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衰而憂國之情彌深，其“無力正乾坤”的痛苦也越重。乍看起來似和詩的意境截然不同，但它們在詩人巧妙的驅(qū)遣下，卻更有力地烘托出深秋景物的蕭條和心情的蒼涼。正如用“笑”寫悲遠比用“淚”寫悲要困難得多，可是如果寫得好，就把思想感情表現(xiàn)得更為深刻有力。其間的和諧，也是在更深刻、更復(fù)雜的矛盾情緒下的統(tǒng)一。作品點評明代鐘惺、譚元春《唐詩歸》：鐘云：《秋興》偶然八首耳，非必于八也。明末清初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陳繼儒曰：云霞滿空，回翔萬狀，天風(fēng)吹海，怒濤飛涌。宗子發(fā)曰：《秋興》諸作，調(diào)極鏗鏘而能沈?qū)?，詞極工麗而尤聳拔，格極雄渾而兼蘊藉，詞人之能事畢矣，在此體中可稱神境。或為割裂，則神體盡失矣，選詩者之賊不小。明末清初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周甸曰：江濤在地而曰“兼天”，風(fēng)云在天而曰“接地”，見洶浦陰晦，觸目天地間，無不可感興也，屠隆曰：杜老《秋興》諸篇，托意深遠，如“江間”“塞上”二語，不大悲壯乎？范槨曰：作詩實字多則健，虛字多則弱，如杜詩“叢菊”“孤舟”一聯(lián)，此等語亦何嘗不??？蔣一葵曰：五、六不獨“兩開”、“一系”為佳，有感時濺淚，恨別驚心之況。以俟知音者。此一解總貫八首，直接“佳人拾翠”末一解，而嘆息“白頭吟望苦低垂”也。清徐增《而庵說唐詩》：此是《秋興》第一首，須看其筆下何等齊整。后人言“兼天”、“接地”之太板，“兩開”、“一系”之無謂；豈不知工中有拙，拙中有工者也。清浦起龍《讀杜心解》：首章，八詩之綱領(lǐng)也，明寫“秋景”，虛含“興”意，實拈“夔府”，暗提“京華”。清楊倫《杜詩鏡銓》：“江間”、“寒上”，狀其悲壯；“叢菊”、“孤舟”，寫其凄緊。清方東樹《昭昧詹言》：起句下字密重，不單側(cè)佻薄，可法，是宋人對治之藥。其二明高棅《唐詩品匯》：劉云：語苦（“聽猿實下”句下）。周珽曰：精篤快思，異情自溢。望而不得，奚能不悲？……公雖不奉使，然朝廷授以省郎……公不赴任，實以病故，是“畫省香爐”，因“伏枕”而“違”也。清何焯《義門讀書記》：后此皆“望京華”之事，三字所謂詩眼也。此句為八首之綱骨。清沈德潛《唐詩別裁》：“望京華”，八首之旨，特于此章指出。次句，所謂點眼也?！疤J荻花”含“秋”字。對結(jié)無痕，（八首）篇篇映帶秋意（“請看石上”二句下）。劉曰：既前后不相涉，只用二人名，亦莫知其意之所在，落落自可（“匡衡抗疏”二句下）。故漁舟之泛，燕子之飛，此人情、物情之各適，而以愁人觀之，反覺可厭；曰“還”、曰“故”，厭之也。但輕輕只用得“日日”二字，便不但使江樓翠微生憎可厭，而山郭朝暉俱觸目惱人。清吳喬《圍爐詩話》：第三篇乃是晨興獨坐山樓，望江上之情景?！靶潘逎O人還泛泛”，言漁人日日泛江，則己亦日日坐于江樓，無聊甚也。此章前四句結(jié)上，后四句起下，乃八篇中之關(guān)鍵也。二句喻己之飄泊（“信宿漁人”二句下）。……前二首“故園”、“京華”，雖已提出，尚未明言其所以。五、六使事能自入情，不為泛率?！醒源耸资孜踩魂P(guān)合者。其四宋劉克莊《后村詩話》：公詩敘亂離，多百韻，或五十韻，或三十韻，惟此篇最簡而切也。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遂及國家之變。明末清初金圣嘆《杜詩解》：“聞道”妙。正見先生滿肚真才實學(xué)，非腐儒呴吁腹誹迂論（“聞道長安”二句下）。我自思我之平居爾，豈敢于故國有所怨訕哉（“故國平居”句下）。”此結(jié)本章以起下數(shù)章。清劉濬《杜詩集評》：似極力言之，仍自悠然不盡。馮舒：歷看選家，自南宋以來，萬歷以上，不知何以只選此首？馮班：何以只選一首，好大膽！