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省尚書事。第三節(jié) 其它文體賦：《全晉文》輯錄李充之賦五條，《風(fēng)賦》、《春游賦》、《懷愁賦》、《玄宗賦》和《穆天子賦》。[14]（P1766—1767） 首句總括嵇康“藐世”、“高明”之品性，“神瀟瀟以宏遠(yuǎn)”至“托歸流而詠吟”無一字不極贊嵇康清高品質(zhì)，無一字不是嵇康知己之言，無一字不充滿景仰。凌晨風(fēng)而長嘯，托歸流而詠吟。其文曰：先生挺藐世之風(fēng)，資高明之質(zhì)?；蛟疲好C肅如松下風(fēng)，高而徐引?！盵39]（P128）與李充此詩有異曲同工之美。離合理之常，聚散安足驚?！盵37] （P857）吟詠牛郎織女之詩，漢魏時期常見，如《古詩十九首》中：“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那么，既為男女相思之情詩，為何題為“嘲友人”？推測可能是嘲諷友人思婦?！冻坝讶嗽姟吩趦?nèi)容上符合這一標(biāo)準(zhǔn)，“良辰不我俱，中闊似商參”，“修晝興永念，遙夜獨悲吟”，當(dāng)是男女相隔兩地，遙相思念之語。嘉會罔克從，積思安可任。這些流傳下來的作品，成為研究李充文學(xué)成就的重要資料。李充作品在歷代典籍記載如下：《隋書衛(wèi)玠雖早亡，卻是魏晉玄學(xué)發(fā)展進(jìn)程中的重要人物?！豆P陣圖》又曰：“心存委曲，每為一字，各象其形，斯超妙矣?！币蕴斓貋碚摃ǎ钪饪梢鈺豢裳詡?。李充對伯父“雅正”推崇備至，極贊其人品，受他的影響自當(dāng)不免。懋哉兩哲，邦家之基。李充之父李矩早亡，看不到其對李充的影響?！盵25]（P169）孔子認(rèn)為慎言則少憂，慎行則少悔，慎言慎行才能做好官。象曰：括囊無咎，慎不害也?！?[31](P57)清廉是儒家提倡的為官之本，《禮記第二節(jié) 李氏家族影響李氏家族對李充思想形成有重大影響，即以儒家思想為根本。第三章 思想淵源李充的思想特征，總體而言乃以儒為本、融道入儒?！盵25]（P247）這些都是直接用《老子”[29]（P265）李充對《論語》、《尚書》、《周易》等儒家經(jīng)典和道學(xué)名著《莊子》頗有研究，并“注《尚書》及《周易旨》六篇、《釋莊論》上下二篇?！瘏捯喾褚病Ｖ匮灾?，所以誓其言也?！盵25]（P186）李充先引《孝經(jīng)》之語，強(qiáng)調(diào)子女要對父母盡孝，盡心贍養(yǎng)使他們快樂。李充思想中的玄學(xué)思想，體現(xiàn)出“名教” 與“自然”調(diào)和的儒道合一的特點。經(jīng)籍志》也稱“東晉之初，漸更鳩聚。《晉書凡人見形者眾，及道者鮮，逐跡逾篤，離本逾遠(yuǎn)。最能體現(xiàn)李充“好刑名之學(xué)”思想的是其《學(xué)箴》。故長形立而名之曰長,短形立而名之曰短,非長短之名先立,而長短之形從之也。’先秦法家把‘名’引申為法令、名分、言論等，主張循名責(zé)實，慎賞明罰。故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敷陳成敗，合連縱橫者，說客之言也。除尊孔外，李充還重視儒家仁、義、德、禮等思想及其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功用。朗然自玄悟。”[25]（P221）李充將“我叩其兩端而竭焉”注為：“日月照臨，不為愚智易光。藝文志》載：“李充注《論語》十卷” [23]（P1440）；《清史稿”[21] 李充任此職，可見其才學(xué)受到重用，地位已經(jīng)明顯提高。（〔唐〕杜佑《通典魏黃初初，中書既置監(jiān)、令，又置通事郎①注曰：“魏置曰：‘掌詔草，即漢尚書郎之位。黃門郎已署，事過通事乃署名。元康二年，詔曰：‘著作舊屬中書，而秘書既典文籍，今改中書著作為秘書著作。李充仕歷的第二個階段大約開始于345年，是年褚裒任征北將軍，之后引李充為參軍?！顺呖h令?！盵4]《世說新語地理志下》中江夏郡管轄范圍進(jìn)一步縮小，只有安陸、云杜、曲陵、平春、鄳、竟陵和南新市七縣。據(jù)《漢書”[17]（P1566）注曰：“應(yīng)劭曰：‘沔水自江別至南郡華容為夏水，過郡入江，故曰江夏。