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叢菊的開放聯(lián)系到“故園”。第四、五首，一寫長安十?dāng)?shù)年來的**，一寫長安宮闕之盛況，都是先從對長安的回憶開始，在最后兩句回到夔府。如“江間波浪兼天涌，塞上風(fēng)云接地陰”，波浪洶涌，仿佛天也翻動；巫山風(fēng)云，下及于地，似與地下陰氣相接。這種既掌握景物的特點，又把自己人生經(jīng)驗中最深刻的感情融會進去，用最生動、最有概括力的語言表現(xiàn)出來，這樣景物就有了生命，而作者企圖表現(xiàn)的感情也就有所附麗。又如“瞿塘峽口曲江頭，萬里風(fēng)煙接素秋”，瞿塘峽在夔府東，臨近詩人所在之地，曲江在長安東南，是所思之地。對長安的一些描寫，不僅與回憶中的心情相適應(yīng)，也與詩人現(xiàn)實的蒼涼感情成為統(tǒng)一不可分割、互相襯托的整體。可是在杜甫的筆下，這些詞被用來襯托荒涼和寂寞，用字之勇，出于常情之外，而意境之深，又使人感到無處不在常情之中。其實，詩人在這時期并沒消沉，只是生活處境不同，思想感情更復(fù)雜、更深沉了。明末清初李沂《唐詩援》：王阮亭曰：《秋興》八首，皆雄渾豐麗，沉著痛快，其有安于長安者，但極言其盛，而所感自富其中。其一明高棅《唐詩品匯》：劉云：此七字拙（“叢菊兩開”句下）。奈何流滯巫山巫峽，而舉目江間，但涌兼天之波浪；凝眸塞上，惟陰接地之風(fēng)云。結(jié)不過在秋景上說，覺得淋漓悲戚，驚心動魄，通篇筆情之妙也?！l(fā)興之端，情見乎此。五、六，哀痛。尾聯(lián)故用活句，以留不盡。清錢謙益《錢注杜詩》：“每依北斗望京華”，皎然所謂“截斷眾流句”也。提“望京華”本旨，以申明“他日淚”之所由，正所謂“故園心”也。舊謂夔州暮景，是隔壁話。杜甫《秋興》“同學(xué)少年多不賤，五陵衣馬自輕肥”，著一“自”字，以為怨之，可也；以為羨之，亦可也，何等不露！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公在江流，暮亦坐，朝亦坐。清錢謙益《錢注杜詩》：《七歌》云：“長安卿相多少年”，所謂“同學(xué)”者，蓋“長安卿相”也。子美此時有南適衡、湘之意矣。清浦起龍《讀杜心解》：三章申明“望京華”之故，主意在五、六逗出。下則江樓之情。安、史死久矣，而又有此事，故曰“奕棋”。二字貫全解。公不以移官僻遠，憋置君國之憂，殆欲以滄江遺老，奮袖屈指，覆定百年舉棋之局，非徒悲傷晼晚，如昔人愿得人帝城而已。當(dāng)此時而窮老荒江，了無施其變化飛騰之術(shù)，此所以回憶故國，追念平居而不勝慨然也。吳山民曰：起聯(lián)皇居之壯。明末清初金圣嘆《唱經(jīng)堂杜詩解》：“點”字妙。五、六，似早朝詩語。清宋宗元《網(wǎng)師園唐詩箋》：上半盛寫宮闕之壯麗，三、四句寫朝省之尊嚴。徐士新云：“蓬萊宮闕”言明皇之事，神仙不若指貴妃為當(dāng)。明末清初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唐孟莊曰：“入”字莫輕看，見自我致之。先生不尚纖巧，而耀人心目如此（“花萼夾城”二句下）。