紀昀：八首取一，便減多少神采。后人不審此制，半為皎然老髡所誤。周明輔曰：只就實事賦出，沉壯溫厚無不有。語若贊頌，而刺在言外。清錢謙益《錢注杜詩》：此詩追思長安全盛，敘述其宮闕崇麗，朝省尊嚴，而傷感則見于末句?！苏掠脤Y(jié)，末二章亦然。公以布衣召見，感荷主知，故追憶入朝覲君之事，沒齒不忘。清屈復(fù)《唐詩成法》：此思昔日之得覲天顏也。追思長安全盛時，宮闕壯麗，朝省尊嚴，而末嘆己之久違朝寧也?！皻q晚”本言“身老”，亦帶映“秋”。清楊倫《杜詩鏡銓》：此思長安宮闕之盛，而嘆朝寧久違也。其六明高棅《唐詩品匯》：劉云：兩句寫幸蜀之怨，懷故京之思，不分遠近，如將見其實焉（“花萼夾城”二句下）。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此章直承首章以來，乃結(jié)上生下，而仍歸宿于故園之思也。明末清初金圣嘆《杜詩解》：御氣用一“通”字，何等融和！邊愁用一“入”字。言我凝望之久，雖萬里而遙，不啻與京華風(fēng)煙相接。俱見章法變化。而又曰“芙蓉小苑入邊愁”，則轉(zhuǎn)出兵亂矣。勿但以工麗賞之。下追敘游幸之時，見盛衰無常，言外無窮猛省。清楊倫《杜詩鏡銓》：吞吐意在言外（“回首可憐”二句下）。清劉濬《唐詩集評》：吳農(nóng)祥云：本言《黍離》、《麥秀》之悲，乃反擬秦中富盛，立言最有含蓄。且得杼柚，饒有變化也。其七宋葉夢得《石林詩話》：禪宗論云間有三種語：……其三，為“函蓋乾坤句”，謂泯然皆契，無間可伺，其深淺以是為序。明楊慎《升庵詩話》：隋任希古《昆明池應(yīng)制》詩：“回眺牽牛渚，激賞鏤金川”，便見太平宴樂氣象。今一變云：“波漂菰米沉云黑，露冷蓮房墜粉紅。明胡震亨《唐音癸簽》：“昆明池水”前四語故自絕，奈頸聯(lián)肥重，“墜粉紅”，尤俗。周珽曰：風(fēng)華韻郁靜想其得力，不獨以詩學(xué)擅富者。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且“織女”、“鯨魚”、鋪張偉麗，壯千載之觀；“菰米”、“蓮房”，物產(chǎn)豐饒，溥生民之利，予安能不思？乃劍閣危關(guān)，才通“鳥道”，欲歸不得，而留滯峽中，“江湖滿地”，而漂泊如“漁翁”，與前所見之“信宿泛泛”者何異？明末清初金圣嘆《杜詩解》：“在眼中”妙。清錢謙益《錢注杜詩》：今人論唐七言長句，推老杜“昆明池水”為冠。何謂彼頌繁華而此傷喪亂乎。如是而曰：七言長句果以此詩為首，知此老亦為點頭矣。公詩“天入滄浪一釣舟”、“欲把釣桿終遠去”，皆以“浼翁”自比。為所思之三。豈容可幾？評：菰米沉黑，蓮房墜紅，即景言情，亂離無人之狀，宛然在目。清方東樹《昭昧詹言》：中四句分寫兩大景，兩細景，收句結(jié)穴歸宿，言己落江湖，遠望弗及，氣激于中，橫放于外，噴薄而出，卻用倒煞，所謂文法高妙也。其八宋李頎《古今詩話》：杜子美詩云：“紅（“香”一作“紅”）稻啄余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平直敘之，則曰“鸚鵡啄余紅稻粒，鳳凰棲老碧梧枝。明胡應(yīng)麟《詩藪》：七言如……“香稻啄余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聽猿實下三聲淚，奉使虛隨八月槎”，字中化境也。故王元美有曰：“倒插句非老杜不能”，正謂不易臻化耳?！跋愕尽倍洌夭辉凇胞W鵡”、“風(fēng)凰”，非故顛倒其語，文勢自應(yīng)如此（“香稻啄余”二句下）。清徐增《而庵說唐詩》：“佳人”句娟秀明媚，不知其為少陵筆，如千年老樹挺一新枝。八首中獨此一句苦，若非此首上七句追來，亦不見此句之苦也。按：師說更渾融，亦表里俱徹也。此《秋興》之所為作也，為八詩大結(jié)局?！肮P干氣象”，昔何其壯；頭白低垂，今何其意？詩此至聲淚俱盡，故遂終焉。末語乃極沈郁。結(jié)本“今望”，非“吟望”，是對法體，當從。其詩大膽揭露當時社會矛盾，對窮苦人民寄予深切同情，內(nèi)容深刻。