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略地至邕丘⑦，大破秦軍，斬李由。西破秦軍濮陽東，秦兵收入濮陽。齊遂不肯發(fā)兵助楚?！表椓涸唬骸疤锛贋榕c國之王③，窮來從我④，不忍殺之。數(shù)使使趣齊兵②，欲與俱西。田榮立田儋子市為齊王。假相田角亡走趙。田榮即引兵歸，逐其王假。項梁自己號稱武信君。陳嬰做楚國的上柱國，封給他五個縣，輔佐懷王建都盱臺（xūy237?，F(xiàn)在您在江東起事，楚國有那么多將士如眾蜂飛起，爭著歸附您，就是因為項氏世世代代做楚國大將，一定能重新立楚國后代為王。自從楚懷王被騙入秦沒有返回，楚國人至今還在同情他；所以楚南公說‘楚國即使只剩下三戶人有，滅亡秦國的也一定是楚國’。o，巢）人范增，七十歲了，一向家居不仕，喜好琢磨奇計，他前來游說項梁說：“陳勝失敗，本來就應(yīng)該?！皯淹酢北臼切苄淖娓傅闹u號，立心為懷王，于理不當(dāng)，但這是合于“楚人憐之至今”的心情的。⑧心：熊心，楚懷王之孫名心。“午”，縱橫交錯的樣子。⑥蠭午：等于說蜂起?！叭龖簟笔菢O言其少。藝文志》著錄有“南公十三篇”，屬陰陽家?！胺础?，同“返”。當(dāng)：應(yīng)當(dāng)，應(yīng)該。①說：游說，勸說。陳嬰為楚上柱國，封五縣，與懷王都盱臺。今君起江東，楚蠭午之將皆爭附君者⑥，以君世世楚將，為能復(fù)立楚之后也。自懷王入秦不反③，楚人憐之 至今，故楚南公曰④‘楚雖三戶⑤，亡秦必楚’也。 居鄛人范增，年七十，素居家，好奇計，往說項梁曰①：“陳勝敗固當(dāng)②。項梁聽說陳王確實已死，就召集各路別將來薛縣聚會，共議大事。在此之前，項梁曾派項羽另外去攻打襄城，襄城堅守，不肯投降。結(jié)果余樊君戰(zhàn)死，朱雞石戰(zhàn)敗，逃回胡陵。項梁接收了秦嘉的部隊，駐扎在胡陵，準(zhǔn)備率軍西進攻秦。秦嘉又回過頭來與項梁交占，打了一天，秦嘉戰(zhàn)死，部隊投降?！庇谑沁M軍攻打秦嘉。項梁對將士們說：“陳王最先起義，仗打得不順利，不知道如今在什么地方。⑩會：會聚，集合。⑧阬（kēng，坑）：同“坑”，活埋，坑埋。⑥別：另外?！白摺?，跑。③倍：同“背”，背叛。①距：同“拒”。項梁聞陳王定死⑨，召諸別將會薛計事⑩。已拔⑦，皆阬之⑧。項梁乃引兵入薛，誅雞石。馀樊君死。項梁已并秦嘉軍，軍胡陵，將引軍而西。嘉還戰(zhàn)一日，嘉死，軍降?！蹦诉M兵擊秦嘉。項梁謂軍吏曰：“陳王先首事②，戰(zhàn)不利，未聞所在。這樣，項梁總共有了六七萬人，駐扎在下邳（pī，批）?！庇谑擒姳娐爮牧怂脑?，把軍隊歸屬于項梁?，F(xiàn)在我們要起義成大事，那就非得項家的人不可?！标悑肼犃四赣H的話，沒敢做王。陳嬰的母親對陳嬰說：“自從我做了你們陳家的媳婦，還從沒聽說你們陳家祖上有顯貴之人，如今你突然有了這么大的名聲，恐怕不是吉祥的征兆。陳嬰推辭說自己沒有能力，他們就強行讓陳嬰當(dāng)了首領(lǐng)，縣中追隨的人有兩萬。陳嬰，原先是東陽縣的令史，在縣中一向誠實謹(jǐn)慎，人們稱贊他是忠厚老實的人?！表椓壕蛶ьI(lǐng)八千人渡過長江向西進軍。