李充傳》記載：“（颙）亦有文義，多所著述，郡舉孝廉。《世說新語衛(wèi)夫人先祖可追溯到漢代衛(wèi)暠。言語》第80篇注引《晉中興書》曰：“（李充）祖康（秉）父矩皆有美名” [10]（P88），可見李矩在當(dāng)時也頗有名氣。李氏家族從李通至李重未有善書法的記載，李式善書法，且頗有名氣，可能是受衛(wèi)夫人影響?！跋虒幹袨槭计酵跷膶W(xué)，遷太子舍人，轉(zhuǎn)尚書郎。此作‘景’，蓋唐人避嫌名（唐高祖之父名昞）改。晉受禪，封都亭侯?！盵12]（P534）李通為人正直，勇猛善戰(zhàn)，受到魏文帝曹丕贊賞：“昔袁紹之難，自許、蔡以南，人懷異心。李充傳》與《世說新語殷浩傳》：“會遭父憂，去職，時以蔡謨攝揚(yáng)州，以俟浩。言語》第80篇另有記載：“李弘度常嘆不被遇。”退，命駕而行，曰：“鳥則擇木，木豈能擇鳥？”（《世說新語箋疏》[M].北京：中華書局，.）②《詩經(jīng)李充傳》所言，李充少喪父，由上推之，李充當(dāng)生于公元291—306年間。父韶，廣平令。關(guān)于李充的生年，學(xué)界有兩種看法:王運熙先生認(rèn)為李充生于東晉初年[8]（P112）；曹道衡先生則認(rèn)為李充生于西晉末年。第五章論述李充文論方面的建樹，集中討論《翰林論》的流傳與內(nèi)容、思想與特點、地位與影響等。閆春新先生《李充論語注簡論》一文，分析李充儒道兼綜而側(cè)重儒教的思想性格和學(xué)術(shù)觀念[7]。今人對李充研究依然不足，大多是在文學(xué)史、文學(xué)批評史以及文獻(xiàn)學(xué)方面的書籍中稍稍提及，十分有限。他對《論語》、《尚書》、《周易》等儒家經(jīng)典和道學(xué)名著《莊子》頗有研究，并“注《尚書》及《周易旨》六篇、《釋莊論》上下二篇。在《魏晉文學(xué)》中，曹道衡先生肯定李充文學(xué)方面的成就，但未作具體分析[3]（P210211）。因此，本文試圖從基本史料入手，考察李充生平事跡、思想特征、思想淵源、文學(xué)成就、文論建樹和目錄學(xué)方面的貢獻(xiàn)，對李充思想、作品、學(xué)術(shù)等作盡可能全面的評價，確定其歷史上的重要地位。第一章 生平事跡第一節(jié) 生卒年《晉書《晉書而《晉書張可禮《東晉文藝系年》根據(jù)《資治通鑒》考，李充于咸和四年（338年）六月任王導(dǎo)丞相掾[9]（P203）,李充卒年不早于338年。已焉哉！天實為之，謂之何哉！” （靳勇等注釋《詩經(jīng)》[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乃除剡縣令”[1]（P2390）?！稌x書”“及石季龍死，胡中大亂，朝過欲遂蕩平關(guān)河，于是以浩為中軍將軍、假節(jié)、都督揚(yáng)豫徐兗青五州軍事。李充為大著作郎之后，“刪除煩重，以類相從”，作《晉元帝四部書目》定需幾年時間，所以李充卒年下限參照曹先生看法，當(dāng)于隆和、興寧年間（362—365年）。李基在李通死后襲爵，封奉義中郎將，其兄李緒封平虜中郎將。李充伯父是李重。，秦州刺史、都亭定侯。出為行討虜護(hù)軍平陽太守，以弟嶷喪去官。[15]（P137138）據(jù)《三國志張懷瓘《書斷》稱其“隸書尤善規(guī)矩,鐘公云：‘碎玉壺之水①“水”應(yīng)為“冰”?！盵1]（P1055）衛(wèi)暠子覬孫瓘皆是著名的書法家，其后代亦有書法家風(fēng)?！斗〞洝芬嘣疲骸靶l(wèi)夫人，名鑠，字茂猗，廷尉展之女弟”[15]（P129），而《全晉文》曰：“鑠字茂猗，河?xùn)|安邑人，廷尉衛(wèi)展女”[14]（P2289）《世說新語》成書距衛(wèi)夫人生活的年代較近，出錯幾率較小，因無從考證，暫以此說為準(zhǔn)。附：李充及其家族人物關(guān)系 第三節(jié) 籍里《晉書李通傳》載李通為江夏平春人；《全晉文》載李秉為江夏平春人；《晉書郡國四》則江夏郡無鄖鄉(xiāng)、鐘武二縣，增加平春和南新市，而零陵郡中有重安，“故鐘武，永建三年更名”[18]（P3482）。房玄齡等所采用的是古地名。王運熙、楊明《魏晉南北朝文學(xué)批評史》引《世說新語》注作“江夏鄳”[19]，疑《晉中興書》郢為鄳誤，推斷李充為江夏鄳人?！