清吳喬《圍爐詩話》：“瞿塘峽口曲江頭，萬里風(fēng)煙接素秋”，言兩地極遠，而秋懷是同，不忘魏闕也。城通御氣，指敦倫勤政時；苑入邊愁，即所云“漁陽鼙鼓動地來”。清施鴻保《讀杜詩說》：意本衰颯，而語特濃麗，猶下章“織女”、“石鯨”等句?！蚌奶啤保核诘?；“曲江”，所思長安地，卻將第二句回合入妙，點“秋”字，較“隔千里兮共明月”健漫懸絕。《西京雜記》云：“太液池中有雕菰，紫籜綠節(jié)，鳧雛雁子，唼喋其間。鐘云：中四語誦之，心魄謖謖（“織女機絲”四句下）。三、四即承上昆明池景，而寓言所以不能比漢之意，織女機絲既虛，則杼柚已空；石鯨鱗甲方動，則強梁日熾?！裰^“昆明”一章，緊承上章“秦中自古帝王州”一句而申言之，時則曰“漢時”，帝則曰“武帝”，“織女”、“石鯨”、“蓮房”、“菰米”，金堤靈沼之遺跡，與戈船樓櫓，并在眼中，而自傷其僻遠而不得見也。今人學(xué)之，于詩尾作一景聯(lián)，一篇之意，無所歸宿，非詩法也。……末—語言天下大勢壞亂已極，憂之者唯己一人也。退之詩云：“舞鑒鸞窺沼，行天馬度橋”亦效此理。退之“舞鏡鸞窺沼，行天馬渡橋”效此體。八首中，此作最為佳境。清何焯《義門讀書記》：安溪云：稻余鸚粒時梧老鳳枝，佳人拾翠，仙侶移棹，皆因當(dāng)年景物起興，隱寓寵祿之多而賢士遠去，妖幸之惑而高人遁跡也。清楊倫《杜詩鏡銓》：此首復(fù)借春景作反映（“佳人拾翠”句下）。一、二出諸處地名，三、四者處所見之景物，五、六諸處之游人，七昔游，結(jié)后四首，八“吟望”，結(jié)前四首，章法井然。在藝術(shù)上，善于運用各種詩歌形式，尤長于律詩；風(fēng)格多樣，而以沉郁為主；語言精煉，具有高度的表達能力。其詩大膽揭露當(dāng)時社會矛盾，對窮苦人民寄予深切同情，內(nèi)容深刻。末語乃極沈郁。此《秋興》之所為作也，為八詩大結(jié)局。八首中獨此一句苦，若非此首上七句追來，亦不見此句之苦也?！跋愕尽倍?，所重不在“鸚鵡”、“風(fēng)凰”，非故顛倒其語，文勢自應(yīng)如此（“香稻啄余”二句下）。明胡應(yīng)麟《詩藪》：七言如……“香稻啄余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聽猿實下三聲淚，奉使虛隨八月槎”，字中化境也。其八宋李頎《古今詩話》：杜子美詩云：“紅（“香”一作“紅”）稻啄余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豈容可幾？評：菰米沉黑，蓮房墜紅，即景言情，亂離無人之狀，宛然在目。公詩“天入滄浪一釣舟”、“欲把釣桿終遠去”，皆以“浼翁”自比。何謂彼頌繁華而此傷喪亂乎。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且“織女”、“鯨魚”、鋪張偉麗，壯千載之觀；“菰米”、“蓮房”，物產(chǎn)豐饒，溥生民之利，予安能不思？乃劍閣危關(guān)，才通“鳥道”，欲歸不得，而留滯峽中，“江湖滿地”，而漂泊如“漁翁”，與前所見之“信宿泛泛”者何異？明末清初金圣嘆《杜詩解》：“在眼中”妙。