召平聽說陳王兵敗退走，秦兵又快要到了，就渡過長江假托陳王的命令，拜項梁為楚王的上柱國。(20)軍：駐扎，扎營。(18)必：一定，必然?！爸该?，指著稱名。(15)有所屬：有所歸屬，意思是去依附誰。(14)暴：突然?！碧仄穑邯毱?，就是獨樹一幟的意思。又《集解》引如淳曰：“魏君兵卒之號也。(12)異軍：與眾不同的軍隊。⑩謝：推辭。⑨置長：推舉首領(lǐng)。⑦長者：忠厚老實的人。⑥素：平素，一向。后一“使”字舊讀去聲，是使者的意思。西：向西，西進。③矯：假托。①于是：在此時。項梁渡淮，黥布、蒲將軍亦以兵屬焉。我倚名族，亡秦必矣(18)。謂其軍吏曰：“項氏世世將家，有名于楚。不如有所屬(15)，事成猶得封侯，事敗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16)。陳嬰母謂嬰曰：“自我為汝家婦，未嘗聞汝先古之有貴者(13)。嬰謝不能⑩，遂強立嬰為長，縣中從者得二萬人。陳嬰者，故東陽令史，居縣中，素信謹(jǐn)⑥，稱為長者⑦?！表椓耗艘园饲硕山鳍堋Ｂ勱愅鯏∽?，秦兵又且至，乃渡江矯陳王命③，拜梁為楚王上柱國。于是項梁做了會稽郡守，項籍為副將，去巡行占領(lǐng)下屬各縣。其中有一個人沒有被任用，自己來找項梁訴說，項梁說：“前些日子某家辦喪事，我讓你去做一件事，你沒有辦成，所以不能任用你。項梁派人去接收吳中郡下屬各縣，共得精兵八千人。整個郡府上下都嚇得趴倒在地，沒有一個人敢起來。項梁手里提著郡守的頭，身上掛了郡守的官印?！笨な卣f：“好吧！”項梁就把項籍叫進來了。項梁說：“桓楚正在外逃亡，別人都不知道他的去處，只有項籍知道。我打算起兵反秦，讓您和桓楚統(tǒng)領(lǐng)軍隊。當(dāng)年九月，會稽郡守殷通對項梁說：“大江以西全都造反了，這也是上天要滅亡秦朝的時候啊。(19)徇：帶兵巡行占領(lǐng)地方。(17)伏：同“服”，敬服，佩服。(16)公：對對方的尊稱，等于說您。(14)下縣：指會稽郡下屬各縣。所為：等于說所以。(11)故：從前，原先?！皯b”，恐懼。⑨數(shù)十百人：一百來人。⑧擾亂：亂，混亂。⑦印綬：指印。⑤亡：逃亡，避匿?！跋取?，在前邊；“后”，在后邊。②會稽守通：會稽郡郡守殷通。于是梁為會稽守，籍為裨將(18)，徇下縣(19)。梁曰：“前時某喪使公主某事(16)，不能辦，以此不任用公。梁部署(15)吳中豪杰為校尉、候、司馬。梁乃召故所知豪吏(11)，諭以所為起大事(12)，遂舉吳中兵(13)。門下大驚，擾亂⑧，籍所擊殺數(shù)十百人⑨。須臾，梁眴籍曰⑥：“可行矣！”于是籍遂拔劍斬守頭?！笔卦唬骸爸Z?！绷耗顺?，誡籍持劍居外待?！笔菚r桓楚亡在澤中⑤。吾聞先即制人，后則為人所制③。秦二世元年七月①，陳涉等起大澤中。項籍說：“那個人，我可以取代他！”項梁急忙捂住他的嘴，說：“不要胡說，要滿門抄斬的！”但項梁卻因此而感到項籍很不一般。每當(dāng)吳中郡有大規(guī)模的徭役或大的喪葬事宜時，項梁經(jīng)常做主辦人，并暗中用兵法部署組織賓客和青年，借此來了解他們的才能。后來項梁又殺了人，為了躲避仇人，他和項籍一起逃到吳中郡。齊）縣獄掾（yu224。