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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盜出入與非常也。如今人方為刀俎（zǔ），我為魚肉，何辭為？”于是遂去。沛公謂張良曰：“從此道至吾軍，不過二十里耳?！表?xiàng)王則受璧，置之坐上。為趙宦者令繆賢舍人。相如謂臣曰：‘夫趙強(qiáng)而燕弱，而君幸于趙王，故燕王欲結(jié)于君?！蓖踉唬骸罢l可使者？”相如曰：“王必?zé)o人，臣愿奉璧往使。相如因持譬卻立，倚柱，怒發(fā)上沖冠，謂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發(fā)書至趙王，趙王悉召群臣議，皆曰：‘秦貪，負(fù)其強(qiáng)，以空言求璧，償城恐不可得。相如度秦王特以詐佯為予趙城，實(shí)不可得，乃謂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傳寶也，趙王恐，不敢不獻(xiàn)。且秦強(qiáng)而趙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趙，趙立奉璧來。秦亦不以城予趙，趙亦終不予秦璧。廉頗送至境，與王決曰：“王行，度道里會(huì)遇之禮畢，還，不過三十日?！鼻赝跖?，不許?！鼻赝蹙咕?，終不能加勝于趙。于是舍人相與諫曰：“臣所以去親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義也。”廉頗聞之，肉袒負(fù)荊，因賓客至藺相如門謝罪，曰：“鄙賤之人，不知將軍寬之至此也！”卒相與歡，為刎頸之交。奔車朽索，其可忽乎？君人者，誠能見可欲，則思知足以自戒；將有作，則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則思謙沖而自牧；懼滿溢，則思江海下百川；樂盤游，則思三驅(qū)以為度；憂懈怠，則思慎始而敬終；慮壅蔽，則思虛心以納下；懼讒邪，則思正身以黜惡；恩所加，則思無因喜以謬賞；罰所及，則思無以怒而濫刑。于是，辭相印不拜，翌日，以資政殿學(xué)士行。昔人云：“將以有為也”。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予在患難中，間以記所遭，今存其本，不忍廢，道中手自抄錄。6五人墓碑記五人者，蓋當(dāng)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義而死焉者也。既而以吳民之亂請(qǐng)于朝，按誅五人，曰顏佩韋、楊念如、馬杰、沈揚(yáng)、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賢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吳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長姚公也。至攘人犬豕雞豚者，其不義，又甚入人園圃竊桃李。當(dāng)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謂之不義。此何故也？以其虧人愈多?！?8非攻今有一人，入人園圃，竊其桃李，眾聞則非之，上為政者得則罰之。由是觀之，則今之高爵顯位，一旦抵罪，或脫身以逃，不能容于遠(yuǎn)近，而又有剪發(fā)杜門，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賤行，視五人之死，輕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義暴于朝廷，贈(zèng)謚褒美，顯榮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無不有過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是時(shí)以大中丞撫吳者為魏之私人毛一鷺，公之逮所由使也；吳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厲聲以呵，則噪而相逐。嗟夫！若予者，將無往而不得死所矣。已而得舟，避渚洲，出北海，然后渡揚(yáng)子江，入蘇州洋，展轉(zhuǎn)四明、天臺(tái)，以至于永嘉。北驅(qū)予并往，而不在使者之目。國事至此，予不得愛身；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動(dòng)也。雖董之以嚴(yán)刑，震之以威怒，終茍免而不懷仁，貌恭而不心服。今兩虎共斗，其勢不俱生。相如每朝時(shí)，常稱病，不欲與廉頗爭列?！鼻刂撼荚唬骸罢?qǐng)以趙十五城為秦王壽。秦御史前書曰：“某年月日，秦王與趙王會(huì)飲，令趙王鼓瑟?！壁w王遂行。趙王豈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見相如，畢禮而歸之。相如至，謂秦王曰：”秦自繆公以來二十余君，未嘗有堅(jiān)明約束者也。大王必欲急臣，臣頭今與璧俱碎于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擊柱。相如視秦王無意償趙城，乃前曰：“璧有瑕，請(qǐng)指示王。”王曰：“取吾璧，不予我城，奈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趙不許，曲在趙；趙予璧而秦不予趙城，曲在秦?！蓖鯁枺骸昂我灾?？”對(duì)曰：“臣嘗有罪，竊計(jì)欲亡走燕。趙惠文王十六年，廉頗為趙將，伐齊，大破之，取陽晉，拜為上卿，以勇氣聞?dòng)谥T侯。謹(jǐn)使臣良奉白璧一雙，再拜獻(xiàn)大王足下，玉斗一雙，再拜奉大將軍足下。”當(dāng)是時(shí)，項(xiàng)王軍在鴻門下，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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