明胡震亨《唐音癸簽》：“昆明池水”前四語故自絕，奈頸聯(lián)肥重，“墜粉紅”，尤俗。明楊慎《升庵詩話》：隋任希古《昆明池應(yīng)制》詩：“回眺牽牛渚，激賞鏤金川”，便見太平宴樂氣象。且得杼柚，饒有變化也。清楊倫《杜詩鏡銓》：吞吐意在言外（“回首可憐”二句下）。勿但以工麗賞之。俱見章法變化。明末清初金圣嘆《杜詩解》：御氣用一“通”字，何等融和！邊愁用一“入”字。其六明高棅《唐詩品匯》：劉云：兩句寫幸蜀之怨，懷故京之思，不分遠近，如將見其實焉（“花萼夾城”二句下）?！皻q晚”本言“身老”，亦帶映“秋”。清屈復(fù)《唐詩成法》：此思昔日之得覲天顏也?！苏掠脤Y(jié)，末二章亦然。語若贊頌，而刺在言外。后人不審此制，半為皎然老髡所誤。清劉濬《杜詩集評》：似極力言之，仍自悠然不盡。我自思我之平居爾，豈敢于故國有所怨訕哉（“故國平居”句下）。明末清初金圣嘆《杜詩解》：“聞道”妙。其四宋劉克莊《后村詩話》：公詩敘亂離，多百韻，或五十韻，或三十韻，惟此篇最簡而切也。五、六使事能自入情，不為泛率。二句喻己之飄泊（“信宿漁人”二句下）?！靶潘逎O人還泛泛”，言漁人日日泛江，則己亦日日坐于江樓，無聊甚也。但輕輕只用得“日日”二字，便不但使江樓翠微生憎可厭，而山郭朝暉俱觸目惱人。劉曰：既前后不相涉，只用二人名，亦莫知其意之所在，落落自可（“匡衡抗疏”二句下）?！疤J荻花”含“秋”字。清沈德潛《唐詩別裁》：“望京華”，八首之旨，特于此章指出。清何焯《義門讀書記》：后此皆“望京華”之事，三字所謂詩眼也。周珽曰：精篤快思，異情自溢。清方東樹《昭昧詹言》：起句下字密重，不單側(cè)佻薄，可法，是宋人對治之藥。清浦起龍《讀杜心解》：首章，八詩之綱領(lǐng)也，明寫“秋景”，虛含“興”意，實拈“夔府”，暗提“京華”。清徐增《而庵說唐詩》：此是《秋興》第一首，須看其筆下何等齊整。以俟知音者?；驗楦盍?，則神體盡失矣，選詩者之賊不小。明末清初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陳繼儒曰：云霞滿空，回翔萬狀，天風(fēng)吹海，怒濤飛涌。其間的和諧，也是在更深刻、更復(fù)雜的矛盾情緒下的統(tǒng)一。乍看起來似和詩的意境截然不同，但它們在詩人巧妙的驅(qū)遣下，卻更有力地烘托出深秋景物的蕭條和心情的蒼涼。此外，杜甫善于運用壯麗、華美的字和詞表現(xiàn)深沉的憂傷?！痹娙巳杖战瓨仟氉?，百無聊賴中看著燕子的上下翩翩，燕之辭歸，好像故意奚落詩人的不能歸，所以說它故意飛來繞去。這就形象地表現(xiàn)了詩人的極度不安，翻騰起伏的憂思和胸中的郁勃不平，也象征了國家局勢的變易無常和臲硊不安的前途。情景的和諧統(tǒng)一，是抒情詩里一個異常重要的方面。這是第三次往復(fù)。組詩的樞紐是“瞿塘峽口曲江頭，萬里風(fēng)煙接素秋”。其間穿插有輕快歡樂的抒情，如“佳人拾翠春相問，仙侶同舟晚更移”；有壯麗飛動、充滿豪情的描繪，如對長安宮闕、昆明池水的追述；有表現(xiàn)慷慨悲憤情緒的，如“同學(xué)少年多不賤，五陵衣馬自輕肥”；有極為沉郁低回的詠嘆，如“關(guān)塞極天惟鳥道，江湖滿地一漁翁”、“白頭吟望苦低垂”等。值此滄江病臥，歲晚秋深，更加觸動他的憂國之情。