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間了，還沒有任何的舉動，我不禁發(fā)生懷疑，您究竟稱不稱職？您究竟適不適合擔(dān)任這個職務(wù)？您究竟要干什么，能干什么？我為什么講這一塊呢，就是你得看他跟范仲淹的關(guān)系，不是那種范仲淹提升了、做了官了，就去拍馬屁，而是對范仲淹有要求?？墒欠吨傺妥隽颂煺麻w待制以后，有一個人就發(fā)了慌了，這個人是誰啊？是當(dāng)朝的宰相呂夷簡。王質(zhì)回答說什么，說我不怕，范仲淹是個君子，做事坦蕩蕩，我如果做了他的黨人，我跟他如果是朋黨，我還榮幸呢。可是我瞅著您做官既不能明辨是非，又不能秉公言事，說您又正直又有學(xué)問，我就在想您到底是個什么人，您真是個很賢能的人嗎？這是我的第二個懷疑。那就像我剛才說的，歐陽修挺氣憤的，為什么歐陽修會很氣憤呢，因為我們說他對于朝政的這種改革，對于北宋王朝幾十年來積貧積弱，冗官、冗費、冗兵的這樣的一種弊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頭，他非常地痛心，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做這個朝政改革的領(lǐng)袖，這個人是誰呢，在他眼里就是范仲淹。面對懲處，歐陽修將會有怎樣的表現(xiàn)，是悔過還是堅持？是退縮還是義無反顧呢？【康震】：這信寫得長啊，可是不是語重心長，那是一桿長槍啊，直扎這高若訥的心里，那高若訥看完信都?xì)馑懒?，暴跳如雷呀，行，你不是說讓我交上去嗎？我還真就盡這職責(zé)，我有這責(zé)任和義務(wù)，把這信交給上邊。因為這個原因，歐陽修被貶到夷陵做了縣令。有人說他性格開朗，這也不是最主要的。第二，君主用人要用得準(zhǔn)，要會用人。自從宋仁宗登上皇帝的寶座之后，他就一直做宰相，他在任用官員，維持國內(nèi)穩(wěn)定，維持邊疆安定方面也做了很大的貢獻(xiàn)。第一種人，老邁昏庸，年紀(jì)大了，腦子跟不上了，反應(yīng)比較遲緩，他說這種人萬萬不可用。大家是不是覺得這有點太簡單了，要是天下之事都這么簡單的話，那其實根本用不了那么些人，就兩三個人就把事情全搞定了。北宋建國至今已經(jīng)八十多年，官場日漸因循懈怠、貪污腐化，要想大刀闊斧地改革談何容易，那么身為諫官的歐陽修將會如何上疏言事？在他的眼中改革的出發(fā)點要從哪里入手呢？【康震】：說別人容易，說自己難。這不但是無能的問題，而且是絕對可惡，最可惡的是什么呢，這倆人的上級領(lǐng)導(dǎo)本來早就應(yīng)該在半年之前按察他們糾察他們，那要當(dāng)時糾察出來，安排一個有能力的人，怎么會發(fā)生這種可笑的問題呢？這不但是可笑而且是無恥，不但是無恥，而且對大宋王朝來講這簡直是恥辱啊。你看，光我們這會兒說的，歐陽修跟這些人的斗爭那真是針鋒相對，對方剛有一個動作，他馬上有反動作。這首詩在當(dāng)時影響特別大，影響大到什么程度？這會兒，我們大家熟悉的蘇軾蘇東坡，那時候還是小小蘇呢，才八歲，在遙遠(yuǎn)的四川眉山，他通過自己的老師就看到了這首詩，從此在蘇軾幼小的心靈里邊就記住了范仲淹、歐陽修等這些光輝的名字，你就看著詩當(dāng)時影響有多么大。改革是什么？改革在某種程度上那就是革命，革誰的命?。扛锱f體制的命，革舊體制底下培養(yǎng)起來的、那些因循守舊的保守派的命。他說周武王的時候有三千大臣結(jié)為朋黨，是一個大朋黨、超級朋黨。夏竦專門請了僧人和道士在家里頭做法會，祈禱神靈早一天能除掉這石介。所以他說，君子結(jié)朋黨有始有終，我們一輩子都是朋黨，我們一輩子都效忠國家效忠皇上。但是我說了，改革運動的領(lǐng)袖范仲淹看到這首詩之后，反而是緊皺眉頭、憂心忡忡，說什么呢？“為此怪鬼輩壞之矣。他就寫了一首四言的長詩，這首詩一共一百九十句九百六十個字，名字叫做《慶歷圣德頌》，就是歌頌慶歷新政的偉大的、宏偉的局面。宋仁宗腦子還算清楚啊，他同意了，他說那就算了，把這個人外放到壽州，安徽壽州做知州，這不挺好嗎？事情很奇怪你知道嗎，本來皇帝要把他外放到壽州去做知州，可是這個事讓宰相府給按下來了。他這“不材”就是最有才，正所謂的無用方為大用。這些有才能的人他忙著治理地方，他沒有那個閑暇工夫再去監(jiān)察和考核官員，所以最后得一結(jié)論是庸才沒有能力做好按察的工作，干才沒有精力和時間做好這項工作，那不就是一紙空文嗎？