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信號(完整版)
【正文】 會。你披上我的衣服吧。（格格地笑）蜜蜂 （對黑子低聲地）討厭。車長 黑子，你不也三河壩下嗎？黑子 （支吾地）啊……車長 敢情你們是一塊下車呀！車匪 這不是巧了么？誰知道曹家鋪不停車呢？我還得連夜往回返，真是。車長 你們走的不是一條道呀。車長 要進隧道了。車長 當心，過岔道了。黑子 你讓他上車吧！車長 我們的崗位，就是要負責列車的安全。蜜蜂，你還不清醒，他會毀了你?。ê谧哟蛐√枺√栆€手）蜜蜂 你不要打他，打我好了，是我愛他。蜜蜂 你怎么了？小號！小號 我憋悶極了……也許人生中最強音正是在這種生活的漩渦當中。黑子 一支煙的工夫，（對小號）再來一支？小號 嘴都苦了，不抽。小號 （回頭）師傅，安全信號。過往行人要不在這歇腳，再往前去就沒有歇腳的地方了。小號 我不去。（黑子回頭）車匪 （大聲地)小同志，沒點著，勞駕，再借個火?？吹窖劾铮┸囬L （一語雙關）這火好難點呀。（車長自己掏火柴，點著煙。車長 （內(nèi)心的活，畫外音）把你的底亮出來，別拐彎抹角啦！車匪 （內(nèi)心的話，畫外音）您甭較那個勁，睜只眼閉只限，給個方便就得，咱虧不了您的。［靜場。（黑子只好在他身邊坐下。車匪正挺直身子坐起來了，逼視著黑子]。眾入 （剎那間的內(nèi)心剛烈活動，混雜交織在一起，一句詞也聽不清）啊依嗚哈哎?。。ㄍ蝗灰粋€大靜場。車匪 您這車要是沒事呢？您不是沒事找事？獎金拿不到不說，還不叫人笑掉大牙？車長 信號已經(jīng)發(fā)給站上了，曹家鋪馬上會通知下站扣車檢查，這車就不走了。黑子 （推開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蜜蜂 真象做夢一樣，太可怕了……（失聲痛哭）黑子 （對小號）你得意了，你笑吧！小號 誰也沒有笑話你，作為同學和朋友，能做的我都做了。我何嘗不想做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大叔，您算是立功了，可您把工夫用在我這么個人身上，何苦呢？您算是心機用錯地方了?，F(xiàn)在行車時速六十公里。車匪 你別忘了，車上還有我們的人。車匪 （狂叫）再不叫車停下來我就開槍啦！蜜蜂 （趕上前用身體擋住小號）不能開槍！黑子，你見死不救？你真卑鄙！你白活了！你滾吧！〔車匪左右兼顧著，抬起槍口。車長 再忍一會兒，要進站了。小號 師傅，讓我吹一會兒號吧。蜜蜂走進光圈?！残√栒酒鸫堤?。車長 孩子，你們都還年輕，還不懂得生活，生活還很艱難??！我們乘的就是這么趟車，可大家都在這車上，就要懂得共同去維護列車的安全啊。你們站穩(wěn)了，這就拉閘啦?。ê谧影纬鲐笆酌蛽溥^去，車匪轉身，槍響．蜜蜂 （驚叫）啊車長 就到站了，還有一分鐘就進站了。角八39。（拔出手槍對著他）你認得這家伙吧？車長 （譏諷地）不會是木頭的涂上點兒黑漆吧：車匪 你想試一試？你活夠了吧？車長 你這是土造的，單響。我們不是孩子了，我有生活的權利！車長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我在這守車上開始跟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也配談工作？你懂得什么叫工作？什么叫生活？算了吧，待業(yè)青年有的是，都象你這樣干壞事啦？人家蜜蜂不是也沒有工作，怎么想的跟你不一樣呀！你胎毛沒脫盡呢，就學會了發(fā)牢騷，沒有正常運輸，飯都吃不上，沒有正常的秩序還談什么生活和工作的權利？去你蛋的權利吧！你不配來教訓我！車匪 跟這老東西廢話什么？你他媽還不快跑？［小號立刻關上左邊車門。黑子 得了吧，我不要憐憫，不要你可憐！我只怪我自己，只怪我命不好，只怪我自己不爭氣，只怪我沒有一個好老子，只怪我不該去愛，我不配去愛，不配有愛的權利，不配有被愛的權利。車匪 黑子，這老東西把咱耍了。車匪倏地奔向左邊車門。（把燈遞給小號，對他）發(fā)絕對信號。黑子 大叔，看您說的。行板，金屬鈍重的撞擊聲和響亮的反響組成行板的節(jié)奏。車長 （內(nèi)心的話，以笑相答，畫外音）我也不是白跑這么多年的車，認個人還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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