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此后，我們還要研究信貸價格與長、短期收益來源的價 格之間的關系。對于這些 人所共知的事情就不需要細說了。每天 的觀察告訴我們，實業(yè)界的信貸要求是怎樣提出來的，而銀 行界又是怎樣有時支持和鼓勵，有時又抑制這種需求。在上述條件下，貨幣市場上就只發(fā) 生一件根本性事物，其它一切都從屬于它：在需求方面，出現(xiàn)了企業(yè)家；在供給方面， 出現(xiàn)了購買力的提供者和經手人，即銀行家，雙方又各有其代理人和中間人。但我們絕不應因此就不去把貨幣市場上屬于循環(huán)流轉的 交易和其它交易區(qū)別開來?，F(xiàn)在，如果有發(fā)展，這些職能也就必然要得到發(fā)揮。盡管這種 實際規(guī)律的研究導致了深入理解現(xiàn)代的經濟生活，但這些有利于經濟預測的實際規(guī)律至 今還與理論很缺乏聯(lián)系。從我們的觀點看來，這個名稱并不令人完全滿意：它經營的不只是貨幣。它是一種特殊的要素。支付手段，只有在私人的手里，才能起到作為資本的作用。 因此，我們將對資本定義為可以在任何時候轉交給企業(yè)家一宗支付手段的數(shù)額。但在實現(xiàn)新組合的場合，貨幣及其 替代物變成了一種極其重要的因素，為了表明這種情況，我們稱之為資本。 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定義較之門格爾和其他人的有關定義，一方面要寬一些，另一 方面又要窄一些。誠然，我并未因創(chuàng)設 票據(jù)而變得更為富有。人們還可以說，我用這張票據(jù) “ 買下 ” 的商品，只不過是借給我的。的確，我無數(shù)次地稱之為 “ 我的資 本 ” 。我們還 要談到關于這種說法的其他理由。把 購買下來的生產手段說成是 “ 資本 ” 的這種無時不碰到的表述，什么事情也證明不了； 而類似上述說法 的另一種說法，所謂資本 “ 體現(xiàn)于這些商品之中 ” ，更不能說明問題。但當此項購買業(yè)已完成之時，是否就由具體的 商品來構成企業(yè)家的資本，由被他買下的各種土地及各種工具來構成資本，也就是仍然 由商品來構成資本呢，如果有人對魁奈喊道： “ 當你走過一些農莊和工場后， ??你會 繼續(xù) 看到一些房屋、牲口、農業(yè)種子、原料、家俱以及各種各樣的工具 ” —— 從我們的 觀點看來，還應該加上土地和勞力的服務以及還有消費品 —— 在購買完成之后，難道不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24 頁 共 34 頁 是這樣么，此時，資本已履行了我們所賦予它的職能。在一種 交換經濟中，為要進行生產，它是企業(yè)家與商品世界之間不可或缺的第三種要素。把資本說成是由商品所構成的這樣的一種定 義，雖然可以適用于每個經濟組織，但卻不適于作為資本主義經濟組織獨有的特征，這 是沒有爭論的。特別要指出的是，究竟企業(yè)家是僅僅購買土地和勞力，象 最初創(chuàng)業(yè)時那樣，來開始他的生產呢，還是他也去獲取已經存在的中間產品，而不需要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22 頁 共 34 頁 自行再去生產它們呢，那是無關緊要的。人們通常都認識到，我們是在 生產中才遇到資本這個東西， 它在生產過程中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發(fā)揮作用。但這與我們所 研討的問題無關，換言之，我們所研討的問題是為了在現(xiàn)實的物價水平下可以獲利的新 組合的實現(xiàn)而提供信貸及創(chuàng)造購買力的這種情況 —— 從而這種是與一般創(chuàng)造企業(yè)家的購 買力的那種意義，性質，和起源無 關的。這就是說，銀行將新的信用支付手段注入循環(huán)流轉之中，或者 由于新 的流通手段的進一步創(chuàng)用，而使償債能力不景氣的情況有所好轉，或者使消費目的因信 貸之提供而真正得到滿足。由于國家 彼此貿易的問題并無什么特殊新穎之處，我們就把分析留待讀者自己去做。