項梁曾經(jīng)因罪案受牽連，被櫟（yu232。我要學(xué)習(xí)能敵萬人的本事。項梁對他很生氣。項氏世世代代做楚國的大將，被封在項地，所以姓項。開始起事的時候，他二十四歲。憚：害怕。(12)扛：兩手對舉。⑩妄言：胡亂說。賓客：“指客居吳中依附項梁的人。⑨陰：暗中。⑦皆出項梁下：意思是都不如項梁。⑥以故：因此。書：信。④逮：及，指有罪相連及。③竟學(xué)：學(xué)到底?！凹尽保值苤信判凶钚〉?。籍長八尺余，力能扛鼎(12)，才氣過人，雖吳中子弟皆已憚籍矣(13)。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每吳中有大繇役及喪⑧，項梁常為主辦，陰以兵法部勒賓客及子弟⑨，以是知其能。項梁殺人，與籍避仇于吳中?！庇谑琼椓耗私碳?，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xué)③。籍曰：“書足以記名姓而已。 項籍少時，學(xué)書不成，去②，學(xué)劍，又不成。其季父項梁①，梁父即楚將項燕，為秦將王翦所戮者也。. .. . ..《》【原文】 項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時，年二十四。項氏世世為楚將，封于項，故姓項氏。項梁怒之。劍一人敵，不足學(xué)，學(xué)萬人敵。項梁嘗有櫟陽逮④，乃請靳獄椽曹咎書抵櫟陽獄椽司馬欣⑤，以故事得已⑥。吳中賢士大夫皆出項梁下⑦。秦始皇帝游會稽，渡浙江，梁與籍俱觀?！绷貉谄淇?，曰：“毋妄言⑩，族矣(11)！”梁以此奇籍。①季父：父之幼弟，即小叔父。②去：放棄，丟下?！熬埂?，終于，完畢。⑤請：求，要。抵：到達，這里是送達的意思。已：止，了結(jié)。⑧繇：同“徭”。部勒：部署，組織。子弟：指吳中的年輕人。(11)族：滅族，滿門抄斬。(13)雖：即使。 項籍是下相人，字羽。項籍的叔父是項梁，項梁的父親是項燕，就是被秦將王翦所殺害的那位楚國大將。 項籍小的時候曾學(xué)習(xí)寫字識字，沒有學(xué)成就不學(xué)了；又學(xué)習(xí)劍術(shù)，也沒有學(xué)成。項籍卻說：“寫字，能夠用來記姓名就行了；劍術(shù)，也只能敵一個人，不值得學(xué)?！庇谑琼椓壕徒添椉?，項籍非常高興，可是剛剛懂得了一點兒兵法的大意，又不肯學(xué)到底了。悅）陽縣逮捕入獄，他就請?zhí)I（q237。n，愿）曹咎寫了說情信給櫟陽獄掾司馬欣，事情才得以了結(jié)。吳中郡有才能的士大夫，本事都比不上項梁。秦始皇游覽會稽郡渡浙江時，項梁和項籍一塊兒去觀看。項籍身高八尺有余，力大能舉鼎，才氣超過常人，即使是吳中當(dāng)?shù)氐哪贻p人也都很懼怕他了。其九月，會稽守通②謂梁曰：“江西皆反，此亦天亡秦之時也。吾欲發(fā)兵，使公及桓楚將④。梁曰：“桓楚亡，人莫知其處，獨籍知之耳。梁復(fù)入，與守坐，曰：“請召籍，使受命召桓楚。”梁召籍入。項梁持守頭，佩其印綬⑦。一府中皆慴伏⑩，莫敢起。使人收下縣(14)，得精兵八千人。有一人不得用，自言于梁?！北娔私苑?17)。