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不戰(zhàn)而強弱勝負已判矣。是故燕雖小國而后亡，斯用兵之效也。洎牧以讒誅，邯鄲為郡，惜其用武而不終也。 嗚呼！以賂秦之地封天下之謀臣；以事秦之心禮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則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茍以天下之大，下而從六國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國下矣。有人會問：“六國接連滅亡，都是因為秦國的嗎？”（回答）說：“不賄賂秦國的國家因為有賄賂秦國的國家而滅亡。比較秦國受賄賂所得到的土地，實際多到百倍。子孫對那些土地卻不很愛惜，全把他送給別人，好象拋棄（不值錢的）小草一樣。（諸侯）送給秦國的土地越多，秦國對諸侯的侵略也越急?！边@話說對了。 齊國并沒有賄賂秦國，（可是）終于也隨著五國滅亡了，為什么呢？（是因為齊國）跟秦國交好而不幫助其他五國。等到后來燕太子丹用派遣荊軻刺殺秦王作對付秦國的計策，這才招致了（滅亡的）禍患。（趙國大將）李牧接連打退秦國的進攻。（燕國的）刺客不去（刺秦王）（趙國的）良將李牧還活著， 唉?。ㄈ绻鶉T侯）用賄賂秦國的土地來封給天下的謀臣，用侍奉秦國的心來禮遇天下的奇才，齊心合力地向西（對付秦國），那么，我恐怕秦國人吃飯都咽不下的。六國的勢力雖然比秦國弱，可是還有可以用不賂秦的手段戰(zhàn)勝秦國的形勢。覆壓三百余里，隔離天日。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嗟乎！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獨夫之心，日益驕固。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渭水和樊川兩道河緩緩流淌，流進了宮墻。那長橋臥在水面上就像蛟龍，可是沒有風(fēng)云涌起，怎么會有蛟龍飛騰？那樓閣之間的通道架在半空就像彩虹，可是并非雨過天晴，怎么會產(chǎn)生霓虹？樓閣高高低低，幽冥迷離，使人辨不清南北西東。每天清晨，只見明亮的星光晶瑩閃爍，原來是她們打開了梳妝的明鏡；又見墨綠的云彩紛紛擾擾，原來是她們一早在梳理發(fā)鬢；渭水漲起一層油膩，那是她們洗臉后潑下的脂粉水呀；輕煙繚繞，香霧彌漫，那是她們焚燒異香的椒蘭。燕國趙國收藏的奇物，韓國魏國聚斂的珍品，齊國楚國保存的瑰寶，都是多少代、多少年，從人民手中掠奪來的，堆積如山。為什么搜刮財寶時連一分一厘也不放過，揮霍起來卻把它當作泥沙一樣呢？竟然使得阿房宮支承大梁的柱子，比田里的農(nóng)夫還要多；架在屋梁上的椽子，比織機上的織女還要多；參差不齊的瓦縫，比人們身上穿的絲縷還要多；直的欄桿，橫的門檻，比全國的城墻還要多；琴聲笛聲，一片嘈雜，比鬧市里的人聲還要喧鬧。唉！如果六國的國君能各自愛撫自己的百姓，就足夠來抵抗秦國了；如果秦取得天下后也能愛惜六國的百姓，那就可以傳位到三世以至傳到萬世做皇帝，誰能夠滅他們的族呢？秦國的統(tǒng)治者來不及為自己的滅亡而哀嘆，卻使后代人為它哀嘆；如果后代人哀嘆它而不引以為鑒，那么又要讓更后的人來哀嘆他們了。縉紳、大夫、土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計所出。北雖貌敬，實則憤怒。予分當引決，然而隱忍以行。中興機會，庶幾在此。已而得舟，避渚洲，出北海，然后渡揚子江，入蘇州洋，展轉(zhuǎn)四明、天臺，以至于永嘉。死而死矣，而境界危惡，層見錯出，非人世所堪。使北營，留北關(guān)外，為一卷；發(fā)北關(guān)外，歷吳門、毗陵，渡瓜洲，復(fù)還京口，為一卷，脫京口，趨真州、揚州、高郵、泰州、通州，為一卷；自海道至永嘉，來三山，為一卷。將請罪于君，君不許；請罪于母，母不許。 是年夏五，改元景炎，廬陵文天洋自序其詩，名曰《指南錄》。當時（雙方有）使者車馬往來頻繁，元軍方面約邀（我國）當權(quán)的人相見，大家認為我去一趟就可以緩解國家的禍患。