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國、歐盟和中國生物技術藥物的比較胡顯文1** 陳惠鵬1 湯仲明2 馬清鈞1(1. 軍事醫(yī)學科學院生物工程研究所，北京，100071； 2. 軍事醫(yī)學科學院生物工程研究所，北京，100850)**通訊作者，電子信箱：@胡顯文：男，1969年10月出生，博士（中科院），副研究員，電話：01066948820；傳真：01063833521摘要：本文按照相同表達系統(tǒng)表達的相同氨基酸序列的產(chǎn)品視為同種產(chǎn)品，而不同表達系統(tǒng)表達的相同氨基酸序列的產(chǎn)品視為不同產(chǎn)品的原則，歸納總結了美國、歐盟和中國已批準上市的生物技術藥物。美國FDA批準的以基因工程產(chǎn)品、抗體工程產(chǎn)品和細胞工程產(chǎn)品為主要代表的生物技術藥物共79種(18種為大腸桿菌表達，8種為酵母表達，53種為哺乳動物細胞培養(yǎng)生產(chǎn))，其中基因重組蛋白質藥物為64種。歐盟批準了49種基因重組酶、激素或細胞因子，11種基因重組治療性抗體和5種基因重組疫苗。在歐美60%70%的產(chǎn)品由哺乳動物細胞表達。中國批準了27種生物技術藥物。比較了美國、歐盟和中國生物制藥的特點。關鍵詞：生物制藥產(chǎn)業(yè)，生物技術藥物，比較美國、歐盟和中國的藥管部門每年批準的藥物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已上市藥物的新適應癥，有一部分是不同公司生產(chǎn)的相同產(chǎn)品，許多相同藥物重復計算，造成了統(tǒng)計上的很多混淆，使人誤認為現(xiàn)在已批準上市的生物技術藥物有幾百種，而實際上只有不到100種，即人們想象的生物技術藥物數(shù)量要遠高于實際的數(shù)量。本文按照以下原則合并歸納生物技術藥物，試圖全面、準確、科學地統(tǒng)計歐美和中國已批準上市的生物技術藥物，以期令人對生物制藥有一個詳盡準確的了解：（1） 本文歸納的生物技術藥物是文獻[1]定義的狹義生物制藥產(chǎn)品，即基因工程產(chǎn)品、抗體工程產(chǎn)品或細胞工程產(chǎn)品，如用大腸桿菌、酵母或哺乳動物細胞表達的重組蛋白、用雜交瘤技術生產(chǎn)的治療性抗體、用細胞培養(yǎng)技術制備的組織工程產(chǎn)品等，但不包括用細胞培養(yǎng)方法生產(chǎn)的減毒或滅毒疫苗。（2） 本文的生物技術藥物不包括從血液、尿液或組織中提取的生物活性物質，如人血清白蛋白Albutein 、血源性凝血因子Alphanate (Factor VIII)、AlphaNine（Factor IX）、血源性CMV特異性免疫球蛋白CytoGam、血源性乙肝免疫球蛋白NabiHB、AVENTIS公司生產(chǎn)的鏈激酶Streptase174。（非基因重組產(chǎn)物）等生物制品，也不包括FDA定義的New Biotech Drug中可引起細胞凋亡的物質，如三氧化砷注射液（Trisenox）、硝酸鎵注射液（Ganite）等無機鹽、Fuzeon等化學合成多肽，小分子有機物質Gleevec、Hepsera、Leustatin等。（3） 由于目前全球只有一種反義寡核苷酸藥Vitravene，并且它是化學合成藥物，不在本文統(tǒng)計范疇。（4） 用同一系統(tǒng)表達的蛋白質序列完全一致的產(chǎn)品視為一種產(chǎn)品，如用E 、GenoTropin、Humatrope、Norditropin、Nutropin Depot等，用CHO表達的2個品牌的EPOa產(chǎn)品Epogen、Procrit等，統(tǒng)計時當作一種產(chǎn)品。（5） 用不同細胞或細菌表達的同一產(chǎn)品視為不同產(chǎn)品，如生長激素，有的用E ，有的用小鼠C127細胞表達如Saizen；又如胰島素，有的用E ，有的用Yeast表達如Novolin；再如凝血因子VIII，有用CHO表達的ReFacto，有用BHK表達的Helixate。（6） 突變體視為不同產(chǎn)品，如胰島素突變體Humulog、Lantus、NovoLog等；又如EPO產(chǎn)品Epogen和EPO突變體產(chǎn)品 Aranesp。（7） 劑型的改變、添加其他成分或化學修飾都視為一種產(chǎn)品。如Novo Nordisk公司生產(chǎn)的速效、中效、長效、混合胰島素系列產(chǎn)品Novolin、Novolin L、Novolin N、Novolin R、Novolin 70/30等，都是劑型的改變以改變胰島素的生物吸收和藥代動力學。又如干擾素a2b 的產(chǎn)品為Intron A，而在Intron A中加入病毒唑就成為Rebetron，這兩種產(chǎn)品都視為干擾素a2b一種生物技術藥物；再如許多PEG修飾的藥物如PEGIntron（PEG化干擾素a2b），都與未修飾的產(chǎn)品歸為一種產(chǎn)品。 