所以歐陽修堅決要求獨立地派出紀(jì)檢小組，獨立地派出按察使，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真正落到實處。碰到那種業(yè)績也不是很突出，但總的來講還過得去，還做出了一些工作的人，再拿紅筆再給他劃一個杠杠。你不能光破呀，你破完之后還要怎么樣呢，別人得看你怎么做。那么朝臣們都一直認(rèn)為，呂夷簡的這個位置應(yīng)該讓出來。第二，一旦決定的事情，下手要狠、下手要硬。何以見得呢？在歐陽修看來，做人應(yīng)該前后一致，你既然敢做這樣的事情，你就要擁有擔(dān)當(dāng)這件事情的膽量，要有這樣的心胸，所以他跟朋友約好了，說我雖然被貶，但是我可以做到三點：第一，我絕對不會自暴自棄，我絕對不會一天到晚沉醉于酒水當(dāng)中，喝了酒之后，自高自大，老子天下第一，我被貶了，反而更牛了，實際上是發(fā)牢騷的，我不會做這個事情。謝謝大家?，F(xiàn)在好了，回來了，我跟您寫這封信，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就這樣吧，再拜。他怎么說?。克f其實說實在的，人的性格是多樣的，有的人比較果敢剛直，有的人比較懦弱，這沒有什么，您懦弱點、您沒本事，沒有人怪您，特別是正人君子更不會怪您?？墒怯幸粯影?，就是跟您一塊兒中進(jìn)士的那幾位我們都比較了解比較熟悉，偏偏就是您我們沒聽說過，我一直都很懷疑，既然您以文學(xué)之名當(dāng)世，而且當(dāng)時中進(jìn)士的那一撥人里頭都是挺有名的人，您怎么就沒有名呢？當(dāng)時年少的我心里邊充滿了疑惑，我不知道您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你注意啊，這是他這封信提的第一個懷疑。一方面又將得罪深受宋仁宗器重的老宰相呂夷簡。這兩個官都是負(fù)責(zé)為皇上起草詔書的。他說諫官怎么樣呢，諫官是皇帝說可能的，諫官說不可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下期預(yù)告】：在北宋政壇上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歐陽修因為寫了一封義正言辭的信，卻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不白之冤，被貶往了窮鄉(xiāng)僻壤，這其中究竟隱含著怎樣的秘密呢？年輕的歐陽修會怎樣對待這次人生挫折？敬請關(guān)注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康震教授主講的《唐宋八大家》之《歐陽修》第二集《偏向虎山行》。歐陽修就對皇上接著說，說什么呢，說我跟您說句實話，我為什么會這樣？第一，我原來做諫官的時候，這諫官專門負(fù)責(zé)給皇上給朝政提意見，我得罪了很多的權(quán)貴，他們都恨死我，恨之入骨，這是第一條。宰相現(xiàn)在派王昭明來監(jiān)督審這案子，實際上就想利用他和歐陽修之間的這個矛盾。人為絲輕那忍折，鶯嫌枝嫩不勝吟，留著待春深?？墒悄阏f這個事情它就誰也料不到，歐陽修他就是再做一千個夢他都夢不到后邊發(fā)生的事情。我看這山間的花草，它們是不明白我為什么醉?！薄獨W陽修【醉翁亭記】真正的快樂有時候并不是需要音樂來相伴的，只要大家在一起玩兒得高興，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就很好，可是有一樣，當(dāng)你們大家都很高興的時候，有一個家伙滿臉蒼老、滿頭白發(fā)地、很頹唐地、很頹廢地、頹然地就醉倒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那么，這個千古名篇《醉翁亭記》到底美在哪里呢？寫作《醉翁亭記》的時候，歐陽修年僅四十歲，如此年紀(jì)輕輕，他為什么要自號“醉翁”？歐陽修的“醉翁之意”又究竟在哪兒呢？【康震】：那么我們就來看看這一篇寫于安徽滁州的《醉翁亭記》，這篇文章一開篇就說：“環(huán)滁皆山也。他的弟弟蘇轍也是宋代的大散文家、也是詩人，做官做到參知政事、副宰相?！井嬐庖簟浚簹W陽修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北宋時期當(dāng)之無愧的文壇領(lǐng)袖，也是北宋時期重要的政治家。