①秦二世元年：即公元前209年。③“先即制人，后則為人所制”大約是當(dāng)時成語。④將：帶兵。⑥眴：目動，眨巴眼，使眼色。“綬”，穿縛印紐的帶子?！皵_”也是亂的意思。⑩慴伏：因懼怕而屈服?！胺保胺?。(12)諭：曉喻，告訴。(13)舉：發(fā)動。(15)部署：安排，布置。主：主管。(18)裨將：副將。 秦二世元年（前209）七月，陳涉等在大澤鄉(xiāng)起義。我聽說，做事情占先一步就能控制別人，落后一步就要被人控制?！碑?dāng)時桓楚正逃亡在草澤之中?！庇谑琼椓撼鋈诟理椨鸪謩υ谕饷娴群颍缓笥诌M來跟郡守殷通一起坐下，說：“請讓我把項籍叫進來，讓他奉命去召桓楚。呆了不大一會兒，項梁給項籍使了個眼色，說：“可以行動了！”于是項籍拔出劍來斬下了郡守的頭?？な氐牟肯麓鬄轶@慌，一片混亂，項籍一連殺了有一百來人。項梁召集原先所熟悉的豪強官吏，向他們說明起事反秦的道理，于是就發(fā)動吳中之兵起事了。又部署郡中豪杰，派他們分別做校尉、候、司馬?！北娙寺犃硕己芫捶?。 廣陵人召平于是為陳王徇廣陵①，未能下②。曰：“江東已定，急引兵西擊秦。聞陳嬰已下東陽，使使欲與連和俱西⑤。東陽少年殺其令⑧，相聚數(shù)千人，欲置長⑨，無適用，乃請陳嬰。少年欲立嬰便為王(11)，異軍蒼頭特起(12)。今暴得大名(14)，不祥。”嬰乃不敢為王。今欲舉大事，將非其人，不可(17)?！庇谑潜姀钠溲?，以兵屬項梁。凡六七萬人(19)，軍下邳(20)。②下：用兵力威服，降服。④以：率領(lǐng)。⑤使使：派使者。與連和：跟陳嬰聯(lián)合在一起。信謹(jǐn)：老實謹(jǐn)慎。⑧其令：指東陽縣縣令?！爸谩?，設(shè)立。(11)便：立即。蒼頭：指以青色包頭巾裹頭?！稇?zhàn)國策》魏有蒼頭二十萬。(13)先古：祖先。大名：指稱王之名。(16)“非世”句：意思是因為你不是世人所指說的人物。(17)其人：項氏的人，指項梁。(19)凡：總共。 這時候，廣陵人召平為陳王去巡行占領(lǐng)廣陵，廣陵沒有歸服。召平說：“江東之地已經(jīng)平定，趕快帶兵西進攻秦。聽說陳嬰已經(jīng)占據(jù)了東陽，項梁就派使者去東陽，想要同陳嬰合兵西進。東陽縣的年輕人殺了縣令，聚集起數(shù)千人，想推舉出一位首領(lǐng)，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就來請陳嬰。那幫年輕人想索性立陳嬰為王，為與其他軍隊相區(qū)別，用青巾裹頭，以表示是新突起的一支義軍。依我看，不如去歸屬誰，起事成功還可以封侯，起事失敗也容易逃脫，因為那樣你就不是為世所指名注目的人了。他對軍吏們說：“項氏世世代代做大將，在楚國是名門。我們依靠了名門大族，滅亡秦朝就確定無疑了。項梁渡過淮河向北進軍，黥布、蒲將軍也率部隊歸屬于項梁。 當(dāng)是時，秦嘉已立景駒為楚王，軍彭城東，欲距項梁①。今秦嘉倍陳王而立景駒③，逆無道。秦嘉軍敗走④，追之至胡陵。景駒走死梁地。章邯軍至栗，項梁使別將朱雞石、馀樊君與戰(zhàn)⑤。朱雞石軍敗，亡走胡陵。項梁前使項羽別攻襄城⑥，襄城堅守不下。還報項梁。此時沛公亦起沛往焉。②先首事：最先領(lǐng)頭起事。