本文所列的生物技術藥物，幾乎涵蓋了所有美國、歐盟和中國的批準上市的生物技術藥物，主要資料來源為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美國制藥協(xié)會()、美國生物技術產(chǎn)業(yè)協(xié)會()、歐盟醫(yī)藥管理局(EMEA, )，以及每個生產(chǎn)廠商的網(wǎng)站及產(chǎn)品說明書，并且參考了文獻[25]。1 美國FDA批準的生物技術藥物表1為截止到2004年2月美國FDA批準的所有狹義的生物技術藥物。美國擁有全球最發(fā)達的生物制藥產(chǎn)業(yè)，無論在生物技術藥物的研究、開發(fā)與生產(chǎn)，還是生物技術藥物的種類和數(shù)量，或是生物技術藥物的市場和臨床使用等方面，都遙遙領先于其他國家，用“美國的生物制藥就是全球生物制藥的全部”來形容并不過分，因為絕大多數(shù)生物技術藥物都是美國FDA批準上市后，而后再在其他國家獲準上市，只有極少部分生物技術藥物在其他國家獲準上市而在美國沒有上市，如歐盟批準的TNFa、中國批準的EGF、p53基因重組腺病毒注射液等，這些藥物并非美國沒有能力生產(chǎn)，相反它們都是美國最先制備并最先進行臨床試驗的，只是美國FDA對藥物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評價極為嚴格，這些藥物或多或少存在某些問題而還未能通過FDA評審。美國生物技術藥物的總體概況有：（1）大腸桿菌表達的基因重組生物技術藥物有18種，分別是甲狀旁腺激素(134)、利尿鈉肽、胰島素及其兩種突變體、生長激素、干擾素a、b和g，GCSF、白介素1Ra、白介素白介素1rPA、白喉毒素IL 2融合蛋白、OspA脂蛋白等。這些產(chǎn)品都是結構相對簡單、分子量較小的蛋白質，主要為細胞因子類藥物，并且FDA在2000年1月2004年2月只批準了4種大腸桿菌表達的產(chǎn)品，并且都是多肽類、分子量為幾kD的產(chǎn)品，表明細胞因子類藥物的開發(fā)空間越來越小，而且E 。（2）酵母表達的基因重組生物技術藥物有8種，分別是：尿酸水解酶rasburicase、胰高血糖素GlucaGen、GMCSF、血小板衍生生長因子(rhPDGFBB)、乙肝疫苗(小S)、胰島素Novolin及其突變體NovoLog、水蛭素等。由于酵母表達系統(tǒng)是一種真核表達系統(tǒng)，其表達的蛋白質可以正確折疊，表達的蛋白相對E 、結構較復雜。不過，雖然酵母表達系統(tǒng)表達的蛋白有糖基化修飾，但是糖鏈結構和組成與天然糖蛋白相差甚遠，對于糖鏈極大影響生物活性的蛋白質如EPO、治療性抗體等，仍無法用酵母表達系統(tǒng)表達。（3）哺乳動物細胞表達或生產(chǎn)的生物技術藥物有53種，其中激素類有5種，分別是人生長激素、促濾泡素a、促濾泡素b、人絨膜促性腺激素、促甲狀腺素。酶有7種，分別是組織型纖溶酶原激活劑（tPA）、尿激酶（urokinase）、粘多糖aL艾杜糖醛酸水解酶（laronidase）、葡糖腦苷脂酶（Imiglucerase）、半乳糖苷酶b（Algasidase beta）、DNA酶（dornase alfa）、tPA突變體TNKtPA等。細胞因子有7種，分別是干擾素aN干擾素an干擾素b1a、EPOa和EPOa突變體Aranesp、骨形成蛋白2(rhBMP2)和骨形成蛋白7(rhBMP7)。凝血因子有5種，分別是凝血因子VIIa (NovoSeven、BHK表達)、凝血因子VIII (Helixate, BHK表達), 凝血因子VIII (Rebinate rAHF, CHO表達)、缺失B鏈的凝血因子VIII (ReFacto，CHO表達)，以及凝血因子IX (BeneFix , CHO表達)。治療性抗體有17種，分別是Avastin、Bexxar、Campath、Erbitux、Herceptin、Humira、Mylotarg、Orthoclone OKTRaptiva、Remicade、ReoPro、Rituxan、Simulect、Synagis、Xolair、Zenapax和Zevalin。有5種體內診斷用抗體CEAScan、MyoScint、OncoScint、ProstaScint、Verluma。其他基因重組生物技術藥物還有兩種受體Fc融合蛋白（Amevive、Enbrel）和活化蛋白C（Xigris）。組織工程產(chǎn)品有4種，其中三種是組織工程皮膚Apligraf、Dermagraft和OrCel，一種為組織工程軟骨Carticel[67]。哺乳動物細胞已成為生物技術藥物最重要的表達或生產(chǎn)系統(tǒng)，這種局面仍將持續(xù)并且其所占比例有逐年擴大趨勢。