第二，他還是一位很著名的史學(xué)家。評價非常高啊，那就等于是說沒辦法，歐陽修生得晚，他生在宋代了，他要是生在唐代那還不定誰是韓愈呢。在釀泉的上邊有一座小巧的亭子，這小巧的亭子四個角翹起來，像鳥兒的翅膀在飛翔一樣，這就是醉翁亭。換句話說，歐陽修喝酒是因為他欣賞到了這秀麗的山水，而喝酒只不過是他內(nèi)心的一種寄托罷了。他為什么不告訴你?。克行┛嗵幨钦f不出來的，你就不能老看《醉翁亭記》，你得看點別的。他的妹妹嫁了一個丈夫，叫張龜正，就是他妹夫了?？墒钱?dāng)時的審理，具體審理這個案件的官員不這么認(rèn)為，覺得這個事退一萬步講即便是這個張氏跟歐陽修有這種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也與本案無關(guān)，因為我這案子首先審的不是這個。你想啊，歐陽修當(dāng)時雖然很年輕，年齡不大，但是在朝野上下也是著有聲名了。最后怎么辦呢？最后就說，抓住一條罪證，說歐陽修用張氏的錢購買了田產(chǎn)，卻把它歸到了歐陽氏的門下，就是你這兒有問題，你這么做就有點侵吞別人財產(chǎn)的意思，以這個罪名起訴。但是我們就可以理解，為什么說他頹然而醉，為什么說他蒼顏白發(fā)，未老先衰呀，那誰身上潑這么大盆子臟水都得未老先衰。應(yīng)該承認(rèn)北宋建立之后由于實行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好的政策，社會經(jīng)濟(jì)是繁榮的，文化教育是昌明的。而此時的歐陽修不過二十七歲，只是一個地方小官。那就是說宋仁宗決心要推行改革變法，要重用范仲淹?？伤麤]想到范仲淹是個能力超強(qiáng)的人，做了這個開封府知府，把府內(nèi)的事務(wù)處理得是井井有條，一點都不耽擱思考改革朝政的事。講到這大家就說，你說了這么多了，歐陽修在哪兒呢？你不是說他膽子大，你不是說他敢說話嗎？怎么半天了都是別人在說話，他到哪兒去了？這不是還沒碰上機(jī)會呢嗎，機(jī)會來了，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歐陽修肯定選的是后邊的這個選項。您只有是小人了，我對您的所有的了解和判斷才能落實。你是諫官嘛，你不就是負(fù)這個職責(zé)的嗎？我就跟你辯這個問題。所以，第一，我不疑惑，我做的事情我不后悔。結(jié)果我的這種作派，或者說我們這一次的作派，看見壞人壞事就要發(fā)出聲音，看見壞人壞事就要跟他做斗爭，這樣一種驚世駭俗的舉動，就連在那個灶火門口給人家燒火做飯的老太太都感覺到非常地震驚。年紀(jì)輕輕的看得比較遠(yuǎn)，年紀(jì)輕輕的看得比較全面，所以，暫時的被貶并不在乎。這個別人是誰，就是當(dāng)時已經(jīng)執(zhí)政二十多年的宰相呂夷簡。這樣一來你看在歐陽修的帶動下，大家一擁而上。在范仲淹和歐陽修等人看來，當(dāng)時的官員，“能政者十無二三，謬政者十有七八”——范仲淹【奏豈擇臣僚令舉差知州通判】真正有能力的人，十個人里頭沒有兩三個人。但是大家知道這有一個根本的弊端就是它其實就流于一句空話，大家都是多年的同事，我來考核你，那最后肯定說他工作也還是不錯的，為人也比較忠厚，各方面的成績也還是比較突出，這些年來做了大量的工作，表現(xiàn)不錯，啪，給打一個紅勾。當(dāng)了縣長，一縣的老百姓跟著窩囊?，F(xiàn)在你把他提拔到自己身邊做這么重要的職務(wù)，那是皇帝身邊的近侍之臣，您到底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您把這個人提拔到你身邊要干什么，這是第一。第二條，引進(jìn)賢能之人，罷黜小人，這本來就是宰相的職責(zé)，現(xiàn)在宰相不但不履行這個職責(zé)，反而阻擋您的意志，這無疑是讓您的聲譽受損，所以希望皇帝能夠三思。（四）提前開始的決戰(zhàn)【畫外音】：在最高統(tǒng)治者皇帝的大力支持下，“慶歷新政”的改革步伐越走越快，一首歌頌改革的長詩《慶歷圣德頌》橫空出世，讓改革派群情激奮、斗志昂揚。所以他看了這個詩，你說他能不著急嗎？這樣的詩不但不能夠成為推動改革的推動力，反而會成為阻礙力，他不但不會給改革運動以加速度，反而會減緩它的速度。其實咱們說白了，你說范仲淹那時候是不是結(jié)黨？真的是結(jié)黨了。