盵1]（P2391），李充的仕歷非常清晰，可分為三個階段。服闋，李充為大著作郎，開始他仕歷的第三個階段，這也是他告別幕僚和縣令等卑微的官職，進(jìn)入仕途最輝煌的階段。著作郎一人，謂之大著作郎，專掌史任，又置佐著作郎八人。中書侍郎蓋此始也。，次黃門郎。改為通事郎，尋復(fù)為中書侍郎。從現(xiàn)存殘篇看，李充思想以儒為本、好刑名之學(xué)、兼綜道玄。梁代皇侃作《論語義疏》時輯錄一些李充的注釋，成為現(xiàn)在研究李充《論語注》的重要資料?！盵25]（P221）尊稱孔子為圣人，圣人的教誨像日月之光照臨，不因愚智賢鄙而改變?！痹趯O綽看來，六十歲時，已經(jīng)不需要用耳朵去聽，自然而然就可以悟到。故以文發(fā)其蒙，行以積其德，忠以立其節(jié)，信以全其終也。故有徳必有言，有言不必有徳也。孝、義、禮都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內(nèi)容，李充對之十分重視，于此顯示李充思想中儒家觀念占據(jù)十分重要的地位。它興于春秋，盛于戰(zhàn)國，后逐漸衰落?！盵1]（P1317）引起“刑名之學(xué)”的復(fù)興。引道家之弘旨，會世教之適當(dāng)，義不違本，言不流放，庶以祛困蒙之蔽。乃損所隆，乃崇所替” [1]（P2390），要想提高衰落的道德，就要抑制虛浮的名聲?！?[1]（P1311）可見李重也反對浮虛之風(fēng),李充“刑名”思想與之一脈相承。自爾因循，無所變革。里仁》第二十一章：“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队阂病返诙苏拢骸白右娔献樱勇凡徽f。圣人明義教，正內(nèi)外者也。”[25]（P202）李充為孔子做了辯護(hù)，這與王弼相通，但李充認(rèn)為孔子作為“圣人”，與天地同否泰，因“道消運否”，故“圣人亦否”?？鬃訉υ唬赫撸??！盵25]（P172）李充注曰：“謀之于其未兆，治之于其未亂，何當(dāng)至于臨難而方曰‘如之何’也？”[25]（P172）這也是用《老子為免遭殺身之禍，他們不得不明哲保身，以玩世不恭來逃避現(xiàn)實，以外在放蕩不羈掩飾內(nèi)心痛苦。夫清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亦由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李秉指出當(dāng)二者發(fā)生矛盾時，舍“清”取“慎”?！胺踩诵惺拢晟倭⑸?，不可不慎，勿輕論人，勿輕說事，如此則悔吝何由而生，禍患無從而至矣?！盵25]（P164）意思是做事要勤敏，但說話要慎重。李重曾任尚書郎。公問李弘度曰：‘卿家平陽何如樂令？’于是李潸然流涕曰：‘趙王篡逆，樂令親授璽綬。傳為其所作的《筆陣圖》，不僅教人書法，還是其書法思想的集中表現(xiàn)，歷來受人稱贊。衛(wèi)恒將書法闡釋為一種玄妙的、賞之不能盡意的藝術(shù)，也是受玄學(xué)思想的影響?！暗馈必灤ㄊ冀K，指導(dǎo)書法家創(chuàng)作，書法家只有作出妙品，才能將書法之道顯現(xiàn)出來。綜上，李充思想形成受多方面影響。藝文志》：《李充集》十四卷[23]（P1516）；《通志》：李充集二十二卷[28]（P817）。全詩如下：同好齊歡愛，纏綿一何深。逝將尋行役，言別泣沾襟。自漢魏以來，征夫思婦為文士詩中常見主題，寫法已不新鮮。徐陵將此詩收入《玉臺新詠》，應(yīng)該也是看到李充在詩歌格律方面的成就。河漢清且淺，相去復(fù)幾許。正如余嘉錫《世說新語箋疏》中說：“《類聚》四及《書鈔》百五十五俱引《七月七日詩》，亦不過牛女之常談，皆不足以見其風(fēng)致。第二節(jié) 文李充文較為著名的是《吊嵇中散》。徐公持先生在《理極滯其必宣——論兩晉人士的嵇康情結(jié)》中稱，向秀在嵇康死后寫的第一篇懷念之賦——《思舊賦》最早表現(xiàn)兩晉人之嵇康情結(jié)[42]。寧漆園之逍遙，安柱下之得一。尚遺大以出生，何殉小而入死？嗟乎先生！逢時命之不丁?！?[5]（P461）盡管如此，《吊嵇中散》作為嵇康死后東晉的第一篇吊文，其意義是不可抹殺的。四方為之易位，八維為之輪回；游聚則天地為一，消聚則六合洞開。李充在中秋夜寄托遙思，可能是抒懷才不遇之感。