與銀行方向擁有的 這種結構相對立的一種情況是：所發(fā)放的信貸最終都在 日常買賣中化為小額，而為此目 的，必然換為硬幣或小面額政府紙幣 —— 至少在大多數(shù)國家是如此－那卻不是銀行可以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18 頁 共 34 頁 創(chuàng)造發(fā)行的東西。 如果說提供信貸的可能性，不為獨立于創(chuàng)造信貸目標之外的實際流動資金的數(shù)額所 限制，也不為實際存在的商品數(shù)量（閑置的數(shù)量或商品的總量）所限制，那么是什么限 制著提供信貸的可能性呢？ 先從實際上來說：讓我們假設有一個自由金本位，也就是鈔票隨時可以從銀行換取 黃金；黃金可以按官價購買；以及黃金可以自由出口。 第二，還有另一種原由阻礙著新購買力的迅速消失。這種情況通常發(fā)生在充分活躍的發(fā)展已經積累了購買力儲備之 時 —— 其原因我們的理論本身已予以闡明，這些原因并無悖于我們的理論 —— 實際上有 兩個步驟。 此外，企業(yè)家現(xiàn)在已能償還他欠銀行的債務（貸款額加利息），而且在正常情況下， 還會保存著一個信貸余額（一企業(yè)家利潤），而這個信貸余額是從循環(huán)流轉的購買力基 金中抽取出來的。這種措 施，如眾所周知，會重新恢復貨幣體系的健康，否則它就不可能回到原先的狀態(tài)。正好象新的氣流進入一個容器時，原先存在于容器內的氣體的每一 個分子所占據(jù)的空間就因擠壓而減小一樣，新的購買力注入經濟體系時也將壓縮老的購 買力。只有靠著犧牲前此 存在的購買力，這種新創(chuàng)造出來的購買力才得以擠進去而有活動余地。購買力總量說明不了什么問題，但家庭及廠商在這個總 量中所占的份額，卻對我們很有意義。只是在彌合 這個缺口的 “ 橋梁 ” 的性質方面，才有意見分歧。只有這樣，才有 可能從完全均衡狀態(tài)的簡單循環(huán)流轉中出現(xiàn)經濟的發(fā)展。這是唯一的不能用金屬貨 幣去取代信用支付手段的情形；如果竟然可以取代，那就會損害我們的理論的真實性。再者，從第二章 的論證 已可立即看出與這一命題有關的另一論點，即在領導人對生產手段無直接支配權力的情 況下，發(fā)展在原則上非有信貸莫辦。這再次表明，流行的理論只是靜 態(tài)的。許多銀行， 特別是 “ 儲蓄 ” 型的銀行以及幾乎所有的老字號，事實上都這樣干，而且或多或少專搞 這種 “ 活期 ” 信貸。也有可能在他交貨給顧主之前，他就希望開始 再生產了。 一個企業(yè)也許因為時運不濟，遭逢困難，純粹為了撐持局面而需要舉債；對這種情況我 們也不去談它。 現(xiàn)在我們必須用反證法來完成我們的論點，也就是證明上述企業(yè)家舉債的情況與任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6 頁 共 34 頁 何其他舉債的情況不同，任何別人都不是由于這種經濟職能的性質而成為債務人的。如果這個企業(yè)家恰好是一個沒有購買力的人—— 如 果他擁有購買力，那只不過是前此的發(fā)展的結果 —— 那他就必須借入購買力。那種被傳 統(tǒng)意見指為非正常的信貸，也創(chuàng)造對社會產品的要求權；但由于缺少以往的生產性服務 的基礎，為此，只能看作是對未來服務或尚待生產的貨物的證書。提供信貸在先，提出附屬抵押品在后，至少在 原則上是這樣，不管這兩者之 間的間隙多么短暫。正相反，我們必須區(qū)分開兩種情況。事 實上，傳統(tǒng)的觀念似乎是占了上風，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不但是流通手段全都有其依據(jù)， 甚至連貨幣也可以從流通過程中抽走不要，因而如果追溯到頭，一切都是以商品交換商 品，換言之，純屬商品范疇的過程了。絕大多數(shù)的流通手段，如果不具備由法幣或 商品所構成的依據(jù)，那顯然是不能憑空產生的。以上我之所述，不會是有爭議性的，我甚至也看不出有什么意見分歧的可能性。這一點，對我們來說，并不很重要，但與我們的表述很有關系，而且是 與現(xiàn)在通行的概念相符合的。當數(shù)量論（指貨幣數(shù)量論 — 一校者）為貨幣的價值制定其公式時，批評家們首先就抓住其它支付手段的事實不放。盡管如此， 然而商品的種類及數(shù)量在很大程度上要受到這些變化的影響，則是人所共知的。為此，我們在這里所陳述 的事情，既不神秘，也不稀奇。如果在什么地方碰巧有企業(yè)家所需的這種已經生產出來 的生產手段存在，那他當然可以購買，不過，為了這樣，他也需要有購買力。 