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幾年比起來有明顯減少的趨勢，我必須要舉起紅旗。我，明顯地不專業(yè)。因為大家上班時都忙，專心的極限是 5分鐘。有了手機之后，更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講，大家講電話前就不動腦筋。 「 Do Something」是主動出擊，上天下地去解決問題。世界不公平，人生不公平，又怎樣？別人不專業(yè)，但你不要被他們拖下水！贏家總是在關鍵時刻渾身解數，輸家則是在事過境遷后檢討責任歸屬。贏家每天大叫：「 Surprise！」輸家永遠在說：「 Sorry…… 」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20 頁 共 28 頁 3個月的實習結束后，秋天來了。專業(yè)實用、幫大家先修華爾街職能的「債券工具及管理」、「衍生性金融商品」等，當然大受歡迎?！赣布记伞怪傅氖秦攧?、會計、統計這種完成商 業(yè)工作必備的工具性技能。 「摸我、感覺我」的基本要求，是大家把罩門全開，和同學全方位交流。在浪漫的加州月光下，進一步搜尋彼此的靈魂。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21 頁 共 28 頁 因為把一群背景不同的人放在一起，縱使什么都不做光聊天，已經在學習人際關系。「人際互動」的第一步，就是不要亂動，專心傾聽。 老師刻意制造的混亂是要告訴我們：在真實世界里，你沒有辦法要求別人依照你的溝通模式來和你互動?！溉穗H互動」的第二步，就是放棄潔癖，容忍混亂。掏心是冒險的行為，你永遠不知道別人在當下或事后會如何反應。 畢業(yè)這么多年， 有了管理經驗，發(fā)現當初學的這些軟技巧的確重要。「分析」容易，「體會」難。與其在會議室中劍拔弩張，不如讓別人來摸你、感覺你。這樣的名聲，以及隨之而來的自我期許，讓他們成為 無可救藥的完美主義者。對于一向都是第一名的人，突然要接受他排在 300多人的車尾，縱使別人不知道，自己也會極度痛苦。如果你在學期中還到處與企業(yè)面談找工作，真的很難徹底地準備每一堂課。但我和其它低頭的，以及某些抬頭的，甚至某些老師，慢慢地體會到： It39。如果完美是不可能的，或是因為完美我們必須變得很不快樂，那么天殺的，我們接受，甚至擁抱，不完美。 至于「自暴自棄」的我們，生存的方法是設定優(yōu)先級。 完美主義者的人生態(tài)度，是全有或全無。他的成績也許不像完美主義者那樣容易被媒體注意，但他的成果卻一點一滴被員工和股東感激。 聰明人最大的毛病，是嫌棄比他笨的人。 職場中大部份的人都很上進。你可以失敗，可以搞砸，可以給自己和別人一點空間。這是指在組織中，個人思考會向大多數人的意見靠攏，想法不同的少數人會自動放棄發(fā)言，或修正意見。 然而，到了畢業(yè)前夕找工作時，大家都兇猛地追求起「主流民意」。 爭奪最激烈的兩類工作，永遠是「投資銀行」和「企管顧問」。營銷工作待遇差，有趣卻不能當飯吃。所以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也不管自己過去有沒有「投資銀行」或「企管顧問」的經驗，也不管自己知不知道這些公司地到底在做些什么，拚了命爭取面談機會，搶搭這兩班時尚列車。但達到那個遠景的人，往往內心空虛。當顧問的朋友抱怨工作時間長、終年出差在外，若非咬緊牙根一路做到合伙人，平均兩年就閃人了。畢竟，在后悔和失眠開始之前，誰會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當自己不確定，而同學和媒體又不斷地為某些工作、公司、產業(yè)加諸光 環(huán)時，我們自然就隨俗了。史丹佛位于硅谷中心，所以常請創(chuàng)業(yè)有成的校友回來演講，鼓勵同學放棄名利，走辛苦的創(chuàng)業(yè)路。身為員工，我們是否有在公開場合「耍個性」的膽量和實力？當主流民意像電子合成器般響亮，我們能不能仍堅持自己獨特的嗓音？