集團資本產生“虛增”；另外如果集團以外來資本（如通過發(fā)債或借款）撥付給子公司的資本金在集團和子公司的資產負債表中都同時反映出來，且該子公司用該筆資金在集團內繼續(xù)投資時，則該筆資本就會被重復利用，這就相當于在集團內部貨幣產生了創(chuàng)造。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這也是實現了資本利用效率的 最大化，但實際上整個集團內部并沒有增加額外的資本，反而造成整個集團的資本杠桿比率過高，降低了金融集團的資本充足率以及抗風險能力下降，影響整個集團的金融安全。由于銀行、證券等行業(yè)在業(yè)務經營和風險管理上具有不同的特點，國家有關法規(guī)對它們的資本構成及資本充足比率的要求也各不相同，這就使得金融集團整體資本充足性的衡量與評估面臨困難，集團整體資本充足與否的不確定性也隨之加大。編號： 時間： 2024年 x月 x日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頁碼： 第 12頁 共 31頁 第 12 頁 共 31 頁 最大的產出，即以最少的資源消耗取得同樣多的效果，或 以同樣的資源消耗取得最大的效果。少投入、多產出的高效率生產，不僅是經濟學家關注的目標，也是法學家關注的內容，還是社會經濟發(fā)展的必然要求。金融機構的運營效率是指一國的金融活動在配置資金資源方面的有效性狀況。金融集團在很大程度上通過關聯交易降低成本、分散風險、提高金融機構的運營效率。提升金融機構的運營效率不僅要充分發(fā)揮市場機制的作用，而且要輔之合法、合理的規(guī)制以彌補市場的不足，才能使各種金融活動以較小的金融交易成本較大地滿足社會的融資需求，使資金配置更加合理、高效， 18從而最有力地支持國家的經濟發(fā)展。從法律 的價值位階上，安全價值的地位僅次于正義和效益，但其仍不失為實現正義價值的一個重要因素。安全有助于使人們享有的諸如生命、財產、自由和平等等其他價值狀況的穩(wěn)定化盡可能地保持下去。 28法律之于安全，是權利的穩(wěn)定器，失控權力的抑止器，法律的各種制度規(guī)范直接確認和保護人們對其生命、健康、財產的穩(wěn)定性享有，實現人們的安全需求；同時構建起一個法律框架，為各種行為及其后果進行明確的法律宣示，使得人們在行為之外能夠預測法律對自己行為的態(tài)度，并以此對抗各種外力如國家強制力的不當干涉與打擊。 29法律規(guī)范金融市場各種行為所追求的安 全價值，從總體上包括金融財產的安全、金融制度和金融體系的穩(wěn)定、正常運行和發(fā)展等核心要素。金融集團的業(yè)務涉及銀行、證券、保險甚至工商業(yè)等實業(yè)資產，具有比單一金融機構更強的公共性。在現代社會化分工高度細密和發(fā)達的今天，其中某一子公司出現財務危機、經營管理不善等問題，并通過關聯交易將風險傳播給集團內的其他實體，則容易產生連鎖反應，甚至引發(fā)金融危機。因此，在金融集團內單個金融子公司的金融安全以及投資者、存款人、投保人等金融客戶權益的安全，是我國金融市場整體安全的基礎。金融集團內存在多個利益主體，在經營過程中包含著復 雜的各種利益關系。各種利益關系的矛盾，使金融效率與金融安全之間不可避免存在沖突。但是，這兩種價值并不是截然對立的，而是相伴而生、缺一不可的。 1933年，美國《格拉斯 斯蒂格爾法》通過時，目的無非是為了維護金融體系的安全和穩(wěn)定，防止過度的證券市場的投機給更追求安全的銀行業(yè)以致命打擊。而 1999年的《金融服務現代化法》的出臺也不過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