在藝術(shù)上，善于運用各種詩歌形式，尤長于律詩；風(fēng)格多樣，而以沉郁為主；語言精煉，具有高度的表達能力。舉進士不第，曾任檢校工部員外郎，故世稱杜工部。一、二出諸處地名，三、四者處所見之景物，五、六諸處之游人，七昔游，結(jié)后四首，八“吟望”，結(jié)前四首，章法井然。清盧麰、王溥《聞鶴軒初盛唐近體讀本》：陳德公曰：章法，結(jié)法亦同前篇，中聯(lián)亦關(guān)吟琢，特用跳脫之筆。清楊倫《杜詩鏡銓》：此首復(fù)借春景作反映（“佳人拾翠”句下）。清浦起龍《讀杜心解》：卒章之在“京華”，無專指，于前三章外，別為一例。清何焯《義門讀書記》：安溪云：稻余鸚粒時梧老鳳枝，佳人拾翠，仙侶移棹，皆因當年景物起興，隱寓寵祿之多而賢士遠去，妖幸之惑而高人遁跡也。又如商彝周鼎，丹翠爛然也。八首中，此作最為佳境。”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地產(chǎn)香稻，鸚鵡食之有徐；林茂碧梧，鳳凰棲之至老。退之“舞鏡鸞窺沼，行天馬渡橋”效此體。明高棅《唐詩品匯》：劉云：語有悲慨可念（“香稻啄余”二句下）。退之詩云：“舞鑒鸞窺沼，行天馬度橋”亦效此理。此“漁翁”，公自謂，乃本篇結(jié)穴?！Z言天下大勢壞亂已極，憂之者唯己一人也。清盧麰、王溥《聞鶴軒初盛唐近體讀本》：陳德公曰：三、四，十二實字，只著二活字作眼，雄麗生動，遂成一悲壯名句。今人學(xué)之，于詩尾作一景聯(lián)，一篇之意，無所歸宿，非詩法也。上下俯仰，亦在眼中，謂公自指一漁翁則陋。……今謂“昆明”一章，緊承上章“秦中自古帝王州”一句而申言之，時則曰“漢時”，帝則曰“武帝”，“織女”、“石鯨”、“蓮房”、“菰米”，金堤靈沼之遺跡，與戈船樓櫓，并在眼中，而自傷其僻遠而不得見也?！嘀^班、張以漢人敘漢事，鋪陳名勝，故有“云漢”、“日月”之言（按形容昆明湖之寬廣之詞）；公以唐人敘漢事，摩娑陳跡，故有“機絲”、“夜月”之詞。三、四即承上昆明池景，而寓言所以不能比漢之意，織女機絲既虛，則杼柚已空；石鯨鱗甲方動，則強梁日熾。明末清初王夫之《唐詩評選》：“旌旗”字入得分外光鮮。鐘云：中四語誦之，心魄謖謖（“織女機絲”四句下）。杜詩之妙，在翻古語；《千家注》無有引此者，雖萬家注何用哉？因悟杜詩之妙。《西京雜記》云：“太液池中有雕菰，紫籜綠節(jié)，鳧雛雁子，唼喋其間?！安ㄆ悦壮猎坪冢独渖彿繅嫹奂t”，為函蓋乾坤句?！蚌奶啤?，己所在地；“曲江”，所思長安地，卻將第二句回合入妙，點“秋”字，較“隔千里兮共明月”健漫懸絕。清佚名《杜詩言志》：敘次及于巡幸之地，而兼?zhèn)渥儊y之所由生。清施鴻?！蹲x杜詩說》：意本衰颯，而語特濃麗，猶下章“織女”、“石鯨”等句。此詩開口即帶夔州，法變。城通御氣，指敦倫勤政時；苑入邊愁，即所云“漁陽鼙鼓動地來”。又嘆關(guān)中自秦、漢至唐皆為帝都，而今乃至于此也。清吳喬《圍爐詩話》：“瞿塘峽口曲江頭，萬里風(fēng)煙接素秋”，言兩地極遠，而秋懷是同，不忘魏闕也。清仇兆鰲《杜詩詳注》：陳廷敬曰：此承上章，先宮殿而后池苑也；下繼“昆明”二章，先內(nèi)苑而及城外也。先生不尚纖巧，而耀人心目如此（“花萼夾城”二句下）。如萬紫乘風(fēng)，回飆一合。明末清初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唐孟莊曰：“入”字莫輕看，見自我致之。陳秋田云：下四首不用句面呼吸，一片神光動蕩，幾于允跡可尋。徐士新云：“蓬萊宮闕”言明皇之事，神仙不若指貴妃為當。此溯宮闕朝儀之盛，首帝居也，而意卻重在曾列朝班，是為“所思”之一。清宋宗元《網(wǎng)師園唐詩箋》：上半盛寫宮闕之壯麗，三、四句寫朝省之尊嚴。此章下六句，俱有一虛字、二實字于句尾，如：“降王母”、“滿函關(guān)”、“開宮扇”、“識圣顏”、“驚歲晚”、“點朝班”，句法相似，未免犯“上尾疊足”之病矣。五、六，似早朝詩語。前言天寶之盛，陡然截住，陡接末聯(lián)。