面臨種種矛盾，深深感嘆自己一生的事與愿違。這八首詩內(nèi)容連貫?！肚锱d八首》的結(jié)構(gòu)，從全詩來說，可分兩部，而以第四首為過渡。我的彩筆當(dāng)年也曾上干氣象，到如今只能在苦吟中白頭低垂。回想最可戀念的歌舞之地，秦中畢竟是從古以來的帝王之州。魚龍都那么寂寞連秋江也凄冷，當(dāng)年在長安的平靜生活現(xiàn)在仍堪長思。請看籠罩在石上藤蘿的月光，已映照到洲前的蘆荻花。望：望京華。5彩筆：五彩之筆，喻指華美艷麗的文筆。此句為倒裝語序。往來游觀，止宿其中，故曰御宿。5江湖滿地：指漂泊江湖，苦無歸宿。此句是說菰米漂浮在昆明池面，菰影倒映在水中，望過去黑壓壓一片，像烏云一樣濃密。虛夜月：空對著一天明月。4武帝：漢武帝，亦代指唐玄宗。此句說曲江上舟楫往來不息，水鳥時被驚飛。4珠簾繡柱：指曲江行宮別院的樓亭建筑，極寫其富麗華美。3花萼：即花萼相輝樓，在長安南內(nèi)興慶宮西南隅。其六3幾回：言立朝時間之短，只不過幾回而已。唐玄宗開元年間，蕭嵩上疏建議，皇帝每月朔、望日受朝于宣政殿，上座前，用羽扇障合，俯仰升降，不令眾人看見，等到坐定之后，方令人撤去羽扇。降王母：《穆天子傳》等書記載有周穆王登昆侖山會西王母的傳說。蓬萊，漢宮名。2魚龍：泛指水族。2異昔時：指與舊日不同。雍也》：“赤之造齊也，乘肥馬，衣輕裘。1請看：言外兼有時光迅速之感。）府：唐置夔州，州治在奉節(jié)，為府署所在，故稱。他日：往日，指多年來的艱難歲月。蕭森：蕭瑟陰森。香稻啄馀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花萼夾城通御氣，芙蓉小苑入邊愁。王侯第宅皆新主，文武衣冠異昔時。聽猿實下三聲淚，奉使虛隨八月槎。八首詩是一個完整的樂章，以憂念國家興衰的愛國思想為主題，以夔府的秋日蕭瑟，詩人的暮年多病、身世飄零，特別是關(guān)切祖國安危的沉重心情為基調(diào)，其間穿插著輕快歡樂的抒情。舉進士不第，曾任檢校工部員外郎，故世稱杜工部。全詩層次井然，首尾照應(yīng)，承轉(zhuǎn)圓熟，結(jié)構(gòu)嚴謹。月光常會引人遐想，更容易勾起思鄉(xiāng)之念。作者所寫的不完全是客觀實景，而是融入了自己的主觀感情。耳目所及皆是一片凄涼景象。寄書信詢問也不知送往何處，因為天下依舊戰(zhàn)亂不能太平。⑺長：一直，老是。⑵戍鼓：戍樓上用以報時或告警的鼓聲。頸聯(lián)和尾聯(lián)在此基礎(chǔ)上寫兄弟因戰(zhàn)亂而離散，居無定處，杳無音訊，于是思念之情油然而生，特別是在入秋以后的白露時節(jié)，在戌樓上的鼓聲和失群孤雁的哀鳴聲的映襯之下，這種思念之情越發(fā)顯得深沉和濃烈。舉進士不第，曾任檢校工部員外郎，故世稱杜工部。一個“逾”字，將水鳥借江水的碧色襯底而愈顯其翎毛之白，寫得深中畫理；而一個“欲”字，則在擬人化中賦花朵以動態(tài)，搖曳多姿。其二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在藝術(shù)上，善于運用各種詩歌形式，尤長于律詩；風(fēng)格多樣，而以沉郁為主；語言精煉，具有高度的表達能力。