④敗走：戰(zhàn)敗而逃。⑤別將：與主力軍配合作戰(zhàn)的部隊將領(lǐng)。⑦拔：攻下。⑨定：確實。 這時候，秦嘉已經(jīng)立景駒做了楚王，駐扎在彭城以東，想要阻擋項梁西進?，F(xiàn)在秦嘉背叛了陳王而立景駒為楚王，這是大逆不道。秦嘉的軍隊?wèi)?zhàn)敗而逃，項梁率兵追擊，直追到胡陵。 景駒逃跑到梁地，死在那里。秦將章邯率軍到達栗縣，項梁派別將朱雞石、余樊君去迎戰(zhàn)章邯。項梁于是率領(lǐng)部隊進入薛縣，殺了朱雞石。項籍攻下襄城之后，把那里的軍民全部活埋了，然后回來向項梁報告。這時，沛公也在沛縣起兵，應(yīng)召前往薛縣參加了聚會。夫秦滅六國，楚最無罪。今陳勝首事，不立楚后而自立，其勢不長?！庇谑琼椓喝黄溲寓?，乃求楚懷王孫心民間⑧，為人牧羊，立以為楚懷王，從民所望也⑨。項梁自號為武信君。②固：本來。③懷王入秦不反：楚懷王熊槐被秦昭王騙至武關(guān)會盟，結(jié)果被扣留，死在那里。④南公：戰(zhàn)國時一位善預(yù)言的老人，《漢書⑤雖三戶：意思是即使只剩三戶人家。一說“三戶”為地名?！靶I”，同“蜂”。⑦然其言：以其言為然，認(rèn)為他的話對。⑨“立以為”二句：立熊心為楚懷王，是為了順從民眾的心愿。 居鄛（ch225。秦滅六國，楚國是最無罪的。如今陳勝起義，不立楚國的后代卻自立為王，勢運一定不會長久?！表椓赫J(rèn)為范增的話有道理，就到民間尋找楚懷王的嫡孫熊心，這時熊心正在給人家牧羊，項梁找到他以后，就襲用他祖父的謚號立他為楚懷王，這是為了順應(yīng)楚國民眾的愿望。虛宜）。 居數(shù)月，引兵攻亢父，與齊田榮、司馬龍且軍救東阿，大破秦軍于東阿。假亡走楚。角弟田間故齊將，居趙不敢歸。項梁已破東阿下軍①，遂追秦軍。田榮曰：“楚殺田假，趙殺田角、田間，乃發(fā)兵?！壁w亦不殺田角、田間以市于齊⑤。項梁使沛公及項羽別攻城陽，屠之⑥。沛公、項羽乃攻定陶。還攻外黃，外黃未下?！跋隆保硎緦儆谀骋环秶?。趣（c249。③與國：互相聯(lián)合的國家，即盟國。⑤市于齊：跟齊國做交易。⑥屠：屠戮，毀滅。 過了幾個月，項梁率兵去攻打亢父（gāngfǔ，剛甫），又和齊將田榮、司馬龍且（jū，居）的軍隊一起去援救東阿，在東阿大敗秦軍。假逃亡到楚國。田角的弟弟田間本來是齊國大將，留住在趙國不敢回齊國來。項梁擊破東阿附近的秦軍以后，就去追擊秦的敗軍。田榮說：“楚國殺掉田假，趙國殺掉田角、田間，我才出兵。”趙國也不肯殺田角、田間來跟齊國做交易。項梁派沛公和項羽另外去攻打城陽，屠戮了這個縣。沛公、項羽就去打定陶。然后回過頭來攻打外黃，沒有攻下。宋義乃諫項梁曰：“戰(zhàn)勝而將驕卒惰者敗?！表椓焊ヂ牎５烙鳊R使者高陵君顯，曰：“公將見武信君乎？”曰：“然。公徐行即免死，疾行則及禍⑥。沛公、項羽去外黃攻陳留，陳留堅守不能下?！蹦伺c呂臣軍俱引兵而東。 ①比（舊讀b236。②少（shāo稍）：稍。這是一種委婉說法。④使宋義使于齊：派宋義出使到齊國去。⑥疾行：快走。⑦相與：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