所以對待對手的這種進(jìn)攻，你得采取什么呢，你不能回避這個問題，但是你得使用像太極拳一樣的，什么呢，四兩撥千斤的功夫，什么叫四兩撥千斤的功夫，他說你是朋黨，沒錯我是朋黨，但是呢，我可以轉(zhuǎn)換朋黨的概念啊，你光說是凡是一說到朋黨就噤若寒蟬，就嚇得不得了？我告訴你天底下朋黨類型很多，你是小人朋黨，跟皇上不一條心的，我們是君子的朋黨?！井嬐庖簟浚簽榱讼实鄣囊蓱]，范仲淹對朋黨之名進(jìn)行了有力的辯駁，但要想讓皇帝徹底放心，就必須再接再厲，從根本上解決“朋黨”的分類問題，從理論上證明誰是君子誰是小人，歐陽修責(zé)無旁貸，立即以筆為槍、沖鋒陷陣，那么歐陽修能說服疑心重重的皇帝嗎？革新派能在這第一回合的“文斗”中獲勝嗎？【康震】：歐陽修在當(dāng)時就寫了著名的《朋黨論》，專門論述這個問題，劈頭第一句話就說：“臣聞朋黨之說，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果不其然，保守派立即兇狠出手，雙方的決戰(zhàn)提前開始。你看我剛才講了，歐陽修說了，改革朝政當(dāng)前的首要任務(wù)是改革吏治，改革吏治就是改革當(dāng)時的行政官員人事制度，而改革官員制度就那四類人，四類人里頭最可惡的是“不材之人”，他不但點出了“不材之人”，而且他親自查出在地方上和在中央上哪些人是不對的，可是你看每當(dāng)他前進(jìn)一步的時候，就有很大的阻力過來，他又不斷地推開阻力，然后又有新的阻力過來，這還是皇上給他撐腰，尚且如此，所以當(dāng)時的改革的阻力是非常大的。第三，退一萬步講，天下就沒有文采，您要發(fā)布詔書，寫出來的文字照樣很純樸很率直，那不也挺好的嗎？不需要文采。第二，他們是一些無能的貪官，他說怎么還有無能的貪官呢？就是這批人既沒膽量也沒能力去貪贓枉法，因為他本來能力就不強(qiáng)，他又沒壞到那個程度，可你要說好呢，他也沒好到哪兒去，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給保護(hù)住，可是對于底下的貪贓枉法的現(xiàn)象，他就是視而不見，甚至是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發(fā)現(xiàn)，更沒有膽量去糾察，所以在這種人的統(tǒng)轄之下，一個地方、一個方面的工作那肯定是貪官成群，所以歐陽修說這“不材之人”最為可惡。歐陽修一看這就急了，這哪兒成啊，那不干了，馬上上疏皇上，說這樣干是絕對不行的，為什么呢？“此等之人自當(dāng)被劾，豈可更令按察？......不材者既不能舉職，材者又不暇盡心，徒見空文，恐無實效。這就是當(dāng)時官場的現(xiàn)狀?！井嬐庖簟浚壕V舉目張，抓賊擒王，歐陽修正是看準(zhǔn)了這個道理，才拉起了推到呂夷簡的大旗，并最終獲得了成功。什么叫奶酪呢，就是這大老虎和他的小老虎們占據(jù)著各式各樣的官位和他們手中握著的政治利益，這是很大的一股勢力。那么，飽嘗貶謫之苦的歐陽修是否會吸取以前的教訓(xùn)，不再那么怒目金剛、銳氣十足了呢？【康震】：這歐陽修再次返回來，真應(yīng)了劉禹錫那詩了，前番劉郎今又來，來了以后依然故我，保持著一個相當(dāng)?shù)匿J氣，這個銳氣是什么呢？如果說以前歐陽修在官場上推動政治改革運動，那是敲山震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次可就不光是敲山震虎了，是要干嘛呢？是要虎口拔牙。歐陽修講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是很驕傲的、很自豪的，覺得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歐陽修的這次亮相，實際上是代表了改革派的整體的亮相。其二，如果范仲淹是個好人，是個賢能的人，是個可以做大事的人，他遭人陷害你作為諫官為什么不站出來說話？我告訴你，無論范仲淹是個好人還是壞人，你都難逃其咎！你都是有責(zé)任的！朋友們，文章得這么寫，是吧，正著也是你錯，反著也是你錯，這就是駁論的力量。當(dāng)范仲淹乘風(fēng)破浪之時，歐陽修為他搖旗助陣；當(dāng)范仲淹徘徊猶豫之時，歐陽修對他提出尖銳的批評；當(dāng)范仲淹遭到污蔑陷害之時，歐陽修又會挺身而出為他打抱不平。在他家里邊聚會的時候，有一位官員叫高若訥，這人是個什么官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