方東樹《昭昧詹言》：樹謂：此所謂意度盤薄，深于作用，力全而不苦澀，氣足而不怒張。妙在絕不相蒙而意仍貫。不曰“急江高峽”，而曰“高江急峽”，自妙于寫此江此峽也。張謙宜《繭齋詩談》：一氣噴薄，不關(guān)雕刻。二字寫峽中雨后之狀更新妙。胡應(yīng)麟《詩藪》：崔曙“漢文皇帝有高臺，此日登臨曙色開”，老杜“野老籬前江岸回，柴門不正逐江開”，“白帝城中云出門，白帝城下雨翻盆”，……雖意稍疏野，亦自一種風(fēng)致。這一轉(zhuǎn)換，展現(xiàn)了經(jīng)過安史之亂后唐代社會的縮影。景色慘淡，滿目凋敝，那人民生活如何，這就逼出尾聯(lián)碎人肝腸的哀訴。后半首境界陡變，由緊張激烈化為陰慘凄冷。首先是成功地運用當(dāng)句對，使形象凝煉而集中。詩人親眼目睹連年混戰(zhàn)給人民帶來的極端痛苦，內(nèi)心充滿了憂愁。⑷誅求：強制征收、剝奪。哀哀寡婦誅求盡，慟哭秋原何處村？作品注釋⑴白帝：即白帝城。存詩1400多首，有《杜工部集》?？珩R出郊時極目，不堪人事日蕭條。一時間，報效國家、懷念骨肉和傷感疾病等等思想感情，集結(jié)心頭。這是結(jié)句用意所在。五六句又由“ 天涯”“一身”引出殘年“多病”，“未”貢微力，無補“圣朝”的內(nèi)愧。西山主峰終年積雪，因此以“白雪”形容。白話譯文西山白雪皚皚護衛(wèi)三城重鎮(zhèn)，南浦邊清江水長橫跨萬里橋。⑶風(fēng)塵：指安史之亂導(dǎo)致的連年戰(zhàn)火。城，一作“年”，一作“奇”。憂國傷時，想起諸弟們流離分散，自己孓然身在天涯，未來就更見艱危，表現(xiàn)出一種沉痛的感情。海內(nèi)風(fēng)塵諸弟隔⑶，天涯涕淚一身遙。⑵南浦：南郊外水邊地。⑷遲暮：這時杜甫年五十。騎馬來到郊外不住縱目遠望，世事日益蕭條令人悲傷悵惘。三四句由戰(zhàn)亂推出懷念諸弟，自傷流落的39。杜甫雖流落西蜀，而報效李唐王朝之心，卻始終未改，足見他的愛國意識是很強烈的?！拔魃桨籽┤鞘?”，是遠望之景。尾聯(lián)才指出由外向到內(nèi)向的原因。舉進士不第，曾任檢校工部員外郎，故世稱杜工部。后兩聯(lián)抒寫雨后感受，借蕭條的原野和遭到洗劫的荒村，反映了在橫征暴斂、兵連禍結(jié)的戰(zhàn)亂時代人民的那種悲傷苦痛的生活情緒，充滿著郁憤不平之氣。形容雨極大。作品譯文團團烏云涌出白帝城門，白帝城下立刻暴雨傾盆。登上白帝城樓，只覺云氣翻滾，從城門中騰涌而出，此極言山城之高峻?！案呓?，說明長江此段地勢之高，藏“江水順勢而下”；“急峽”，說兩山夾水，致峽中水流至急，加以翻盆暴雨，江水猛漲，水勢益急，竟使人如聞雷霆一般。這里一個“逸”字值得注意。她的丈夫或許就是死于戰(zhàn)亂，然而官府對她家也并不放過，搜刮盡凈，那么其他人可想而知。這種多層次的變化使意境更為豐富，跌宕多姿而不流于平板。譚云：此句丑，下句不然（“戎馬”句）。仇兆鰲《杜詩詳注》：杜詩起句，有歌行似律詩者，如“倚江楠樹草堂前，古老相傳二百年”是也；有律體似歌行者，如“白帝城中云出門，白帝城下雨翻盆”是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