國家的事情被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派來）兩個高級頭目，名義上是招待使臣的人，夜里卻用兵包圍我的住所，我就不能回國了。（在那里）住了兩天，揚州的邊帥下了逐客令。（我）打算（把這部詩集）保存在家里，讓后代的人讀到它，能同情我的心志。唉！我能死里逃生算是幸運了，可幸運地活下來要干什么呢？要求做一個忠臣，國君受到侮辱，做臣子的即使死了也還是有罪的；要求做一個孝子，用父母留給自己的身體去冒險，即使死了也有罪責(zé)。以前，假使我喪身在荒野里，我雖然正大光明問心無愧，但也不能掩飾自己對國君、對父母的過錯，國君和父母會怎么講我呢？實在料不到我終于返回宋朝，重整衣冠，又見到皇帝，即使立刻死在故國的土地上，我還有什么遺憾呢！還有什么遺憾呢！這一年夏季五月，年號改為景炎，廬陵人文天祥給自己的詩集寫了序文，題名為《指南錄》。且立石于其墓之門，以旌其所為。 予猶記周公之被逮，在丁卯三月之望。吳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厲聲以呵，則噪而相逐。然五人之當刑也，意氣揚揚，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談笑以死；斷頭置城上，顏色不少變。 嗟夫！大閹之亂，縉紳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幾人歟？而五人生于編伍之間，素不聞《詩》、《書》之訓(xùn)，激昂大義，蹈死不顧，亦曷故哉？且矯詔紛出，鉤黨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發(fā)憤一擊，不敢復(fù)有株治；大閹亦逡巡畏義，非常之謀，難于猝發(fā)，待圣人之出而投繯道路：不可謂非五人之力也！(墓中的)五個人，就是當周蓼洲先生被捕的時候，激于義憤而死于這件事的。在這十一個月當中，大凡富貴人家的子弟，意氣豪放、志得意滿的人，他們因患病而死，死后埋沒不值得稱道的人，也太多了；何況鄉(xiāng)間沒有聲名的人呢?唯獨這五個人聲名光榮顯耀，為什么呢?我們社里那些道德品行可以作為讀書人的表率的人，替他伸張正義，募集錢財送他起程，哭聲震天動地。不久，他以蘇州人民發(fā)動暴亂的罪名向朝廷請示，追究這件事，殺了五個人，他們是顏佩韋、楊念如、馬杰、沈陽、周文元，就是現(xiàn)在一起埋葬在墓中的這五個人。然而，當五個人臨刑的時候，神情慷慨自若，呼喊著中丞的名字罵他，談笑著死去了。不這樣的話，假使讓這五個人保全性命在家中一直生活到老，盡享天年，人人都能夠像奴仆一樣使喚他們，又怎么能讓豪杰們屈身下拜，在墓道上扼腕惋惜，抒發(fā)他們有志之士的悲嘆呢?所以我和我們同社的諸位先生，惋惜這墓前空有一塊石碑，就為它作了這篇碑記，也用以說明死生意義的重大，(即使)一個普通老百姓對于國家也有重要的作用啊。（九）燭之武退秦師”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過也。 夜，縋而出，見秦伯曰：“秦、晉圍鄭，鄭既知亡矣。且君嘗為晉君賜，許君焦、瑕，朝濟而夕設(shè)版焉，君之所知也。 子犯請擊之。吾其還也?！编嵨墓f：“我早先沒有重用您，現(xiàn)在危急之中求您，這是我的過錯。假如放棄滅鄭的打算，而讓鄭國作為您秦國東方道路上的主人，秦國使者往來，鄭國可以隨時供給他們所缺乏的東西，對您秦國來說，也沒有什么害處。如果不侵損秦國，晉國將從哪里得到他們所企求的土地呢？使秦國受損而讓晉國受益，您還是好好掂量掂量吧!”秦伯高興了，就與鄭國簽訂了盟約。晉文公說：“不行!假如沒有那人的支持，我就不會有今天。（十）諫太宗十思疏（魏徵）竭誠則吳越為一體，傲物則骨肉為行路。 奔車朽索，其可忽乎？君人者，誠能見可欲，則思知足以自戒；將有作，則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則思謙沖以自牧；懼滿溢，則思江海下百川；樂盤游，則思三驅(qū)以為度；憂懈怠，則思慎始而敬終；慮壅蔽，則思虛心以納下；想讒邪，則思正身以黜惡；恩所加，則思無因喜以謬賞；罰所及，則思無因怒而濫刑。難道是取得天下容易守住天下困難嗎？