身為主管，除了要員工熟記我們一廂情愿的愿景，是否設計了管道和誘因來刺激他們發(fā)揮獨特的想象力？在大多數的公司，會議上總是寂靜無聲， Messenger 上卻民怨沸騰。每一個公司，都讓「旁門左道」出來透透氣吧！每一個員工，在觀察 風向之余，偶爾可以逆風前進，在公司走廊上，溜一溜你的心。但也有一些東西，不是史丹佛，或任何學校，可以教我的。就像沒有外力能直接給你肌肉，你必須靠充足的營養(yǎng) (教育 )和適當的運動(經驗 )，才能練出肌肉。 你不需要 MBA，你只要有 mon sense，就可以在大部分企業(yè)里成功。我們在學校學了一堆「模型」和「模塊」，為了突顯自己和非 MBA的差異，就把這些 BS用唬人的英文術語精美地包裝起來，硬生生地塞進組織的喉嚨中?？幢M公司來來往往的人和事，資深的工友往往比新來的老板更有 sense。次等的人才，總是讓大家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 開會、報告、表格、公文，大多只是沒有安全感的主管耀武揚威、加強控制的方式。不管職務、階級、能力、性別，每個人，每一天，永遠在煩五件 公司的事，五件私人的事。在十件事包抄之下，先處理哪件事？這時需要宏觀的視野，來判斷優(yōu)先級。 當然，大部分的兩難，不會這么簡單。你只能期待每天結束前，做完對今天來說最 重要的那一件事。產業(yè)、公司、頭銜、工作內容都是次要的，你能不能成長，最重要的還是你和你身旁的人。跟隨他們的人，再怎么優(yōu)秀努力，最后還是失敗。 20xx年 12月，我當經理人的第十年?！? 「老板，」他猶豫一下，「我下禮拜可不可以請一天半的假？」 「怎么了？」 「我知道公司最近在沖業(yè)績，不應該請假，但我媽下禮拜開刀，我想去陪她 …… 」 那一刻，我想起了十多年 前，那個興高采烈進入史丹佛、夢想將來要藉企業(yè)改變世界的年輕人。我想起了所有史丹佛曾經教過我，和沒有教我的東西 …… 然后我輕輕關上同事的計算機，「早點回家陪你媽，下禮拜都請假吧。我想了十年來，在美國、日本、臺灣工作的喜悅和 BS。晚上十點，我走出辦公室，看到業(yè)務部有一位同事還在加班。穿著 華服的尸體，看起來更悲傷。入學時是睜大眼睛的理想主義者，當主管后變成張牙舞爪的地獄怪客。人是最重要的。再用 mon sense，找出最重要的事。公司陷入危機， sales比training重要?；钪?，就會被圍堵。員工若是把 Email中「寄件備份」的信拿出來看，一定會感嘆自己浪費了多少青春在寄沒有意義的信！「刪除」是 Email最好的功能，如果我們能用這個功能來處理公司中每天泛濫成災的 BS，上班會更愉快，也更有效率?！笗h」是現代企業(yè)最大的浪費，發(fā)明 conference call機器的人，應該被拖去撞墻。 MBA為了炫耀自己的招術，常常把分析的方式和做事的方法搞得很復雜。我們本應比一般人更有商業(yè)的 mon sense，但有時候被驕傲沖昏了頭，做出最多不 make sense的事。每家公司都有不 make sense的事，我統稱它為「 BS」 (bullshit)。一家公司，大至策略、小至表格，如果讓一個有教育和經驗的人直覺感到「怪怪的」，需要腦筋急轉彎才能勉強了解或同意，就表示這個策略不 make sense。這是指受過教育、有商業(yè)經驗的人，對問題的常識性了解和本能的判斷。十年來，在紐約、東京、佛羅里達、臺北工作，歷經了金融、計算機、電影、電視等不同產業(yè)。這樣脆弱的主流民意，只能培養(yǎng)官僚氣息，沒辦法培養(yǎng)一流的員工或產品。這些「旁門左道」的魅力當然比不上「麥肯錫」，但只要它們存在，學生們就更有可能在資 本主義中找到自己的心。沒本錢的，一輩子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活在被欺騙和被辜負的憤怒中。他們紛紛吵著 40歲退休，不是因為想每天打高爾夫，而是為了縮短選錯行的痛苦。這個 獨一無二，最不能順應主流民意的東西。