明末清初金圣嘆《唱經(jīng)堂杜詩解》：“點”字妙。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極言玄宗當年豐亨豫大之時，享安富尊榮之盛。吳山民曰：起聯(lián)皇居之壯。明末清初王夫之《唐詩評選》：無起無轉(zhuǎn)無敘無收，平點生色。當此時而窮老荒江，了無施其變化飛騰之術(shù)，此所以回憶故國，追念平居而不勝慨然也。為前后大關(guān)鍵。公不以移官僻遠，憋置君國之憂，殆欲以滄江遺老，奮袖屈指，覆定百年舉棋之局，非徒悲傷晼晚，如昔人愿得人帝城而已。羽書最急，而復(fù)遲遲，想見當時世事（“征西車馬”句下）。二字貫全解。明末清初王夫之《姜齋詩話》：至若“故國平居有所思”，“有所”二字，虛籠喝起，以下曲江、蓬萊、昆明、紫閣，皆所思者，此自《大雅》來。安、史死久矣，而又有此事，故曰“奕棋”。清宋宗元《網(wǎng)師園唐詩箋》：首二句有身羈夔府、日月如流之感。下則江樓之情。清楊倫《杜詩鏡銓》：直是目空一世，此公之狂不減乃祖（“同學(xué)少年”二句下）。清浦起龍《讀杜心解》：三章申明“望京華”之故，主意在五、六逗出。清沈德潛《唐詩別裁》：以上就夔府言，以下就長安言。子美此時有南適衡、湘之意矣?！币凰拊凰?，再宿曰信。清錢謙益《錢注杜詩》：《七歌》云：“長安卿相多少年”，所謂“同學(xué)”者，蓋“長安卿相”也。明末清初金圣嘆《杜詩解》：“千家山郭”下加一“靜”字，又加一“朝暉”字，寫得何等有趣，何等可愛。杜甫《秋興》“同學(xué)少年多不賤，五陵衣馬自輕肥”，著一“自”字，以為怨之，可也；以為羨之，亦可也，何等不露！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公在江流，暮亦坐，朝亦坐。清佚名《杜詩言志》：通首重“望京華”三字，蓋“望京華”者乃少陵之至性所鐘，生平命脈，昏在于此。舊謂夔州暮景，是隔壁話?！濉⒘L去“京華”，遠羈“夔府”也。提“望京華”本旨，以申明“他日淚”之所由，正所謂“故園心”也。而未嘗一念忘國家之治亂。清錢謙益《錢注杜詩》：“每依北斗望京華”，皎然所謂“截斷眾流句”也?！耙选弊置?，月上山頭，已穿過藤蘿，照此洲前久矣，我適才得見也。尾聯(lián)故用活句，以留不盡。明末清初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劉辰翁曰：“畫省香爐”雖點綴意，然亦樸。五、六，哀痛。言外寓客子無衣之感（“寒衣處處”二句下）。……發(fā)興之端，情見乎此。黃生曰：杜公七律，當以《秋興》為裘領(lǐng)，乃公、生心神結(jié)聚所作也。結(jié)不過在秋景上說，覺得淋漓悲戚，驚心動魄，通篇筆情之妙也?！敖g波浪兼天涌”二句，虛含第二首“望”字。奈何流滯巫山巫峽，而舉目江間，但涌兼天之波浪；凝眸塞上，惟陰接地之風(fēng)云。明末清初王夫之《唐詩評選》：籠蓋包舉一切，皆在“叢菊兩開”句聯(lián)上景語，就中帶出情事，樂之如貫珠者，拍板與句，不為終始也。其一明高棅《唐詩品匯》：劉云：此七字拙（“叢菊兩開”句下）。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秋興》八章，以第一首起興，而后七首俱發(fā)中懷，或承上，或起下，或互相發(fā)，或遙相應(yīng)，總是一篇文字，拆去一章不得，單選一章不得。明末清初李沂《唐詩援》：王阮亭曰：《秋興》八首，皆雄渾豐麗，沉著痛快，其有安于長安者，但極言其盛，而所感自富其中。杜至處不在《秋興》，《秋興》至處亦非八首也。其實，詩人在這時期并沒消沉，只是生活處境不同，思想感情更復(fù)雜、更深沉了。其優(yōu)越正在于“理殊趣合”，取得相反相成、加深意趣、豐富內(nèi)容的積極作用?？墒窃诙鸥Φ墓P下，這些詞被用來襯托荒涼和寂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