這些到底是不是李充作品，有待作進(jìn)一步考證。根據(jù)《初學(xué)記》卷二十二[40]（P533）、《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七 [41]（P1061）①《初學(xué)記》和《太平御覽》均將李尤視為晉代作家，是錯誤的。《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完全有理由將其收入后漢李尤名下，但不知據(jù)何，又將其收為李充作品?；蛩滤矫埽挥钊艘娭?，縱能不宣，誰與明之？若有泄露，則傷之者至矣?！端鍟钤蕬?yīng)作李充。若曹子建之表，可謂成文矣；諸葛亮之表劉主，裴公之辭侍中，羊公之讓開府，可謂德音矣。（中華書局影印版胡刻本《文選》卷二十一） 楊子論秦之劇，稱新之美，此乃計其勝負(fù)，比其優(yōu)劣之義?！盵51]（P268）交代《翰林》之名由來。二書之區(qū)分，猶如摯虞的《文章流別集》和《文章流別論》。從魏晉南北朝總集編撰之盛以及文體論的發(fā)展進(jìn)程看，這種猜測頗有道理。李充傳》，充‘幼好刑名之學(xué)’，其論文似乎也偏重于‘貴于允理’，‘不以華藻為先’的論辯文體。名理之學(xué)的思想滲入其文體批評論中，體現(xiàn)了時代對文學(xué)批評家思想的影響。曹文并不專門論述文體，但對文體已經(jīng)有相對清晰的概念：“夫文本同而末異，蓋奏議宜雅，書論宜理，銘誄尚實，詩賦欲麗?！盵54]（P6768）《文賦》涉及到的文體有十種。楚辭之賦，賦之善者也。李充《翰林論》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產(chǎn)生的。曹丕、陸機(jī)都對文體風(fēng)格特點進(jìn)行概括，李充與之有什么差別呢？傅剛《論漢魏六朝文體辨析觀念的產(chǎn)生與發(fā)展》指出，《翰林論》是通過否定句式對文體加以限定，“與曹丕、陸機(jī)正面肯定的表達(dá)方式不同，一者是加強(qiáng)了語氣，更能起到警醒的效果，二者更明白地表示了作者主要目的不是談?wù)撐捏w風(fēng)格，而是通過風(fēng)格來辨析文體。《世說新語》中的喻體批評更是常見，如評嵇康：“山公曰：嵇叔夜之為人也，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雖然鐘嶸對其提出批評，但文學(xué)觀念以及品評用語方面卻受到李充的影響?！盵58]（P26）這里鐘嶸將李充對潘岳的評價完全繼承過來。從“或問曰，何如斯可謂之文？答曰：孔文舉之書，陸士衡之議，斯可謂成文矣”[14] (P1767)來看，李充所說的文并不是“文”“筆”分離后的純文學(xué)之“文”，這樣，將文劃入實用文體也未嘗不可。另外，蕭統(tǒng)的“圖像則贊興” [57]也是從李充“容象圖而贊立”而來。充遂總沒眾篇之名，但以甲乙為次。藝文志》繼承《七略》的分類方法。荀勖、李充的四分法產(chǎn)生有其特殊的歷史條件，李萬健先生在《唐代目錄學(xué)的發(fā)展及成就》中分析，這是在經(jīng)學(xué)發(fā)展和史學(xué)圖書大量增加的現(xiàn)實情況中產(chǎn)生的，順應(yīng)了歷史發(fā)展的潮流?！镀咪浶颉贩Q：“及著作佐郎李充，始加刪正，因荀勖舊簿四部之法，而換其乙丙之書，沒略眾篇之名，總以甲乙為次。其思想集中體現(xiàn)于《論語注》、《學(xué)箴》等著作之中，表現(xiàn)為以儒為本、刑名之學(xué)、兼綜道玄的特征。同時，感謝諸多同學(xué)鼓勵我渡過一個一個難關(guān)，幫助我直到本文順利完成。論語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35]〔后晉〕劉煦等《舊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36]〔唐〕歐陽詢著 王紹楹校《藝文類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年.[37] 逯欽立輯?！断惹貪h魏晉南北朝詩》[M].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