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及時行樂表面背后自我意識的覺醒《古詩十九首》中的失意的中下層文人在感傷的情調(diào)之中,強調(diào)對人生的新的認識,及時行樂不過是表象,也是人之常情。它已像盛開的蕙蘭花一樣凋零,正因為有了這種生命的感傷,才使這首詩有了更深的意蘊。思君令人老,軒車來何遲!傷彼蕙蘭花,含英揚光輝。國風》中有很多例證,像《周南借思婦之情寫游子之悲,宣泄悲情,極大增強了詩歌的抒情深度,耐人尋味。《孟冬寒氣至》是星空悵望而引起的遙思,“上言長相思,下言久離別。這些相思占了幾乎一半的內(nèi)容,伴隨著感嘆人生短促、生命無常這一中心主題而詠嘆歌唱。鐘嶸的《詩品》譽之為“文溫以麗,意悲而遠,驚心動魄,可謂幾乎一字千金。杜甫等都從中學習藝術(shù)風格和創(chuàng)作手法,成為后世詩家們孜孜以求的不僅源泉!第五篇:《古詩十九首》離別詩中蘊含的生命意識淺析《古詩十九首》離別詩中蘊含的生命意識【摘要】:《古詩十九首》是我國古詩的典范,是感傷主義文學的代表,它在對詩歌的發(fā)展產(chǎn)生重大影響的同時,也給我們留下諸多的疑問和思考。當然《古詩十九首》中也有一些思想是比較積極的,他們在面對憂患的時候并不像后來魏晉以及南北朝時期的名士們那樣服食行散,清談辯難,他們認為“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可以看出游子們對于季節(jié)的變化特別敏感。”“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從現(xiàn)在看來,這些思想同樣是消極的頹廢的,并不值得提倡的,但是辯證地看,處在那時那個境地的這些游子們,即無權(quán)無勢,又無顯貴之人引薦,感覺空有滿腹才情卻沒有施展之處,那種苦悶,似乎沒有比美酒更好的麻痹效果了?!边@些都是還未受挫的游子們的積極的人生追求,但是事不遂人愿,他們的理想并不能實現(xiàn)。但現(xiàn)實并沒有給他們太多這樣的機會,所以他們的游宦大多是不成功的。西漢實行的大一統(tǒng)中央集權(quán)制度更是強化了國家內(nèi)部的統(tǒng)一和安定,使國家成了一個穩(wěn)固的主體?!度饺焦律小非傲渥窇浶禄闀r夫唱婦隨,女子托身于君子,如孤行托根于泰山,兔絲附于女蘿,興而兼比。亮無晨風翼,焉能凌風飛?眄睞以適意,引領(lǐng)遙相睎?!碧搶嵔惶?,相互映襯。李澤厚就曾指出:“表面看來似乎是如此頹廢、悲觀、消極的感嘆中,深藏著的恰恰是它的反面,是對人生、生命、命運、生活的強烈欲求和留戀。萬歲更相送,圣賢莫能度,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即使在《明月皎夜光》中“昔我同門友,高舉振六翮。世態(tài)炎涼使得詩人更加感嘆知音稀少,懷才不遇。出郭門直視,但見丘與墳。這些體現(xiàn)個體生命意識的作品,正是漢末社會時代思潮所致。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盵4]這種“不可告人的東西”,就是從儒教的嚴密束縛底下解脫出來的一度泯滅了的 人類的真情和自我的生命意識,就是對我情感的重視,對自我生命的歌唱?!睹髟潞勿ā分小皯n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出戶獨彷徨,愁思當告誰”,“引領(lǐng)還入房,淚下沾裳衣”。“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中“行行”言其遠,“重行行”極言其久遠,不僅指空間,也指時間。古詩中的游子不管其仕途順利與否,都同樣深感于**之時天各一涯的沓無音訊,深感于遙遙無期的相逢苦等,深感于長期獨處的凄清寂寞,深感于遠離家鄉(xiāng)的思家之愁等等。一般認為,它并不是一時一人之作,應(yīng)產(chǎn)生在東漢順帝末到獻帝前,即公元140年190年之間。參考文獻:[1](清)[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卷之三,漢三 [2](齊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詩品上,古詩,第4頁 [3](元)[M].保定:河北大學出版社,2002:雜體[4][M].: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8:第89頁 [5][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81:第24頁 [6][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第3頁ThePrimaryInvestigationofNineteenAncientPoemsLiangxin(ChineseDepartmentofDezhouUniversity,DezhouShandong253023)Abstract:Thepoemsof19,astherepresentativeoftheHandynastyliteratifivereflecttheendoftheHandynastyliterati39。他們意識到了個體生命的短暫易逝和人生的坎坷亂離,從自我的角度來反求人生的價值,具有生命的深刻內(nèi)涵。古墓犁為田,松柏摧為薪。如“白露沾野草,時節(jié)忽復易”,“四時更變化,歲暮一何速”,“所遇無故物,焉得不速老”,“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人生寄一生,奄忽若飆”,“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考”等等。