經濟學，幾乎從它成為一門科學的時候起，就一直在抗拒那些抓住貨幣現(xiàn)象不放的人們的錯誤，這是做得很對的。從上述基本概念我們又可以提出兩點與眾不同的異議。我們已經注意到，在原則上，要讓工人們把他們的勞務，地主們把他們的土地，借給別人使用， 那是辦不到的。如果他購買消費品，那么，為著這個目的他也需要購買 力。不過，比較一 下仍然是很有啟發(fā)的。這一點，在任何教科書中都可以看到。這意味著承認這樣產生的流通手段不僅代表等量的金屬貨幣，而且它們實際存在的數(shù)量之大，使立即全部兌換成為不可能的。我們的推論，是同任何貨幣理論的內容細節(jié)，完全不相干的。的確，在這里作一些對某些人來說雖然有些新鮮，但卻是在任何基本讀物中都可以找到的闡述，那是無意義的。但即令在正常的商品交易 的結算不存在問題的場 合，人們往往也要求有附屬擔保品。它們確實不是為了給新的組合提供資金的產物，但 它們在很大的程度上卻往往起著同樣的作用。在沒有這種便利條件 的情況下，我們的觀點也經得住考驗。這樣的 事實也是很難否認的；只是它在理論上的重要意義倒是可以置疑的。我們首先要證明一個乍看起來頗為新奇的說法，那就是在原則上只有企業(yè)家才 需要信貸；或者證明這一說法的一個遠非那么新奇的推論，即信貸是為產業(yè)發(fā)展服務的。他最先需要的是信貸。任何個人經濟的性質也沒有規(guī)定他必須負消費性債務，任何生產過程的性質也沒有 規(guī)定該生產過 程的參予者必須為了他們自身的消費目的而去借債。如果我們能夠闡明：在我們所規(guī)范的意義上，這種信貸是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7 頁 共 34 頁 “ 非根本性 ” 的，那么，我們的證明就完成了。所以說，是發(fā)展改變了這種狀況。僅僅是 由于這個緣故，流行的理論才能將它的視野限制在商品范圍之內。但是，既然這種支付手段，作為現(xiàn)存的商品和已經提供的 勞務的 “ 證書 ” ，起著如同金屬貨幣一樣的作用，從而這些證書與金屬貨幣并無本質差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9 頁 共 34 頁 別，那么，我們這樣來解說，不過是要說明，我們所認為的信貸現(xiàn)象中的本質要素，在 這種循環(huán)流轉的領域內，不可能在活期信貸中找到。這一 命題無需在這里進一步證明了，它只是第二章 的論證的引伸。憑借著 信貸，企業(yè)家在對社會商品源流還不具備正式的要求權之前 ，就取得參與社會商品源流 的活動的機會。這樣一來，供應生 產品的人們就不需要 “ 等待 ” ，而企業(yè)家也就不需要預付給這些供貨者以貨物或現(xiàn)金了。一定數(shù)量的購買力可用以在任何 時候購買到原本生產性服務的現(xiàn)有數(shù)量，于是購買力轉移到擁有這些生產性服務的人之 手，繼而又被 花費到消費品上去。接著引起了從原先的用途中 “ 撤出商品 ” 的現(xiàn)象，關于這一點前已 論及。那種不能取代現(xiàn)存貨幣，而同時也不是以已經生產出來的商品作為基礎的票據(jù)， 中國最龐大的下資料庫 (整理 .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第 13 頁 共 34 頁 如果實際上流通，也會具有同樣的性質。此時老 的流通過程發(fā)生斷裂，抽出的商品被消費掉了；而新創(chuàng)造出來的支付手段卻仍在流通， 信貸必須繼續(xù)展期，上漲了的物價不再回跌。企業(yè)家 在完成他的經營活動之后 —— 按我們的觀點來說就是，在產品已經上市而生產品亦已耗 盡這樣一個生產周期結束之后 ——— 如果諸事都達到預期的要求，那他就已經以一批其 總價格既大于他所取得的借貸，也大于他直接和間接用掉的商品總價的商品，來增益社 會流轉。在經濟學上，認真說來是以 “ 申請審核 ” 來代替了 “ 申請付款 ” —— 無論應償還的是銀行票據(jù)，還是私人貸款。信貸工具的償還于是就這樣完成了，而信貸工具也就被現(xiàn)存的貨幣取代了。這時信貸工具不僅不再對價格發(fā)生影響，而且它們 最初發(fā)生的影響甚至也消失了。并且，如果這個銀行體系此際的償付能力并不發(fā)生危險，那么銀行在這種 情況 下就只能這樣發(fā)放信貸，那就是它所引起的膨脹確實只會是暫時的，并