當初取得天下時才能有余，現(xiàn)在守天下就顯得才能不足，為什么呢？因為處在深重憂患之中，一定會竭盡誠心地來對待臣民。怨恨不在大小，可怕的只有老百姓；（他們像水一樣）能負載船只，也能顛覆船只，這是應(yīng)當深切戒慎的。全面地做到這十件應(yīng)該深思的事，發(fā)揚光大“九德”的修養(yǎng)，選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挑選好的意見而聽從它，那么有智慧的人就能充分獻出他的謀略，勇敢的人就能完全盡到他的力量，仁愛的人就能散播他的恩惠，誠信的人就能獻出他的忠誠；文臣武將爭著奔走效勞，君臣就會沒有多少煩憂的事，國君就可以盡情享受安逸的生活，享有神仙一樣的長壽，或演奏琴瑟或垂衣拱手，不必多說，百姓就可以得到教化。拜為上卿，以勇氣聞于諸侯。 趙惠文王時，得楚和氏璧。宦者令繆賢曰：“臣舍人藺相如可使?！嗳缰^臣曰：“夫趙強而燕弱，而君幸于趙王，故燕王欲結(jié)于君。臣竊以為其人勇士，有智謀，宜可使。趙予璧而秦不予趙城，曲在秦?！蓖跏阼?，相如因持璧卻立，倚柱，怒發(fā)上沖冠，謂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發(fā)書至趙王，趙王悉召群臣議，皆曰：“秦貪，負其強，以空言求璧，償城恐不可得。何者？嚴大國之威以修敬也?！壁w王恐，不敢不獻。且秦強而趙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趙，趙立奉璧來。明年，復(fù)攻趙，殺二萬人。廉頗、藺相如計，曰：“王不行，示趙弱且怯也?！蓖踉S之?！壁w王鼓瑟。于是相如前進缻，因跪請秦王。相如顧召趙御史，書曰：“某年月日，秦王為趙王擊缻。且相如素賤人，吾羞，不忍為之下。于是舍人相與諫曰：“臣所以去親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義也?！毕嗳缭唬骸胺蛞郧赝踔嗳缤⑦持?，辱其群臣。”廉頗聞之，肉袒負荊，因賓客至藺相如門謝罪，曰：“鄙賤之人，不知將軍寬之至此也。于是廉頗以他的勇猛善戰(zhàn)而聞名于諸侯各國。秦昭王聽說這件事，派人送給趙王一封信，說愿意用十五座城給趙國，請求換取和氏璧。宦官頭目繆賢說：“我的門客藺相如可以出使?，F(xiàn)在您竟從趙國逃奔到燕國，燕王害怕趙國，這種形勢下燕王一定不敢收留您，反而會把您捆綁起來送回趙國的?！薄壁w王問：“可以派誰去呢？”藺相如回答說：“大王果真找不到人，我愿意捧著和氏璧出使秦國。秦王非常高興，把和氏璧傳給妃嬪及侍從人員看，群臣都歡呼“萬歲”。他對秦王說：“大王想要得到和氏璧，派人送信給趙王，趙王召集所有大臣商議，都說：‘秦國貪婪，依仗它強大，想用空話來求和氏璧，補償給趙國的城恐怕得不到。這是為什么？為的是尊重大國的威望而表示敬意。藺相如拿著那和氏璧，斜視著柱子，就要撞擊在柱子上?！鼻赝豕烙嬤@種情況，終究不能強奪，就答應(yīng)齋戒五天，把藺相如安置在廣成賓館里。秦王齋戒五天后，就在朝堂上設(shè)了“九賓”的禮儀，延請趙國使者藺相如?，F(xiàn)在憑借秦國的強大，先割十五座城給趙國，趙國怎么敢留著璧而得罪大王呢？我知道欺騙大王的罪過應(yīng)該處死，我請求受湯鑊之刑。侍從中有的要拉藺相如離開朝堂加以處治。趙王害怕秦國，想不去。如果大王三十天沒有回來，就請允許我立太子為王，以便斷絕秦國要挾趙國的念頭。秦國的史官走上前來寫道：“某年某月某日，秦王與趙王會盟飲酒，命令趙王彈瑟。藺相如說：“（如大王不肯敲缶），在五步距離內(nèi)，我能夠把自己頸項里的血濺在大王身上!”秦王身邊的侍從要用刀殺藺相如，藺相如瞪著眼睛呵斥他們，他們都被嚇退了?！碧A相如也說：“請把秦國的都城咸陽送給趙王祝壽。直到酒宴結(jié)束，秦王始終未能占趙國的上風(fēng)。過了些時候，藺相如出門，遠遠看見廉頗，就掉轉(zhuǎn)車子避開他。在這種情況下，門客一齊規(guī)勸他說：“我們離開父母兄弟而來侍奉您，不過是因為仰慕您的高尚品德。相如雖然才能低下，難道偏偏害怕廉將軍嗎？但是我想到這樣一個問題：強大的秦國之所以不敢輕易侵犯趙國，只因為有我們兩個人存在啊!現(xiàn)在如果兩虎相斗，勢必不能都活下來。