FDA在2000年以后批準的創(chuàng)新生物技術藥物，用酵母表達的有2種，用大腸桿菌表達的產(chǎn)品只有4種，而通過動物細胞培養(yǎng)生產(chǎn)的生物技術產(chǎn)品則有22種[2]，除了兩種組織工程產(chǎn)品外，其余都是蛋白類產(chǎn)品，這些蛋白都是分子量大、二硫鍵多、空間結構復雜的糖蛋白，只有使用CHO等哺乳動物細胞表達系統(tǒng)，這些蛋白的生產(chǎn)才成為可能。從2000年以后FDA批準的生物技術藥物來看，哺乳動物細胞表達系統(tǒng)更受到FDA和各大制藥公司的重視。而美國之所以在生物制藥領域遙遙領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其哺乳動物細胞表達和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是其生物制藥的主力軍，我國生物制藥與歐美國家的主要差距就是哺乳動物細胞表達的產(chǎn)品寥寥無幾。 到2004年2月，美國FDA批準的生物技術藥物共79種，除去4種組織工程產(chǎn)品、3種治療性鼠源單抗、5種體內診斷用單抗成像劑、3種由動物細胞培養(yǎng)生產(chǎn)的非基因重組蛋白藥物（即尿激酶是人胎腎細胞培養(yǎng)產(chǎn)物、干擾素aN3和干擾素an1是人白細胞和成淋巴細胞培養(yǎng)產(chǎn)物），美國FDA批準的基因重組蛋白質藥物為64種。如果將氨基酸序列相同的產(chǎn)品視為一種產(chǎn)品，即E 、E 、BHK細胞和CHO細胞表達的凝血因子VIII、E ，那么，F(xiàn)DA批準的基因重組生物技術藥物只有60種，當然，由于蛋白質復性等限制，表達相同蛋白，哺乳動物細胞表達的產(chǎn)品比活性往往高于E ，如干擾素b，哺乳動物細胞CHO細胞表達的產(chǎn)品AVONEX174。180。108IU/mg，而E 174。180。107IU/mg。表1 至2004年2月美國FDA批準的生物技術藥物產(chǎn)品商品名公司首次批準時間適應證大腸桿菌表達得產(chǎn)品（produced by E coli.）多肽（Polypeptides）:Teriparatide，甲狀旁腺激素134FORTEOEli Lilly骨質疏松Nesiritide，利尿鈉肽，hBNPNatrecorScios充血性心力衰竭激素（Hormones）:human somatropin人生長激素BioTropinGenoTropinHumatropeNorditropinNutropin DepotNutropin AQProtropinSOMAVERT(PEG化)Biotech GeneralPharmaciaEli LillyNovo NordiskGenentechGenentechGenentechNektar/ Pfizer矮小癥肢端肥大癥human insulin，胰島素HumulinEli Lilly糖尿病insulin lispro，胰島素突變體HumalogHumalog Mix75/25Eli LillyEli Lilly糖尿病糖尿病insulin glargine，胰島素突變體LantusAventis糖尿病酶（Enzymes）:Reteplase，tPA突變體RetavaseCentocor急性心梗細胞因子（Cytokines）:rhGCSF，粒細胞集落刺激因子NeupogenNeulasta (PEG化)AmgenAmgen白細胞減少rh IL1Ra，IL1拮抗劑KineretAmgen類風濕關節(jié)炎Interleukin eleven, IL11NeumegaWyeth血小板減少Interleukin two, IL2ProleukinChiron腎瘤、黑色素瘤interferon alfacon1InfergenInterMune/ Amgen丙肝interferon a2a，干擾素a2aRoferonAPegasys (PEG化)HoffmannLa RocheRoche/Nektar 乙肝、丙肝、白血病、Kaposi39。s肉瘤等Interferon a2b，干擾素a2bIntron APEGIntron (PEG化)Rebetron(聯(lián)合病毒唑)ScheringPloughEnzon /ScheringPlough ScheringPlough乙肝、丙肝、非甲非乙型肝炎、白血病、Kaposi39。s肉瘤等Interferon b1b，干擾素b1bBetaseronBerlex /Chiron多發(fā)性硬皮病interferon g1b，干擾素g1bActimmuneInterMune慢性肉芽腫??；重度惡性骨骼石化癥疫苗（Vaccine）:OspA lipoprotein，OspA脂蛋白LYMErixGlaxoSmithKline預防萊姆病其他:denileukin diftitox, 白喉毒素IL 2融合蛋白OntakLigand PharmaceuticalsT細胞淋巴瘤酵母表達的產(chǎn)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