白楊多悲風,蕭蕭愁殺人”,在《去者日以疏》中,面對死者和墳墓,更感覺到存者的可親,更感覺到生命的格外可貴,在此,我們看到的不是對死亡的回避,而是直面與思考,并由此進入到對歷史的追問和人生的思考。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因“死”意識到“生”,由死后的漫長領(lǐng)悟到生的短暫。馬茂元先生在《古詩十九首初探》一書中說:“這些思想是庸俗和粗野的,它的氣質(zhì)是浪漫而活潑的,但其中卻蘊藏著一種現(xiàn)實的積極的因素。這些體現(xiàn)及時行樂思想的作品,正是東漢末社會時代思潮所導致?!薄昂坪脐庩栆?,年命如朝露?!薄痘剀囻{言邁》中“回車駕言邁,悠悠涉長道。游子宦達的成功率很低,多數(shù)人無法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事功不朽的希望破滅,詩人乃轉(zhuǎn)而從一個新的層面上去開掘生命的價值。在《西北有高樓》一詩中將這種心靈的體驗外現(xiàn)得相當充分:“清商隨風發(fā),中曲正徘徊,一彈再三嘆,慷慨有余哀?!叭松斓亻g,忽如遠行客。時空上,他們是遠離家鄉(xiāng)的游子;精神上,他們同樣無所依附。二、孤獨感傷與縱情享樂中的生命狀態(tài)東漢中后期由于社會的**與黑暗,人們已無力于救世,無力做出反抗,也沒有了為道義而臨危不懼的獻身精神?!痘剀囻{言邁》亦稱:“盛衰各有時,立身苦不早。在這樣的心境支配下,詩人自然而然想起人的倏忽死亡,不覺死后茫茫,深深感喟惟有“榮名以為寶”。情真方能動人,《古詩十九首》的真率之情中飽含著精神絕望后的哀思和無所歸依時的心靈吶喊。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游子還可通過建功立業(yè)來填滿人生,而思婦卻只能在漫長的等待中消磨時光。他只好遙望著通向戀人居所的漫漫長路而浩然興嘆,空間的遼遠成為他們情感的阻隔。面對世路的艱辛,人生的渺小和生命的短暫,游子內(nèi)心世界更加困惑,迫切想回歸鄉(xiāng)里,見見親人。《古詩十九首》所抒發(fā)的,是“人同有之情”,是具有普遍性的人生情緒和體驗,由于作者把這種情緒和體驗上升到哲理的高度加以概括,因而能引起讀者對于生命意義和人生出路的理性思考。人情莫不思得志,而得志者有幾?雖處富貴,慊慊猶有不足,況貧賤乎?志不可得而年命如流,誰不感慨?人情于所愛,莫不欲終身相守,然誰不有別離?以我之懷思,猜彼之見棄,亦其常也。文人自己的生命尚且朝夕不保,何論功名事業(yè)。漢末產(chǎn)生的《古詩十九首》,基本是游子思婦之辭。[參考文獻][1]?語[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2]《古詩十九首》表現(xiàn)的生命意識[D].云南大學,2012.[3][J].名作欣賞,2005,(4).[4]――《古詩十九首》研究[D].呼和浩特:內(nèi)蒙古大學,2010.[5][J].名作欣賞,2011,(5).[6](上)[M].賀麟,王久興,:商務(wù)印書館,1997.[7][M].金鈴,:光明日報出版社,2006.“The Nineteen Ancient Poems” and the Life Consciousness of the Chinese Literati at the end of Han DynastyWU Chunbo(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Wuhan University,Wuhan 430072,Hubei,China)Abstract:“the Nineteen Ancient Poems” wrote out the scholars′ general feeling of life at the end of Han Dynasty,showing strong grief about this germination of life consciousness derived from the social reality and the living existence of literati at that was embodied in the following three points,namely,questioning and negation of the original paradigm of life value and meaning model caused by the loss of ideals,profound prehension and pursuit of the life ontology,and sigh of the shortness of life and facing the reality with “born to die” life consciousness in “the Nineteen Ancient Poems” is full of deep and strong tragic :“the Nineteen Ancient Poems”; life consciousness; tragic beauty〔責任編輯:黎 玫〕第二篇:《古詩十九首》生命意識初探——漢末文人生命意識的覺醒與升華《古詩十九首》生命意識初探——漢末文人生命意識的覺醒與升華(德州學院中文系山東德州253023)摘要:《古詩十九首》作為漢代文人五言詩的代表,反映了漢末文人對個體生存價值的關(guān)注和思索。正是他們不甘如此、不愿如此而又不得不如此的哀傷、辛酸、焦躁與不安,傳達出一代知識分子的內(nèi)心情感,反映出漢末文人生命意識的覺醒。