廉頗聽到這話，解衣赤背，背著荊條，通過門客引導(dǎo)到藺相如家門請罪，說：“我這個粗陋卑賤的人，不知道將軍寬容我到這樣的地步啊!””當是時，項羽兵四十萬，在新豐鴻門；沛公兵十萬，在霸上。急擊勿失!張良是時從沛公，項伯乃夜馳之沛公軍，私見張良，具告以事，欲呼張良與俱去。’故聽之。”沛公曰：“孰與君少長？”良曰：“長于臣。沛公奉卮酒為壽，約為婚姻，曰：“吾入關(guān)，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庫，而待將軍?！迸婀唬骸爸Z?！表椡踉S諾?！表椡踉唬骸按伺婀笏抉R曹無傷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項王即日因留沛公與飲。若入前為壽，壽畢，請以劍舞，因擊沛公于坐，殺之?！表椙f拔劍起舞，項伯亦拔劍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莊不得擊。交戟之衛(wèi)士欲止不內(nèi)，樊噲側(cè)其盾以撞，衛(wèi)士仆地。噲拜謝，起，立而飲之。懷王與諸將約曰：‘先破秦入咸陽者王之。坐須臾，沛公起如廁，因招樊噲出。如今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何辭為。會其怒，不敢獻。沛公則置車騎，脫身獨騎，與樊噲、夏侯嬰、靳強、紀信等四人持劍盾步走，從酈山下，道芷陽間行。張良入謝，曰：“沛公不勝桮杓，不能辭。亞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劍撞而破之，曰：“唉！豎子不足與謀！奪項王天下者必沛公也?！表椨鸫笈溃骸懊魈礻麆谑勘?，給我去打垮沛公的部隊！”在這時，項羽的軍隊有四十萬人，駐扎在新豐鴻門；沛公的軍隊有十萬人，駐扎在霸上。趕緊攻打他吧，不要錯過機會。楚國的左尹項伯，是項羽的叔父?！睆埩加谑沁M(中軍帳)，又把全部情況告訴了沛公。如今有急難，幸虧他來告訴我。沛公舉起酒杯祝項伯健康，(又)跟他約定結(jié)為兒女親家，說：“我入關(guān)后，財物絲毫不敢據(jù)為己有，給官吏和百姓造冊登記，封存官庫，等待項將軍來(處理)?！迸婀f：“好。到了鴻門，謝罪說：“我和將軍合力攻秦，將軍在黃河北作戰(zhàn)，我在黃河南作戰(zhàn)，卻沒有料到自己能先入關(guān)破秦，能在這里再次見到您。沛公面向北坐。不這么做，你們這些人將來都會成為他的俘虜！”項莊于是進去祝酒，祝過酒，說：“君王跟沛公一塊喝酒，軍中沒有什么娛樂的，讓我來舞劍吧?！狈畤堈f：“這太緊迫了！我得進去，跟沛公同生共死。項王手握劍柄，直起身子，問道：“來人是干什么的？”張良說：“是沛公的警衛(wèi)官樊噲。項王說：“賜給他豬腿。楚懷王曾跟各路將軍約定：‘首先攻破秦國進入咸陽的就封他做關(guān)中王?！狈畤埌ぶ鴱埩甲讼聛?。張良問：“大王來時帶了什么(禮品)？”沛公說：“我?guī)Я艘浑p白璧，打算獻給項王?！睆埩颊f：“一定遵命。估計我已回到軍營，你再進去(辭謝)。沛公已經(jīng)離去，從小路回到軍營?！表椡鯁枺骸芭婀谀睦铮俊睆埩颊f：“聽說您有責(zé)備他的意思，已抽身獨自離去，（這會兒)已經(jīng)回到軍營了。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嘆曰：“野語有之曰，‘聞道百，以為莫己若’者，我之謂也?！菊n文全譯】于是乎黃河神河伯自己十分欣喜，以為天下的美景全集中在自己這里了。是何故也？以虧人愈多。茍?zhí)澣擞?，其不仁茲甚，罪益厚。當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謂之不義。至于偷人家雞犬大豬小豬的，比進人家果園偷桃李更不義。這是什么原故呢？因為他損人更多。如果損人越嚴重，他就越不仁，罪越大。必修四（十五）季氏將伐顓臾《論語》 季氏將伐顓臾。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冉有曰：“今夫顓臾，固而近于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