我們在年紀很輕，還不完全了解自己和世界的情況下，迷迷糊糊地選了一個科系，然后就這樣決定了一生的事業(yè)。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25 頁 共 28 頁 這些評估是根據多年來學長的經驗，不會有錯。 主流民意認為：「投資銀行」和「企管顧問」是尊榮最高、待遇最好、最能夠運用到 MBA分析技巧的行業(yè)。一次是一年級結束前找暑期工作，第二次是畢業(yè)前找正式工作。自詡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史丹佛 MBA，當然對「主流民意」不以為然。這堂課以心理學和社會學為基礎，研究各階層員工的行為模式和心理動機。我們的問題是不管對人對己，都太努力，太認真，太要求完美！史丹佛畢業(yè) 10年，我仍擺脫不了這個 魔咒。多少有天才老板的公司，員工的士氣是最低的！因為不管員工再怎么努力，換來的還是老板的批評。因為他只要低頭硬干，不需要用到任何判斷和創(chuàng)意。然而當我畢業(yè)，進入業(yè)界，開始帶人，承擔責任，我發(fā)現：真實的企業(yè)是不容許領導者抱著全有或全無的潔癖的。第一 次這樣做，當然有很強的失落感，覺得自己墮落了。他們最后的確得了第一名，畢業(yè)時上臺領獎狀。這并不是阿 Q 精神，為失敗找借口。犯罪人的特征是低著頭坐在教室角落，把桌上的名牌壓低，希望老師不要點他們發(fā)言。以《從 A到 A+》的作者柯林斯所教的「創(chuàng)業(yè)」課程為例，他規(guī)定上課前要讀的案 例、講義、教科書章節(jié)，每次都有 100多頁。 史丹佛鼓勵同學合作、避免惡性競爭，因此同學的成績不對其它同學或來校征才的公司公布。 在近乎完美的史丹佛，我學到最寶貴的一課是：「不完美是 OK的！」 我們那屆的 358位同學，來自世界各地的不同產業(yè)。為什么在營運和聲譽都頂尖的公司，員工還是會奮力傳播完全配不上他們素質的八卦和謠 言？因為領導人在創(chuàng)造數字的同時，遺落了員工的心。管理數字容易，永遠有更好的軟件、剛畢業(yè)的 MBA幫你。碰到人際關系的問題時，我們可以依然行禮如儀，我叫你張課長，你叫我王經理，背后再找機會整你。 在 12人的 Tgroup中，很容易變成旁觀者。在自由市場的私人企業(yè)中，沒有誰一定要聽誰的。老師刻意把大家丟進一種清談的混亂中，讓各組自己理出章法來。在高傲的 MBA耳 中，建設性的意見聽起來也像惡意攻擊。 每次上課，老師會介紹一項人際互動的觀念或工具，接著分組討論，藉由角色扮演，讓同學將觀念運用在實際的企業(yè)狀況里。這對自命不凡的 MBA，是極大的挑戰(zhàn)。因為「硬技巧」具體， 可以短期學會，「軟技巧」抽象， 法力無邊， MBA學生普遍的缺點是能硬不能軟。 「摸我、感覺我」（ To u c h y Feely）的正式名稱叫「人際互動」， 是史丹佛商學院中最抽象、最具禪意、最不實用，卻最具有深遠影響的一課。我在新的后照鏡中看見新的自己，自問﹕「史丹佛第二年，我還能變出什么新把戲？」 史丹佛的 12堂課之 9 摸我、感覺我 「摸我、感覺我」（ TouchyFeely）的正式名稱 叫「人際互動」，是史丹佛商學院中最抽象、最具禪意、最不實用，卻最具有深遠影響的一課。 100分是本分， 105分是天分， 110分則是 專業(yè)精神。報告沒來，催了沒用，開車到他們公司，給他們壓力。并把對方的反應，一點一點記下來。 Email不可以超過計算機屏幕的篇幅，超過的話，請去親自拜訪客戶。我既緊張又興奮，常拿起電話，天南地北扯個不停。他調出過去資料一看，果然如此?！感疫\超市」的顧客研究計劃，是由我們雇用的研究公司進行電話采訪，然后把采訪結果交給我們分析。但我學到最多、后來影響我工作和寫作最深的，是 4個字： 「專業(yè)精神」。當晚 12點，我把車開進后院時，撞碎了左邊的后照鏡。 贏家每天大叫：「 Surprise！」 輸家永遠在說：「 Sor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