即關(guān)注現(xiàn)世,執(zhí)著生前,使之化為生命之流中的日常生存感受和經(jīng)驗,不虧待生命的存在,期盼通過努力改變政治地位,為實現(xiàn)理想奠定基礎(chǔ)。該詩開始就對人生進行了高度的哲學概括,然后引出城郊的“墳墓”意象:“古墓犁為田,松柏摧為薪”,尤其展現(xiàn)人之逝去的凄涼,反映出東漢末文人對死亡的恐懼與無奈的悲愴之感。(三)哀嘆生命的短促,以“向死而生”的態(tài)度直面現(xiàn)實人作為萬物的一種存在,死亡是不可避免的,這是人類最顯明的事實。黑格爾在評價他生活的那個時代時曾說過:“我們這個時代是一個新時期的產(chǎn)生和過渡的時代。如陳祚明所解:“悲夫,古今唯此失志之感,不得已而托之名,托之神仙,托之飲酒……有所托以自解者,其不解彌深。這種對原來占據(jù)主流地位的思想觀念,包括道德節(jié)操、生存境遇等的疏離和否定,便是詩人對人生理想追求而不可能實現(xiàn)所發(fā)出的悲嘆?!保ā厄?qū)車上東門》);亦有對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發(fā)出的悲情傾訴:“昔我同門友,高舉振六翩。生命意識在文學中常常集中體現(xiàn)在對生命的眷戀、對死亡的恐懼、對命運的困惑、對情感的深摯等” [3]。面對弊端叢生、日益加劇的種種社會危機,他們渴望懷抱一腔忠勇之氣,投身社會,尋求救世良方。然而漢武帝并沒有真正重視文人,像揚雄、司馬相如等只不過是文學弄臣。首先,漢末社會的現(xiàn)實狀況直接影響著文人對自身生命的認知。關(guān)鍵詞:《古詩十九首》;生命意識;悲劇美中圖分類號: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723X(2014)02009904《古詩十九首》是一組出于東漢末年文人之手的五言古詩,最早見于梁蕭統(tǒng)所編的《文選》中,非一人一時所為,《古詩十九首》是漢代五言詩的典型代表,體現(xiàn)了其最高成就,古往今來都受到人們的高度評價。鐘嶸譽其為“驚心動魄,一字千金”(《詩品》),劉勰稱其為“五言之冠冕”(《文心雕龍?明詩》),明代王世貞稱之為“千古五言之祖”(《藝苑卮言》卷二),在我國文學發(fā)展史上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時代是各種好作品產(chǎn)生的土壤,作家好的作品總是與那個時代特定的環(huán)境和氛圍密切關(guān)聯(lián)。這一時期,在思想領(lǐng)域,各種異端思想活躍,較為開放,且道家、佛家思想也漸漸流行于世,儒學失去了以往那種強有力的依靠,對社會現(xiàn)實的控制力日漸瓦解,其衰微在所難免。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贏得社會上的地位,苦有救世之心而無報國之門的文人便以清議批評朝政,挽救時局,遂形成“清議”之風,表現(xiàn)出積極的用世精神。只有熱情地關(guān)注個體生命的生存狀態(tài),積極追問生命的意義,探詢生存的價值和生命哲理,才算是具備了人的精神要素和生命意識。不念攜手好,棄我如遺跡??梢哉f,當無情的現(xiàn)實世界嚴重摧毀士人的自信時,“也使得由儒家思想建立起來的價值標準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成了虛偽的東西?!盵5]《古詩十九首》對這方面的描寫較多,如“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不如飲美酒,被服執(zhí)與素。人的精神已經(jīng)跟他舊日的生活與觀念世界決裂,正使舊日的一切葬入于過去而著手進行他的自我改造。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論語?先進》)即人只要活得有意義,那就無須懼怕死亡。生命短促是人所共知的事實,問題在于如何在有限的生命里創(chuàng)造更大的人生價值。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為生命意義而活的人不會因為困境而退縮,不會因失望而絕望,不會因絕望而精神分裂,不懼怕折磨打擊,不懼怕生活的苦悶陰郁,一切都充滿希望與美好。鐘嶸認為《古詩十九首》“文溫以麗,意悲而遠,驚心動魄”,即對生命意識的慨嘆和渴望映襯出詩人心境的悲涼和抑郁,充滿了深沉的悲劇意味,具有強烈的悲劇美。詩篇中建功立業(yè)的抱負,對生命短暫、人生無常的悲嘆以及自我生命意識的覺醒,使文學自覺時代的文人士子生命意識得到強化,它展示了漢末下層文人的生存狀態(tài)和心靈歷程,揭示了他們生命價值觀形成的歷史和社會原因,在中國文學史上拓寬了文學的生命主題,使個體生命的自覺成為一個時代的普遍意識,也為中國詩歌的發(fā)展做出先導式的啟示。詩中體現(xiàn)的生命漂泊之感以及對精神家園的探尋,充滿了豐富的生命內(nèi)涵。面對生命如寄,功名無望的殘酷現(xiàn)實,他們對人生產(chǎn)生憂慮并不得不重新思考人生的意義。失終身相守者,不知有愁,亦復不知其樂,咋一別離,則此愁難已。它不再是不關(guān)痛癢的畜優(yōu)獻物,歷史選擇了它來載負這個大**時代的知識分子的整個精神世界。但是關(guān)山萬里,障礙重重,游人的思鄉(xiāng)之情難以得到排解,于孤獨的情緒之中更加感概人生。感傷寂寞的游子只能發(fā)出“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的慨嘆?!缎行兄匦行小泛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